少女透着一股天生的爽朗氣,絲毫沒有靦腆羞赧,一對清明的眸子看着方宣。
方宣遲疑了一下,問道:「說說看,有趣了就去!」
少女臉上頓時燦爛無比,熱情道:「您先上車,我仔細給你說道說道,保證有趣!」
馬車緩緩的在街道上行駛,在駛出中央大街地帶以後,少女驟然加快馬鞭,迅猛駛向龍城的西南門方向。
出了渡口,少女這才開口道:「聽說南邊的宛州又被大陽王朝控制了,足足三十多萬人馬,有人說護國大將軍這是準備重整河山哩!」
「那荊州的州牧真是一個軟蛋,當初起兵反叛最他喊得凶,現在有第一個向大陽王朝送去了和議書表忠心,真是令人不恥!」
「聽說冀州州牧是得到了一件十分特殊的寶器,才廣招天下武者前來參悟,可參悟者可和他共享機緣,聽說連龍鯨軍的軍主方宣都來了!」
「方宣?」方宣眉頭一挑,沒想到就連一周州牧也要碰瓷自己。
少女突然提高了音量:「您不知道方宣?那可是潛龍榜第二,甚至就連武廟都親自為他改寫了潛龍榜的規則。」
說着,少女露出了崇拜的眼神:「這般傳奇的人物,若是能與其共赴白頭,也不枉此生了!」
少女很開朗外向,滔滔不絕,給方宣講述者龍城的一切歷史淵源,介紹哪裏有了不起的隱世宗門。
最後,少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聽說申屠家最近得了一件劍甲,是幾百年前的兵家大能留下的,內含三十六道劍罡,可厲害了?」
「劍甲?」說到寶器,方宣頓時就來了興趣。
雖說修行武道這麼多年,都已經是第四天關的存在了,但是對於寶器的了解還是少了些。
一則是因為自己對這些並不太上心,一般對戰一拳碎之,輕而易舉。
二則還是因為錢,自己現在掌控着海州一半的城池,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但哪一個不需要錢,無論是稅收還是這些城鎮的財務,方宣都是交給方禮和司空濟懷打理,自己基本不染指。
除了身上有幾百錠黃金外,還真就一無所有了!
看到方宣感興趣,少女笑嘻嘻的繼續介紹起來:「這寶器聽說已然是上等,那藏於劍甲中的三十六道劍罡還能被孕養,祭出之後甚至能傷骨修羅。」
「當然了,這種品階的寶器,他申屠家一個連骨修羅都沒有家族,當然是留不住的,原本想着將此物交給州牧方棠敬,可惜寶器還沒交出去,就被人滅族了!」
雖然涉及數千條人命,少女情緒沒有絲毫變化,一切在她眼中只是數字。
亂世之中,早已沒有規則可言,懷璧其罪的道理更是被無限的放大!
方宣看着少女的背影,轉頭望向一側寬闊的街道,清風拂面,一縷陽光照在方宣的側臉,讓那原本稜角分明的臉白皙了不少。
少女後背好像長了眼睛,偷偷轉頭,然後又迅速轉頭,只是那麼一瞥,偷偷看了一眼方宣的側臉,還有背負的那柄重劍。
少女突然笑出聲:「公子,你長得還真好看哩!」
方宣笑着打趣道:「憑這張臉,能不能少收我錢?」
少女笑着搖頭:「那可不行,從渡口到龍城來回一千多里路程,也才一兩雪花銀,賺的都是辛苦錢。」
方宣點頭道:「是挺辛苦的!」
背對着方宣的少女突然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亂世何時能結束,到時候買一間鋪子,別提多美了!」
方宣心有同感,誰不想安穩一生了,都是時局所迫罷了,遂好奇問道:「若是真有戰亂終止的一天,你希望這江山誰來坐?」
少女高聲笑道:「李氏皇族就算了,他們早就從根上爛了,我倒是希望海州的龍鯨軍能統治九州,聽說方禮治下有方,海州不少地方都給他修了長生祠呢!」
方宣笑着贊同道:「龍鯨軍麼.他們確實挺好的!」
少女頓時鬥志昂揚,轉頭對着方宣燦爛一笑。
光陰流逝於馬蹄聲之中。
不到兩個時辰,方宣就已經可以看到龍城的外城高牆。
冀州和海州同屬九州以北,在大陽武者的印象中,都是貧瘠之地。
甚至就連隱世宗門都少的可憐。
就一個碧海雲宗拿得出手,還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不得不存在於東海之地。
但相較於海州,冀州還算是相對富庶。
在即將停車之前,方宣問道:「姑娘,你知道鄧尚嗎?」
少女轉頭驚訝道:「誰?」
方宣只得重複一遍那個名字:「鄧尚,鄧家家主。」
少女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滄古城,鄧家主還是挺知名的,他那虎行鏢局在整個冀州也是深受各方人士器重。」
「不過現在他早已不是冀州人氏了,聽說他上了碧海雲宗,全族的生意都轉去海州了,有人說他認識了碧海雲宗的一位天驕,一位第三天關就可斬殺骨修羅的天驕!」
方宣笑着點了點頭,雖說對於自己來說,這一切都不過是舉手之勞,對鄧尚來說,卻是一樁來之不易的機緣。
到了龍城,少女跟方宣告辭,馬車緩緩掉頭,最後轉身離去。
龍城內,一處僻靜巷弄,有家小藥鋪,藥鋪不大,但是在整個巷弄中頗為出名。
倒也不是這家藥鋪的掌柜擅長治病救人,只是因為老掌柜浦晏有一個女兒,長得頗為美艷動人。
今天,少女又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在藥鋪門口,嗑着瓜子,看着街上那些路過的人,對於那些不懷好意的笑容,少女也是大方一笑。
「安渝,臭丫頭你別整天在門口看過路的漢子,算命的說了,你是天煞孤星,這輩子找不到中意的漢子。」藥鋪裏面,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
少女將瓜子揣入衣角口袋,轉身向着裏面走去:「老浦,你就盤點好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寶貝孫女,哪有這樣說自己孫女的!」
藥鋪櫃枱上,一個將近古稀之年的老頭正打着算盤:「我兒子已經死了,伱非要說是我兒子的種,但是我可沒認!」
看到少女右手往兜里掏,老頭稍微抬了抬耷拉的眼皮:「別拿那枚玉佩說事,兒子我都不認,我還認那個玉佩?」
少女頓時有氣無力的雙手垂下,鼓起臉頰,瞪着老頭:「不認算了,你不認我,我總得給你送終吧!」
「咳咳咳!」老頭被氣的一陣咳嗽。
少女雙手撐着櫃枱,「老浦,你說那劍甲最後是被誰搶走了?搶寶器也就罷了,非要殺人全家?」
見老頭不吱聲,少女喃喃道:「如果能讓我得到那麼一件寶器該多好,可斬骨修羅,我再也不會像上次一行,被人按在地上錘了。」
說到這裏,少女恨的牙痒痒:「想想就生氣,看人家是女孩子,還非要盯着我的臉揍,害得我半個月都不敢出門!」
「肯定是那張假麵皮的原因,老浦,你那裏還有沒有啥厲害的寶貝,給我兩件唄!」
老頭這才抬起頭,看着少女皮笑肉不笑道:「州牧大人不是在廣招天下武者麼?你去參悟那張符紙,那東西可比你從蓮月魔教那裏騙來的垃圾好多了!」
少女突然一臉壞笑道:「符紙?老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老實交代?」
老頭暗叫不妙,連忙擺手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出去一趟,街頭老王的婆娘又有身孕了,我得去外診!」
少女頓時指着老頭鼻子罵道:「放屁,劉大嬸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她能有身孕?」
罵完之後少女突然愣了一下,悄悄問道:「老浦,你是不是有什麼靈丹妙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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