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只聽得見雪花落地的聲音。
書房中燃燒着炭火,一點都不冷。
白悠悠正在書房中寫寫畫畫。
突然嘴角微微上揚,「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蕭晉正在磨墨,聽到師父的話抬起頭,就看到書房裏湧進一群黑衣人。
兩人對視一眼,反應特別平淡。
疾風暴躁的在地上磨着爪子,喉嚨里發出嗚咽的威脅聲音。
蕭晉拍怕疾風的腦袋讓它安靜。
白悠悠寫下最後一筆,滿意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畫的符咒。
特娘滴!終於畫出她想要的符咒了。
「六皇子,這麼沉不住氣想殺我?是你自己下令殺了你的母妃和齊家人,這可不怪我吧?」
白悠悠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灼灼的盯着為首的黑衣人。
想要控制皇上,就要承擔控制的後果。
這是他自找的。
蕭木拉下黑巾,雙目充滿仇恨,長劍指着白悠悠。
「都是你!要不是你破壞我的計劃,我母妃就不會死!齊家治好了瘟疫,功勞全是我的,現在我就該是太子!」
出現了瘟疫,是齊家最先發現的。
他在溫泉山里修養,也聽到了進山的百姓議論瘟疫的事情。
他二話不說離開溫泉山莊告訴了齊家,甚至告訴了父皇。
他希望父皇可以重視他,讓他督辦這次瘟疫的事情。
偏偏父皇並不信他,還妄想着讓白悠悠這個女人督辦瘟疫之事。
他怎麼會讓她如意?
他就用傀儡符控制了父皇。
他就想着依靠這次瘟疫的事情獲得功勞。
以前他謀劃了那麼久,就是為了扳倒他那幾個皇兄,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偏偏又是白悠悠這個女人又一次破壞了他的計劃!
白悠悠諷刺一笑,他還不樂意了?
她都被蕭木當成了一把刀對付他那些皇兄,她還沒生氣呢!
他倒是先來找她算賬了!
「六皇子,你以為你的計劃無人知曉是嗎?其實你自己都是別人的棋子,還在這裏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不覺得可笑嗎?」
「蕭木,這是你自己作繭自縛,你母妃是你下令誅殺的,是你控制了皇上想達成你的目的,其實這是別人給你挖的坑。」
「你控制你父皇的時候,可有想過,他年紀大了,根本承受不住傀儡符的損傷!為了那個位置,你的人性都沒了!」
「你有如今的結果,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給皇上用了傀儡符,對皇上的身體傷害極大。
她知道皇上被控制了,想要救已經來不及。
這傀儡符在皇上身上留下的傷害已經無法避免。
她能做到就是多給他調養身體,讓他多活幾年。
蕭木一臉震驚,突然喉嚨里一陣腥甜,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為什麼?」他看着白悠悠,想要一個答案。
到底是誰算計他。
蕭晉走出來,看着自己這些皇兄,一個個因為皇位被算計,他不心痛是假的。
長舒一口氣這才開口,「六哥,你裝病這些年,在背後默默算計別人,其實別人也是在算計你。」
「你以為在山裏遇到的那幾個女子說長安城裏有瘟疫是偶然嗎?不!是她們故意鑽進山里說話讓你聽到,也讓我們調查那幾個女人的時候懷疑到你身上。」
「偏偏你就鑽進了圈套中,利用控制父皇來達到讓你全權處理瘟疫之事,你想知道是誰算計你的,那就要看是誰給的你那些符咒。」
「傀儡符是會遭遇反噬的,你自己也會死。」
蕭晉說完這些話,在他眼中在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六哥是自己作繭自縛,他也無能為力。
蕭木口中的黑血大口大口的吐出,其餘黑衣人的口中同樣在吐血。
在最後的時刻中,蕭木的眼睛沒能閉上,死不瞑目。
「你們早晚都是要死的,我只是加了點催化劑。」
白悠悠拿起桌子上那張符咒,已經燃燒的只剩下半張。
剛才她畫的符咒是專門針對傀儡符的催化劑,就是讓他們提前發作。
讓他們這樣死,也許還能留點體面。
要是等時間一到,傀儡符反噬,他們死的只會更慘。
蕭晉攬着白悠悠的腰,把腦袋埋進她懷裏,他的心情很不好需要安慰。
「師父!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遇到那個位置就變得這麼瘋狂?我的哥哥們都死了!我心裏難受。」
他的皇兄們曾經都看不起他,那時候他心裏很難受。
看着一個個皇兄死在他面前,他的心中又不是滋味。
他在為父皇難過。
白悠悠招手,北風明一他們全部把屍體抬出去了。
看着悶在自己懷裏的蕭晉,白悠悠什麼都沒說。
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消化。
兩人安靜了一會,蕭晉也從悲傷的情緒中退出。
「師父,現在父皇失去了控制,會不會出事?」他想進宮看父皇,現在這個時辰皇宮裏已經下鑰,他們根本進不去。
白悠悠也有些擔憂,「應該沒事,這個時候你父皇也許正在寢宮,失去傀儡符的控制,他只會突然感覺很累,睡的很沉。」
「等我們明天進宮再給你父皇看病,你先去休息吧!」
皇上被傀儡符控制,傷害已經造成,她也無能為力。
明天進宮的時候,只能儘量挽救師伯的身體了。
蕭晉緊張了幾天,也有些累了,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白悠悠依舊在書房中寫寫畫畫,她需要儘快畫出能夠治療師伯身體的符咒。
被傀儡符反噬傷的身體,只有畫出萬靈符才能夠幫他清除體內的傀儡符毒素。
這些符咒都是高級符咒,按照她現在畫符的水平來說,成功的幾率小之又小。
為了皇上能夠活下去,再難她也要畫啊!
「萬靈符怎麼這麼難畫?這特麼的誰研究的?」
白悠悠抓着頭髮一陣無語。
頭髮都被她抓成了雞窩都沒發現。
眼看着窗外的天已經發亮,書房裏的地下鋪滿了廢掉的符紙。
白悠悠因為畫符,臉上也全是紅色的墨汁,頭髮早已經亂的沒法看了。
蕭晉醒來發現師父沒有回房間,小跑着就進了書房。
「哎喲!」
剛進來書房就摔了一個大屁墩。
腳下踩到符紙滑倒了。
蕭晉揉着屁股站起來,疼的呲牙咧嘴,「師父,你這是幹嘛呢?這些符咒都不要了嗎?」
說着就開始撿地上的符紙。
雖然他不知道師父畫了些什麼鬼畫符,浪費是可恥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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