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不知道國師又要去幹什麼,只能答應着。
「國師,奴婢不能在您身邊伺候,你一定要保重。」
她想時刻跟隨國師,現在的情況又不允許。
白悠悠笑着摸了摸她的大肚子,小傢伙居然隔着肚皮踢了她一腳。
「這小子,是個有力氣的,你們好好在家待着就行,我會安全回來的。」
白悠悠又叮囑了他們一些事情,連夜騎馬離開了長安城。
這一次她去邊關,誰都沒帶着,人多了只會是拖累。
為了儘快趕往邊關找人,出了城,白悠悠拿出來了一張瞬移符。
「就看這張瞬移符能夠走多遠了。」
金光閃過,白悠悠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這是她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瞬移符,就只有兩張。
白悠悠失去了一大半神力,畫這個符咒十分艱難。
就這兩張符咒還是她拼命畫出來的。
崑崙山脈。
蕭晉再一次從雪中爬出來,渾身的溫度幾乎要燙死人。
周圍是厚厚的積雪,卻因為他身上的溫度化成了雪水。
「這到底是什麼毒?」
不止是渾身滾燙疼痛,尤其是某一處,腫脹的幾乎是要爆炸了一樣,傲然挺立着幾天了,就沒有下去過。
看着自己下身支撐起來的小帳篷,蕭晉無力的躺在地上。
師父留給他的丹藥,他已經吃完了也於事無補。
「師父,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我還沒娶你呢?」
蕭晉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像是看到了師父的影子。
師父還跟以前一樣那麼美。
他長大了,終於可以娶師父了,他不能就這麼死了。
「師父,我就是爬,也會爬着回去見你。」
七年沒見,不知道師父還認不認得他?
唔···『
一聲羞恥壓抑的呻吟聲,讓蕭晉咬牙。
這是什麼破毒?太特麼折磨人了!
再一次鑽進旁邊厚厚的雪堆中。
只有積雪冰冷的溫度,才能臨時壓下他身上狂躁的熱度。
這中感覺太讓人抓狂了。
無論他怎麼壓都壓不下去那股燥動。
那種想把師父壓在身下欺負的躁動。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師父的身影。
蕭晉又為自己有這樣齷齪的想法,看不起自己。
唔····』
強忍着又一波襲來的燥熱。
就在他感覺渾身都要爆炸的時候,丹田中冒出一股清涼的氣息滋養着他的全身筋脈。
身體內那股燥熱也壓下去了不少。
終於好受了一點,蕭晉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的雪被化成雪水沁濕了他全身。
白色的衣裳也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現在的他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要是他這個樣子被師父看到,一定不會喜歡他的吧?
他記得,師父最愛乾淨了。
「師父,我知道是你在保護我對不對?要不然在幾天前我就死了。」
丹田中那股清涼的力量不是他自己的,他能感覺到跟師父身上的氣息很像。
一定是師父在他丹田裏做了什麼,這才讓他不至於渾身爆炸而亡。
「我去!」
白悠悠被瞬移符摔在了地上,屁股都要被摔成八瓣了。
這瞬移符咒的質量還有待提高啊!
看着眼前的山脈,她已經確定,這就是崑崙山脈。
「用了兩張符咒才到這裏,這符咒的威力太小了。」
一共她就畫了兩張瞬移符,這一下全用完了。
按照書上說的,瞬移符要是畫好了,能夠瞬移千里。
她這個符咒還是不行。
白悠悠開始進山。
「疾風,一定要找到蕭晉。」
這次她來帶着疾風來的。
疾風一直待在皇宮,皇上特別喜歡它,蕭晉乾脆就把疾風留在皇宮陪着皇上。
她這次出來找蕭晉,只帶了疾風。
嗷嗚!
疾風點點頭,快速躥進了山脈中。
白悠悠腳下生風,跟隨着疾風在樹林中奔跑。
崑崙山脈很大,從天黑找到天亮。
又從天亮找到天黑。
她的追蹤符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嗷嗚!
遠處疾風的聲音響起。
白悠悠快速跑了過去,雪地中躺着十幾個人,有北國的人,也有匈奴的人。
像是同歸於盡的。
白悠悠把匈奴的人踢開,在死屍堆里尋找着。
並沒有蕭晉的屍體。
白悠悠把北國士兵的屍體收進空間裏,繼續追着疾風尋找。
找到這些人了,蕭晉要是還活着,就應該走不遠。
嗷嗚!
疾風這次發出的聲音十分兇狠。
白悠悠趕緊跑過去,就看到疾風對着倚靠在樹上的那兩人呲牙磨爪子。
「疾風,先不要咬死他們,我有話問。」
白悠悠上前,發現兩人還稍微有些氣息。
「說,蕭晉在哪兒?」
倚靠在樹上的是一男一女,男人應該就是匈奴的單于。
至於女子,很年輕,穿着也華麗,像是匈奴的貴族。
此時兩人身受重傷,已經活不長了。
「蕭,蕭晉?呵呵呵!那個北國太子?」
單于冷笑着。
他沒想到,那小子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他不過就是想讓他娶自己女兒罷了,那小子居然不同意。
為了逼迫那小子同意,他帶着自己的親信和女兒虐殺北國的百姓,就是為了逼迫他娶他的女兒。
沒想到,他居然直接追殺了他們三天三夜,最後跑進這山里也不放過他們。
卓雅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美麗的女子,嫉妒在眼中一閃而過。
「你是誰?找他做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蕭晉中了我的藥早死了。」
既然她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了。
白悠悠森寒的眸子盯着女子,「什麼藥?」
敢給她徒弟下藥,找死!
卓雅覺得自己的胸腔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着,喉嚨也像是被掐着,讓她喘息都困難。
卓雅張大着嘴,像是乾渴的魚。
單于本就因為保護自己的女兒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白悠悠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壓,直接壓碎了他的內臟,死不瞑目。
卓雅的脖子上額頭上全是浮起來的青筋,距離死亡只差一步之遙。
她的眼中全是恐懼。
這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只是看着她就讓她有種想死的感覺?
咔咔咔。
卓雅喉嚨里發出咔咔的聲音。
「說!」
白悠悠鬆了威壓。
卓雅大口喘息着,剛才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我不知道!是我們匈奴王庭密室里的藥,據說是吃了就能讓男人聽話的藥。」
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藥。
只看到介紹上說,只要給心愛的人吃下這種藥,那人就會對下藥的人死心塌地。
噗!
卓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還能看到自己的身軀依靠在樹幹上,頭顱已經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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