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澈在病房裏看了一圈,沒有看見簡思,沉聲問:「夫人呢」詹姆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着要不要告訴季明澈實情。
兩人共事這麼久,一個表情和眼神,季明澈便明白了一切。
「實話實說,我有心理準備。
」詹姆斯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了他,便硬着頭皮道:「我趕來國之前,便給夫人打電話,希望夫人能來醫院照顧您。
但是夫人不願意。
她現在在紀家。
」季明澈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並沒有詹姆斯預料中的生氣,眉頭一跳:「紀家」和陸佑霆在一起詹姆斯點頭道:「您出車禍的當天,夫人晚上就遭到殺死暗殺,手臂受了傷,幸好被紀三少趕到及時救了。
紀三少看在您的面子上,怕夫人有危險,就暫時將夫人接到紀家去了。
」季明澈疑惑問:「紀北寒為什麼那麼巧去酒店」詹姆斯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向酒店打聽過,聽說當天晚上紀三少就拍保鏢保護夫人,結果殺手還是從窗戶潛進去。
至於紀三少為什麼會派保鏢保護夫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季明澈眉頭緊擰成一個『川』字。
「找到那個殺死沒有」詹姆斯搖頭:「沒有,那個殺死後來消失了,加上這是在國,很多事不好執行。
」季明澈沒有繼續追問,緊緊的咬着後槽牙,篤定道:「一定是紀落雲。
」如果一次性除掉他和思思兩個人。
她便能和陸佑霆沒有任何後患的雙宿雙棲。
怒火牽動手臂和腦部的傷口,一陣陣疼像電鑽一樣,往身體裏鑽,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詹姆斯忙道:「季總,您選擇情況有點嚴重,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必須得好好修養,否則會留下後遺症。
」季明澈心裏生氣。
恨不得馬上立刻給紀落雲一個教訓。
但是,剛一動氣,身體上又傳來劇痛,逼得他不得不暫時壓下怒火。
「我需要修養多久」詹姆斯沒有說實話,委婉道:「起碼一個月!您手臂骨折,又有腦震盪,任何一項不好好修養,都會給身體造成不小的損傷。
」「還要一個月。
」聽到這個時間,季明澈簡直要氣炸了。
怒火壓都壓不住,一股腦兒全涌了上來。
詹姆斯勸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身體養好了,才後資本報仇。
」季明澈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握成拳,以此來克制滿腔怒火。
詹姆斯說得對。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他先修養好身體,然後再去對付紀落雲。
詹姆斯問:「要不要派人盯着夫人」季明澈搖頭:「先不要,這裏是紀家的地盤,萬一被發現,就會打草驚蛇!我想知道她的情況,直接問紀三少便行了。
在紀家,她目前為止是安全的。
」紀落雲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紀弘面前對簡思下手。
……晚上。
簡思一直和紀堰北呆在書房裏,很晚才出來。
紀堰北難得找到一個這麼有天分,還沒有經過雕琢的『璞玉』,簡直像發現稀世珍寶一樣,在老師還沒有來的情況下,居然忍不住親自教她一些珠寶設計的入門技巧。
更難能可貴的是,簡思一點就通。
只要他說一遍,甚至不需要過多的解說,簡思就能明白,並很快掌握要領。
他教得開心,簡思學得認真。
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十一點鐘。
紀堰北仍然言猶未盡,但是見時間太晚,她學了幾個小時也累了,便開口道:「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我早點回來,再教你一些,這樣能更快上手。
」他甚至覺得,簡思不需要一個月,便能出師。
像這種天賦型設計師,反而不能太過干涉她的設計自由,否則很容易讓她陷入死胡同,變得平庸,局限在那些條條框框裏。
「好!」簡思點頭答應。
之前對珠寶設計沒有太大興趣。
跟着紀堰北學了幾個小時後,竟然從中找到了樂趣,漸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紀堰北看着簡思的臉,莫名的有一種親切感。
「你和我姑姑真的很像。
」長相是其次。
更多的是氣質,和對珠寶設計的天份。
簡思好奇問:「紀月池」紀堰北沒有回答她的話,看着她的臉,深不可測的眸子似乎柔軟了一些。
「早點休息!」「晚安!」兩人互道了晚安後,簡思回房休息。
房門打開,還未來得及開燈,一股強大的冷氣撲面而來,直擊簡思面門。
她呼一滯,正欲開燈,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去哪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嗓音平穩,似乎並無異常。
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見嗓音里的怒氣。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簡思一跳,待發現是陸佑霆的聲音後,她又很快冷靜下來,『吧嗒』一聲,摁下電燈開關。
只見陸佑霆立在窗邊,半邊屁股坐在窗台上,手掌心後傾,撐在窗台兩邊。
他臉色鐵青,一瞬不瞬的盯着簡思,眸子泛着冷光。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讓簡思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心臟狠狠抽了一下,衝過去,撲進他懷裏,雙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腰。
「你是不是想起來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想起我,你絕對不會真的忘了我。
」陸佑霆心臟一痛,呼吸都變緊了。
原本想將她從懷裏拉出來,可是最終沒忍心,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都裝不下去了,緊緊的抱住她,手臂不斷縮緊,幾乎要將她揉進心坎里,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他的回應,讓簡思更加確信,他真的記起她了。
「陸佑霆,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要瘋了。
」陸佑霆在心裏長嘆一口氣。
他就知道,只要遇到簡思,他遲早有一天會裝不下去。
人多時,還能提醒自己。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面對簡思的眼淚,他所有的偽裝都破防了。
簡思似乎不滿足擁抱,仰起頭,找到陸佑霆的薄唇,熱烈的吻了上去,丁香小舌大膽的撬開他的薄唇,纏住他濕滑的舌頭。
陸佑霆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左手放在簡思腰上,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加深這個吻。
兩人猶如乾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簡思害怕被聽見,緊緊咬着下唇,但是難耐的呻吟聲還是從她唇齒間溢出來。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着歡愉的呻吟聲,像交響樂,在房間裏此起彼伏的響着。
周圍的溫度不斷攀上,直至到達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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