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一聽這話,一副孩子長大了的表情拍着楚晚清的肩膀。
這孩子,打小嘴就甜,小嘴抹了蜜似的。
看人真准!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丫頭還有這樣討人喜歡的優點呢?
楚澤剛想誇她兩句,很快就感受到陸子豪和程然轉過頭來想刀人的目光,還是乾咳一聲:「別瞎說大實話,他們怎麼可能會是我小弟,你當你哥黑社會呢?」
「不是嗎?大學裏不是都有各種各樣的派系嗎?他們難道不是我們楚家幫的一員?」楚晚清撓着小腦袋。
「網文少看點,人都看傻了。」楚澤流汗黃豆。
楚家幫都出來了……
我小弟要找這樣的,那我指定活不過兩章就給人滅了。
幾人一起打車到了江大校門口。
由於之前楚澤就已經帶她來逛過了,所以楚晚清對於江城大學倒是沒有初來時的震撼和新鮮感。
今明兩天是新生報道的時間,現在在門口就能看見陸陸續續有不少家長送着孩子進入校園的。
當然,像楚晚清這樣有兩小丑護送的屬實是不多見。
校門口掛着歡迎新生入學的橫幅,門口還很貼心地豎着指引到新生招待處的路標。
跟着路標一路指引,很容易就來到了新生接待處,已經有好多新生擠在桌前等着報道的。
當初楚晚清選擇的專業是會計學,所以應該是屬於經濟與管理學院。
楚澤也不清楚這丫頭怎麼會對這專業感興趣的,但按照楚晚清的說法,會計學得好才能好好規劃自己那一百萬。
錯誤的!
會計學得好,縫紉機踩到老。
裏面包吃包住根本用不到一百萬。
不花錢的。
不過估計楚晚清就算畢業了也不一定會真的當會計,這年頭專業不對口才是普遍狀況,也隨便她了。
反正有錢也不在乎學什麼專業。
來到經濟與管理學院的招待處,招待的學生先讓楚晚清加了本專業的新生群,然後派了個大二的學姐領着楚晚清去辦學生卡。
楚澤三個人就在楚晚清後面一路陪着,跟仨保鏢似的,不知道的以為楚晚清是哪個大小姐出來體驗生活了。
跟學姐轉了一圈,把該辦的學生卡、熱水卡之類的都辦好,然後領了宿舍的鑰匙,來到宿舍樓下。
到門口的時候,楚澤很識相止住腳步了,陸子豪和程然還很沒有逼數地跟着往裏走。
然後就是很不出意外的……
「女生宿舍,男生禁入,這麼大幾個字看不見啊?」
在宿管阿姨罵罵咧咧的聲音里,倆二貨就被一手一個丟出來了。
「阿姨,我們這是幫忙搬東西呢。」陸子豪解釋道。
「對啊對啊!」程然附和。
「搬東西也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男生這點小心思,看人家新生學妹漂亮就獻殷勤好搭訕是吧?上個來的也是你們這藉口。」
宿管阿姨大聲嚷嚷着,惹的旁邊路過的女生紛紛側目,交頭接耳,眼神鄙視地打量着兩人。
「噫,你看那兩個人……」
完了,再待下去別說撩妹了,剩下一年的擇偶權都得喪失了。
程然和陸子豪捂着臉,落荒而逃。
楚澤聽爽了,對着宿管阿姨豎着大拇指:「阿姨,你真是我的三次元嘴替啊!」
可算把這倆貨趕走了。
宿管阿姨沒理楚澤的誇獎,只是瞥了一眼楚澤:「你誰啊?誰讓伱進來的?」
「我幫我妹搬東西的。」楚澤指了指楚晚清。
「你妹?」宿管阿姨皺了皺眉。
「對啊,我是她哥,親哥。」
「你說是就是?每年都有人用這藉口想渾水摸魚進來的。」
「不信你可以問她啊。」楚澤一指楚晚清。
楚晚清朝宿管阿姨點點頭。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楚澤確實是她那同父同母的親哥。
不過宿管阿姨還是不放行:「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反正男生不能進。」
楚澤一臉尷尬地也被趕出了門外。
你這怎麼還無差別攻擊呢,親屬都不能進?
楚澤看了看楚晚清,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不過還好還有個學姐幫忙,雖然楚晚清的寢室在七樓,但宿舍有電梯,所以這些行李她們自己搬上去倒是沒問題。
至於到了寢室里收拾衛生什麼的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幫楚晚清生活用品都買好,安排好一切,楚澤也算是操碎了心,走了一天腿都快走斷了,平常微信步數就沒超過兩千步,今天愣是走了兩萬多步。
整整十倍。
破紀錄了。
還有誰家哥像他這麼盡職盡責啊?
實屬哥中之鑑!
話說,程然和陸子豪這倆小子跑了還真就不回來了……
撩妹都半途而廢,你說你倆不單身誰單身?
程然和陸子豪:差不多得了,缺工具人的時候想起我倆的好了?
楚晚清安頓下來後,楚澤才獨自騎着小電驢回自己公寓。
其實公寓也可以讓楚晚清住,畢竟夏安若一兩個月都不一定回來一趟,兩個人住是完全沒問題的。
只不過要住校外,江大的規矩是要找輔導員簽字同意,給學校報備的,剛開學手續肯定辦不了。
而且你一個新生剛開始同學之間都不認識,住宿舍也能互相熟悉,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入,不然你一開始就一個人住外面,在不熟悉的時候很容易就被排擠出團體之外。
更不用說本來女生寢室,懂得都懂,四個人能有……呃……多少個群來着?
誰來排列組合一下?
臨時給你們出個數學題考考你們,讓你們看書也不要忘記學習,絕不是因為我沒文化算不出來。
而像男生之間這種情況就很少見,我們一般當面說人壞話,從不背着人。
有話直說就是哥們的忍道。
所以,為了接下來四年和諧的大學生活,最開始怎麼也得先融入集體再考慮要不要出來住的問題。
回到家後,楚澤和爸媽匯報了一下今天楚晚清的情況,讓他們放心之後,才坐到電腦前碼字。
自己這一天真是一刻都沒空過,剛安頓完楚晚清,回來就得馬不停蹄更新。
碼完字還有最新發過來的斗破電視劇的劇本沒有看。
現在編劇是每寫完一集的劇本都要發給楚澤過目一下,楚澤說沒問題了才繼續往後寫。
畢竟你要唰唰唰寫完了,給楚澤一看都不合格全要改,那不白寫了,還不如每一集確定不用改了以後再往後寫,省事。
只是苦了楚澤了,之前放暑假每天時間多倒是無所謂,現在開學了,又要上課,又要碼字,還要弄劇本……
心力交瘁,最近沖都沖不動了。
懂這種感覺嗎?
明明想躺平,但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接踵而來,結果越來越忙。
前世沒錢的時候楚澤就總幻想着要是能有個一千萬,早就天天躺着吃喝玩樂不幹活了,所以不明白那些有錢人這麼有錢怎麼還一個個這麼忙圖什麼。
重生後,現在真有這麼多錢才發現,有時候真不是你不想躺,確實是有的事逼着你沒辦法躺。
……
新生都入學之後,接下來半個月就是例行的新生軍訓的環節。
現在正值九月秋老虎威風凜凜的時候,下午太陽正烈,所以江慧琴就比較擔心楚晚清身子吃不消,讓楚澤有空就去多盯着點,別出事了。
楚澤尋思有教官老師盯着能出什麼事,但老媽交代的,也不好拒絕。
於是沒課的時候,就只好抱個大西瓜在陰涼處看着楚晚清那邊的隊伍訓練。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待了一會就感覺整個操場全體目光好像都在向他看齊,尤其是好多人看他的眼神,怎麼跟看仇人似的。
他也沒幹什麼啊……
殺你們馬了?
楚澤默默地繼續又吃了一口西瓜。
新生們看向他的眼神更兇狠了,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唉,現在的新生,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學長。
在烈日洋洋下,好不容易熬到軍訓結束,楚晚清腰酸背痛地走過來上來就朝楚澤喊着:
「瓜瓜瓜瓜瓜!」
「幹什麼?瓜什麼瓜,不要以為小小年紀這麼naive就能亂叫。」楚澤站了起來提了提褲腰帶,試圖用魔法抵抗魔法,防止生命流逝。
「西瓜!」楚晚清張着小嘴,現在口乾舌燥的,只想吃口西瓜解渴。
「西瓜?」楚澤看了看手裏已經掏空的半個西瓜,舉起來遞給她,「哦,還有點湯,你要喝嗎?」
「……沒啦?!」楚晚清瞪大着眼睛,手裏畫着圈比劃着,「那麼大那麼大個西瓜你就吃完了?還有半個呢?」
「在垃圾桶里,要我給你撈出來嗎?」楚澤指了指身後的垃圾桶。
「你這樣很容易挨揍的你知道嗎?」楚晚清氣憤地跳腳。
剛才在隊伍里饞楚澤手裏的瓜好久了。
「幹什麼?我辛辛苦苦在這裏怕你出事看着你,你還要揍我?」楚澤把剩下的一點湯一飲而盡,還砸吧了一下嘴,打了個飽嗝。
更欠揍了。
「不只是我,連我同學都想揍你,你感覺不到嗎?」楚晚清看了看周圍散場的人群。
「不就是在你們面前吃幾口西瓜嗎?」楚澤語氣滿不在乎。
「你也知道啊?知不知道這多招仇恨啊?」
「這是江大一直以來的優良傳統,你們習慣就好,過兩天說不定就有別的學長學姐吃着冰棍西瓜過來慰問了,不用大驚小怪的。」楚澤擺了擺手。
當年他們新生剛入學也是這麼過來的,這是代代相承的傳統,我當年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而很顯然,楚澤招惹的這一波仇恨會很好地在新生心裏埋下種子,然後傳遞給下一屆。
這就是學長與新生之間的紐帶,勒死一代又一代。
楚澤走到垃圾桶前把瓜皮丟了,又走回來,給楚晚清遞了瓶早就準備好的礦泉水,問道:「你跟室友處的怎麼樣?」
「挺好的。」楚晚清說着小手擰起瓶蓋,結果擰了半天沒擰開,又遞了回去。
「你怎麼這麼沒用?」楚澤接過水,鄙視道。
「剛剛軍訓完沒力氣了,而且女孩子擰不開瓶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楚晚清叉着腰理直氣壯。
「哪正常了,狗都擰得開瓶蓋,你連狗都不如?」楚澤表示菜就多練,男女平等,不要拿性別當擋箭牌。
「你……」
楚晚清被楚澤的話氣的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就要抓他。
楚澤當然一隻手就給她拿捏了。
「你這麼暴力嫂子是怎麼看上你的?」楚晚清被楚澤捏住了手腕動不了,氣的哇哇叫。
「明明是你先要打我的,我正當防衛,算什麼暴力?」楚澤反駁道。
「是你先罵我的,什麼叫狗都擰得開瓶蓋?」楚晚清掙扎着叫道。
「本來就是,這麼大人了,瓶蓋都擰不開,丟不丟人?」楚澤放開了楚晚清,點了點她腦袋。
「沒看見網上也有很多女生擰不開瓶蓋給男生開的嗎?」楚晚清不服氣地反駁。
「人家是故意在男朋友面前裝弱賣萌,你在我面前賣什麼萌?」楚澤瞥她一眼。
「難道嫂子就沒在你面前擰不開瓶蓋過嗎?」楚晚清反問。
「她?別鬧。」楚澤一擺手,差點給爺聽笑了。
「怎麼了?」
「她一隻手能把我天靈蓋擰開,還能擰不開瓶蓋?」楚澤呵呵一聲。
就夏安若那怪力女,我黃桃罐頭打不開都是找她擰的,嘎嘎好使。
楚晚清無言以對。
楚澤隨手擰開了礦泉水瓶蓋遞了回去,楚晚清噘着嘴不滿地喝了一大口,忽然想起什麼,激動地道:「對了,你知道嗎?我有個室友她也是嫂子的歌迷。」
「是嗎?安若的粉絲還挺多。」楚澤詫異了一下。
「對啊,現在嫂子太火了,感覺路上隨便拉個人都是嫂子的粉絲。」楚晚清點着小腦袋。
「那你可以在室友面前臭屁了,畢竟你是人家偶像的小姑子。」楚澤笑了。
這不是正好滿足這丫頭的虛榮心了?
楚晚清癟起了小嘴:「唔,可我又不能說,憋着這秘密可難受了,你和嫂子什麼時候能官宣啊?」
「你問我我問誰?沒看見前段時間你嫂子戴個情侶表的事都能鬧得沸沸揚揚的,沒處理好的話人氣都得掉多少,要是官宣的話我都不敢想會怎麼樣。」楚澤沒好氣地敲着她腦袋。
楚晚清最討厭別人敲她腦袋了,忍不住大怒,但只怒了一下,有剛剛的前車之鑑知道打不過楚澤,只能認慫捂着腦袋躲開老遠,然後瞪着眼怒視着他。
「跑那麼遠幹什麼?你回來吧,我不打你了。」
楚晚清半信半疑地走回來,結果又挨了楚澤一手刀。
「哎呀,你還真信啊?」
楚晚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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