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靜,把桌子收拾一下吧。」
吃飽喝足的周元清嚼着居麗遞過來的口香糖,一邊跟大爺似的指揮着咸恩靜幹活。
但對於咸恩靜來說,這何止是大爺,這可是她們的會長。
於是開始老老實實的收拾起桌子來。
李居麗剛想上去幫忙,卻聽到周元清突然說道。
「夫人跟我到隔壁的休息室來一下吧,我有些事和你說。」
居麗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跟在周元清後面離開了病房。
恩靜有些疑惑的猜測着先生和夫人出去幹什麼。
【要不去聽聽牆角?】
心中突然迸發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平時聽牆角這種事,要麼是樸素妍帶頭,要麼就是朴智妍帶頭,咸恩靜對此一向對此都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但這次,她卻還內心有些莫名的衝動。
如果是按照漫畫裏的情節,這個時候會從恩靜的腦海里跳出兩個小人,一個是惡魔小恩靜,一個是天使小恩靜。
惡魔小恩靜會說:「我們去偷聽先生和夫人的談話吧。」
天使小恩靜說;「好呀好呀好呀。」
然後我們的咸恩靜同學就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去聽起了牆角。
但現實就是,在我們親愛的咸恩靜同學剛剛邁出勇敢的第一步時,就被一道虛弱的呻吟給打斷了前前進的步伐。
是樸素妍醒了。
恩靜這時候肯定是顧不上吃瓜了,連忙走到床頭,看着剛剛睜開眼的樸素妍,說道:「想喝水嗎?」
「嗯。」
恩靜把一個軟吸管放進素妍嘴裏,不方便起身的素妍只能這樣喝水,當然流食吃飯也是這樣的。
喝完水後,樸素妍呢喃的問道:「我剛剛好像感覺到元清oppa來了,是嗎?」
恩靜剛想告訴她確實如她所料,隨即想到了李居麗說的那番話。
「沒有,先生應該還在忙,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
「嗯,」樸素妍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自嘲的說道:「看來是我都出現幻覺了,剛剛仿佛聽到了元清oppa的聲音。」
看着樸素妍眼中的哀怨,咸恩靜咬了咬牙,說道:「素妍,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
素妍的聲音中帶着一些顫抖。
「恩靜,我想再想想……我肚子餓了,能幫我弄些飯嗎?」
她明白恩靜想要問些什麼,但她確實無法給出什麼準確的回答,她知道自己的這份心動不應該出現,但這段時間昏迷的時候,出現在她夢境中最多的人,就是周元清。
時段時續的昏迷,讓她甚至有些認不清現實和虛幻。
每次見到周元清,對於樸素妍來說,既是一次欣喜,也是一次內心的煎熬。
咸恩靜終究不是一個性格強硬的隊長,看到一向算是隊裏對外最強勢的樸素妍這樣脆弱的模樣,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站起身去準備醫院為樸素妍配置的晚餐。
病房的隔壁,周元清將放着李知恩演唱會直播的手機擺在桌上。
「oppa找我要說什麼事呀?」
居麗大大方方的坐在周元清旁邊,tara的事情已經算是解決了,他們之間的一些事情也得台上明面了。
這是她在上午看到d社的記者後,心中就已經有了的思量。
周元清說道:「過幾天我準備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這不是李居麗這個時候想要聽到的,她明白周元清的做法,也並不反感,畢竟這是為了tara。
但是她現在想聽的是他倆之間的關係。
「這是你輿論計劃中的一環吧,那個d社的記者,」居麗態度也逐漸堅定起來,問道:「所以,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作為處事的雙方,我覺得我應該徵求你的意見,這是對我們雙方的尊重。」
周元清注意到了李居麗態度的變化,但他沒有說什麼,給雙方一個平等說話機會也是他這次談話的目的。
他想要的不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附庸,不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嬌軀。。
周元清又不是沒睡過女明星,10、11年的時候,跟着那些財閥的二代們,他同樣睡了幾個模特和藝人。
相比於歌謠界大公司的庇護,演員圈子裏工作室的模式更需要女演員自己去爭取資源。
「我的一些做法或許會有些獨斷,但我希望至少能給予你態度上的尊重。」
「態度就是在你我之間還沒正式確定關係之前,就先對媒體公佈嗎?」
這句話讓周元清沉默了一會兒才帶着些許歉意的說道:「是我疏忽了。」
對於這段時間費心於計劃的執行,周元清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優先考慮的是對輿論的影響,而不是李居麗的感受。
李居麗一直以來的淡然、知性在一些事情上的遠見和聰慧,讓周元清忘記了她本質上也只是一個正常的女性。
哪怕是接受了現實,但也同樣對戀愛充滿着嚮往和憧憬。
如果這些都沒有,那她和周元清之間就真的和聯姻沒有兩樣了。
他點了點頭,雙手將李居麗的身子轉了過來,輕柔的問道:「那麼,李智賢小姐,請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周元清預料之中的答應並沒有到來。
李居麗看着面前男人最近因為勞累而有些疲乏的面孔,眼神中帶着柔情與愛意的說道:「我想要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
「你選我當女朋友的理由。」
「我給你在kakao的備註除了夫人外,還設置了一個標籤——海燕。」
周元清將李居麗輕輕摟進懷裏,臉貼着她柔順的髮絲,嗅着清幽的體香,眼神逐漸有些迷離。
李居麗沒有抵抗,她知道這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少數的能對人敞開心扉的機會。
「在波濤的大海中搏擊風浪,哪怕是迎着雷電和暴雨也敢於去追求自由,在天空中翱翔。」
「你也一樣,哪怕是從小頂着家裏的壓力,那場聯姻之後頂着我給你帶來的限制和管控,伱仍然敢於提出和爭取自己的理想。」
「我做不到,我的人生的道路看似寬廣,但實際上只有一條,一條被人規劃好的路。」
是的,這是周元清在歐洲的流放期間所感悟到的。
不管是小時候父親周笠把他放養給管家當做一個普通孩子培養,還是之後改變主意把他扔到半島讓文常當做華人商會的繼承人來培養,都是一條被規劃好的路。
並且還是一條「絕對正確」的道路,讓周元清說不出一句「合理」的反駁,讓他只能按着這條路走下去。
「我想要去抗爭,但實際上,這反倒成為了我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的理由,這條道路已經成為了我的命運。」
」之前這樣的感覺還不夠清晰,但在那次舞會你怒斥那些胭脂俗粉的時候,在那不懼現實的承認着自己理性的時候,我才我喜歡上了你,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獨立、知性、勇敢、堅強的李智賢。」
「我的理由就是……」
說到這裏,周元清緩緩拉開了一絲兩人的距離,伸出手輕輕挑起李居麗白皙的下巴,頭慢慢的向下壓去。
周元清的話袒露着自己的內心,但又何嘗不是對離開高陽來到首爾獨自追夢的李居麗的內心的一種理解呢。
相互的理解,是叩開人與人之間心扉的唯一一把鑰匙。
懷中的美人此時也已變得迷離,嬌媚取代了淡泊,愛意驅散了高冷,緊閉的美眸和微微顫動的睫毛代表着美人的心意。
兩人的嘴唇緩緩貼到一起,通過嘴唇變動的感受,李居麗在徹底失去牙關的抵抗前讀懂了周元清的理由。
「你活成了我想活成的模樣。」
熵增是物質的本能,自由是人類的天性。
我從未對自己的人生感到不滿,但或許,每個夜晚,我們都有着自己所憧憬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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