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私人醫院的手術室外。
姜晴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周元清則是靠在一側的牆上,吞吐着煙霧,腳下已經有了好幾個煙蒂。
「oppa!」
幾道奔跑的聲音傳來,是得到了消息的tara的其他人趕到了醫院。
她們是從樸素妍的經紀人那裏得知的車禍消息,在詢問了周元清在哪家醫院後,立刻就火急火燎的從家裏往醫院趕。
哪怕是沒有經紀人的通知,網上現在也都傳遍了「tara成員樸素妍出車禍送醫」的新聞,林荷載雖然已經盡力了,但奈何還是讓一些視頻和照片截圖流傳了出去。
李居麗顧不上整理因為奔跑產生的汗珠所粘黏在額頭上的頭髮,問道:「元清,素妍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室里,不過,性命無憂。」
周元清將手中的香煙搓滅,鎮靜的看着她們說道。
得到了樸素妍暫時平安的消息,少女們心中的擔憂也輕了不少,轉化為了內心的悲傷。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要讓素妍歐尼受到這樣的傷害。」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還要遭受這樣的指責。」
年紀最小的智妍在面對自己的歐尼遭受到生命危險後,壓抑不住內心的悲憤和恐懼,哭了出來。
恩靜心疼的抱住智妍,自己的眼中同樣泛起了淚花。
孝敏和寶藍依偎着靠在座椅上,眼神中的空洞和失神,同樣讓人心疼不已。
僅剩的李居麗握着拳頭強撐着站在周元清旁邊,她是tara隊內最後的支柱了,她不能倒下。
她們不理解,明明兩個星期前她們還是半島呼聲最高的女團。
結果現在,一個住院,精神衰弱;一個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剩餘的五人也都身心俱疲,處在崩潰的邊緣。
聽着朴智妍的哭喊,周元清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同樣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自己放棄這麼多的算計的話,原本他是有機會在這之前扭轉局面的。
如果這樣,樸素妍或許就不會遭受此時的劫難了。
別人的生命他可以不在乎,但仁靜是他認識了7年的好友,在自己和居麗的感情中,她還幫了不少忙。
利益可以重來,但身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可做不到像半島那群冷酷的財閥一般,把自己的親人的生命壓上賭桌。
周元清輕輕將身旁有些搖搖欲墜的李居麗摟在懷裏,在伏周元清的胸膛上後,李居麗整個人都癱在了懷裏。
感受着懷裏美人身體的顫抖,聽着那極力掩飾的抽汲,周元清頭貼着居麗的秀髮,喃喃道:「對不起。」
居麗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周元清為什麼要道歉,只是抽泣的聲音有些變大。
「放我進去,我是tara的社長,我有權利探望我的藝人。」
就在這時,在被漢城安保的人守着的走廊入口,一道粗糲喊聲傳了進來。
李居麗扶着周元清的臂彎想要站起來,但被周元清輕輕按下,說道:「待在這,交給我去處理吧。」
「嗯。」李居麗點了點頭,從唇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周元清將李居麗扶到寶藍身邊坐下,自己一個人向走廊外面走去。
出了轉角,對旁邊的林荷載點了點頭,兩人一起來到了被漢城安保的人按住的金光洙面前。
「放開他。」
周元清冷冷的對兩個黑西裝說了一句。
被放開的金光洙,活動了一下被按的酸痛的手腕,賠笑着說道:「周會長,我……」
「啪!」
沒等金光洙說完,周元清便直接一拳頭打在了他的那張老臉上,巨大的力道讓他摔倒在地上。
短暫的耳鳴讓金光洙的神智出現了模糊。
「你不配出現在這裏,」周元清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把他轟出去吧。」
趕到後同樣站在了外面的d社社長李志勛還有韓秀麗,向周元清說道:「會長,外面都是記者。」
周元清沒有在意,只是繼續讓黑西裝像扔垃圾一樣把金光洙拎了出去,然後才說道:「記者就記者,難道他們還能闖進三星的私人醫院?」
「那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
「現在正是實施我們計劃的最好時候。」
周元清用那一拳短暫的發泄了內心的暴戾後,變得冷靜的令人髮指,開始下達起一道又一道指令。
「命令韓榮彬,三個小時後,公佈tara離開ccm簽約loen公司,loen公關部做好準備,宣揚tara是受到了公司的壓迫後才在loen的救助下離開公司。」
「這次車禍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理由把tara簽到loen公司,而不用擔心社會輿論。」
「同時,命令d社,公佈和ccm有關的一切黑料,霸凌、排擠、體罰之類的全部濃墨渲染。」
「務必將這次所謂的『排擠』黑鍋,全部推到ccm那邊,證明這是公司的行為,而不是tara成員的行為,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社長金光洙,tara的其他成員同樣也是受害者,現在還躺在手術室里的朴仁靜就是最好的證明。」
周元清他們早就料到了輿論變成爭吵後的這種半島網民「死不認錯」的劣根性。
他們需要有一個人來證明不是他們錯了,而是對方錯了,他們是正義的,他們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的。
簡單的來說,就是需要有一個人為這件事情背鍋。
那好,周元清他們就為網民找一個背鍋的,現在是ccm和金光洙,等漢城安保的人找到劉花英後,這個就是劉花英。
周元清要榨乾他們的最後一絲價值。
yg那邊會操縱輿論,周元清這邊也會,並且擁有着kakaotalk和ins的他們,操縱輿論更輕鬆也更容易,他們有太多的辦法,只讓半島的網民看到周元清想讓他們看到的。
「是,會長。」
李志勛和韓秀麗兩人得到命令後,也是馬不停蹄的去執行。
「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那些人?」
林荷載同樣冷着臉問道,這段時間他和這些少女們也算熟悉了,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內心同樣十分氣憤。
相比於暗流涌動的商戰,他更傾向於血債血還。
「當然不會,那些追車的人都拍下來了嗎?」
看到林荷載點頭後,殘忍的笑容在周元清的面龐上一閃而過。
「很好,讓漢城安保的人把這些傢伙都監視起來,順便看看他們的家底有沒有什麼漏洞,把之前混黑的手段都重新掏出來熟悉熟悉。」
半島有不少人都欠着賭債、貸款,這些平時靠着一些鏈條的滋養還能勉強維持,但只要斷掉其中一項,就能讓其瞬間破碎。
面對瘋咬的狗,就要把它的骨頭一寸寸敲碎。
「這些事情先準備着,還有那些最活躍的網絡anti,等仁靜醒了後,再當面清算,他們跑不出這片半島的。」
轉頭望向仍舊亮着紅燈的手術室,周元清凝重的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握住這次仁靜用生命換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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