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呼啊呼啊呼啊呼啊呼啊!」
「哇唔哇唔哇唔!」
踏踏踏踏踏......
「啊啊啊!有騎兵!他們來了!」
一名持盾的士卒,聽到怪吼,還有密集的馬匹跑動聲,發出了驚恐的話語,接連使得不少擋在前面的持盾刀兵都開始了膽怯。
騎兵,可不是一般刀盾手能夠擋住的。
而是需要整齊的長槊方陣,夾雜着巨盾,還有許多攔馬軍備以及特製的戰車才能夠對沖抵擋。
顯然,他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直徑半米,又或是快要散架,甚至是插滿了箭矢的薄薄輕盾牌。
僅此而已。
就是長槍也沒幾把,即便是有,沒有三米四米長的槊,怎能抵擋的主騎兵的衝殺?
「我不打了!!!」
一名屎尿齊流,擋在前方的刀盾手說完就要跑。
下一刻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捅穿了他的後腰。
一腳踢開後,一名什長,不得已撿起地上的盾牌,再次頂上去。
「誰跑!誰死!」
站在後方的都統,手持長槍,猙獰的發出死守的命令。
看着前方的士卒們,誰敢臨陣脫逃,他第一個殺!
下一刻。
嘭!
嘭嘭嘭!
李全騎着披甲的重裝馬匹,搭配着三尖兩刃刀,朝着盾牌兵就是猛撞,接踵而至的便是他那把重達近乎八十斤的三尖兩刃刀揮砍。
一擊就把盾牌砍的破碎同時,還把士卒們的手臂,又或是頭顱砍飛!
這還不止!
後方還有四十六名手持幾十斤重的長槍騎兵,也在死命騎着馬匹死命撞擊盾牌,用力揮打,又或是全力刺殺。
僅僅只是一瞬間,不少盾牌兵不是被撞飛,就是被馬匹踩成了肉泥。
又或是被吊在長槍上,宛若一匹破布被拖行在地。
一百多人組成的方陣,只是一瞬間就被騎兵衝散,哪還有整齊可言?
存活的,不足兩成!
哪怕是這兩成,也有不少人受到了重傷,又或是肢體脫臼,不斷的發出哀嚎,宛若身處地獄受刑!
完成一次衝鋒的李全勒馬停沖,抽空看了看別處,還有幾大百的士卒們並未逃跑,組成方陣的同時選擇死戰迎敵。
李全大吼一聲,高舉武器:「殺光敵軍!不留活口!隨我衝殺!」
「殺!」
四十六名士卒嫻熟的馬術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緊緊跟隨着李全,對下一個方陣開始了衝擊。
很快。
左都統的一百刀手隨後而至,衝擊在了戰陣之上,對着受傷又或是逃跑的士卒開始圍殺!
右都統提着長槍,兩腳飛快的沖向了方才被騎兵衝散的方陣,化作陷陣武士開始了屠殺!
再看葉飛。
他對着一名逃跑的敵人扔出長槍,精準爆頭!
隨後抽出兩把長刀在手,一米八六的身高搭配着靈動的步伐和反應,以及甲冑的保護下,帶領着持刀的弓箭手一邊陷陣,一邊清殺!
「呀!」
噗呲!
陷入戰陣之中的葉飛剛斬殺一人,發現左右都是敵人,面對幾把長刀,葉飛絲毫不懼。
一個助跑矮身滑鏟,雙刀划過敵人,便是兩名士卒被砍傷了大腿,倒在地上吼叫。
這士卒剛落地,還沒來得及起身,他眼前便出現了許多奉國士卒,提着槍又或是長刀撲殺自己的肚臍又或是胸口和脖子!
直到死的不能再死,他們才會抽回武器,繼續衝殺。
短短的時間裏,短兵相接,混亂不堪。
逃的逃,砍的砍,嚇哭的嚇哭,發瘋的發瘋,被圍殺的被圍殺。
搭配着金鐵交擊的聲音。
能活下來的,不是天命之子,就是自有一番本事的絕世高手!
騎兵在來回衝殺,步卒在圍剿殘餘潰敗的士卒,長弓兵在幫忙廝殺補刀時,順帶撿起地上還未損壞的箭矢,有條不絮,絲毫不亂!
唯獨有些亂的,便是葉飛,總是第一個捕捉到落單的士卒,又或是見到三兩個士卒,絲毫不懼,提刀就砍!
還往往能夠憑藉精妙絕倫的刀法,以少勝多,輕鬆斬殺,毫無壓力!
他殺瘋了!
在確保了敵軍被嚇的四處奔走,毫無組織以及膽量之後,葉飛只想手中的雙刀能夠多殺一人,多砍一刀在敵軍身上!
【一境基本身法60%,二境流雲雙刀法80%,三境殺氣功30%!】
每走幾步,每砍幾刀,每每有人死在自己的刀下,都能夠清楚的看到刀法殺氣功,還有忽然冒出來的身法在極快的增長!
哪怕是對付雜兵,葉飛也儘量保證每一刀都有氣的加持,腰身,雙腿,脊椎,也儘量活動,搭配體內運轉的殺氣功,認真揮砍每一刀,讓其熟練度快速增長!
......
另一邊。
姚先武帶着七十騎槍騎兵,奔襲在了哨所附近。
隔着老遠,沒有發現敵軍的跡象,只有一些被奉國砍殺死的趙國士卒屍體。
起初,姚先武不敢靠近,只敢遠觀。
可隨着時間的不斷流逝,他也嘗試讓腳步快的斥候,又或是騎兵沿途小心搜查哨所是否有敵軍潛藏又或是設計埋伏的動向。
最後是不到三刻的時間,騎兵還有斥候,都陸續帶回來了消息。
「沒人!」
「哨所並無敵軍。」
「將軍,是不是敵軍撤退了?」
「......」
隨着派出去的騎兵和斥候,都在統一口徑沒發現敵軍。
直到最後一人回來。
「將軍,沿途三十二所都沒有發現奉國士卒的痕跡又或是埋伏。」
姚先武瞳孔忽然縮小,回頭一看。
三刻鐘了,士卒為何還沒有到達指定地點,不是讓他們都舉火把了嗎?
難道......
不詳的預感,自心中湧現而出,後背忽然冒出了冷汗,姚先武本以為只是奉國對哨所的反攻,僅此而已。
畢竟他們也沒有多少士卒能夠拼殺了。
所以半路上,他也只是粗略的多看了一眼一些藏匿敵軍的地勢,發現沒有蹤跡後,就沒怎麼注意。
唯獨是大營外三里的那一處樹林!
那裏是自己坑殺了魏正的地點,他讓士卒們清掃完了戰場後,就沒有再派人在那駐守。
路過的時候,也沒有多加注意。
難道說,是在那?
「不...應該不會,他們沒這麼大膽子,李全是烏龜,魏正剛被我打跑,怎麼可能......」
即便不想相信。
但如今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逐漸相信,並且心生不妙。
他始終沒有看到跟在後方士卒們的蹤跡。
「回去!回營!回去!」
姚先武大吼,一掌拍在馬背開始極速返回。
完蛋!
大意了!
喝酒喝的腦子都反應慢了一拍!
他李全是烏龜沒錯,但幾次都是以少勝多的戰績,廣為流傳,頗有名氣。
雖只是牙將,不是什麼上的了牌面的大將,可仍舊是聲名遠揚。
糟了!
心中萬般後悔,自己太大意了!
居然想着帶騎兵先探路,不等士卒這一軍法大忌,他後悔喝酒了,後悔看不起奉國的李全,更加是後悔為什麼要讓士卒們喝酒放縱,心生懈怠。
敵有一息尚存,就不能放鬆警惕。
這是行軍鐵律。
就是那幾碗酒,外加一場坑殺的漂亮仗,讓自己忘記了基本。
他也在這一刻忽然清醒了過來,是他,太傲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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