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笑着走了。
左右都統若以後所思。
他們二人感覺葉飛好不簡單,好像在簡短的話語間,與李全達成了某種默契,又或是別的玩意。
總之說不清楚。
李才德只能好生詢問:「什麼意思葉飛?透露點消息。」
葉飛一臉疑惑:「你們兩個沒聽明白嗎?」
「我們腦子不好,你就不能直接說?」
李才德喝罵一聲,燕北也跟着不舒服的看着葉飛。
後者無奈解釋:「魏都統這番做法,估計是被李全知道了,而李全,又告訴了魏都統他爹,然後呢,魏都統他爹攔不住,只能讓李全去處理,估計李全也有探子,知道了姚先武可能有防備,但魏都統就是不管不顧,急功近利,故而也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攔不住。
所以我們去不去攻打哨所,根本沒有就任何的意義,魏都統大概率會潰敗。」
「而魏都統特意把我們這五百人調動出來,我猜測其實就是掩護他自己的行動,攻佔哨所什麼的,其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全會攔住我們,攔不住他帶的一千號人。」
「我跟李全將軍說有事請吩咐,也算是猜到了李全將軍之後可能要掌管軍中要事,不會再不管不問。」
「懂了嗎?」
「還有,魏都統這一次進攻趙國大營,信心勢必會遭受到猛烈的打擊,聽一個被打擊到的昏腦殼,不如聽一個什麼都拿捏得准,還經驗豐富的老將軍。」
說完。
葉飛讓張雄還有陳到,暫時讓眾人回去休息等候傳令。
這仗,暫時不打了。
李才德和燕北兩兄弟,看着葉飛的背影,消化着方才的信息。
最後二人漬了一聲。
「葉飛有點東西啊。」
可雖說暫時不打了。
葉飛卻感覺越加的危險。
這一次,攻守又交換了,很大概率,他們將面對數量多好幾倍的敵軍。
能不能活下來,葉飛心裏沒有底。
只能是喝了口葫蘆里的鹿茸血酒,活絡了一番全身的血氣,最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繼續操練。
......
深夜。
趙國東邊三里外的樹林。
此刻魏都統騎着壯馬,一身黑甲,手持長槍,身後,除了六十名武卒都騎着馬以外,還有四十名騎射手,以及一千士卒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突襲姚先武的大營!
這幾天已經收集到了準確的消息,這個時候,姚先武只有兩千五百人在大營,其餘五百人則是守衛哨所。
「這一次,老子抄了你的老窩!探子呢,葉飛他們有沒有出營?」
「啟稟將軍,你猜對了,李全擋住了葉飛等人。」
葉飛等人沒進攻哨所,魏都統反而笑了。
「我就知道你這老烏龜不信任我,區區五百人不來也罷,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破釜沉舟,一戰定乾坤!」
「全軍都有!」
「是!」
「隨我......」
咻!叮!
嗯?
話還沒說完。
一道箭矢,不知從何方向射來,劃中了自己的鐵盔邊緣,發出了摩擦聲。
魏都統一時間還以為是鳥。
不料下一刻。
咻咻咻咻!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密集的箭雨,從他們的後方射來,那些沒有甲的士卒,一時間成了活靶子,面對着漫天的箭雨毫無招架之力。
箭矢穿過肉身,如同穿紙,而眾人也像骨牌一般,齊齊倒下,同時哀嚎和慘烈的嘶吼聲還有箭矢入肉的聲音,使得軍心開始潰散,瀰漫着恐懼!
怎麼回事?
哪來的人?
魏都統心中疑惑。
叮!
又是一箭射中自己的背甲,還好甲片足夠堅韌,並未被射穿,這時候魏都統才反應過來,連忙慌亂的大吼:「敵軍在後!衝出去!」
「殺!」
慌亂的指揮,騎着馬的武卒又或是騎射手紛紛都沒有猶豫的調轉馬頭,朝着後方衝去。
期間撞到的友軍步卒,他們不管不顧。
魏都統讓他們沖,他們就沖,不管前方是友軍,還是敵軍,都統說沖,那他們就會使用手中的馬鞭,指揮戰馬沖向何處。
嘭嘭嘭嘭......
披甲的戰馬,高大肥壯,普通的士卒宛若是被當成皮球一般踢來踢去,又或是被當成肉泥一般,活生生被亂馬踏死。
遠在200步之外高地的姚先武,手中舉着一個火把,身邊是兩千弓箭手,還有幾大百的士卒和一百騎兵,滿臉充斥着笑意!
他早就通過線人知道了魏都統有此計劃,簡直是天真!真以為自己什麼手段都沒有就敢面對你魏正?
那我這牙將豈不是白當了!
「槍騎兵聽我號令沖陣!長槍方隊即刻整備!弓箭手死命射擊!步兵隨時馳援方陣!」
精細化的指揮下,所有的都統百夫長甚至是屯長什長,都在執行力拉滿的情況下,負責自己手下的士兵完成將令!
哪怕前方是一百騎兵沖陣,甚至是武卒,他們的臉上仍舊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是興奮!
包括姚先武。
他料定乳臭未乾,不懂兵法的魏正會衝過來死戰。
就算是給他幾十名武卒,不懂兵法的人,那也是來送的!
當只有不到五十步的時候。
「起陣!」
嘭!
一道道帶着銳利荊棘的鐵鏈,被兩名力士拉起,同時還綁在了兩塊巨石上固定!料定了敵軍的衝鋒路線。
首當其衝的魏正,由於是黑夜根本就看不到前方有鐵鏈攔着,還在死命衝鋒!意圖取敵將首級。
直到沒過幾秒。
噗噗噗噗噗噗........
凡是沖向鐵鏈處的騎兵,紛紛落馬,而後面跟着沖的騎兵,也不免撞到了前方的馬匹,頓時,魏正的一百騎兵亂成了一鍋粥,只有不到二十騎兵還存活能戰。
其餘的都只能被迫下馬,又或是撤退分散,重振陣型。
好在都是武卒,身體硬朗,剛剛只死了一些騎射手而已。
可魏正內心卻慌極了。
同時也憤怒極了!
他被陰了!
「姚先武!」
魏正提着槍,隔着老遠對着舉着火把的姚先武怒吼道。
後者一臉鄙夷。
「叫你爺爺沒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偷襲我營,今日便讓你嘗嘗爺爺的威風!騎兵衝鋒!」
「殺!」
一百多騎兵,忽然從一處高坡上衝下,氣勢非凡!距離他們只有百步不到。
魏正更慌了。
連忙讓武卒們護衛自己,組成方隊,別管馬兒了。
可剛剛形成,遠處的箭雨便齊刷刷的再次襲來!
哪怕是血氣境的武卒,面對密集的箭雨甚至是有甲,也擋不住眼球中箭,又或是肢體中箭。
肢體中箭還好,不致命,還能夠打。
眼球中箭運氣不好,那基本就宣告死亡了,血氣境也是人......
一輪箭雨落下。
魏正驚恐的舉着盾牌,被幾十名武卒守衛,再次抬頭時,不遠處的騎兵,已經逼近眼前......
嘭嘭嘭嘭......
武卒組成的方陣,被戰馬衝散。
「哈哈哈哈!全軍出擊!誰若是能夠斬殺武卒,賞白銀五十兩,官升一級,誰若是斬殺敵將首級,賞白銀五百兩,官升二級!」
「殺!!!」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趙國士卒,紛紛揣着長槍利刃沖向混亂的戰場。
被馬兒踢昏了的魏正還沒死,他是血氣境初期的實力,不至於這麼脆弱,但也感受到了手臂和胸口宛若被大錘砸了一般,麻木脫力。
面對幾千士卒的衝鋒,還有一百騎兵,他膽怯了!
「撤...撤退!」
萬般無奈下,魏正跑向了一匹無人騎乘的駿馬,疾馳而去。
而那些武卒們,運氣好的搶到了馬兒就跟着跑,運氣不好的,只能夠用腳,死命逃亡。
至於之前的士卒們。
早就被衝散,以至於都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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