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輩來了就別走了!人頭留給爺爺我記上軍功!」
張雄宛若殺神開始大吼,手中的長刀被鮮血染紅的同時,面門的表情在月光下宛若夜叉!
外加上還有王家兄弟及唐晨在左右跟隨護衛。
四人展現出來的氣勢勢不可擋。
更別說,還有一個腳步同樣不慢,手持長弓不語的瘦弱男子!
就是他!
就是他一個人用着手中的長弓,殺了他們近乎一半的士卒!
趙國什長胸口中箭,見敵軍還有三十多步才到,艱難的提氣大吼:「敵軍出擊了,殺......」
噗呲!
一箭爆頭!
自然是葉飛所為!
此刻。
趙國士卒只剩下三名僅存的刀手,和兩名中了箭傷的士卒。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什長被射殺,同時耳邊聽着那張雄粗糙且極具感染力的衝殺聲。
他們怕了!
紛紛棄刀,不敢再戰!
但葉飛張雄,豈會接受俘虜?
哨所攻防戰這種雙方進行的秘密行動,不比兩軍光明正大的對壘,還講究什麼俘虜敵軍的手段。
只有最簡單,最原始的殺戮!
不是我砍掉你的人頭充當軍功,就是你砍掉我的人頭去領賞!
沒有俘虜一說!
「殺!」
葉飛大吼。
張雄等人即刻揮刀,不帶猶豫!
嚓嚓嚓......
血腥的一幕發生,葉飛直勾勾的看完全程!沒有眨眼。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自己能夠毫無波動的看完這種殘暴的畫面,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
若是自己不殘暴,那被砍頭的,就是他。
活到現在,葉飛從未放棄,哪怕是身染病症也沒有擺爛。
自己苦練八部金剛功,苦練箭術,苦練刀法,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割掉敵軍的項上人頭,帶回營內,建功立業!
何來殘暴,何來暴戾?
只不過,都是為了能夠在戰場上活下去罷了。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說自己不殘暴......
戰鬥結束。
葉飛得以鬆了一口氣。
「趕緊收穫戰利品,人頭都割下來,用布匹包住帶回去,還有弓箭和箭矢別浪費,回去我教你們箭術,動作快!收完我們就回營!」
話落。
張雄四人連忙開始收繳敵方的長刀弓箭,還有乾糧之類的戰利品。
人頭共計十六顆。
弓箭三把,箭矢四十六支,長刀利劍十六把,收穫頗豐!
至此,張雄王家兄弟,還有唐晨,都配備了長弓!每人有箭矢十幾支!可謂是滿配裝備!
回去就讓他們練箭術,通過這一次戰鬥,葉飛明白了箭術的重要性!
以少勝多,箭就是關鍵,也是決定性的因素。
若是五人都有弓箭,哪怕是對陣二十人也不會落下風,甚至是還能夠無傷的成功擊退又或是全滅!
在軍中,刀為百器之帥,劍為百器之君,槍為百器之王,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佩刀者,人人為殺才,不通者被殺。
佩劍者,為軍中士官,更多的代表了其地位不凡。
但使槍的,一寸長一寸強,在軍陣中就是王。
可話又說回來了,有槍,那也得是有甲穿的人才能夠活着使的動,成為百器之王。
不然一個沒有甲的人在這種攻堅戰中用長槍對敵,怕是都沒跟敵人對壘就被射死了。
就算是在兩軍混戰中,也得有甲再有槍才能夠好使。
不然三兩個人衝過來沒甲,一兩刀沒防住,就會被亂刀砍死,那還不如手持長刀瘋魔亂砍來的安全......
但唯獨這箭術,不管是兩軍交戰還是這種小規模的攻堅戰,那都是能夠影響戰局的武器。
無甲不練槍,箭術不精不提刀。
葉飛深深知道其中的道理。
所以箭術,就是目前自己隊伍最需要下功夫的一點,而自己,也得更加重視八部金剛功的進度了。
回去就練!不能停!
自己箭術已精,身體素質也得趕緊提上來,在迫不得已拔刀揮砍時,才不至於落下風。
......
另一邊。
陳到所在的大營,已經鬧騰了起來,不光他的營已經讓所有士卒都起身站隊,同時還引得其餘十一名百夫長,以及兩名校尉,還有魏都統,都開始動彈了起來。
收到斥候線報!
就在剛剛,趙國共計派出四百士卒,對已經我方掌控的二十五處哨所展開了聯合進攻。
此刻,哨所估計已經全部丟失!
也就是說,派出去固守哨所的士卒,全軍覆滅!
哨所失去了作用,趙國大軍肯定會開始推進。
魏都統失去哨所就等於失去了眼睛和衣服,在與趙國士卒這麼近距離下,看不清敵軍動向,反而會被敵軍看的一乾二淨!
「這幫狗東西!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讓趙國率先對我哨所發起了進攻!是誰!」
魏都統仿佛失去了理智,在馬上拔劍,面對規整站好的一千四百多士卒,還有兩名左右都統發出了怒吼。
左都統見此刻情況危機,魏都統初進軍營不懂變通,只能勸解道:「魏都統,此刻我軍應當退去十里,重新築起哨所,不能再拖下去了,這裏並不安全,隨時會被趙國的士卒反撲。」
另一名右都統也跟着說道:「趙國士卒是有備而來,我等沒必要再去搶奪失地,不然明日趙國大軍馳援進攻,我等必然潰敗,大都統,撤吧!」
兩名都統都在主張撤退。
甚至是陳到在內的十二名百夫長也迫於壓力,傾向於撤退。
可有一說一,當士卒的又或是百夫長,都想建功立業,割敵軍人頭領軍功!
只是攻佔哨所,又不是抵擋大軍,他們不至於嚇破膽子。
更何況他們人也不少。
現在要是不及時去,等白天去,估計人家趙國大軍早就做好了埋伏,就等着他們去跳呢。
但左右都統說退,他們也不好表態。
真要殺回去,他們巴不得搶人頭領軍功。
只是可惜了葉飛。
陳到不免想到葉飛的表現,自己都沒有好好用用,他也沒有機會在都統面前表現了,那自己進步的階梯算是斷了。
「撤退?」
魏都統雙眼發紅,呼吸急促的看着兩名左右都統。
自己來這裏是來建功立業的,好讓爹知道自己不是廢物,更是要取得軍功回到京城與親朋好友耀武揚威的。
不然自己好端端的來着幹嘛?
就躲在爹身後當個後勤不好?
但他拉不下那臉。
這若是退了,那豈不是落人話柄,笑掉大牙?
不戰而退,丟失軍機陣地?
可若是反擊,又是黑燈瞎火的,確實會導致死傷,但退他又捨不得,可這群慫包都主張撤退。
就在猶豫之時。
「報!五名駐守哨所的我方士卒歸來!」
「誰敢臨陣脫逃?給我斬了!」
正在思考的魏都統一聽還有擅離職守的士卒,哪會多聽。
可負責宣告的士卒,還是為難的提醒了一聲。
「報告都統,他們五人不是臨陣脫逃...而是都提着人頭和敵軍的刀劍,走回來的。」
「你說什麼?叫什麼名字?是否作假?」
魏都統趕忙詢問。
「是什長葉飛!經小人查探,並非作假!確實是趙國士卒的人頭。」
「宣!」
很快,在魏都統急切的呼喊下。
葉飛,張雄,王家兄弟,還有唐晨。
他們五人,在上千人震驚的神色下,背着長弓,腰挎好幾把長刀利劍,同時每人的的臉上和衣服,都沾染了不少鮮血。
而手上,還都有着正在滴血的人頭!
每人手中,都提着三顆!
葉飛,更是提着四顆!
這一英勇的一幕,震懾了所有士卒,乃至魏都統!
哨所被攻,士卒回營試做臨陣逃脫。
可若是回來的人,都帶着人頭,並且敵我太過懸殊,就不算!
更何況每人都帶着好幾個人頭回來,顯然,這是經過了一番廝殺,迫於壓力才回到營中。
葉飛處在首位,來到了魏都統的身前,扔下人頭抱拳見禮道:「報都統!我方固守哨所遭遇三十名士卒進攻,我方五人陣斬敵軍十六人,其餘十四人嚇破膽子跑了,我等並未去追,不料剛清點戰利品對方便叫來增援。」
「屬下人數不夠,筋疲力盡,只能帶着人頭返回軍營前來報信,還請魏都統派兵搶回哨所,讓那些趙國的鼠輩知道我奉國士卒之勇!」
話落。
魏都統一雙紅潤的雙眼,仔細的看着瘦弱無比,但卻充滿了殺氣的葉飛,久久閉不上眼。
所有人都在讓自己撤退。
唯獨你!
葉飛!
只有你讓我出兵奪回失地!
好!
魏都統被葉飛點燃了戰意,其餘人等,也被葉飛等人的戰鬥力給折服,甚至是手中的長刀也開始饑渴難耐了起來。
今夜。
恐怕還真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唯獨是兩名左右都統,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葉飛,但事已至此,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怪時也運也,不佔他們心之所向。
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能夠撤退幾里,今後也不用擔心面對趙國大軍死守不退。
奈何現在的魏都統,只是稍稍一看,他們就明白。
魏都統的戰意,被徹底點燃了。
當然這也怪不得猛士。
人家也是殺了不少人回來剛好碰見這一幕,順帶點燃了魏都統。
其實就算沒有葉飛出現。
魏都統也不見得會輕易的撤退。
這魏將軍家的公子,可不是慫貨。
下一刻。
魏都統看着葉飛,滿臉自信,並且極為高興道:「全軍聽我號令!隨我奪回被搶奪的哨所,滅盡趙國鼠輩!」
「好!」
一千四百多名將士,紛紛舉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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