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陸佑霆自從從洛杉磯回來後,絕口不提簡思。
甚至在小白和簡司辰談論簡思時,也裝聾作啞,聚精會神的在電腦上處理公務,全程不參與。
就這樣過了幾天。
這天,陸佑霆正準備去會議室開會,突然接到了沈修翊的電話。
他將電話接通,打開免提放在桌面上,一邊整理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問:「什麼事」沈修翊沉默了片刻,似是下定重大決心般,沉聲開口:「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你應該知道。
我怕你將來會怪我。
」陸佑霆收拾資料的動作一頓,不知為何,哪怕沈修翊還沒開口,他便覺得這件事和簡思有關。
想起那個視頻,他努力忽略了幾天的痛意再次朝他席捲而來。
他雙手驟然握緊,以此來分散心臟處傳來的錐心刺骨般的痛意。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現在,他不想聽見任何關於簡思的事。
說他自欺欺人也好。
說他縮頭烏龜也好。
反正他就是不想聽見她的任何消息他害怕——害怕會聽見自己最不想聽見的事。
沈修翊從司機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知道這件事對陸佑霆的打擊很大,但是,他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告訴陸佑霆。
至於老大去不去國救小嫂嫂,那就是他的事了。
「小嫂嫂被綁架了!」言簡意賅。
短短的幾個字,直接抓住重點。
陸佑霆頓了一下,拳頭不停握緊再握緊。
哪怕一顆心已經懸在嗓子眼,可是卻依然死鴨子嘴硬。
「她的事和我無關。
」就算她真的被綁架了,也有季明澈去救。
他算什麼一個離婚的前夫而已。
沈修翊和他兄弟幾十年,自然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就算他不問,也自顧說道:「季明澈一招金蟬脫殼,打得戴維斯薩迪潰不成軍。
戴維斯薩迪已經徹底失勢,季明澈徹底掌控了全局。
戴維斯薩迪為了對付季明澈,所以綁架了小嫂嫂。
」陸佑霆視線有短暫失焦。
思緒有片刻凝滯。
利用簡思對付季明澈就戴維斯薩迪都知道簡思是季明澈的軟肋。
呵……見他不說話,沈修翊繼續道:「最新消息,季明澈還沒有找到小嫂嫂!老大,這是我得到的所有消息。
不管你最終的決定的什麼,我都覺得這件事應該讓你知道!」「還有事麼」對於簡思被綁架的事,陸佑霆始終不予回應。
「沒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國際會議,我掛電話了!」說着,似乎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她的事,你不必告訴我,我不感興趣。
」結束通話後,陸佑霆直接拿着會議資料離開辦公室。
……國,特洛伊山。
簡思衣衫單薄的被五花大綁吊在橋上,繩子另一端系在橋樑上,狂風呼嘯,吹得簡思的身體在空中前後晃蕩。
戴維斯薩迪站在橋樑上冷笑。
「一個星期了,季明澈居然還沒來。
看來你在他心目中並沒有季氏的股份重要!我高估你了……」簡思冷得全身瑟縮,耳邊風聲太大,距離又遠,壓根聽不見她說了什麼。
威廉站在戴維斯薩迪身邊,看着橋兩端依然不見季明澈的身影,忍不住問:「媽咪,萬一季明澈不來怎麼辦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前功盡棄了」戴維斯薩迪堆滿肥肉的臉上陰沉沉的,難看至極。
「如果他不來,我就殺了簡思,就算不能奪回我們的東西,我也要膈應他,讓他不痛快,後悔終生……」季明澈肯定是喜歡簡思的。
只不過相比之下,季氏集團的股份更重要而已。
儘管如此,簡思的死,至少也能讓他心裏不痛苦一段時間。
這樣足矣。
威廉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如果他不來,我們就殺了這個女人。
」戴維斯薩迪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簡思身體被凍麻了,,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全身僵硬得失去了知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簡思只覺得頭腦發昏,眼前發黑,快要支撐不住了。
她虛弱着嗓音道:「你們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我雖然認識季明澈,但是我們根本不熟,我在他心目中其實沒有那麼重要。
」儘管她知道這句話沒用。
可是卻又不死心。
做着最後掙扎。
「我早結婚了,我有丈夫,有孩子。
他怎麼會喜歡我這種有夫之婦。
」戴維斯薩迪終於有了反應,不以為意聳聳肩,嗤笑道:「結了婚又怎麼樣有孩子又怎麼樣現在的人,誰還在乎這個。
」她聲音很大。
簡思這一次聽得真真切切。
「我……」她還想說什麼,被戴維斯薩迪不耐煩打斷:「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就算你對他不重要,但是你救了他,光憑這一點,就足夠死一百次一千次了。
如果他不來,你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簡思早猜到這個結果,整個面如死灰,眼神一片黯然,虛弱的身體早不堪折磨,整個人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變成了雙影。
無數人影像電影片段般,從眼前閃過。
陸佑霆。
小白,辰寶,悅悅。
小挽。
師兄。
尤其是陸佑霆。
想起他,她的心臟便一陣陣抽着疼,停止流動的血液仿佛又開始有了溫度。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識到,她愛陸佑霆。
從始至終都着他。
不管曾經多麼恨他,但是在內心深處卻從未停止愛他。
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
在和陸佑霆的最後一次見面中,她不應該拒絕他的。
倘若她這次真的難逃一死,至少有一份美好回憶陪着她。
如果她這次逃過一劫,她一定親口告訴他,她願意和他複合,並且告訴他,悅悅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惜,希望渺茫。
想着這兩個遺憾,眼眶莫名一熱,眼淚從眼角滑落。
就在這時,威廉突然說:「媽咪,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了,季明澈那個小野種還沒到。
看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戴維斯薩迪氣得渾身發抖,肥肉不停的抖動着。
「不愧是季家血脈,冷血無情,自私自利,永遠將利益放在感情之上……」威廉指着簡思道:「那她呢」戴維斯薩迪斜眼看了簡思一眼,拿出一把水果刀,猛地砍斷將簡思吊在橋上的繩子。
「既然無用,那留着她幹什麼」簡思的身體呈直線,快速的往下墜。
「咚」的一聲,落入水流湍急的江里,濺起無數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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