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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眼睛眯了眯,手腕一抖,袖中的紅顏錦從她衣袖中飛出。紅顏錦剛飄出衣袖,她的手腕猛地被人握住。她轉頭,就見容景對她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他和我娘親有淵源,我不能看着他出事!」雲淺月用傳音入密對容景道。
「他是南梁國師,不會有事。」容景也用傳音入密,聲音溫潤。
「那是一葉飄香!」雲淺月抿唇。認出那枚暗器正是月前她和容景遭遇百名隱衛死士刺殺時有人在暗處對他們射出的三葉飄香。明明是一枚暗器,但到近前的時候就會一變三。這個暗器陰暗而無聲,防不勝防。
「我知道!」容景點頭,對雲淺月出聲提醒,「這座大殿不止一枚三葉飄香。先不急,我們靜觀其變。」
雲淺月一驚。不止一枚三葉飄香,她抬眼看房梁,房梁什麼也沒有。她想着葉倩那個角度的鏡面才能折射出,她這個角度是看不見的。她重新看向葉倩,只見葉倩已經將鏡子收起,目光有興趣地看着走上大殿的文如燕。
雲淺月也去看文如燕,只見她上了大殿之後,對老皇帝恭敬地說了一句恭賀之詞,便開始舞了起來。雖然蒙着面紗,看不到她的臉,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雖然品行不怎麼樣,但是舞跳得的確不錯。無論是腰肢,手臂,還是眼神,都有一定的功底。想起她中意容楓,她抬眼去看容楓。
只見容楓並沒有看文如燕,而是在低頭品酒。似乎是發覺了雲淺月的視線,忽然抬眼,與她眸光對了個正着,他似乎愣了一下,對她笑了笑,伸手拿起酒杯與她示意。
雲淺月看到容楓溫暖的笑意,心中的緊張忽然消散了一分,也端起酒杯對他抬了抬手。
二人中間隔着數張桌子對飲了一杯。
容景抬眼看了容楓一眼,又掃了雲淺月微勾的嘴角一眼,並未說話。
文如燕一曲落,老皇帝撫掌大讚,「好舞!賞文小姐一對白玉環!」
「謝皇上!」文如燕跪在地上叩謝,舞得太過賣力,汗打濕了輕紗羅衫。
老皇帝看向葉倩,笑道:「葉公主,你可是答應朕舞一曲的!文小姐的舞深得天聖歌舞精髓,朕也想看看南疆的舞如何?」
「好!皇上有此雅興,葉倩莫敢不從!」葉倩起身站了起來,走向大殿中間,她身子站定,忽然看向雲淺月,對老皇帝笑道:「不過有舞無樂甚為無趣。我想請雲淺月為我彈琴助興,不知道皇上可否應允?」
「如此甚好!月丫頭這些年一直藏着才華,朕剛剛也是第一次聽她的琴音!當該讓這個小丫頭多奏幾曲。」老皇帝笑着點頭,也看向雲淺月,「月丫頭!葉公主既然招納雲暮寒為駙馬,如今可就不是外人了!你該幫她。」
「好!」雲淺月點頭,一首曲子而已。
「早先聽聞丞相府秦小姐說七皇子酷愛簫音,我早先聽了景世子的簫音,如今也想聽聽七皇子的簫音。不知道七皇子可給本公主一個面子?」葉倩又轉向夜天逸。
雲淺月面色微微一沉,葉倩這是何意?找了她彈琴又找夜天逸吹簫。
夜天逸並未看葉倩,也並未言語,低頭品着酒。
「七皇子這是不賞本公主的面子?」葉倩看着夜天逸挑眉。
「天逸!朕的皇子中也就你對音律最有天賦。尤其是吹奏得一手好蕭。既然葉公主有請,你就和月丫頭一起琴簫合奏一曲吧!」老皇帝也看向夜天逸,老眼精光一閃。
「兒臣的蕭斷了!如今手中無蕭。」夜天逸道。
「你是說你母妃留給你的那把蕭斷了?」老皇帝一怔。
「嗯,被兒臣不小心弄斷了!」夜天逸眸光掃了雲淺月一眼,那一眼極深。
雲淺月觸到夜天逸那極深的目光,似乎一片濃郁的黑暗瞬間將她包裹。她想起他早先不顧自身地相救,雖然最後是容景收了那些毒針,但夜天逸擋在她面前相救是事實。這是無法忽略的事實。
「你母妃留給你的那把蕭也許多年頭了!如今斷了也就斷了!」老皇帝忽然看了雲淺月一眼,那一眼藏有深意,對夜天逸道:「朕有一把青玉簫,是當年雲王妃留在宮中的,朕今日便賜給了你吧!」
雲淺月一驚,猛地看向老皇帝。
「兒臣多謝父皇!」夜天逸起身,對老皇帝叩謝。
「文萊,你去將朕收在御書房的青玉簫拿來賜給七皇子!」老皇帝對文萊吩咐。
「是,皇上!」文萊應聲,立即跑了下去。
「皇上姑父,你說你有我娘的青玉簫?」雲淺月忽然站起身,看向老皇帝。
「看,朕一說青玉簫給月丫頭震驚成了這副樣子!」老皇帝看着雲淺月,笑着點頭,「皇室和雲王府自始祖皇帝開始就有聯姻,雲王府嫡出女子入宮為後。每一代嫡出女子出生時都會和皇室交換信物,算是定下了親事。而你出生時,皇室的信物是一塊龍鳳玉佩,雲王府的信物則是你娘將她一直隨身攜帶的青玉簫傳給了你,做為你和朕的兒子定親的信物給了朕。」
雲淺月面色微微一變。
「怎麼?小丫頭還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姑姑!」老皇帝看着雲淺月微變的臉色,轉頭對皇后笑道:「你告訴她。這個小丫頭出生時候的事情根本就記不得了。朕若不是想起那把蕭,也險些記不得。」
皇后也是面色微微一變,看向雲淺月,眸光有一絲心疼,點點頭,「皇上說得沒錯!雲王府每代嫡出女子出生時都會和皇室交換信物。而月兒出生時的確是嫂嫂的給她的青玉簫作為了定親之禮。」
雲淺月回想出生時候的事情,當時只記得她睜開眼睛時候看到他的父王、母妃、哥哥、丫鬟、婆子,一大堆人,並沒有看到老皇帝或者什麼人。後來她就耐不住困意睡了過去,直到滿月之前,她都是睡着的時候多醒着的時候少。她扯了扯嘴角,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遭難的時候將姑姑傳給我的南海碧璽手鐲給摔碎了,如今皇上姑父早已經廢除了祖訓,看來我和皇室的確無緣。」
「月丫頭,你知道朕為何不答應你和景世子的請婚嗎?」老皇帝忽然問。
雲淺月心裏咯噔一聲,這是老皇帝第一次正面和她說請旨賜婚之事。她坐下身子,慢悠悠漫不經心地道:「那是皇上姑父不想要雲王府和榮王府聯姻唄!這我知道,您是怕榮王府和雲王府因為聯姻而坐大,威脅了您的皇位嘛!」
眾人聞言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不過在經歷過剛剛雲淺月居然敢毀皇上的寶劍那一幕,如今覺得這一句話根本就是小巫大巫的區別,她本來就紈絝不化,無法無天,再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眾人也認為理所當然,見怪不怪了。
「月丫頭!你說得這些也是有點兒道理,必定在朝言朝,朕執掌江山,讓天下子民安居樂業。自然不會允許誰坐大,不過也是因為始祖皇帝初始封設四王府時就有不成文的規定。四王府不得聯姻。這只能算是一小部分因由。」老皇帝看着雲淺月,話音一轉道:「最大的因由則是即便廢除祖訓,你和皇室自小定的親事可沒解除。只要一日不解除,你便是皇室中人,即便不嫁太子,不做皇后,你也是朕早就定下的兒媳。斷無更改再嫁別人的道理。」
雲淺月袖中的手忽然攥緊,她竟然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皇后,你是月丫頭的姑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該是最清楚的人。朕記得當時的定親之禮還是從你手中交換的。是也不是?」老皇帝看向皇后。
皇后點點頭,似乎有些無奈,「是,當時是從臣妾手中交換鑑定的。」
「你可還記得當時朕說的話?」老皇帝又問。
皇后沉思了一下,看了雲淺月一眼,點點頭,輕聲道:「臣妾記得,當時皇上說這是定禮,皇上您不是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給兒子的定禮。關於祖訓之事,若是月兒喜歡太子那更好,不喜歡太子的話,將來將來無論月兒喜歡您的哪個兒子,您都會成全。」
「嗯,皇后的記性真好!」老皇帝笑着點頭,又看向雲王爺,「雲王兄,你可記得?」
雲王爺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回皇上,臣似乎不記得了!」
「哦,朕想起來了,那時正是月丫頭出生三天,你正值臥病在床。所以此事就老王爺和雲王妃和皇后以及朕決定了。」老皇帝似乎也回想當時的情形,恍然道。
雲王爺抹了抹汗,點頭,「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了,臣早已經不記得了!」
「相比起皇后和朕,雲王兄的確健忘。不過這也不怪你,都是當年你為了救朕落下了舊疾,傷了頭腦。以至於這麼多年哎,讓朕一直覺得對你愧疚於心。」老皇帝嘆了口氣。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老臣忠於皇上,皇上無事就好。」雲王爺連忙道。
「月丫頭喜歡了朕的太子十年,朕也一直以為將來月丫頭是太子妃。這小丫頭脾氣倔,太子又不懂讓着她,說實話,這些年朕很憂心。後來沒想到太子喜歡的是丞相府的秦小姐,月丫頭其實也不喜歡太子,而是裝的。朕一看不是姻緣,便也隨了她的意廢除了始祖皇帝的祖訓,後來得知這個小丫頭和朕的七皇子自小相知,又通信數年,十分高興。卻不想他們二人不知鬧了什麼誤會,如今小丫頭非景世子不嫁。真是讓朕頭疼。」老皇帝點點頭,話落,伸手揉揉額頭,似乎真的是十分頭疼。
雲王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言語。
雲淺月微抿着唇,也並未言語。她到想看看老皇帝又有了什麼主意。
「月丫頭說得不錯!朕也的確是老了!月丫頭是朕看着長大的,你不怕朕,朕嚇唬你也嚇唬不住,對你當真是無可奈何了。所以,朕也看開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決定吧!」老皇帝一番話落,放下手,對夜天逸道:「天逸,朕知道你心裏喜歡月丫頭,也不知道你們中間生出了什麼誤會,如今還在鬧彆扭。朕今日將當年雲王妃給的定情信物青玉簫送給了你,就算是當年朕和雲王妃給你和月丫頭定了親事兒。從今以後,你就看着辦吧!是退了親事,還是將月丫頭娶進門,朕也不管了!」
雲淺月想着好一個老皇帝,如今不逼迫指婚了,知道她會對抗,卻來了這一招。這一招看着綿軟,其實是將她和容景的兩情相悅綁在了夜天逸和她自小有婚約的平行線上。讓她上不去,下不來。
「是!兒臣一定慎重對待和月兒的婚事!」夜天逸看了雲淺月一眼,恭敬地道。
「好!朕相信朕的兒子!同時也相信月丫頭早先是不知道這一樁事情是雲王妃親自定的,若是知道的話,定然不會口口聲聲拿婚姻當兒戲,不是自小吵着要嫁朕的太子,就是吵着要嫁容楓,再就是吵着要嫁景世子。」老皇帝笑着道:「雲王妃在天之靈也不會欣慰!」
「我想我娘親的心愿不過是看着我幸福!」雲淺月淡淡一笑,「皇上姑父多慮了!」
「你這個小丫頭,你幸福不幸福要看緣分,你的緣分和天逸是註定的!你們從第一次見面你就拉着他跑出去玩,後來兩個人弄了一身泥回來。之後十年前在朕的壽辰之日天逸抽籤居然抽到了雲王府旁邊的府邸,後來你們日日坐在牆頭玩耍,別以為朕不知道。朕不知道的也就是天逸離開京城去北疆這五年,如今得知你們也是一直互通音訊。這麼多年的糾葛,朕都覺得你們不清不白。誰能將你們洗清白了?」老皇帝話落,又看向容景,笑了笑,「朕記得景世子也是定有婚約的。」
雲淺月一驚,轉頭看向容景。只見容景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看到他一個側面,整個人說不出的沉靜。她有些不敢置信,容景也是定有婚約?和誰?
「百年前始祖皇帝初建朝時,迎娶貞婧皇后。但貞婧皇后曾經因為追隨始祖皇帝征戰南疆時中了一種咒術而不自知,卻在與大婚之日咒毒發作。榮王精通醫術,診出是中了南疆的生死咒。這種咒術無解。」老皇帝緩緩開口,忽然看向葉倩,「葉公主,你是南疆公主,南疆秘術你當該是最清楚,是不是有一種生死咒?」
葉倩如今依然站着大殿中央,聞言點頭,「不錯!是有一種生死咒,不過這種咒術如今絕傳了!」
「嗯!」老皇帝點點頭,繼續道:「貞婧皇后中生死咒這件事情當時被始祖皇帝封鎖了消息。只有四王和皇上以及南疆王得知。皇上派人將南疆王請來天聖,南疆王卻是無從解咒,但他給出了一線生機,就是世上有一種東西可以克制生死咒,但那種東西在東海以東的東海國。據上古傳說,東海有一顆辟邪珠,這種辟邪珠可以克制生死咒。這個葉公主應該也知道吧?」
「不錯!我知道。」葉倩點頭。
「始祖皇帝愛貞婧皇后,自然不可能放過一線希望。所以命榮王前去尋找東海國。一去便是半年,半年後,榮王終於帶着辟邪珠回到了天聖。但與榮王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女子。是東海國的公主。」老皇帝繼續道:「那女子施展辟邪珠救了榮王,她鍾情於榮王,想以身下嫁,但神女有夢,榮王無心。那女子也是剛烈之人,便也不多糾纏,讓榮王答應其一個條件。就是他們將來各自的兒女要互通婚約。」
雲淺月依然看着容景,見他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一下,便知道老皇帝說的是事實了。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秘辛,她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時那約定還有一條,說是若他們各自的兒女為同性不可通婚,便延續子孫,只要是有人拿着信物來兌現承諾,榮王府就必須應允。當然每一代榮王府的子孫都等待及冠那日,若是及冠那日東海國不來人,之後榮王府便開始議親,約定延續到下一代。榮王應了之後,東海國公主帶着榮王的約定離開了天聖,後來直到榮王去世前東海國一直不曾來人。如今雖然百年已過,但這個約定可是一直存在的。」老皇帝話落,又道:「這件事情是當時的德親王、雲王以及南疆王做的證人。東海公主隨約定信物帶走的還有一張信函,上面蓋有始祖爺的玉璽和德親王、雲王、榮王的王印、那張信函一共一模一樣蓋了五份。一份是留在皇宮,一份是被南海公主帶走了,另外德親王府、榮王府和雲王府各自保留了一分。」
「不錯!德親王府如今是有傳下來的一份信函!」德親王附和地點頭。
「葉公主,想必南疆也留着那份信函吧?」老皇帝看向葉倩。
葉倩向容景和雲淺月看了一眼,點頭,「不錯!南疆也有一份!」
「雲王兄,雲王府應該也是有的!」老皇帝看向雲王。
「這臣不知,若是真如此的話,應該也有吧!應該在父王那裏。」雲王搖搖頭。
「嗯,老王爺如今健在。那信函應該是一直好好保留在雲王府的!」老皇帝點頭,又看向容景,「皇宮的那一份信函在朕手中,景世子,榮王府的那份信函若是容老王爺未曾交給你的話,應該就在老王爺手中。」
容景抬起頭,淡淡一笑,「大約是在爺爺手中吧!我不曾見過!」
老皇帝點點頭,「這也是朕不同意給月丫頭和你賜婚的原因,你們雙方都有婚約牽制。朕如何能給你們賜婚?豈不是做了那背信棄義,擾亂人姻緣之事?」
雲淺月心底一冷。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了百年,但若是東海國有人會拿着信物和信函來的話讓榮王府履行約定的話,榮王府就要遵循約定。而若是遵守約定,那個人一定是景世子無疑。」老皇帝看着雲淺月,嘆道:「月丫頭,這回你該明白了吧?你和景世子不是姻緣。」
雲淺月將心底的冷意壓下,忽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皇上,這是青玉簫!」文萊抱着一個錦盒走了進來,恭敬地遞給皇上。
老皇帝從雲淺月身上收回視線伸手接過錦盒,打開,只見裏面放着一把青綠色的玉簫。他看了一眼,將錦盒又遞給文萊,「將這把青玉簫給七皇子。」
「是!」文萊拿着錦盒來到夜天逸面前。
夜天逸伸手接過,將青玉簫拿在手裏,又對老皇帝道了一聲謝,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目光落在夜天逸手中的青玉簫上,上面有一行字,雖然極小,但她因為有內力,目力極好,清楚地看到那把青玉簫上寫着玉青晴送與愛女雲淺月。是她娘的字跡沒錯。不是用墨汁寫上去的,而是用手指催動內力書寫的。
玉青晴,是她娘的名字。
天聖上下沒有玉姓,所以老皇帝遍佈天下也未曾找到她娘的出身之處。南梁瞞得極好,所以老皇帝也想不到原來她娘其實是南梁的公主。不過自小不是生長在南梁罷了。她娘生長在哪裏,誰也不知。
雲淺月想到這裏,忽然看向南梁國師。只見南梁國師也正看着那柄青玉簫,目光雖然一如既往的超然,但隱約深處有一絲暖意。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想着等宴席之後,她一定要去南梁使者行宮一趟。她覺得他應該知道他娘很多事情。
「讓葉公主已經等了許久了!天逸,你就用這把青玉簫和月兒琴簫合奏吧!」老皇帝再次開口,看向雲淺月,「月丫頭,你還彈剛剛那曲《鳳求凰》?」
雲淺月壓下心頭的所有想法,搖搖頭,笑道:「剛剛皇上姑父說我那一曲是淫詞艷曲,我還哪裏敢彈?我怕皇上姑父再向我拔劍。」
「朕就知道你個小丫頭是個記仇的丫頭!」老皇帝哈哈一笑,對夜天逸道:「天逸,朕聽說你時常在雲王府的牆頭上吹簫,吹的是何曲?不如今日就來這個吧!」
「不知道葉公主舞何曲?」夜天逸看向葉倩。
「七皇子和雲淺月合奏何曲,我就能舞出何曲。」葉倩揚唇一笑,「本公主都站了這麼久了,腿都快酸麻了,趕緊開始吧!」
夜天逸點點頭,看向雲淺月,目光溫柔,「月兒,我們一起合奏《春江花月夜》?」
「好啊!」雲淺月不見不快,答應的很痛快。
眾人見她答應的痛快,目光都奇異地去看容景。只見容景玉顏溫潤,不見任何不快之色。都心中想着如今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兩個人都有婚約,看起來他們真是無緣。一起坐在一處,男子雅致雍容,女子清麗脫俗。明明是一樁佳話,卻是奈何命運作弄,令人暗暗嘆息。
「那就開始吧!」夜天逸拿着青玉簫落座。
雲淺月抱過容景的琴,指尖覆在琴弦上,一曲《春江花月夜》從指尖流瀉而出。在她琴音剛剛響起,夜天逸的簫聲也響起。與此同時,葉倩凝神靜聽了片刻,足尖輕點,踩在了早先秦玉凝作畫沒收起來的玉桌上舞了起來。
眾人千百種心思剎那被琴音簫聲和葉倩的舞姿所吸引,大殿頃刻間換了一眾氛圍。
剛彈了片刻,雲淺月忽然將手中的琴塞給容景,「我累了,你來吧!」
容景抬眼看了雲淺月一眼,接過琴,並未說話,如玉的指尖輕輕拂在琴弦上。二人轉換間,難得的是琴音未斷。
夜天逸的簫音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容景撫琴的手上,有些沉,有些暗,但也並未停止。
這一小小的變故只幾個人發覺,眾人都已經被吸引琴音簫音和葉倩的舞姿中。
琴簫合奏,如聞仙音,葉倩一人獨舞,卻是舞盡世間萬物盡失顏色。將剛剛文如燕的舞姿剎那比了下去。眾人看着葉倩紅衣衣擺飄動間如一朵朵盛開的紅蓮,聽着春江花月夜的曲子,一時間均有些痴痴然。
雲淺月目光沉靜地看着大殿中的葉倩,想着用女人的眼光來看女人的話,葉倩無疑是很女人的一個女人,她有才有貌也有心計有籌謀有手段,不知道她的情灑在了哪個方向?
一曲落,老皇帝大叫了一聲,「好!」
容景收了琴音,夜天逸收了簫音,二人目光對視。一個清清淡淡,一個幽幽冷冷。
葉倩跳下玉桌,即便一曲舞,她依然未流一絲汗漬。
老皇帝雙手拍掌,清脆的掌聲響起,他看着葉倩贊道:「葉公主不愧」
就在這時,無數寒光突然從大殿的各個方向射來。
雲淺月一驚,只見大約有二三十枚暗器從各個方向射出,暗器正是三葉飄香,沒有規律,無聲無息,卻是極快。她還沒看清暗器都射向哪個方向,便有四五枚暗器向她和容景射來。她立即抽出紅顏錦。
就在這時,容景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護在懷裏,催動功力,頃刻間便在二人周身罩了一層防護牆,三葉飄香轉瞬來到。卻被容景的真氣阻隔,從原路打了回去。
與此同時,只聽到大殿內響起無數聲尖叫和痛呼。
「快保護皇上!」
「有暗器!」
雲淺月抬眼看去,只見大殿內亂作一團。各個角樓都有暗器射到。夜天逸和夜輕染不知何時已經護在了老皇帝身邊,南梁國師和南凌睿正在躲避暗器。夜天煜、雲暮寒、葉倩等人處也均有暗器射到。文武百官的家眷席已經有人中了暗器倒地。
「父皇!」正在雲淺月打量間,夜天逸忽然喊了一聲。
「皇伯伯!」夜輕染也喊了一聲。
雲淺月轉眸看去,只見老皇帝身子倒在夜天逸懷裏。她蹙眉,夜天逸和夜輕染一起防護居然老皇帝還中了暗器?正在她尋思的空擋,容景忽然悶哼一聲,護着她的真氣忽然撤了,身子向後倒去。
雲淺月一驚,面色大變,急急接住容景,也喊了一聲,「容景!」
與此同時,只聽南凌睿也焦急地大喊了一聲,「國師!」
雲淺月扶住容景的手一頓,轉頭看去,只見南梁國師也倒在了南凌睿的懷裏,她回頭去看容景的臉,只見容景臉色發白,她扳過他的身子,只見他後背上釘着一枚暗器,暗器只露了一個尾巴,她心底一寒,連忙伸手要去將他暗器取出。
容景忽然攥住了雲淺月的手。
雲淺月手一頓,看着他,容景也看着她,並未說話,須臾,他轉頭去看老皇帝,她也跟着轉過頭去。只見大殿依然亂作一團,但再無暗器發出,老皇帝在夜天逸的懷裏似乎昏了過去,可以清晰地看着他後背釘了一枚暗器。而南梁國師被南凌睿扶着,同樣可以清晰見到他後背上也釘了一枚暗器。三人的暗器都射在同一處,她眼睛忽然眯了眯。
「皇上!太醫!太醫快過來!」明妃的聲音忽然響起,顯然驚嚇過度聲音發顫。
「孫嬤嬤!」皇后的聲音也響起,聲音有些悲痛。
雲淺月看向皇后和明妃,只見明妃完好無損,而孫嬤嬤胸前和眉心處各釘了一枚暗器。從她這個位置看胸前的那枚暗器沒射中要害,可是致命的是眉心處的那枚暗器,如今已然斃命。她移開視線,只見大殿中此時依然喊聲一團,不過她熟悉的幾人再未有人受傷。她收回視線對容景道:「我帶你回府拔除暗器!」
「好!」容景點頭,閉上了眼睛。
雲淺月手臂攬住容景的腰,避開他後背的暗器,看了大殿內一眼,足尖輕點,帶着容景向金殿外而去。她剛到門口,只見南凌睿帶着南梁國師也來到了門口,二人對看一眼,齊齊出了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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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美人和月兒這回公平了!o(n_n)o~
提醒美人們一下,這一卷是公子謀,沒忘吧?o(n_n)o~
漫山遍野的桃花和梨花都開了,可惜這個假期我連個尾巴都沒看上,嗷嗚,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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