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剩下唐三和小舞兩個人。
望着門口,唐三有些擔心。
「胖子和香香的身體還不是很好。」
奧斯卡的第八考還歷歷在目,不只是他們兩個,奧斯卡和寧榮榮的身體也尚未完全恢復。
只不過他們四人卻都是裝着沒事的模樣,就是怕唐三他們幾個擔心。
小舞將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坐在唐三的身邊靠着他的手臂。
「胖子還說什麼去街上逛街了,我分明聽見他肚子叫了,可是你看這些東西還是留在咱們這裏,小奧,戴老大也都沒帶走。」
不約而同地帶美食回來也許是巧合。
但是不約而同地將東西留下來就是默契了。
即使馬紅俊和白沉香回來後大家都沒有提過鬼檸的事情,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唐三的擔憂。
大家不願意點破,卻並不表示他們注意不到。
「小舞,這樣,明日一早我去風劍宗,你就留在這裏,出去逛逛也好,看看福兒也好,總之不要太辛苦了。」
小舞氣鼓鼓地看着唐三,就差咬他一口了。
「唐三,你又這樣!我辛苦你就不辛苦了嗎?你再這樣,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小舞環抱着雙手背過身去,她根本忍不住不理唐三,可仍舊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因為她知道,唐三一定會來哄自己,不是恃寵而驕,而是她了解他。
小舞只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讓唐三知道,自己會一直陪着他。
唐三的胸膛整個貼在小舞的後背,將她抱在懷裏。
他的下巴撐在她的頸窩處,鼻尖是淡淡的先天綺羅幽香。
「好,我錯了,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鬼檸,怎麼樣?」
小舞輕笑一聲,「這才對。」
說完,唐三便直接將小舞從沙發上抱起,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
二人和衣而眠,十指緊扣。
這一晚,小舞睡得很香,夢裏,她回到了唐三向自己求婚那天。
第二日一早,小舞是被食物的味道刺激醒的。
唐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甚至還將早飯整齊地擺在桌上。
「小舞你醒了,快收拾一下,來吃飯吧。」
小舞快速起床洗漱,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坐到桌前。
「哥,你起得真早。」
唐三摸了摸小舞的頭,又將一碗粥推到小舞面前。
「喝吧,不燙。一會兒吃完了,咱們就去風劍宗。小奧跟咱們一起過去,順便幫鬼檸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小奧?他起得來嗎?」
小舞有些擔心,這時間真是太早了。
唐三熟練地伸手將小舞嘴角的水漬擦掉。
「小迷糊,小奧要是沒起,這早飯是誰做的啊。」
唐三一開始也和小舞一樣擔心奧斯卡沒醒,想了想還是不準備去打擾他。
就算鬼檸有什麼情況,他和小舞也能夠應付的過來。
誰知道一出門就看到奧斯卡推着餐車過來,正在他們幾個住的門口分着早飯。
餐車上早飯一應俱全,鍋里的粥還冒着熱氣。
這樣算起來,奧斯卡起得比他還要早,連早飯都做好了。
唐三輕手輕腳地將房門關上,特意走到走廊攔住了奧斯卡。
「小奧,早上好。」
「小三你也早,正好你把你和小舞的份拿回去,省的我放門口了。」
奧斯卡快速將兩人份的早飯拿出來遞到唐三手中。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唐三,「小三,你是不是要去風劍宗看鬼檸啊。」
唐三驚嘆於奧斯卡的細心,也不瞞着他了。
「是啊,我本來想讓你和我們一起去的,可是擔心你沒有醒,便想着去找點吃的然後直接出門。」
奧斯卡單手叉着腰,嘴角的笑容十分猖狂。
「哈哈哈,小三我就知道你們想去看鬼檸,特意提前起床,就怕你們丟下我。」
看着眼前的奧斯卡,唐三竟是突然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奧斯卡推着餐車,要去給馬紅俊和白沉香送飯。
和唐三擦肩而過的時候,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三,小舞你們吃完了嗎?」
窗外,奧斯卡正站在太陽下朝着二人招手。
「吃完了,都吃完了。」
小舞特意將吃乾淨的碗展示給奧斯卡看,果然奧斯卡十分開心。
三人在窗外會合,聊了之後才知道,寧榮榮還沒有醒,奧斯卡怕吵醒她,這才直接在外面等他們。
「你和榮榮講了嗎?」
「我留字條了,再說了,就算不說,榮榮也能想到我和你們一起,行了快走吧。」
奧斯卡催促着唐三小舞趕緊動身,畢竟他還希望能趕得及回來做午飯。
房間內,看着三人離開,寧榮榮微微笑了一下。
「既然小奧今日要去風劍宗,那我也找點事兒干好了。」
寧榮榮一邊享受着奧斯卡親手製作的愛心早餐,一邊盤算着今天要做什麼。
「要不找竹清幫忙進星羅的藏書室看看?」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小年了,他們是一定要回天斗帝國團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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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樣,蘇越天的事情也該早點着手調查起來了。
等日後他和寧嵐真的結婚了,也省的麻煩。
除此之外,寧榮榮也想着為寧風致分擔一些。
如今寧風致最在乎和放不下的就是寧嵐了。
不僅是親人之間的羈絆,更是對死去的弟弟和弟妹的一個交代。
想到這裏,寧榮榮幾乎是立刻敲定了這個想法。
吃過早飯,她就出門了。
可是站在戴沐白朱竹清門口的時候她又有些猶豫。
「戴老大和竹清醒了沒有啊?」
今天大家起的好像都挺早的。
寧榮榮想了一會兒還是轉身準備回屋,畢竟這個事情也不是着急到非要現在弄出個答案不可。
「榮榮,我醒了,你是找我嗎?」
寧榮榮直接被叫住,門口朱竹清正將奧斯卡放好的早飯交到戴沐白手裏。
「嗨,竹清,戴老大,你們真早啊。」
寧榮榮有些不好意思,她悄悄縮了縮脖子,自己沒有打擾他們吧?
這個時候馬紅俊曾經說過的那些惹人臉紅的場面霎時沖向寧榮榮的腦海里,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往哪兒看。
戴沐白本來還不是特別清醒,但看着寧榮榮的奇怪反應也不自信地低了頭。
自己是穿着衣服的啊?
怎麼感覺她在腦補很多事情。
戴沐白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試圖打斷寧榮榮的胡思亂想。
「榮榮,你找我們什麼事啊?小奧呢?」
「小奧跟三哥和小舞去風劍宗了,我想問問你們能不能讓我進藏書室看看,你知道的,越天的身世總歸是個事情啊。」
朱竹清側了側身,示意寧榮榮進房間等,等到他們兩個吃完飯後和她一起過去。
哪知道寧榮榮倒是難得的在門口躊躇起來,扭扭捏捏地開口。
「我能進去嗎?方便嗎?」
朱竹清一下子就明白寧榮榮剛才為什麼那樣奇怪,她的臉有些紅,直接上前一步雙手捏住她的臉頰。
「我看你啊,真是讓小奧和胖子他們傳染了,什麼話都敢說了。快進來吧,什麼也沒有!」
朱竹清有些羞憤,她幾乎是推着寧榮榮進的屋子,還特意帶着她滿屋子轉了一圈。
「看吧,什麼事情也沒有。」
桌前,戴沐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竹清,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咱們兩個當事人都在榮榮身邊,屋裏面還能有什麼事情啊?」
先前奧斯卡和馬紅俊調侃的時候,戴沐白還想着會不會讓朱竹清難堪尷尬,這才每次要不是回嘴,要不是直接揍他們一頓。
可是這次說這話的是寧榮榮,再看朱竹清那害羞的表情,戴沐白卻覺得有時候逗逗她也無傷大雅。
而且這樣的朱竹清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你,你們兩個人真是的!」
朱竹清倒是難得的害羞到說不出任何話。
說不定真是讓戴沐白說對了,正是因為調侃的人是寧榮榮,朱竹清才會這樣。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寧榮榮乖巧地求饒,朱竹清也拿她沒辦法。
三人坐在桌前,戴沐白和朱竹清在吃飯,寧榮榮就有一搭無一搭地說着話,時間過得也快。
「其實時間過了這麼久了,就算越天的身世真的如我們想的那樣,也早已不復從前了。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寧榮榮沉默了,若是換了從前,她可能並不會這麼刨根問底。
可是自從經歷了土神瑪爾斯的事情後,寧榮榮卻突然明白了,不管接受與否,一個人的身世是無法改變的。
這是一個人的根,總該弄清楚的。
朱竹清看着寧榮榮,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過去的事情,連忙攬住她的肩膀。
肩上溫暖的觸感讓寧榮榮抬頭看向身側,她知道朱竹清是在擔心她。
「竹清,我沒事,就是怕我剛才和你開玩笑,你會不會生氣。」
寧榮榮故作輕鬆地拿剛才的事情做擋箭牌,朱竹清也不拆穿,而是陪着她演下去。
「生氣,我生了很大的氣。」
「那我沒辦法了,戴老大交給你了。」
寧榮榮一推,直接將朱竹清推到戴沐白懷裏。
戴沐白十分受用地摟住愛人,還和寧榮榮默契地擊掌。
「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們兩個人有的地方還挺像的。」
三人笑着鬧了一會兒,戴沐白和朱竹清就帶着寧榮榮來到了藏書室。
門口的官員一看到是戴沐白和朱竹清前來,二話沒說,就開門讓三人進去了。
朱竹清輕車熟路地找到帝國歷史的區域,重新將那本皇室起居錄拿了出來。
戴沐白看着面前好幾個書架,上百本書,一時有些頭大。
「我知道帝國歷史悠久,只是真的需要寫這麼多書嗎?」
「看來想要找到蛛絲馬跡是個大工程了。」
寧榮榮當即從皇室起居錄旁邊抽出兩本書查看。
而戴沐白顯然還沒有進入狀態。
「皇家食譜,這種東西也要寫成書嗎?還寫了三本?拿給小奧看看。這本是什麼我看看,皇室工匠人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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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戴沐白頓時覺得心理防線有些崩潰。
「竹清,星羅帝國的體系還真是嚴謹哈,真是什麼都記錄。」
朱竹清表示她也沒有辦法,畢竟這規矩是從祖先那裏傳下來的。
「哎,你別把書放回去啊,那什麼工匠人員名單,還是你看看有沒有其他記錄皇宮人員的,全拿過來。說不定我們要找的人就在裏面呢?」
戴沐白一連抽出了十幾本人員名錄,砰的一聲放到桌子上。
「這就猶如大海里撈針一樣困難。」
朱竹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戴沐白也不敢發牢騷了,立刻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可是他說的沒錯,這的確如同大海撈針。
他們只知道蘇越天的祖先是一位冰鳳凰的魂師,可是問題是在這些書中只會記錄工匠的基本信息並不會着重記錄武魂。
他們現在只能先找姓蘇的人,隨後再從中一一分析。
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別說戴沐白,連朱竹清和寧榮榮都不經意地揉了揉腰。
「越天的家裏還有什麼遠房親戚嗎?」
戴沐白仰靠在椅背上,一本書攤開正扣在臉上。
「若是還有親戚,那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這種事情寧榮榮早在寧嵐和蘇越天正式確定下來感情後就安排人去詢問了弗蘭德。
蘇越天進入學院時走的名額就是特招生。
弗蘭德收學生有兩個要求,要麼是有錢的,要麼是有天賦的。
而蘇越天正是屬於後者。
父母早亡,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要不是遇到了弗蘭德將他帶進史萊克學院,說不定現在都沒有這樣天才的冰鳳凰魂師了。
「越天的情況和當初的小奧胖子差不多,都是小時候就住在學院的。就算是有什麼遠房親戚,現在怕是也早就不聯絡了。而且...」
後半句寧榮榮想了想還是沒說,前面的話已經足夠讓他們三人嘆氣了。
倒是朱竹清開口接上,「而且越天若真是星羅帝國皇室的人,你覺得他還會有什麼遠房親戚嗎?」
當年的皇室起居錄上寫的清楚明白,太祖皇帝的小女兒極為受寵,可伴侶的身份卻不詳。
以當時的年代背景來說,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樁婚姻被認為是皇室的醜聞,才不被記錄下來。
若真是這樣,以太祖皇帝的魄力,又怎麼會允許什麼親戚的存在呢?
「越天的祖輩能一脈相傳至今已經是不容易了。」
戴沐白將臉上的書拿下來嘆了口氣,「繼續找吧。」
本來想着聊聊天活動一下,結果越說越覺得壓抑,還不如繼續沉浸在這些文字中呢。
一連好幾個小時,三人一句話也沒說,藏書室里只有紙張翻合的聲音。
如果桌上的書找完了,那就去書架上找別的。
這種事情涉及到皇室秘辛,他們甚至不能找人一起幫忙。
藏書室的每一個角落,寧榮榮,戴沐白和朱竹清都仔細搜尋着任何可能與冰鳳凰武魂相關的信息,甚至那些被丟棄在角落的邊角料都不放過。
只希望能從隻言片語中捕捉到線索。
可是,過去了上萬年之久,哪裏能那麼容易就被找到,縱觀書籍,不只是那位公主,連冰鳳凰的記載都被刻意隱瞞,只留下零星的片段。
「天斗帝國的歷史我還沒了解得這麼詳細呢。」
寧榮榮打着哈欠,歪着頭看着自己剛找到的這本星羅大事編年史,在最後一頁提到了在太祖在位期間,帝國發生了重要的天災。
「這裏是不是還有一本書啊?怎麼不見了?」
朱竹清連忙走到寧榮榮身邊,「榮榮,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寧榮榮指着書上的一段話有些激動。
「這裏應該是最早提到冰鳳凰的地方了,說是在太祖在位期間,斗羅大陸遭遇了一場大浩劫,日月無光,天昏地暗,天火降臨,整個大陸岌岌可危。」
戴沐白也湊了過來,他竟然不知道星羅帝國還有這段歷史。
「那個時候皇宮內一片混亂,突然出現了一個冰鳳凰武魂的魂師拯救了大家,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人應該就是越天的祖先。」
戴沐白直接接過書看了起來,想要繼續查找卻發現這已經是最後一頁。
「沒了?」
寧榮榮有些無語,這兩個人到底聽沒聽見自己剛才說什麼啊。
「我剛才就說這裏是不是還有一本書不見了啊,應該就是它的下部。」
戴沐白立刻到門口拉着管事的官員進來。
「這本書的下部書在哪兒?誰借走了?」
戴沐白被這些文字整的焦躁不已,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又斷開了,因此他的表情也有些嚴肅。
官員被嚇得不輕,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戴沐白身旁,「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看見他這樣恐懼自己,戴沐白更是生氣,現在的官員怎麼都是這種膽子了嗎?
朱竹清將那人扶起來,還貼心幫他整理了衣袖上的灰塵。
「你別害怕,他早上起得太早了,有起床氣,不是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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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顫顫巍巍後退,他哪裏敢勞煩朱竹清為自己整理呢?
不過經過朱竹清的安撫,他的理智倒是回歸了一些,連忙小跑到外面將借閱的記錄拿給三人。
「星羅大事編年史,星羅大事編年史...找到了,在這裏,一周前這本書被靈親王派人借走了。」
「靈親王?哪個靈親王?」
官員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不自覺地往後一連退了好幾步。
官員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戴沐白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還是恭敬地回答着。
「就是現任白虎宗的宗主戴靈衫,靈親王。」
見三人反應都這麼大,官員又有些後怕是不是自己看串行了。
他低頭又檢查了好幾遍,才再次開口。
「是靈親王派人借的。」
三人面面相覷,這未免太巧了吧。
「時間呢?他們要借多久?」
「回王妃,借了一周,今天就該是還書的日子了。」
寧榮榮有些着急,「什麼時候還書啊?有具體的時間嗎?還是你們上門去取啊?」
「沒有具體時間,只要在這一天時間裏送過來就行...」
後半句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們現在就去找他,不等了。」
說完戴沐白拉着朱竹清就走了,留下寧榮榮望着那人晃了晃手裏的書。
「那個,我也借本書,你幫我記一下吧。」
宮門口,等到寧榮榮出來的時候,戴沐白和朱竹清已經張開了翅膀,準備出發。
寧榮榮偷笑,「戴老大,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只是想找個理由離開藏書室啊。」
被戳穿了心思,戴沐白也不想藏着了。
那藏書室就不是他喜歡的地方,從小他就不愛看書,否則他二哥也不用總在他的學業上發愁了。
「榮榮,你怎麼辦?和我們一起去嗎?還是在皇宮裏等着我們?」
寧榮榮抬起了左手,手腕上七寶鐲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自然跟你們一起去啊,你們是不是忘了現在的我不靠小奧的飛行蘑菇腸也可以飛了。」
白光一閃而過,那氣質高貴的九色神鹿再次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樣的場景直接將宮門口的守衛嚇了一跳。
寧榮榮滿眼都是笑意地摸着小彩的頭,而小彩也似乎是因為寧榮榮沒有昨日沒有召喚自己而有些鬱悶。
當下拼盡解數地要討寧榮榮的歡心。
它張嘴咬住寧榮榮的衣擺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背上。
「它還挺會撒嬌的,坐穩了?那我們就出發。」
白虎宗的宗門位置多年不變,戴沐白很順利地就找到了位置。
宗門內,戴靈衫不在,弟子只能迅速報告給戴逢。
即使這位少宗主看着不太高興的樣子。
「啟稟少宗主,有情況。據觀察,宗門上空正有三人一鹿迅速飛過來。」
「一鹿?什麼鹿?」
戴逢面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強打起精神回復着對方。
「就是森林裏常見的那種鹿,不過這頭鹿會飛,上面還馱着一個人。」
鹿會飛?戴逢皺着眉起身走到院子裏去查看。
他是一晚上沒睡,但是也不至於宗門裏的弟子也跟着做白日夢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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