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榮的五官簡直到皺到了一起,他們八個不就是在廚房裏一會兒沒出來而已嗎?
怎麼外面的情況發展這麼猝不及防的?
「好了,好了,既然拜見完了,就快起來吧。」
馬紅俊一邊將手中的菜放到桌上,一邊招呼着眾人起來。
他瞥了一眼陸燃,那討好般的乖巧微笑,令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馬紅俊知道,這事絕對是這小子起的頭。
「對對對,紅俊說得對,大家快起來入座吧,這見面禮等回去就給大家補上。」
「爸爸,什麼見面禮?怎麼還弄出來見面禮了?」
寧榮榮一臉懵,吉祥他們都見過多少次,要給見面禮早給啊,現在給算什麼?
「榮榮,你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這見面禮是得給的。」
「媽?」
唐三怎麼也沒想到回答寧榮榮的會是阿銀,原本還是看戲表情的他,表情也有些繃不住了。
若是問現在唐三的第一反應是什麼,那就只有兩個字。
後悔!
他後悔啊,要是當時和小舞精神力相遇的時候沒有收回而是一直觀察着外面對的情況,怕是就能弄清楚了。
桌子中央一個放了兩個火鍋正冒着熱氣,「行了,也別管什麼見不見面禮了,火鍋可是煮好了,得趁熱吃啊。」
小輩們紛紛落座,倒是寧風致和唐昊一直推脫誰去坐那個主位。
就在雙方推脫不下的時候,小舞和寧榮榮一左一右將他們按在位置上。
既然都不願意坐主位,那就面對面坐就好了嘛。
這一場晚餐,眾人吃得十分開心。
阿銀打算和奧斯卡請教請教餃子餡是怎麼調的這麼好吃。
小舞則是不停地往大明二明碗裏夾菜。
「大明,二明,你們一定要好好嘗嘗,這可是我包的呢。」
小舞的表情帶着幾分驕傲,對於她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唐三也是笑着吃了許多,小舞都怕他撐到。
屋外月色朦朧,吃飽喝足後,吉祥等人各自回了房間,只留下幾個長輩和史萊克七怪等人。
戴沐白靠坐在窗邊,外頭不知什麼時候下了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各色燈光下顯得格外剔透。
「下雪了,今天真的很適合吃火鍋呢。」
朱竹清站在他身側,雙眸中倒映着那天際中的月亮,「沒想到今天是十五,月亮可真圓啊。」
「又過了一年。」
阿銀摸着小舞的頭,臉頰有些泛紅,不只是被熱氣熏得,還是月色醉人。
「媽媽,其實我們有件事想說...」
本來在廚房裏眾人已經做出了打算,可是見到眼前的父母,小舞卻是猶豫了。
「小三,你們是又要離開了吧。」
唐昊的聲音帶着幾分悵然,對於他而言,兒女在旁才能真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否則他和阿銀就只是一直處於等待和盼望中。
「爸,你都知道了。」
「你是我的兒子,你想說什麼,難道我們還看不出來嗎?」
奧斯卡嘆了口氣,直接從位置起身半跪在寧風致身側。
「岳父,我們接下來會去海神島,為我的第八考做準備。」
「這樣很好啊,小奧,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久之前的廚房中,外頭聊得火熱,唐三等人也在討論着接下來的安排。
「小三,我想明日去海神島閉關,為第八考做準備。」
這是奧斯卡主動提起關於第八考的事情,他最近心慌得厲害,總感覺那不知會在何時何地出現的幻境要有些波動了。
「海神島啊?那裏的確是個好地方,地方寬闊,適合我們彼此配合。怪不得你今日又是火鍋又是餃子的,做了這麼一大桌子,原來早就想好了啊。」
馬紅俊勾住奧斯卡的脖子,拍了拍胸脯,「放心,看在這桌食物的面子上,你的第八考就包在我身上了。」
奧斯卡搖了搖頭,「胖子,你們先不用去,你才收了陸燃,得好好教導他啊,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馬紅俊頓住了,他沒想到奧斯卡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海神島。
「你這傢伙,說得好聽,不就是想和榮榮過二人世界嗎?」
馬紅俊本來想着調劑一下氣氛,沒想到奧斯卡沉默了,連帶着寧榮榮的臉上也是驚訝的目光。
戴沐白一拳捶在奧斯卡的肩膀上,他總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
「連榮榮你也不帶?你要幹嘛?你小子不會又胡思亂想吧?」
「哎呀,戴老大,你們可別挑撥我和榮榮的關係啊。」
奧斯卡見到寧榮榮的眼眶有些發紅,連忙將她抱在懷裏,用臉頰蹭了蹭她。
「榮榮乖,我不是要丟下你,只不過你們現在不是都有事情嗎?唐叔叔和阿銀阿姨都要成神,小三和小舞走不開,胖子剛收了陸燃做弟子,總得教他些東西才能對得起老師二字吧,你不是還要撮合小嵐和越天嗎?」
「那我和竹清跟你過去。」
「戴老大,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還是算了吧。你一不能和我一起配合,二就算做對手鍛煉我,我也打不過你,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想看着你和竹清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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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說得頭頭是道,顯然他早就想好了說辭來堵住眾人的嘴。
可是他卻漏算了一點。
「小奧,我爸媽是要傳承神位不錯,可是修煉這個事情也得靠他們自己,我也沒辦法一蹴而就啊,他們有自己的安排,用不着我和小舞擔心。」
「你可休想丟下我們自己去海神島逍遙快活,當初三哥收吉祥做徒弟的時候也只是教了幾日就跟我們匯合去海神島了,吉祥如今不是照樣成長得很優秀嗎?作為我馬紅俊的弟子,我相信陸燃也有這個能力,大不了我也教他幾天再走。」
戴沐白輕笑一聲,只覺得奧斯卡的理由蹩腳極了,他倒是想天天秀恩愛,也得竹清同意不是?
「小奧,我就問問你,你若是不讓我們跟去,到時候你怎麼從海神島回來?」
朱竹清自從成為月神之後,就幾乎成了大家隨時隨地的移動門,她自己不在意,戴沐白卻是心疼。
不過現在這一點倒是個相當好,幾乎不發反駁的理由。
「我...」
奧斯卡被一句一句反駁得說不出話,寧榮榮抬手摸着奧斯卡的臉,目光灼灼。
「小奧,哪怕小嵐和越天的事情不成,我也要一直陪着你,你別想丟下我!」
奧斯卡慌了,他哪裏想過丟下寧榮榮呢?哪怕分離了五年,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榮榮,我真的沒有,只是你們都有事情,我不想因為我。」
寧榮榮看了一眼周圍的幾人,心一橫直接閉上眼吻住奧斯卡還想要說話的嘴。
臉頰飛速變紅,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和奧斯卡的心跳頻率逐漸變得相同。
小舞笑了笑,看來一吻抵得過千言萬語。
「奧斯卡,我再說一次,你別想丟下我!」寧榮榮一字一句鄭重地說着。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戀愛腦也好,她就是不會讓奧斯卡一個人離開。
至於寧嵐和蘇越天,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蘇越天要是還不開竅,那她也沒辦法了。
「大家...」
奧斯卡只覺心口溫熱,有些話在他們之間說了反而顯得多餘。
雖然大家都用各種理由來辯駁他,但是他心中明白他們只是不想讓他孤身一人。
一個人的事,就是這個大家庭共同的事情。
而奧斯卡恰恰也是這樣想的,這才不想為了自己而麻煩大家,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他很幸運,能夠擁有這樣的感情。
再三確定奧斯卡不會自己一個人去海神島之後,寧榮榮這才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剛才她也是真的着急了,這才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現在越想臉頰越燙,她總感覺小舞她們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香香你別看我了,快做飯!」
寧榮榮有些羞憤,幾乎要把臉埋在盆里了。
唐三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麵粉都蹭到了奧斯卡的臉上,「這是對你的懲罰,要是你還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和沐白一起收拾你一頓!」
奧斯卡憨憨地笑了笑,隨後也抓了一把麵粉灑在自己臉上。
「不用你們罰,我自己罰我自己。」
麵粉飛揚在眾人身邊,大家衣角上都或多或少沾上了一些,可是誰都沒有在意。
若是因為麵粉讓大家的心更近了,那還是這些麵粉的榮幸呢。
當天晚上,晚餐結束後,一群人陸續回到了房間。
唐三他們八個都是成雙成對走的,四組人影兩兩挨得很近,不知道說着什麼悄悄話。
除了寧榮榮和奧斯卡之外,其餘三組的房間明明都是在一處的,可他們的方向卻不同。
馬紅俊和白沉香選擇直接回房。
不過走到一半,馬紅俊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大喊,聲音斷斷續續飄到走遠了的耳朵里。
「榮榮,小奧,這處院子和史萊克小院有的一拼啊。」
馬紅俊嗓門很大,在空曠的院子裏都能聽見回聲。
「別喊了!這大晚上的。」
白沉香捂住馬紅俊的嘴,拖着他加快了腳步。
她瞥了一眼身邊嬉皮笑臉的馬紅俊,感受到掌心之中他故意呵出的熱氣,有些發癢。
分不清是手上,還是心上。
這傢伙,明明沒喝酒,怎麼醉得這麼厲害?
「竹清,你姐姐怎麼樣?」
戴沐白和朱竹清似乎都沒有睡意,便手牽着手在花園裏閒逛,也算是消食了。
「她還好,只不過我覺得她懷孕了之後謹慎了很多。」
戴沐白也能理解,否則也不會特意把朱竹清叫回去一趟了。
「六個月了?」
「七個月了,你這當叔叔的也不上點心。」
戴沐白將朱竹清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有你這個姨母念着就好了,你自然會告訴我的。而且…」
「而且?而且什麼?」
朱竹清停住腳步,回頭看着戴沐白。
只見他一身月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出塵,再加上俊郎的相貌和溫柔的雙眸。
哪裏像殺伐凌厲的狂獸之神,分明是踏月而來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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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沐白笑了笑,眸子裏唯有朱竹清一人,他稍稍用力將她拉進懷裏,雙手禁錮着她的腰肢。
朱竹清雙手握拳抵在戴沐白的胸口,身體微微向後仰。
「這可是在九寶琉璃宗,你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唄,我抱自己老婆,關他們什麼事?」
戴沐白絲毫不在意這樣的小事,這四周根本沒有人,原本巡視的弟子也不知為何被撤走了。
想來這是寧榮榮的安排,看來該謝謝她才是。
何況,與老婆貼貼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背人。
他理直氣壯好嗎?
考慮到朱竹清臉皮薄,戴沐白只是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
淺嘗輒止,並未深入。
不過後來想想還是覺得自己虧了,因此戴沐白還是懲罰似的咬了朱竹清的耳朵。
口腔中那柔軟的舌尖輕輕擦過,耳垂處傳來的感覺令朱竹清忍不住顫慄。
她有些慶幸現在是晚上,也慶幸九寶琉璃宗為了營造氛圍,此處的燈光並不明亮。
否則這紅透了的臉龐可就藏不住了。
兩側順滑的髮絲將臉遮住,再加上朱竹清有意識地偏頭,連戴沐白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對於他們兩人之間,早已超過了視覺上的觀察。
他們兩個雖然不像唐三和小舞那般靈魂共鳴,但是也能夠借用手臂上的兩塊魂骨感受彼此的心意。
外物也好,內物也罷,此時此刻,戴沐白在乎的是結果。
朱竹清捏了一下戴沐白的手,聲音柔柔的,「還沒說完呢,而且什麼?」
戴沐白盯着朱竹清,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合二為一,再不分離。
「而且,朱竹雲的情況自然有戴維斯去關心。而我,只想關心你。」
九寶琉璃宗最高的屋頂上,唐三和小舞正靠在一起,目送着戴沐白和朱竹清離開。
看着二人的模樣,今晚怕是會發生什麼好事吧。
唐三心中這樣想着,倒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小舞靠在唐三的懷裏,抬手摸着他的臉頰,「哥,你怎麼了?」
唐三握住小舞的手語氣溫柔,「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晚上咱們兩個可能回不去了。」
小舞的視線還落在離去的兩人身上,聽到唐三的話,她一下子彈了起來,連忙回頭看着他,小臉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哥!」
小舞嗔怪地喊了一聲,唐三卻看得清楚,哪裏是氣鼓鼓,這分明是害羞!
唐三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頰,軟軟的,手感真好。
「好啦,別鼓了,都鼓成小包子了,你就不怕我看你太可愛把你吃了?」
小舞瞪大了眼睛,她從來沒想過這個話會從唐三嘴裏說出來。
要不是篤定眼前這個人是唐三,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假裝的了。
「哥,你被戴老大他們傳染了嗎?怎麼也說出這樣的話了,也,也不嫌害臊!」
小舞有些羞憤,頭頂的幾根頭髮也炸了起來,靈動的眼睛帶着驚訝,帶着不敢置信,也帶着幾分笑意。
哪怕小舞已經變成了人類,這樣看着也是個炸了毛的小兔子。
「要是被沐白聽見,還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你呢。」
唐三將小舞拉到自己懷中重新靠好,他在把話說出口之前想過小舞的反應,他也知道這樣說話可能不符合他一貫的形象。
可他,還是想這麼做。
在廚房裏,看着奧斯卡,唐三心裏很難受。
若是時間回到最開始大家相遇的時候,奧斯卡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其實不只是奧斯卡,史萊克七怪的每個人,包括他自己,都變了。
時間太長,經歷的太多,讓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就成長為獨當一面,世人敬仰的封號斗羅,甚至是神只。
太久地走在路上,一味地追逐成長與強大,他們似乎忘了內心深處,還保留着被隱藏起的情緒。
或者說,另一個自己。
對小舞說出那樣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唐三並不抗拒,反而覺得渾身輕鬆。
在小舞面前,在大家面前,他倒是希望能卸下一些擔子。
忘了自己是海神,是修羅神,忘了自己是藍昊王,忘了自己是唐門宗主,忘了自己的前世經歷。
他,就只是唐三。
能夠和心愛之人開些親熱曖昧的玩笑,能夠和兄弟把酒言歡,能夠在父母身邊撒撒嬌,享受一下普通的同齡人會做的事情。
也許這很困難,但是唐三想試試。
「哥,你在想什麼?」
唐三望着深藍色的天空,左手抬起似乎想要觸摸。
「我在想等到日後我們到了神界,也能像現在這樣大家一直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小舞也順勢抬頭,神情帶着期盼和嚮往。
「一定會的。」
她低頭想了想,突然身子順着唐三的身體向上蹭了蹭,將臉伸到了唐三的旁邊。
「現在不是小包子了,你還想吃嗎?」
唐三的笑容里滿是甜蜜,他不發一言,而是直接用行動證明。
他不止要吃包子,臉頰中間那似甜品般甜蜜的嘴唇他也要嘗上一嘗。
喜歡斗羅大陸之史萊克七怪的成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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