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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眼帥大叔,居然就是傳說中微服私訪的皇上!
這個認知徹底驚到了春荼蘼。當時在河邊巧遇、聊天,她判斷出帥大叔非富即貴,但哪能想到他高貴到那個地步,是整個大唐的主人!畢竟,這種遇「龍」之旅,只在小說和影視劇中才看到過啊,哪知今天成了事實。
不過她到底反應快,跟在父親身後跪下,心裏轉着念頭,可頭卻深深垂下去。
「平身。」溫潤的聲音響起。
春大山連忙起來,躬着身子倒退兩步。春荼蘼亦步亦趨,儘量減少存在感。但心裏也很疑惑,皇上為什麼來這裏?是私訪到她家,還是無意間逛到這兒?
以那天在河邊的情形來看,他知道她是誰,說不定那「偶遇」也是安排。難道她驚世駭俗的要當大唐第一女狀師的舉動,連最高層也驚動了嗎?那麼,皇上今天來,就肯定不是無意的。
他要幹嗎?看看什麼樣的家族才養出她這樣的怪胎嗎?突然,春荼蘼後悔那天的暢所欲言來。這種事可大可小,若皇上真心覺得她說得對還好,若不然豈不是小小女子枉議國事?
春荼蘼想着,心裏焦急起來,幾度想抬頭,卻硬生生忍住。為了防止自己偷瞄,梗得脖子都疼了,只豎着耳朵聽。
接着,她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下馬車的聲音,更聽到站在前面父親的呼吸因為緊張而有些急促,最後聽到皇上的聲音繼續響,「愛卿。這是你家嗎?怎麼不請朕進去坐坐。」
「寒舍簡陋,怠慢了皇上,就是臣之罪過。」春大山仍然低着身子。不過,語氣雖然恭敬無比。但態度卻是不卑不亢,已經沒了剛才的緊張和侷促。
他是地方上的低級武官,別說皇上了。連三品以上的大員都沒見過,只是因為皇上微服到了洛陽,他又被軍府管事的上官重視,參與了護駕的行動,遠遠看過皇上幾眼而已。但儘管如此,他骨子裏軍人的剛勇和天生的氣度卻還是給了他膽色,令他並沒有瑟縮和膽怯。
而大唐的第二任皇帝韓謀。看了看眼前雙雙垂着頭的父女二人,一個魁梧高大,一個嬌小纖細,看不清面目,卻同樣的大方坦然。不禁微笑着點了點頭道,「無妨。朕本微服,可惜到底驚動了地方。不過朕的初衷是想體會下民間風土人情,你太拒禮,倒讓朕不爽意了。」
韓謀都這樣說了,春大山哪還能拒絕,施了一禮道,「那臣斗膽,請皇上移金步。」說完就半側過身。對女兒低聲道,「快進去準備一下,叫你祖父出門接駕。」
「不用準備,朕來得倉促,隨意就好。」韓謀截了句。
春荼蘼腳下一頓,也不多嘴。彎着身子連退數步,之後轉身飛奔進院子。她從沒跑得這樣快過,心中有些埋怨。隨意?說得好聽,普通人家迎接皇上,能隨意得了嗎?若真怕麻煩到別人,一不要暴露身份,二不要到處亂走。他倒是臨時起意,卻不知讓別人家裏兵荒馬亂的。
看到春荼蘼像小兔子一樣的迅捷,韓謀不禁唇角帶笑。那天在河邊聊了聊,心裏就有點念念不忘的意思,翻來覆去想她那時的模樣,所以今天特意找個由頭,跑過來看看。可惜,他到底不能帶她走。若他不是這樣的身份地位還有的可爭取,但現在是完全沒有機會了。只是人生如戲,既然有緣,到底要演完這一出。
想到這兒,他不禁有些悵然。
片刻後,春荼蘼跟着春青陽,小跑着迎出門外,後面跟着過兒、小鳳、大萌和一刀等人。
青春陽沒見過這陣式,緊張到腳下踉蹌。他一個小小的牢頭,見的都是罪犯,從沒想過一生中還能有見到天子的時刻,緊張中又夾雜了狂喜,只覺得春家這個先是經歷吊死人、然後又着過火,被稱為凶宅的院子,登時蓬蓽生輝,身價百倍。
匍匐於地,卻還沒等三叩九拜,韓謀身邊的人已經得了暗示,上前扶起春青陽。雖則他只是前牢頭,如今賦閒在家的平民,到底有了年紀。大唐講究孝道和尊老,連皇上也不例外。
「春大人,還是快請皇上進去吧。」韓謀身邊那個精瘦的「男人」低聲道,又快速向四周看了看。意思是:外面再戒嚴,也不是安全的。
他眉清目秀,面白無須,連喉結也沒有,看樣子,應該是個太監。那個高大的不用說,肯定是貼身侍衛,絕頂高手。
春大山也不多言,連忙前頭帶路,走到大門邊時,側身而立,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春青陽帶着眾人,隨在兒子身後。春荼蘼怕祖父摔到,緊緊挨着,攙扶着他的胳膊,感覺到祖父微微的顫抖着,連忙捏了捏祖父的手。有了小孫女這個暗示,春青陽鎮定了些。
韓謀慢慢踱進了院子,前後左右都瞧了瞧,一邊參觀,一邊點頭,好像對這樸素而充滿民間氣息的地方頗為滿意。春荼蘼卻很是懊惱,總這麼彎着身子走路,實在是很累的。
過了好半天,韓謀才去內院正堂坐定。
小鳳和過兒都緊張壞了,手腳都在抖,為了免於失禮甚至闖禍,春荼蘼只得親自奉茶,「用茶粗陋,請皇上見諒。」她按照差不多的程序自謙。可是茶水不好,誰請他來了?
在河邊聊天時,她對第二眼遇大叔很有好感。但如今他身份拔高,她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起來。所以,誰說人的身份地位變了,感情不會變?明明就會呀。
而讓她驚訝的是,韓謀居然親自接茶!
她沒去過皇宮,更沒給貴人奉過茶,但。不是應該由手下人接過去嗎?謹慎點的,都不會叫她自己燒水煮茶,若沒人在一邊盯着,就得有人試毒的才對。難道說。其實皇帝並沒那麼講究,是讓小說演藝給虛化成如此?
突然,春荼蘼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是女性的直覺,這位皇帝實在是有點不對頭呢。
而且,皇上在接茶的時候,小指似無意蹭了一下她的手腕。她是現代靈魂,對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反應沒那麼大,但女性的敏感還存在。
他這是無意,還是勾引她?
沒錯。他是皇上,地位崇高。長得好看,是超齡帥哥。富有四海兼學識淵博,但她連士族高門都不願意進,何況皇宮?她可不想有一天眼淚汪汪地問:您還記得洛河河畔的春荼蘼嗎?
只是。眼前的男人是皇上,若他真提出什麼要求,春家哪能反抗?
瞬間,春荼蘼警惕起來,也緊張起來,渾身都僵了。
韓謀的眼角餘光一直看着春荼蘼,忽然看到她似乎全身的刺都扎了起來,知道是剛才那肌膚若有若無的觸碰,令這小丫頭戒備了。不禁暗暗苦笑。
「春大山,論起來,朕與你一家算是有緣。」他放下茶盞,微笑道,「之前初來洛陽,就看到你女兒上公堂、打官司。真是樁樁精彩,件件驚心。之後,在洛河邊遇到,着實聊了兩個多時辰。所以今天正好繞到這邊,就特地來看看。」
「臣惶恐。」春大山連忙上前道,「小女頑劣,一向任性妄為的,皇上念她年紀尚小,原諒她胡作非為,不服管教。」
「朕可是誇她哪,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韓謀挑挑眉,「我大唐女子,就該像她這樣膽識過人,智機在胸。春大山,你教得好!」
他這樣說,春大山再鎮靜,也忍不住抬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似作偽,目光還落在女兒身上,腦子就混亂了,即覺得能得到皇上首肯,女兒的名聲必然變壞為好,又覺得小小民女得皇上看中,未必是好事,一時心亂如麻,連忙道,「皇上太誇獎了,臣何德何能?就算臣的小女,也只是胡鬧罷了,當不皇上一個好字。」
「她把大唐律運用得如此熟練,怎麼會是胡鬧?」韓謀似乎沉了一下臉,隨即緩和道,「罷了,你們都先下去,朕要和春家小姐再談論下律法。那天她說過的話,朕回去細細思量,倒是有不少有趣之處。」
春大山一凜,心道:原來皇上來家裏,是為找荼蘼的。只是荼蘼之前怎麼沒說過見到過皇上?是了,只是河邊偶遇,皇上必隱瞞了身份,所以荼蘼不知情。但,就算女兒在律法上頗有見解,也不值當的讓皇上親自登門呀。
難道皇上不會看上了荼蘼吧!
貴為皇帝,卻如此紆尊降貴,實在難以讓人不多想。
「皇上,小女無狀,恐怕衝撞了皇上。」他只感覺心底突然結了冰,硬着頭皮道,「不如臣在一邊侍候着,免得她冒犯天威。」
換做別人家,女兒被皇上看上,得歡天喜地的,恨不得當場就把女兒送上去。可他不。他要守在女兒身邊,他才好就近照顧和疼愛,哪怕嫁人,也要家世簡單的,離得他近的。他答應過白氏,要愛護女兒一輩子。可現在這種情況,萬一皇上在他家就臨幸了女兒,最後連個名分也沒有,怎麼辦?
縱然皇上素有英名,但那是傳說,真正的人品如何,他卻不知,畢竟春家和皇家隔着十萬八千里。所以,他絕不能讓女兒單獨落在「龍」口邊上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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