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容這樣的好女孩嫁給了自己那個便宜兒子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
「等小姐回來以後,讓她來我這。」錢余莉道。
「是。」
用午飯的時候就只有錢余莉和其夫君薛長信,薛長信一身青袍,身姿挺拔,踱步間皆是從容,哪怕已經三十五歲,也不失俊美和儒雅之氣,就是當年排名第二的探花郎都沒有他的風姿綽越。
見到錢余莉帶着容嬤嬤和小翠走進來,他笑着迎上去,「夫人,午飯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菜,還讓人去買了你之前一直想吃的那家小籠包,現在還熱乎着,嘗嘗是不是之前那個味。」
錢余莉將手放在他掌心上,和原主一樣雙眼含笑,「夫君有心了。」
兩人坐在一起,期間薛長信不可謂是將愛妻的派頭做到了極致,甚至都不需要錢余莉自己去夾菜,錢余莉吃了個八分飽就停下了筷子,問薛長信,「我聽說近日子敬一直在母親那?」
薛長信放筷子的動作一頓,「嗯,母親最近想念他得緊,就留他在那裏吃飯過夜了。怎麼忽然問起子敬了,你想子敬了?不如我今晚讓他回來?」
錢余莉一直注意着自己這位夫君的一舉一動,見他這模樣,直接就上手掐上了薛長信後背的肉。
「嘶——」薛長信身體下意識就往前一縮,「夫人,你這是」
「你還想瞞我!」錢余莉聲音變冷,一雙美眸瞪着薛長信,收回來的手也指着薛長信的鼻子,「好你個薛長信,你真以為我在府里看賬,對外面的事就眼瞎耳盲了是吧?」
「好夫人,這是何意啊?」薛長信雙手握着錢余莉的手,滿眼愛意又委屈,活像被誤解了。
錢余莉眸色一沉,「我問你,薛子敬最近真的是在母親府中過夜嗎?你若是再敢為那逆子欺瞞我,我定讓人收拾你的東西把你趕出郡主府去!」
原世界裏,薛子敬就算是再機敏聰慧,也左右不過一個剛要及笄的少年郎,可當時和那白婉無媒苟合就已經有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原主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異常,這裏面沒有府中人相助薛子敬隱瞞原主,錢余莉是一個字都不信!
薛長信在錢余莉面前那就是個妻管嚴,見她如此動怒,還一聽到錢余莉要將自己趕出去,他立刻就將兒子的事賣了出來,「最近我是有聽母親說他和一個小官女兒走得近,只是兩人並無逾矩,母親身邊的嬤嬤也一直在旁邊看管着,我想着應是不會出什麼紕漏,就由着他去了。且這事母親和我說覺得不和你說也無事,她會看着,出不了錯,畢竟你天天看賬本如此勞累,我也是心疼夫人。」
定不會出什麼紕漏?那原世界裏怎麼及笄禮那天白婉還能說自己懷孕了呢?
錢余莉「啪」的拍桌而起,「薛長信!你這是心疼我嗎!你這是要害我!」
「夫人!這又是從何說起!你當知我絕無此心啊!」薛長信一臉茫然,在朝堂上舌戰群儒的薛尚書此時面對愛妻那真是難以辯駁。
容嬤嬤和小翠以及薛長信身邊的肖力都站在外面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進去觸霉頭,底下的奴婢更是一個個低着腦袋不敢仔細去聽。
郡主和薛尚書夫妻感情和睦,吵架都是鮮少的事,可卻不代表兩人是性格溫和之輩,郡主出嫁之前就和皇家的公主一般過日子,在府中更是掌上明珠的存在,打殺幾個奴婢只不過她幾句話的事,若是此時進去攔架怕是會被直接發賣出去。
「你幫着母親和子敬來隱瞞我,還無法和我承諾子敬和那小官女兒是否是清白!怎麼?難道你看見了?難道你聽見了!你做得只有稍稍過問就不再理會!且母親有多寵愛子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問你,若是子敬和那女子無媒苟合,溺愛子敬的母親難道會告訴你我二人不成!?」錢余莉厲聲質問。
薛長信瞪大了眼睛,「夫人何出此言!我身為子敬的父親,就是因着了解他所以才沒有阻止他,子敬從小知書達理,更是皇子伴讀,深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且及笄禮在即,他定不會做出這等醜事的!母親就算再寵愛他,也不可能讓他如此胡來!且若是他真的喜歡那個姑娘,他定是在及笄之後和我們提起,讓我們去和對方提親什麼的」
「你住嘴!」錢余莉打斷了他的話,「你要我接受一個外室女進我郡主府,不如讓我去死!」
這下,薛長信也明白了錢余莉定是去查過了,不是如自己這般只是一知半解,他趕緊起身扶住錢余莉讓她坐下,安撫道:「夫人就是再生氣也不可說那晦氣的字。你先冷靜下來。我都聽你的,你若不想那女子進門,我定是不會幫着子敬的。只是我確實是不知道那女子是個外室女」
如薛長信所言,他確實不知道白婉是個外室女,他知道的信息都是兒子薛子敬和老母親薛老夫人告訴他的,說那白婉雖出身卑微,但到底是家中嫡女,入了府也不會辱沒了郡主府。
錢余莉斜眼瞪着他,「看來母親和子敬並不是只欺騙我啊,就是連你都瞞住了!薛長信,枉你聰明一世,現下也是被人耍了去!」
「好好好,是我糊塗,是我愚笨,我讓人去查,你先彆氣,若是真如你所說,我定不會放過子敬。」薛長信好脾氣的安撫着愛妻。
說完,就扭頭將外面候着的貼身侍衛肖力喊了進來,肖力進來以後依舊是低着頭不敢看主位,「老爺,郡主。」
「去查少爺最近和那女子的動向,記住了,暗中探查,別讓老夫人知道了,屆時她要是做了掩飾,怕是你們查不出什麼來。」薛長信道。
「是。」肖力應聲離去。
薛長信這時候又笑呵呵的扭頭看着錢余莉,「夫人滿意否?肖力最是能幹的,他去查不用一個時辰就能辦好。」
錢余莉應了一聲,表示了滿意,隨後又道:「我問你,若子敬非要讓那女子入府,你要如何?」
薛長信沉吟了一會,道:「那就讓人將那白婉打死,歇了子敬這份心思。」
錢余莉挑眉看着他,有些許意外,「你倒是會做惡人。」
「夫人不喜之人,我也是不喜的。夫人要她生或死,我也定跟隨夫人的定奪。」薛長信拍着錢余莉的手背,表達忠心。
氣氛在薛長信這句話後變得不那麼針鋒相對,外頭的下人也都放鬆了繃緊的神經,特別是容嬤嬤和小翠,這可是她們第一次見到郡主對着老爺發那麼大的火氣。
可錢余莉並沒有覺得輕鬆,因為薛子敬背後的老潑皮,薛長信的母親薛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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