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妍一愣,這麼貴的嗎?她換算了一下,這邊的一文錢差不多相當於後世市一塊到兩塊錢。這是她按照買吃食的價格算的,一般來說糧價就相當於當地的物價。
那一個大燒餅在後世最少賣一塊到兩塊錢,所以一文錢錢一個她覺得還挺合適的。
而這一兩銀子就相當於一千塊錢,一錢銀子相當於一百,這些鍋和菜刀也就是一千四百塊錢!
一千多塊錢買兩口鍋和一把菜刀,確實有點兒太貴了。
不過,又想到現在的生產力特別低,鐵器好像還在官府管控之內,是不允許大量的使用和買賣的,因為是用來製造武器的,所以又有些理解了。
嘆了口氣,反正她也不缺錢,就痛快的付了銀子。
等那夥計和另外一個應該是打鐵匠的男子抬着一口大鍋出來的時候,直接把傾妍給驚着了。
靠!十二印的鍋不是老家那種大柴鍋嗎?怎麼這麼大?
感覺都能把自己燉下了,這是農村辦紅白喜事用的那種做席面的鍋吧!
哎……傾妍又嘆了口氣,算了,錢都已經付了,而且大一點兒就大點吧,頂多之後儘量找沒人的地方用。
讓他們把鍋放到馬車上,還好後來拿出來的那口小鍋也不小,這個平常燒個水,炒個菜的完全夠用了,就打消了再買一個中號鍋的念頭。
從那夥計手裏接過那把菜刀,這菜刀還要磨一下開刃才行,雖然看着有刀刃,可不是很鋒利,還是要磨一下才行。
還有就是要給這個菜刀安一個木頭的把,把手的位置那裏只有一個鐵條,並不像後是那種已經弄好了的,要麼木把手要麼是塑料把手,想想也是,人家是鐵匠鋪子,顧客不給人家準備,人家也不可能給你弄。
就像那農具,她記得爺爺說以前也都是只能買到頭,回家以後自己按木頭柄的。
這樣一來的話,乾脆就把要買的先買了好了,反正也不好收進空間裏了。
那口大鍋就快要把車棚子給擠滿了,主要是馬車棚子當時做的也不高,畢竟是用草墊子做的,那樹枝也沒有那麼長。
想到剛才過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家打家具的木匠鋪子,不知道能不能幫她做一個木頭車廂,就算不提前預定打造,應該都有現成的木板和木條,只要按照尺寸弄出來長短,她自己就能安裝。
實在不行的話,就在那裏買些木條也行,然後去雜貨鋪子買幾張涼蓆和油布,到時候照着之前的驢車做也是一樣的。
繼續往回走,準備去買皮草,這個鎮子上並沒有錢莊和當鋪,也不知道是這裏太窮了,錢莊不值當開在這種偏僻的鎮子上,還是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錢莊。
她覺得應該是前者,那錢莊一般都是連鎖形式的,最少應該也是在縣城裏頭,要不然現在這通訊不發達,也不好管理。
而且像這種小鎮子,估計也沒有幾個會往錢莊裏面存錢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又換了一個時空,若是歷史上宋以前的時空,沒有錢莊銀票什麼的也是正常的。
到了皮草鋪子,就看了起來,買了一張牛皮,還有之前看好的棕紅色的狐狸皮,羊皮也買了幾張。
這裏的羊皮最便宜,因為附近的村子大都有養羊,她準備用羊皮做被子和褥子。
剛才在布裝的時候就打聽過了,這邊沒有賣棉花的,想買要去一些大的縣城才有。
現在的棉花一般是用來織布的,棉被太貴,富貴人家才會使用。
這邊有條件的大都是用這羊皮做皮襖,或者是皮褥子皮被子。
她感覺這邊跟後世的西北也差不多,養的牲畜多是牛羊驢一類的。
冬天除了皮襖主要還是靠火炕取暖,所以想在這邊買棉被就不要想了。
雖然這邊養牛的也不少,可牛是不能隨意宰殺,所以只能意外死亡或者是病死,才能得到牛皮。
那牛皮比狐狸皮都沒便宜到哪兒去,就這幾張皮子一共花了她十一兩銀子,合後世的一萬多,這可是一大筆錢了。
把皮子都卷在一起,用賣家送的皮繩幫好,就又回到了之前的賣燒餅的那家鋪子,直接把剩下的燒餅全都包圓了。
老大爺看她的眼神兒都是發亮的,估計很少碰到這種大客戶吧,倒是也沒有覺得她奇怪,畢竟這餅可以做出門在外的乾糧使用,出門的人估計也有多買的,這東西好儲存,就算沒有空間,放在外面這種天氣也能放個一個星期左右。
這次買了三十二個,還是先放進了籮筐里。
買完燒餅之後又去了布莊,買了一匹粗布,細棉布就不用買了,醜醜空間裏還有,而且這邊的細棉布比之前在邯城賣的還要貴,可能是就像之前說的,棉花比較稀少,所以織出來的布也不便宜吧。
粗布倒是便宜的多,一匹才花了一錢銀子。
酒館還是要去的,主要是為了去打聽情況。
所以到了米家酒館兒的時候,傾妍就把馬車停在路邊,背着挎包走了進去。
這邊不像大城那邊就酒樓,後面有專門兒停牲口車的地方,但也不是沒有地方停,酒館門前就有一塊空地,停兩三輛車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這條街比那邯城的東大街要寬的多,只不過沒有鋪石板,就是普通的泥土路。
也理解,畢竟只是個鎮子嘛,留出這麼寬的大街,估計也是為了來往牲口車什麼的方便。
正想着,酒館前面就停下了一輛驢車,傾妍停住腳步朝那邊看去。
驢車上應該是一家人,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小兩口,還有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驢車上面有不少行禮,應該是舉家外出吧。
那拉車的驢和她之間看見的也不一樣,是淺灰色的,很淺的那種灰。
之前看到的驢大多是深色的,要麼是棕色再就是黑色,灰色的倒也不是說沒有見過,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不過也沒有這麼淺,也不知道是這裏是個什麼品種。
而且比之前買的那頭驢個子還小,更不用說之前醜醜在山裏弄的那頭野驢了,倒是挺有力氣的,拉着這一家子的人也沒見它腿打顫。
之前那野驢和香香空間裏那些樣式很像,只不過沒有空間那些驢聰明,沒辦法,那都是喝靈泉水長大的,吃的草都有靈氣,當然猴精猴精的。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還給她媽媽叼過一朵花,當着她爸的面兒,把她爸氣的夠嗆,經常說要吃驢肉火燒。
香香空間裏面的動物最早之前黑豬和黑山羊都是用來吃的,後來養的時間長了以後,都有了靈性,也就沒有再當成食物了,吃的都是在外面買的現成的肉。
因為香香的外表是一頭小黑豬,爸媽一開始以為是養在裏面的黑豬生的崽子,怕吃到它的父母,所以就放養山林了,那些豬最後都變成山裏的野豬了。
若不是香香控制着,估計那山上的豬都要泛濫成災了。
你問是怎麼控制的?當然是把公豬騸了,以防它們到處留種。
見那家人應該也是來吃飯的,傾妍就沒在注意了,繼續往裏面走。
酒館不大,只有六張桌子,都是四方形的,一張桌子配四條板凳。
裏面現在已經有人了,剛剛她偷偷看了一眼表,十一點十分,正是飯點兒的時候。
小夥計看到有人進來,連忙迎了上來,「姑娘可是要用膳,一共幾位?」
傾妍點點頭說道:「就我一人,我馬車在外面,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好了。」
小夥計:「好嘞,那您就坐在左邊這桌好了,這個離窗戶最近。」
說是靠窗的位置,可不像是後世那種緊貼着窗戶只能坐兩邊的位置,那樣的話利用率不高,而是挨着窗戶較近的地方放一張桌子,依然是四條板凳。
傾妍道了聲謝,坐在側對着窗戶的位置,對着他道:「我會看着那菜牌點菜,你先去忙好了,有事我會叫你。」
夥計見她竟然識字,便點點頭趕去招呼傾妍後面進來的那一家人了。
說是看着外面的馬車,其實就是做做樣子,有醜醜盯着呢,不可能讓人偷了。
傾妍正對面就是櫃枱,裏面坐着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應該就是掌柜的了。
傾妍先是翻開桌上的一個陶製杯子,拎起陶壺倒了杯水,也沒有喝,就是放在那裏讓人知道座位有人,省了再進來人佔了。
這才起身走到了櫃枱那裏,先是看了看他後面掛着的菜牌兒,就是掛在牆上的一個一個長條的木牌子,上面寫着菜名,下面還有價格。
掌柜的見她如此,語氣中帶着些驚訝的道:「姑娘竟然讀過書,真是難得。」
說完還看了眼外面的馬車,目光在馬身上停了一下,再看向傾妍的時候,臉上帶着瞭然。
能買的起馬的人,家世必定不差,女子讀書識字也不奇怪。
雖說有菜牌,大多是給他們自己看的,省的記不住每天的菜色,客人一般都是聽夥計或是他報菜名。
菜色不是很多,一共也就六個菜,看來可選擇的並不多。
而且傾妍還發現這酒館兒沒有炒菜,都是滷的,蒸的,燉的,還有煮的。
「我小時候跟着家裏兄弟學過一段時間,略識幾個字。」
傾妍謙虛的道。
之後選了一個清燉羊羔肉,一個鹵羊頭肉,一碗羊湯。
她跟媽媽去過西北那邊,那邊最有名的就是清燉羊羔肉,特別好吃,主要是那邊的羊品種不一樣,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一種?可以嘗一嘗。
問了問掌柜的,知道這些都是提前燉出來的,直接裝盤兒就行,不用等,她就沒有提前點打包帶走的,想着一會兒走之前假裝去車上把食盒拿下來,讓他們給打包就可以了。
當然,前提是好吃的情況下才行。
趁着等待的空當,跟掌柜的搭話道:「掌柜的,我去別的鋪子買東西的時候,聽說您是這西豐鎮上最見多識廣的,就想跟您打聽一些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掌柜的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姑娘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問,我若是知道的定會說與姑娘聽。」
果然是做生意的人,一點就通。
傾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本是要去天水城投奔親戚的,可是這走着走着就走錯方向了,打聽了許多人都說不太清楚,就一直順着路走往這邊來了。
所以想問一下掌柜的,可知道這天水城如何走?」
掌柜的聞言一愣,面上有些好笑的道:「姑娘確實走錯方向了,那天水城與我們這裏完全是兩個方向,我們這邊是東邊,天水城要往南邊去,不過要是從這邊過去的話,恐怕不好過,有一條大河攔着,要繞過去才行。
你要往西走大概四五十里,那邊有一條過去的大路,不過那邊聽說外族人今年光景不好,又來打秋風,時有小型戰事,你一個女子太冒險了。
若是時間不急,還是繞一繞路好一些,由此往東一百多里,河面最窄的地方有一座石橋,姑娘可以從那裏過去,再往西走一百多里就到天水城了。
說起來若是能過河從咱們這橫跨過去,也就三四十里的而已,就是那河攔路了,水面又湍急,想用船渡河都不行。」
傾妍想着還真是跟醜醜用神識探查的一樣,那這麼說來,往天水城去的大路在西邊,那應該是過了之前那座山吧,可能跟他們之前正好隔着一座山。
傾妍朝掌柜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至於現在是什麼朝代一類的,她不敢問,那有點兒太假了,連自己所在的是什麼朝代都不知道,就有些太奇怪了。
這個只能是旁敲側擊,或者是聽聽別人說的話中透露出來的,當然,這種小酒館兒倒是沒指望,想着還是要去一趟大城。
也不一定就去那個天水城,可以繼續往東走,西北都有戰場了,說明已經算是這個國家的邊境了,往東走肯定是沒有錯的。
當然往南走應該也沒錯,可是她覺得完全沒必要過河,繞好幾百里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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