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與他同甘共苦的心理準備,結果被通知沒資格?
楚漩甚至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辰澤,你再說一遍!」
聲音中帶着顫抖和傷心。
沐辰澤沒有任何思想壓力,「我真不記得你是誰,我不需要媳婦,咱倆離婚!」
說得乾脆利索。
楚漩一把拽住他的耳朵,「你可以不記得跟我同床共枕的日子?也可以不記得咱倆領過結婚證,但你必須知道你作為男人得負責任!」
沐辰澤的耳朵生疼,齜牙咧嘴地試圖掙脫,想上手,又怕碰到楚漩的手,「你趕緊放開我!咱倆好好說話,行不行?」
「不好好說話的人是你!」
楚漩生怕拽傷他的耳朵,輕易鬆手。
沐辰澤得了自由,一下子跳到地上,邊穿鞋子邊說道,「反正我不記得跟你發生過什麼。」
楚漩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來你是不想負責嘍?」
「沒錯!」
沐辰澤朝門口走。
被楚漩攔住質問,「你到底是失憶,還是換了靈魂?」
盯着沐辰澤看。
沐辰澤的目光沒有躲閃,理直氣壯,「你就當我換了靈魂,反正我就是要跟你離婚!」
楚漩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的一生?」
「不是。楚漩,你就別再變着法子跟我多說話了!這麼說吧!為了我家裏人能長命百歲,我求求你,跟我離婚吧!」
沐辰澤說出這話,長呼一口氣。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他跟楚漩絕對不會再過下去。
楚漩意識到眼前的辰澤不是這輩子那個,而是上輩子那個。
怪不得他強調自己不記得他倆發生過什麼。
上輩子這個時候,他倆確實沒發生什麼。
他不記得這輩子的事,只記得上輩子那些恩怨。
楚漩鬆開他的手腕,苦笑一下,「只要爹娘同意咱倆離婚,我就同意離。」
有些債,早晚都要還啊!
一想到離婚後,沐辰澤可能跟其他女人結婚,她的心臟抽疼。
不過,強扭的瓜不甜。
沐辰澤見楚漩鬆了口,眼睛中閃爍着光芒,仿佛把她掃地出門是一件極其開心的事。
這深深刺痛了楚漩的眼睛。
楚漩不再理會他,徑自走到衣櫃前,開始收拾行李。
沐辰澤沒有阻攔,而是跑出去找他娘。
一個小時後,楚漩收拾了一大行李箱衣服,不過,辰澤給她買的那些衣服,她不打算帶。
留在這裏,或許等哪天他看到,會想起以前的甜蜜時光。
這段時間,他倆的存款已經花光,只剩下楚大山的存摺沒動。
楚漩沒有帶走,一併放回衣櫃,總覺得辰澤後續治療還會用不少錢。
欠楚大山的錢,她來還。
畢竟辰澤變成今天的樣子,是她連累的。
行李箱放到三輪車上。
推車出門。
鑰匙留在門裏面,鎖門。
十來分鐘後,回到娘家院子。
一直沒打掃,院子裏很髒,屋裏到處是灰塵。
放下行李,把水桶放進三輪車斗,去溪邊打水。
並沒有注意到劉大鵬。
劉大鵬沒有主動打招呼,已經聽說沐辰澤失憶的事,現在看來不僅失憶還忘記作為丈夫的責任。
若是以前,沐辰澤怎麼可能捨得楚漩來打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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