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是戰爭的前奏。讀字閣 m.duzige.com
大流星團艦隊,在無盡的宇宙里,飛行,他們只有一個方向,在這個方向上,尋找宜居行星,分出登星艦隊,繁衍,生存,可怕的宇宙,是冰冷的,殘酷的生存,是冰冷的,巨蛇族人的艦隊,是冰冷的,但最冰冷的,是人心。
窩在鐵殼子裏,在宇宙的無盡航行中,過一生,掏空為了巨蛇族人所有的勇氣,掏空了夢想,掏空了善良,掏空了這個文明的一切,死亡,是最輕易的,任何一場小事故,小疾病,就可以輕易的幹掉船員們。於是艦隊鋌而走險,可怕的星牧們,偷偷開啟了,人機改造試驗,想要將自己注入機械人的智能核,獲取更長的壽命。艦隊想要恢復巨蛇靈士的秘密妖法,他們瘋狂搜捕巨蛇靈士,冒充的人太多了,艦隊已經沒有耐心去篩選和辨別,捕殺令,很突兀,引起了星牧們的警覺。
混亂,隨之而來。
無數人流離失所,無數人無辜枉死。
我是一個星牧,我在一艘斷裂的戰艦上,救了一個女孩,沒想到改變了我的命運,改變了艦隊的命運,可能,大內戰本來就是艦隊的命運。
「星,星牧,放了我,我不想死。我太年輕!你吃了他,他是神,吃了管飽!還長生!!」蛇婉顫抖的哭道。
「我理理理理理理理理理理...理解你!老哥,放我條生路吧!」我嗚嗚哭道。該死的蛇婉!!!
「你們別怕,我不吃你們,我只是想給你們講個故事,抬起頭來,看我的左眼。」白髮星牧,緩緩坐下,扶着高聳的鋼鐵拐杖,淡淡道。
「不不不不不不能看!她,她在你的左眼!!左眼裏!」我恐懼道。
「是的,她在我的左眼裏,你不好奇嗎。」白髮星牧問道。
「他好奇!」蛇婉忙道,帶着嘶啞顫抖。
「我我我不!」我急道。
「抬起頭,看我的左眼,她想見見你們,很久,沒人來了。我們很久沒和人說話了。」白髮星牧淡淡道。
突然一股子低沉的嘯聲傳來,我頭皮發麻。
「看你,我我我我就死了。」我恐懼道。
「他告訴你的吧。不會的,他在騙你,邪惡艦長,只有瘋狂。」白髮星牧道,嘆着氣。
「你你你你,知道他?」我問道。跪着伏在地上,額頭死死貼着鋼鐵地面,死都不抬頭。
「當然,他是我的侍衛。我最信任的侍衛。」白髮星牧淡淡道。
「什麼?什......麼???」我恐懼道。
蛇婉不說話,額頭死死壓着鋼鐵地面,不出聲,可能覺得自己是隱形的。
「姑娘,抬起頭來,我看看你的臉。」白髮星牧。
蛇婉,哇一聲!痛哭。
我暗自高興,急忙不說話。
「你們不要怕,我的左眼不會殺人,她不會殺你們,我們沒有能力殺你們,也不可能殺你們,我會告訴你們出口。」白髮星牧淡淡道。
「真真真真真真真真真真的?!」我恐懼道。
「真真真真真真真的嗎?」蛇婉恐懼道。
「真的,這是星牧的承諾。」白髮星牧淡淡道,帶着輕聲的笑。
我恐懼的,抬頭,忙又低下,又艱難的抬頭,小心的望去,白髮星牧就坐在五六步外,幽暗中,他的白髮,蒼白的臉透着陰森恐怖,裂爆槍上的探燈,照着亮,讓他的腳,盔甲,格外扎眼。
他的左眼,是黑色的,沒有眼白,透着異樣的神采,透着無盡的深邃。
我拍了拍顫抖的蛇婉「抬頭吧,他說的是真的。」
蛇婉恐懼的抬頭,望去,許久我們的恐懼減弱了許多。
白髮星牧盤腿坐着,做的筆直,透着不屈。
「你是,你是人機一體化改造?」我忙問道。
「是,所以才活到了今天,我的魂,注入到機械人的智能核中,一個偉大的勇士,犧牲了自己。」白髮星牧淡淡道,帶着悲傷。
「你的左眼?」我急忙問道。
「她住在裏邊,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左眼,一直沒有枯朽,是我原來的左眼。」白髮星牧說着。我拆下探燈,往上一扔,探燈懸浮起來,飛到頂子上,照着亮,光線減弱了我的恐懼,蛇婉死死盯着白髮星牧,沒有了剛才的恐懼。
我和蛇婉,各做坐下,望着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問道。
「出口在哪,他留下,我不想知道真假,放我走!」蛇婉忙道。
「蛇婉!你個混賬!你還在坑我!我也不想知道真假!!!」我怒道,忙柔聲道「老星牧,出口在哪裏呀......」
「出口,在故事裏。你們要聽,我們想和你們,說說話。」白髮星牧淡淡道。
我猛的攥住裂爆槍,剛才拆探燈時候就想用,我忍了,情況不明,現在我可以確信這個星牧沒有攻擊能力,裂爆槍指着他。「老東西!我踏馬差點被你嚇死!出口在哪!說!不然廢了你!!」我怒道。
「你變臉,有些快。」白髮星牧淡淡道,不悲不喜,不卑不亢,透着股子氣質。
我愈發覺得他可恨,抽出青色的劍,猛地竄起,一劍!
他的鋼鐵拐杖,應聲而斷,半截拐杖掉落一旁。
我收起劍,攥着裂爆槍,退回到鋼鐵門前,坐下來,得意的看着他「怎麼樣,出口在哪?下一劍,就是你!」
「你就是這麼對待老人的嗎?」白髮星牧看着拐杖的斷口,淡淡道。
「你真卑鄙!老人家,我譴責他,求您放了我。」蛇婉急忙道。
「蛇婉,你也死了!」我怒道。
「二位,你們不想知道真相嗎。」白髮星牧淡淡道。
「羅里吧嗦!我不想知道!」我怒道。
「好吧,你們會死在這截地道里,這截地道是封死的,沒有出口。本來我是留給自己的。謝謝你們來陪我。」白髮星牧起身,走向幽暗。
「什麼!!!」我和蛇婉異口同聲。
我急忙攢着探燈,跑去,越過了老者,盡頭是死胡同!側面,頂子,地面,都沒有出口。
蛇婉也衝過來,查了一遍。
我和蛇婉,跪在老星牧面前。
「老人家,快說故事吧!我好想聽啊!!」我哀求道。
「老人家請坐,快說吧,我們真的想聽。」蛇婉急忙起身,攙扶着他。
老者緩緩坐在,依靠着斑駁的地道鋼鐵牆壁。
探燈的能量耗盡了,微弱,消失。
幽暗潑下來,這截地道只有兩個內嵌燈,具是昏暗。
我越發恐懼,拽着蛇婉,後退幾步。
「不要怕。」白髮星牧轉身,對着我們「坐下來。」
我和蛇婉坐下,蛇婉往我後邊挪,我一把薅住他,怒道「別躲了!」
「我,我沒有。」蛇婉狡辯道。
「你沒有個鬼!你沒有,我踏馬被你坑死!打我那一槍,出去,我再跟你算賬!!」我怒道。
「我們出不去了,要是死在這裏,陪葬!我虧死了!」蛇婉哭道。
「你虧什麼!我才虧!!!跟你這個混賬死在一塊!」我怒道。
「我怎麼了!!我才虧,我是女孩子!你才是混賬!」蛇婉哭道。
「閉嘴!別哭了!聽老星牧講故事吧!做個有故事的死屍!!」我怒道。
蛇婉哇的大哭「我不想死!」
「不想死,能行嗎!你看他,又老又餓,等會吃了你!我在吃了他!!我要做個飽死鬼!我不能直接吃你!我覺得噁心!你背後打我一槍!你真黑,蛇婉!!」我怒道。
「我不是故意的!你跑的那麼快!不救我!你別吃我,我怕疼!」蛇婉哭道。
「我餓!別逼我,我要咬死你們倆!!」我怒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很像他們,他們,也是這樣的,喜歡鬥嘴!」老星牧笑道。
「你還笑的出來,老東西,我可是一個惡神!說,出口在哪!!」我怒道。
「這個地道網,沒有出口。」老星牧道。
「什麼!!」我怒道。
「我也不知道出口,這是他的牢籠,也是我的牢籠。」老星牧淡淡道。
「怎麼回事!」我怒道。
「巨蛇靈士,贏了,我和邪惡艦長,被關押在這裏。」老星牧道。
「不是邪惡艦長建造了這裏嗎!你和他都應該知道出口!!」我急忙道。
「巨蛇靈士的信徒們建造了這裏,我們都是她的俘虜。她的孩子想要救我們出去,失敗了,其他星牧來救我們,一場混戰都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你們抓住了巨蛇靈士嗎!」我忙問道。
「是的,我抓住了一個巨蛇靈士,確切地說,我救了她,但我不知道她是一個巨蛇靈士,我愛上了她,我的侍衛也愛上了她,我原以為她愛的是侍衛,後來才知道,她喜歡的是我,我以為她是為了報恩,卻不知道,感情與報恩無關......」白髮星牧扶着半截拐杖,淡淡道。
我和蛇婉,坐着,看着他,恐懼變得弱了「她是巨蛇靈士?她關押了你們?」蛇婉問道。
「她,在我的左眼裏。混亂,兩艘蛇王艦,十五艘蛇盤級戰艦,一千五百萬人,也是我害死的,我不該猶豫,不該......一切都是我的錯。」白髮星牧哀傷道。
恐怖低沉的嘯聲,從老星牧背後發出。
嚇得我和蛇婉一哆嗦。
「她的聲音!」我忙道。
「是的,她的,她說,不是我的錯。她總是善良。」老星牧說着。
「邪惡艦長騙了我!」我怒道。
「他騙了你,但他說的大部分,是真的。」白髮星牧淡淡道「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他喜歡把假話藏在真話中,讓人無法分辨。」
「他知道出口?」我忙問道。
「這裏,沒有出口。很多人來尋寶,沒人能出去。」白髮星牧淡淡道。
「不可能!」我急道。
「他們的屍骨,被自動系統堆積在中心控制艙,很多。」白髮星牧道。
「中心控制艙有一根招搖木?!」我忙問道。
「那裏,沒有。」白髮星牧淡淡道。
「有,我親眼所見。邪惡艦長的智能核不在雙冷心中,他引誘黃袍次神進入中心艙,然後用黃袍引誘我來,那根招搖木!就懸浮在中心艙!!」我忙道。
「那裏只有白骨,沒有招搖木,這艘船,沒有,招搖木在趨密號上。」白髮星牧淡淡道。
「什麼!!!」我大驚道。
「什...什麼!」蛇婉恐懼道。
「這艘船是慮伯號。」白髮星牧淡淡道。
「什麼!!這艘艦是蛇王級?!!!不可能,兩艘戰艦不是毀了!!這裏不是雙魂號嗎!!」我震驚道。
「雙魂,是兩艘,蛇王級戰艦,慮伯號,趨密號,這裏,是慮伯號,沒有招搖木,招搖木,在趨密號,巨蛇靈士找到了招搖木。」老星牧淡淡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怒道。
「故事要從一壺水說起。」白髮星牧淡淡道,看着我們。
「一壺水?」我疑惑道,頓時渴的冒煙。
「是的,水,在宇宙中,是最寶貴的資源,艦隊一度缺水。你們有沒有覺得,很渴。」白髮星牧淡淡道,我和蛇婉抓着脖子,登時渴的要死。
白髮星牧淡淡說着,講了一個故事:
很久以前,
有兩個星牧,是親兄弟,哥哥叫慮,弟弟叫趨,他們的家族敗落,他們的戰艦,被瓜分,他們,很小就混跡在各個戰艦討生活,混跡在下層社會,他們的家族,只剩他們兄弟兩個,他們不論怎麼奮鬥,怎麼努力,總是失敗,他們的敵人,暗中陷害他們,他們抓住一個機會,冒險參加了一個行星救援隊,去一顆行星上救一個人,佣金高到足以讓他們翻身,十六艘戰艦組成的救援隊,一登陸行星,就被滿山遍野的行星生物攻擊,那些生物,可以釋放高強電流,戰艦,被摧毀了,最後一隊精銳,殺出生路,潰逃進沙漠,他們想要穿過整個沙漠逃走,救援已經失敗,不斷有人倒下,沒有水,卻有血,最後的九個人,靠着兇狠,終於挺到了沙漠中心地帶,接通軌道戰艦信號的時候,他們徹底絕望了,他們困在沙漠裏,在死亡邊緣,那個人,出現了,一壺水,救了九個人。
那個人,是一個巨蛇靈士,登陸那顆行星,是為了尋找一種藥材,那種特殊的藥材,只在最特殊的生物譜系,最特殊的環境下,才能生長,那種藥材,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九個人,保護着巨蛇靈士,逃出沙漠,他們擁擠在一艘小飛船里,逃進軌道飛船,終於完成了救援,兄弟倆獲得了財富,招兵買馬,恢復了祖先的榮耀和勢力,他們重金打造了最好的兩艘戰艦,慮伯號,趨仲號,趨的戰艦,瘋狂擴張勢力,得到了兩種技術,透明金屬技術和密鋼技術,趨的子孫,吞併了慮伯的家族,我是趨仲的後代,擁有這兩艘戰艦,我的家族再次敗落,我加入了星牧們的秘密派系,尋求保護。
我從家族古老的秘密數據庫中,知道了巨蛇靈士,可以分辨出哪些才是真正的靈士,我的侍衛們,效忠我,兩艘蛇王艦和所有的扈從艦,效忠我,他們看到了希望,直到我救了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很善良,在混亂里,救了一群孩子,他們被機械人軍團俘虜,我帶着侍衛解救了她們,她們無家可歸,我帶着他們回到了慮伯號戰艦,我的家鄉。
我對那個女孩很有好感,正直壯年,我的真愛已經離世很久,我的心再次擾動,我愛上了她,直到我發現我的侍衛也愛上了他,我默默退出了,他更適合她,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改變了一切。
我刻意避開他們,去了趨密號,他們很開心,我一直不知道她的開心是假裝的,想要通過侍衛接近我,我的手下們告訴我,警惕那個女孩,她在圖謀星牧的封號和財產。我一笑置之,但他們真的來到了趨密號,我賞賜了我的侍衛,賞賜了女孩,給了侍衛自由,也給了他新的職位,我祝福他們,女孩大發脾氣,把禮物摔在我的臉上,我的侍衛們要處決他們,我赦免了他們。
為了防止事態擴大,我帶着侍衛和手下們,搬回到慮伯號,一些星牧,刺探了情報,他們的陰謀開始了,他們來自敵對的陣營,我所在的派系,後來敗在他們手上,無數星牧,死的很慘,混亂持續很久,侍衛和女孩,逃到慮伯號,他們幫了我。穩住了局面,再一次盛大的宴會上,女孩偷偷告訴了我真相,她曾經喜歡的是我,侍衛只是她的梯子,後來他愛上了侍衛。
我感到震驚,但已經不可能,我去往另一個星牧那裏躲避。
混亂越來越大,艦隊似乎無力控制局面,星牧們,個個野心勃勃。
我只想要清淨,隱藏身份,在艦隊遊蕩,直到有一天,在一個破爛的貨船上,一個兇狠的殺手,揚言,要殺了我,說我拐了他的妹妹。我震驚了,好在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沒見過我,他並沒發現我就是他要殺的那個人。我悄悄跟蹤他,控制住了他,斥責他的兇狠和無理,我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詢問他的妹妹是誰,原來那個女孩是她的妹妹,我告訴他真相,他死活不信,我趁機逃脫,反手抓了他,我成了他的俘虜,他要帶我去慮伯號對峙,也讓他們兄妹相見,一路上,我一直沒有發現,混亂依然持續,我們幾次死裏逃生,但他總是刻意躲避我,害得我差點藏不住,差點被那些兇狠的機械人幹掉,我震怒,和他扭到在一起,我徹底震驚了,那個瘦弱的兇狠殺手,竟然是個女人,不是女孩的哥哥,而是她的姐姐。
路途很長,我們相愛了。
我們回到慮伯號,沒有歡聚,宴會不歡而散,侍衛已經成了艦長,在混亂里,保住了兩艘戰艦,他的能力我早就知道,所以賜予了他自由,他也證明了自己,女孩也接受了他,本來時間可以緩和一切,但敵對陣營的星牧們,入侵了我們。
侍衛逃走了,女孩保護了他,被抓住,我和她的姐姐逃走了,為了救下兩艘戰艦,我主動回到了慮伯號,成了敵對星牧們的俘虜,那個女孩,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囚犯。我請求他們放了其他人,他們也答應了,我簽了字,戰艦高層,集體轉投敵對陣營,一個新的星牧接管了兩艘戰艦,我提醒新的高層,儘快釋放俘虜們,高層中有不少人是我的手下,積極推動,但機械人依然處決了她,原來機械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一個巨蛇靈士,是機械人的死敵。但機械人們根本不知道,她並不是巨蛇靈士,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只晚了一步。
侍衛只晚了一步,侍衛冒死接回她的遺體,向星牧們宣戰,也向我,他把她的死算到我的頭上,他成了邪惡的艦長,他奪回了兩艘戰艦,橫掃無數星牧,導致我所在的派系,被第一個殺滅,我是一個囚徒,從一個星牧的手中轉到另一個的手中,邪惡艦長贏得越多,我的身價也跟着暴增,我成了最值錢的囚徒。
女孩的姐姐,救出了我,我們藏在底層社會,短暫的三個月,我再次被抓走,後來我得知,她有了我的孩子,我看到了希望,讓秘密效忠我的人,告訴她,離開水離族的勢力範圍,逃去心氏的戰艦群,藏起來,不要回來找我,也不要復仇,那是最後的訣別。
我安心等待着死亡,
邪惡艦長攻破了防禦,他的機械人軍團,在廢墟里找到了我,我活了過來,但折磨才剛剛開始,更可怕是,我在慮伯趨密鋼打造的牢籠里,看到了她,她沒能逃出去。
酷刑,無盡的酷刑,哀嚎,穿透靈魂的哀嚎,邪惡艦長已經瘋了,那個善良的侍衛已經不復存在,女孩的姐姐不肯使用禁忌法術,法術會賠上她的命,和我的孩子。
邪惡艦長當着我的面,實施了酷刑,我痛哭哀求,再也喚不回那個侍衛,絕望,真正來臨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愚蠢,我的秘密手下們,發動了應驗計劃,要除掉邪惡艦長,失敗一個接着一個。
她同意施展禁忌法術,為了保住我們的孩子,她只剩一隻手,她看着我,說不後悔,我幾度昏死,我的機械改造,當着她的面進行,正如她的酷刑,當着我的面,我們都哭盡了眼淚,智能機械,剔除了我的一切,我的大腦,被封裝在低級機械人的身體中,她僅剩的手,撫摸着我的金屬臉,她為了救我,答應了邪惡艦長,邪惡艦長不相信任何人,特別是巨蛇靈士告訴他,那個女孩並不是自己的親妹妹,而是自己從叛亂里救出的小女孩。我並不感到震驚,因為她們從來都不像,我早就感覺到,她們不是血親。
我的真愛,
抽取我的魂,注入到擬人機械人中,也就是現在的我,邪惡艦長特意打造這副衰老的身軀,這是我的新牢籠,我被困在枯朽中。
......
......
白髮星牧,淡淡講着,自己的往事。
「真踏馬黑!」我盯着蒼老的星牧「我該一劍宰了那個該死的機械人!」
「太,太可怕了,你,這都是你的經歷?!我的天,太可怕了。」蛇婉恐懼道。
「時間,衝散一切。只有仇恨,讓人記得,該記住的。」白髮星牧淡淡道。
「那個叼矛後來怎麼變成的機械人!他不是人機改造啊!」我忙追問。
「靈魂注入!是巨蛇靈士的禁忌法術,會賠上靈士自己的命,正式開始的時候,邪惡艦長刻意選擇了曾經的行刑艙,靈士從女孩的屍體中,抽取她的魂,注入到邪惡艦長的魂靈中,成功了,我抱着靈士,痛哭,她已經奄奄一息。人可以對人撒謊,但魂騙不了魂,女孩的魂得知了一切,邪惡艦長捂着頭,掙扎倒地,他的魂正在撕裂,女孩想要逃走,我的秘密手下們趁機發動突襲。」白髮星牧淡淡道,帶着枯朽的睿智,平淡。
「後來呢。」蛇婉忙追問。
「邪惡艦長,哀求靈士,救救那個女孩,兩艘戰艦依然效忠他,我的秘密手下們被圍攻,我們躲在那個艙室中,逃不出去。靈士決定幫他,再次抽取了他們的靈魂,他將邪惡艦長的魂靈,注入他手下送來的特種血紅眼機械人中,將那個女孩的魂,注入到我的左眼中,重新裝到這具軀殼上,她說是為了保住我的命,她在臨死前生下了那個孩子,我們的孩子,用命,保住的命,一個健康可愛的小男孩。」白髮星牧帶着微笑,是幸福的微笑,穿過黑暗,時間,苦難之後的微笑。
「他的眼,為什麼是紅的?」我問道。
「她深深愛着那個女孩,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女孩雖然喜歡我,但我們並沒有開始。邪惡艦長冒死接回女孩屍體的那天,哭瞎了雙眼,血紅,敵對星牧們羞辱他,給他裝上了一雙血紅色的機械眼,他瘋狂的復仇,那雙血紅色的機械眼,主導,見證了那些瘋狂星牧們的悲慘結局。他喜歡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他的侍衛們,他的機械人近衛,全都改裝成了這種眼睛。人們稱呼他為邪惡的紅眼妖怪。他的靈魂,注入到機械人中,他活了下來,我的秘密手下們失敗了,應驗計劃失敗了,但兩艘戰艦對他的詛咒和襲擊並沒有停止。
他沒有殺我,因為她的真愛,在我的左眼中,他不敢看我,嘯聲會驅離他,他養大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一個真正的巨蛇靈士,具有遺傳的法術能力。或許他是最後一個巨蛇靈士,也或許還有其他靈士。不論如何,他都是孤獨的,邪惡艦長影響了他,他帶有邪惡,他加速了大內戰的進程,巨蛇靈士們,加速了大內戰的進程。」白髮星牧憂傷道。
「可憐啊,唉,你們也可憐,都可憐,只有那群星牧最該死!!」我憤怒道。
「我也是個星牧,他們並不該死,他們只是恐懼,權力讓人恐懼,得到的害怕失去,得不到的想要爭搶,服從的,瑟瑟發抖,篡奪的,活在刀口上,人人都恐懼。這就是艦隊,在宇宙里前進的艦隊,只是一個又一個鋼鐵墳墓,每個人都在改變,死亡是一切的主宰。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白髮星牧淡淡道。
蛇婉看着我,低下頭,我也猜到了。
輕輕的嘯聲,從他的背後傳出來,已經不再可怕。
「這些地道網是怎麼回事!招搖木在哪?」我問道。
「這些地道網是他的手下們建造的牢籠,為了關住他,我只是他的陪葬品。他的手下們像他一樣瘋狂,改造了慮伯號,處決了所有的船員,後來他們去了趨密號,這裏只剩下一個艦長,一個魂,一個枯朽的囚徒。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我的孩子逃走了,巨蛇靈士的復仇,一樣瘋狂可怕。無數救援隊,死在地道網裏,沒人能活着出去,我發出了一條訊息,讓他不要救我,他聽從了我的忠告,放過了趨密號,新的艦長,帶來了秩序。尋寶傳聞是為了破解這個地道網體系,在時間裏,沒人出的去。那個招搖木,是她的,我的真愛,有一個招搖木,那是她的遺物,沒有人知道是坐什麼用的,我曾經問過她。她說是從一個神秘老者手裏買的,那個老者還告訴他,招搖木是簽子,早晚要插了眾神,好好吃個夜宵。」白髮星牧淡淡道。
「什麼?!!!!」我震驚「那個老東西是誰!!」
「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好奇,又剛好有十二兩黃金,就買了,她有點迷信,在十二有關的數字上,很虔誠,第十二天,我成為他俘虜的第十二天,我愛上了她,她沒有殺我。」老星牧淡淡道。
「老人家,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很有用,神界的敵人,果然存在。」我怒道。
「你是一個神?」白髮星牧問道。
「沒錯,我是。我可以幫你,結束你們的痛苦。不過......你有錢沒有。」我問道。
「倒是有一點。」白髮星牧淡淡道,從腰間捏出一個大銅錢,雖然比其他銅錢大一倍,但一個銅錢。我登時炸營。
「麻德!窮鬼!」我起身,抽出青色的劍,一手按住他的白髮,問道「要害在哪?」
「心口,擬人機械人的要害,和巨蛇族人一樣都在心口。」白髮星牧淡淡道,帶着感激。
「眼裏這個怎麼弄!」我問道,帶着兇惡,以減少我的心理負擔。
「要費點事,需要切開。」白髮星牧淡淡道,他的後背發出輕輕的嘯聲。
「她說什麼!」我問道。
「她說,你是混賬!她說你是一個孤獨的魂。是個懦弱的魂。」白髮星牧淡淡道,帶着微笑。
「麻德!拉仇恨啊!臨時不老實!!很好!上路吧!」我怒道。
「謝謝你,也替她謝謝你,替我的巨蛇靈士謝謝你,祝你找到自己的魂。」白髮星牧淡淡道。
我就要下手,蛇婉急忙道「慢着,出口在哪!!」
「沒有出口,我相信,你們會找到出口......假如找不到,我還是建議你們合二為一,別孤獨的死去。很慘,很痛。」白髮星牧淡淡道。
青色的長劍,穿透了他的心臟。
他蒼白枯朽的臉,帶着祥和,我抽出劍,另一劍,快的就像一道光,他栽倒了下去。
「我們完了!沒有出口,我不能落在你的手裏,我不甘心!」蛇婉哭道。
「你想多了!我跟你不可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一路!」我怒道。
「你說的,你可不要趁我之危啊。」蛇婉嚴肅道,擦着眼淚。
「你放心,你就跪地上求我,我都不答應!」我怒道。
「那我就放心了。哎?這個銅錢,我看看可以嗎。」蛇婉突然說道。
「尋寶,尋個蛋的寶!!這就是寶!!!甚麼金元寶比光子戰機引擎還大,都是騙人的。」我大怒,把銅錢扔給蛇婉。
她一把接住,跑到內嵌燈下仔仔細細的看,看了很久。
我收拾着,將斷杖放在白髮星牧身邊,查看他的盔甲,比較普通,值不了大錢,我激烈鬥爭,權衡着是不是扒下來,帶出去換些錢。
「神若,這個銅錢送我了。」蛇婉遠遠道,拿出荷包,塞了進去。
「啊?這個嘛。」我盯着她「這個銅錢很特別?值錢?」
「不值錢,就是大了點,我留念。送我了。」蛇婉忙道。
「你這麼說!那絕對值錢!」我忙道「給我!」
「小氣!不給!」蛇婉忙道。
「你那荷包,鼓的,我可看見了!」我冷冷道。
「你還想搶我啊!」蛇婉恐懼道。
「這樣,我不送,沒這個習慣......你買,一兩金子總有吧。你可是跟黃金打交道的人。」我忙道。
「沒有。」蛇婉堅決道。
「一兩銀子!」我忙道。
「沒有!」蛇婉忙道。
「你荷包里所有的銅錢!給我!」我忙道。
「嗯......不行,我虧死了!」蛇婉猶豫了一下,忙道。
我盯着她,不像是撒謊。
「這樣吧,兩個銅錢,換一個,畢竟你這個大一點。怎麼樣。你不虧!」蛇婉忙道。
「可以。」我淡淡道。
她忙拿出荷包,我就要過去,她急忙道「後退,後退!不要打劫我啊!我就這點小錢!」
我停步,接過她扔過來的兩個銅錢,登時高興。
她也很高興,透着一股興奮。
突然下垂的鋼鐵門,緩緩升起,血紅的雙眼,向我們走來,蛇婉,嚇的猛跑,躲到最裏邊的牆角。
「站住!」我冷冷道。
「你!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們!!!」邪惡艦長大喊道。
「沒錯,他求我殺了他,他的左眼讓我殺了你!」我呵斥道。
邪惡艦長,痛苦的跪倒,痛哭撕喊「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為什麼!!」
「你好意思哭!你害死了她!我都知道了,真相!你個混賬,騙了我,出口在哪!將功贖罪!她說的,你要幫我找到出口。」我嚴厲道。
「沒,沒有出口,他們封死了這裏!」邪惡艦長哭道。
「那你就踏馬的別活了!」我甩劍大怒。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我的魂很痛!」機械人哀求道。
「嘿嘿,你求我,我還不殺你了。你慢慢哭,蛇婉!我們走!」我忙道。
蛇婉跑過來,我拉着她猛跑。逃離這裏。
邪惡艦長的哭聲,透着悽厲,咚咚的,在作死的磕牆。
「我去幹掉他,不然他哭完了,來幹掉我們,在這裏等我。別亂跑。」我忙道。
蛇婉恐懼的點頭。
我急匆匆,三轉五轉,回到那裏,輕步近前,一劍飛升!
邪惡艦長,迅猛的扭頭,盯着我,血紅色的雙眼,着實嚇人,也透着悲哀。
「謝......謝你...出口......在......」邪惡艦長登時掛了!
「哎哎哎!說出口在哪!!!!」我急忙抱住他!完了!
有的時候,手法太好,是個缺點!我悔恨!唯一的機會!找到出口的唯一機會,沒了。
我抱起邪惡艦長的屍體,將他和白髮星牧並排放着。向他們鞠了個躬,退了出來。
「蛇婉!你在哪?」我喊道。
她不見了,亂跑!也可能是恐懼,我的劍法,她看到了,也可能那個銅錢值錢,我胡思亂想着,在地道里走着,昏暗的內嵌燈,幽暗的地道,可怕的真相,還有那些犧牲,我不再恐懼,這裏不再可怕,即便死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我仔細回想着細節,黃袍他們,不在這裏,在另一艘,應該離着這裏不遠,趨密號,慮伯號,雙魂艦,是兩艘戰艦。想必除了邪惡艦長,星牧和黃袍,都不知道。
我思索着,後怕滾滾而來,也就是說,邪惡艦長早就盯上了我,他從星牧的牢籠里出來後,安排了一切,黃袍,青袍和手下們被他引誘去趨密號,他的智能核不在雙冷心,他能逃出來,又在半路,截斷了通信,引誘我來到這裏,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蛇婉為什麼會在這裏?動機又是什麼,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我思考着,行走在幽暗的地道里,我猛的站住。
「你嘟嘟囔囔說什麼呢?神若!」
我猛的回頭。
一道激光打中我的胳膊!我捂住傷口「蛇婉!!你死哪去了,為什麼打我!!」
「我一直等你啊,你去哪了!我耳朵要是不尖,你就跑了!是不是知道出口了!!」蛇婉怒道。
「明明是你跑了!」我怒道。
「我沒跑,我就,我就上個廁所。」蛇婉急忙道。
「混賬!我喊你,你不答個聲!我以為你跑了!」我怒道。
「不好意思答聲,你渴嗎?」蛇婉突然道「諾,喝吧,特意給你留的。」
我登時吐了,接受不了。
「別誤會呀,這是水啊,我帶的,肉乾還要不要。」蛇婉詭笑道。
「你踏馬的,不早說!我還以為是......」我怒道。
「哈哈哈,你想得美!」蛇婉哈哈笑着,遞過水,和一包肉乾。不知道何時,她背着一個背包。
「你這背包藏在哪裏了?」我問道,喝着水,控制着自己小口慢慢喝。
「真相,還是不知道的好。」蛇婉真誠道笑着。
我拿着那個簡易的水瓶,看着肉乾,頓時恐懼炸開。
「你,你困在這裏多久了?你,你先前就見過那個老星牧!!」
「三年了,神若,十八個人進來,只剩我,我吃了他們,提取了肉乾和水,嘿嘿,你快吃,香香的。」蛇婉突然詭異道。
我嚇得癱坐在地上,胃裏翻湧,吐又吐不出東西。
蛇婉哈哈大笑「你真笨!你忘了,血殼四號!」
「不要亂搞好不好,嚇死我了,這肉乾,什麼肉!!!」我怒道。
「我困在這裏兩天了,這一背包存貨,最多撐七天,兩個人最多撐三天,我們必須在三天內找到出口。」蛇婉嚴肅道。
我猶豫了很久,吃着,喝着......
「如果真的出不去,我願你做你的魂!阿婉。」我笑道。
「墨零做鬼也不放過你!」蛇婉笑道。
......
......
我一怔,我突然想起,邪惡艦長是騙我的,他根本沒見過墨零,他可能是從黃袍那裏,聽到的,知道墨零是我的魂,他利用這一點,騙了我,但我已經不在意,他很悲慘,他也只是一個......我和他,很相似......我淡淡道,
「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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