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117章：真神女媧
四個小時前，
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卻不下雨，
這烏雲來得突然，嗚！一聲，渾天黑地烏雲蓋頂，好似鍋底一般，橫壓下來，登時遮了天，那些高的大廈，樓頂子穿進烏雲里，黑雲之中，霧隱隱，好似刀槍林立，半空之外，陰森森，似有戰鼓雷動，大廈紛紛亮起了燈。讀字閣 www.duzige.com
年輕人，忙按開了燈，匆匆坐回凳子，拿着筆，寫寫算算，很是嚴肅認真，必然是計算一個大的數學難題。
「這麼熱的天，好不容易聚點烏雲，怎麼不下雨呢，也沒涼快多少啊，沒風啊。」白髮老者抱怨道，背心短褲保溫杯，一隻雪糕剛吃完，依然無法讓他狂熱的心，冷卻。
「這不風就來了，張老，今年都是高溫天氣，正常哩。」中年老闆，又拿出一個電風扇，調到最高，幾個人紛紛高興。
一個壯年，喝着冰皮子，吃着盒飯，不時抬頭看着牆上的數字，他在數字之間，尋找隱秘的聯繫，他是有這個計算感知能力的，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學工程，他們幾個卻用最簡陋的設備，最樸素的條件，挑戰最難的難題。
「天有異象、必有冤情啊。無雨而黑雲壓城，冤情必定不小。」中年老闆嘆息道，坐回座椅，看着那些數字，他思索良久，提起筆，寫下了自己的答案，覺得不太可能，又劃掉，重新寫了另一組答案，依然不大滿意，這就是數學，很難，但也是魅力所在。
「老闆！你這風扇不給勁吶，影響我的計算能力，該裝個空調了，你看人家樂記票號，去年就裝了空調。你們福記，不跟行業動向走的啊。」年輕人抱怨道。
「沒辦法啊，沒錢置辦，窮啊。」中年老闆笑道。
「又在哭窮、我們幾個打的，就夠你的業務量了。」張老笑道。
「幾位大主顧，我這小買賣，就指着您幾位吶，你們今年有財運。」中年老闆忙恭維道。
突然一個古怪的人跑進來，身後跟着兩個黑衣侍衛，全是古裝模樣，登時一股陰風，眾人紛紛涼爽，個個一激靈。
「呦，這是古裝，拍戲？視頻？」壯年喝着，忙問道。
「這年頭流行古裝，黑色，不好看。」另一個年輕人品評道，其他幾個跟着討論。
「小閻！又壞我生意！」中年老闆，冷冷的低聲道。
閻王一聽，急忙把自己的侍衛轟出去，捂着傷口，低聲道「府君！不好啦！出大事了！」
中年老闆一聽急忙伸手道「咳咳！你是哪個劇組的吧！最大的事，都在我這裏，打什麼號，說吧。」
「嘿，你看看，有烏雲就有風，涼快了吧！好好好。」張老笑道，忙拿着筆，埋頭算着，寫着數字，神奇的數字，是可以改變命運的。
眾人不再理會，各自忙着計算，不時參考着過往，是需要一點邏輯能力的。
閻王捂着傷口，忙來到老闆面前，低聲道「府，呃，老闆，您看看，這裏，重傷啊，真的出了大事。」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能有什麼大事，你不要亂跑，陰陽兩界，人鬼殊途。你來幹啥？！」泰山府君低聲呵斥道。
「老闆，有個野神，把我們打了，你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可都是你的手下。」閻王低聲道。
「往日裏，只有你們打別人的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你不要給我惹事！我這小生意不容易！」老闆不悅道。
「府...老闆，您看看，這支箭。」閻王忍着劇痛，拔下了箭，黑色的血，沿着他的黑袍流淌，屋子裏又冷了幾分，眾人紛紛高興。
「嗬！比空調還涼快！」年輕人興奮道，起身盯着牆，伸着手指，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一面牆，都是數字，這裏是數字的世界，是數字的海洋，他們，在這裏暢遊。
兩個黑衣侍衛，伸頭窺視着他們，擔憂帶着疑惑，他們想不到，堂堂正神，泰山府君，竟然是個開福記票號的。
「嗯，這支箭不簡單。很鋒利啊。他什麼來頭？」老闆盯着檢查，讚嘆着。
「是個年輕女孩！查不到籍貫！用一把神弩，厲害得很。」閻王低聲道，警覺的不時張望。
「來，到裏邊來。」老闆忙引着閻王，進了裏邊的房間，玻璃窗戶外的眾人，還在各自計算着數字，根本沒人在意他們。
「泰山府君！大事不好了，我懷疑是天宮的人試探我們。此仇不報，怕是他們會看低我們！」閻王忙道。
「很嚴重？」泰山府君，淡淡問道。
「十殿閻君，地藏，孟婆，黑白無常，判官，郎官，整個高層，全都重傷。」閻王忙如實匯報。
「全部？」泰山府君震驚道「怎麼可能。」
「我們大意了，她混入地府，我們當時在開會，高層都在，您知道的，開會，不允許帶武器。」閻王忙道。
「我說你什麼好！整天開會！幹什麼什麼不成！！一個人？就重傷了整個地府高層！這話要傳出去！踏馬的！！」泰山府君震怒道。
「老闆息怒！老闆息怒啊！您必須出面了。」閻王請求道。
「我生意忙，走不開，要下了班。」泰山府君不悅道。
「哥啊，等不到下班啊，現在地府已經亂套了。」閻王哀求道。
「不行不行，我們福記是有規定的。這樣，你先回去，穩住局面，把她的影像傳我手機上，我自會找她！」泰山府君不悅道。
「哥，我，我不用手機。」閻王恐懼道。
「我說你什麼好！與時俱進！別老拖時代的後腿！你大小是個地府主管！老迂腐可不行！」泰山府君訓斥道。
「您教訓的是，我改，我改。」閻王忙恐懼道。
「這烏雲？你們弄的？！！」泰山府君呵斥道。
「是是是，是黑白無常弄的。」閻王忙道。
「兩個小崽子明目張胆！目無法紀！陰陽兩界的規矩！不記得了！把烏雲撤了！地府馬上給我整改！！」泰山府君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立即整改，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那個女的吧，騎個小摩托，連闖十五個紅燈，激怒了紅綠燈之神，後來兩個闖紅燈的摩托躲避她，發生輕微剮蹭，三個人堵在十字路口吵架擁堵了交通，紅綠燈之神去勸阻......」閻王陳述着手下報告的事實。
「慢着，紅綠燈之神？」泰山府君問道。
「已經查明了，算是神，新晉升的，屬於天宮編制之外的，輔助人員。類似於臨時工。」閻王忙道。
「亂搞官制！」泰山府君怒道。
「是的，老闆，他們天宮的人最喜歡胡搞。那個女的好像叫什麼未岑，拿個神弩，打死了紅綠燈之神，牛頭馬面去勸阻，都是好心來着，她不聽，還打死了牛頭馬面。」閻王忙道。
「慢着，有些不對吧，牛頭馬面怎麼會在那裏？」泰山府君疑惑道。
「是這樣的，有個人死了，靈車堵在路上，牛頭馬面接他的，本來該黑白無常去的，是我沒注意審查。」閻王忙道。
「小閻啊！我有沒有說過！各司其職！你就胡搞吧，早晚出大事！拿什麼工資，幹什麼差事！鬼差接人，是亂接的嗎！！！」泰山府君怒道。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督查不利，立即整改，泰山府君，他們真的是好心的，只是勸阻。」閻王忙道「黑白無常也及時去了現場，兩死兩重傷。」
「他們活該！」泰山府君怒道「他們最近幹了什麼好事！你如實招來！」
「是是是，我不隱瞞，是這樣的，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去斗錢，他們去的財神的場子，四個人輸了四個褲衩。有點虧空，他們寫了保證書，加班補上窟窿......」閻王謹慎道。
「什麼！我記得這些凡人，都說輸的只剩褲衩。賭啊，陰司的法條形同虛設！！小閻，要是今天沒出這個事！你還要鬆散到什麼時候！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我上次巡查，五百年沒過！就爛成了這個樣子！財神的場子黑的很，也敢去！膽子多大！」泰山府君怒道。
「是是是，他們四個人輸了四個褲衩，一個子兒，都沒剩，虧空很大，已經補的差不多了，今天運氣不好，出了事。」閻王忙道。
「地府，就讓財神這麼欺負嗎？」泰山府君怒道。
「老大，我們有反擊，財神一點面子不講，一分錢不打折，扣押了他們，當然，牛頭這廝確實衝動，就給舉抱啦，非法運營鬥彩業務，天宮封了財神的場子。」閻王小心道，生怕觸怒泰山府君。
「鬥彩？」泰山府君疑惑道。
「也就是搏采。泰山府君，和您的買賣沒有關係。不過天宮查的很嚴吶。」閻王忙小聲提醒道。
「這麼嚴重嗎？」泰山府君嚴肅問道。
「是啊。」閻王忙道。
「老闆，打五柱！」外邊進來一個年輕人喊道。
「奧，來了來了。」泰山府君忙出去。
閻王耐心等着，環顧四周，牆上貼滿了輝煌的數字，每一組數字背後，都是一份喜悅，也是無數的汗水。
並沒有出現那組大數，進來的時候，閻王特意留意一眼，並沒有橫幅，傳聞中的那組數字，七個，就足以改變餘生。閻王來回踱步，驚訝於泰山府君，這種接地氣的生活，心裏暗暗佩服。
「您的票、預祝您高中大彩。」老闆熱情道，又給另外兩個，打了數字。
許久，泰山府君回身走了進來，關上門，隔着玻璃看着，眾人沒有發現異常，他忙低聲對閻王說「小閻，你先回去，查出她的行蹤，通知我，我下了班再處理。」
「老闆，你上次就是這麼忽悠我的，不行，您必須得救救我們。」閻王忙道。
「上次是個意外，不提了，我的錯，改天請你喝酒，主要是時機不對！天命不好改。對吧。回去，這樣，我寫個條子，你拿上，告訴那個女的，叫她滾出地球。」泰山府君忙道。
「岱嶽哥，還是您親自走一趟吧，真的。這事很大呀。」閻王忙道。
「小事，小事，她要不走，我再出手，不就完了。去吧。」泰山府君安排道。
「要不您來主持大局吧！真的，我控制不住啊！哥啊，高層全都重傷啊。」閻王忙道。
「我不管事多少年了，業務生疏了，我就想過個安穩日子，別折騰，對了，你說她的籍貫查不到？」泰山府君問道。
「是的，登記時候、她把天宮登記員給打了，她的資料一直空着。我也是今天出了事才知道的。我承認，天地人神鬼，五界的工作，都不細緻，您不主持大局，五界沒有未來。」閻王忙道。
「欸！此話不可亂講。我雖有能力，但不好......話要少講，事要多做。」泰山府君制止道。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都是我們沒做好。您看......」閻王忙道。
「這樣，你帶上我的條子，先去驅逐她，她不走，我下了班，馬上就到，告訴她，她觸犯了地府的規則，此地已經容不得她。」泰山府君威嚴道。
「好吧，您可一定要來，我們的命，都在您手上了。」閻王忙道，有些無奈。
打開門，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兩個侍衛攙扶着他，他回頭看着。
泰山府君走出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侍衛攙扶着閻王，一瘸一拐的走了。
「哎呀，怎麼突然熱了。風扇不給力啊！小王，去調到最高！」張老忙道。
「張老，最高了！我今天這個數字，必中！！」小王興奮道，拿着自己的數字給眾人參考，眾人紛紛搖頭。
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接替他的那個女人，每次都遲到，泰山府君極為不悅，這個人太不守時，還經常打錯數字，泰山府君，正在嚴肅考慮是不是炒掉她。
她終於來了，帶着無所謂。
「你遲到了半個小時，知道不知道？發信息不看嗎！」泰山府君不悅道。
「老闆，你怎麼不打電話了，我從來不看信息。」女人笑道。
「你！好！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您就走吧，好嗎！」泰山府君怒道。
「炒魷魚麼？」女人冷冷道。
「是的。」泰山府君忍着怒火道。
「何不今天。」女人笑道。
「你！今天我有事，下次！」泰山府君怒道。
「隨便，你可以下班了，快滾，別在這裏礙眼。」女人撇着臉道，坐在了位置上。
「老闆，怎麼跟美女說話呢！不懂風情！」年輕人忙道「幫我打三柱。我要發了。」
女人接過那片紙，複製着他的數字，輸出道一張新的紙片上，遞給了他，並收取了相應的費用。
泰山府君忍着不悅，匆匆出來，烏雲依然很重，並沒有撤去，惹得他登時憤怒，很快，他匯入人群中，消失了。
......
......
閻王，
陰陽判官，孟婆，輪轉王，捂着傷口，糾集一伙人，還能動的陰司高層，也都上了，在路上堵住了未岑和她的小孫女，這一夥凶神惡煞，便是天宮裏的正神見了，也要畏懼幾分，她們祖孫，竟然毫無懼色，閻王上前，交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足足兩個小時，辯不贏，換孟婆去，半個小時就輸了，直接動手搞不贏，又被放倒三個，閻王眾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焦急等待，終於遠遠的，福記票號的老闆，來了。
閻王登時興奮，
「未岑，我老大來了！你死了！還有你這個小崽子！」閻王怒道。
「你再威脅我孫女，我弄死你，信嗎！！」未岑，拿着神弩，威脅道，她的弩箭帶的不多，有所收斂。
「哥！就是她！！」
「老闆好！」眾多地府高層紛紛施禮。
泰山府君擺擺手，近前。
「你是未岑？」
「是啊，你是哪根蔥！」少女未岑不悅道，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是呀，你是哪根蔥！」小女孩跟着叫囂道，特別是她見識了自己奶奶那把神弩的威力之後，她就一點也不害怕了。
「嗬！怎麼說話了！！這位乃是泰山府君！！！」閻王怒道。
「小閻，低調。」泰山府君淡淡道。
閻王忙侍立一旁。
「你是他們的頭兒？」未岑疑惑道。
「算是吧！未岑，你有點過份了。」泰山府君不悅道。
「你耐不耐打，吃我一箭，怎麼樣。」未岑端着神弩，笑道。
「大膽！」閻王怒道。
泰山府君擺擺手，笑道「你可以試試，我不躲。」
「你也躲不了！」未岑端起神弩，崩！！！
閻王嚇得一愣，
一隻箭，迅猛，凌厲，快如閃電，還是慢了。
泰山府君攥着手裏的箭，鬆開手，冷笑着，箭，掉在了地上。
未岑震驚的看着，嚇得不會動了。
「奶奶！打死他！」小女孩叫囂道。
「別，別，別說話了。」未岑恐懼道。
「未岑！你死了！！」閻王一看登時興奮，上前呵斥着。
「閻王，我是無意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對吧，和解吧，怎麼樣，我賠你們一箱子黃金！」未岑忙道，偷偷擰開小摩托，要跑。
「現在你知道怕了！和什麼解！！你要付出代價！！」閻王怒道。
「差不多就行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多大點事！」未岑忙道。
「什麼！！！說的真輕巧！！混賬！！」閻王呵斥着，他的黑袍就像一堵牆，帶着死亡和殺氣，小女孩突然，哎呀！叫了一聲，接着哇的嚇哭了。
「哎！你滾開點，別嚇唬我孫女！她還小。」未岑忙道。
「小閻，算了，不要嚇到孩子，讓她正式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泰山府君不忍，嚴肅道「未岑，你在這裏生存，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天地人神鬼，各自遵守規矩，才能共處。」
「我道歉，是我不好，對不起。行了吧！」未岑忙道。
「你真敷衍！！」孟婆怒道。
「我有人罩着，我勸你們放我走，不要找後賬，這事就算了。」未岑強做聲勢。
「未岑，天宮裏的，罩不住你。」泰山府君冷冷道。
「你一個打票的，你成精了！我認得你！」未岑眼珠一轉，機靈道。
「呃？那只是我在人間的位置，我也認得你！」泰山府君不悅道。
「你認不得我！」未岑不悅道。
「為何！」泰山府君不悅道
「我是無業游民！嘿嘿，你想不到吧！」未岑傲然道。
「糟蹋糧食的米蟲！」泰山府君訓斥道「我沒見過你！」
「哼！你的店子如果還想開，就給我滾開！」未岑威脅道。
小女孩昂着頭，坐在電動小摩托上的小凳子上，斷斷續續嚎着，也不敢停，生怕再挨掐。
「未岑，你太卑劣了，不遵守交通規則也就罷了，如何打死人！」泰山府君批評道。
突然，一道白光，在天邊乍現。
烏雲迅速散了，夕陽下的城市，透着些許的安靜，不少人，伸着頭看着天空，紛紛走出來，熱鬧，正在悄悄的涌動。
未岑一愣，哈哈大笑
「你們這幫狗東西，死期到了，我姐來了！！」
「什麼？」閻王怒道「你叫了幫手！」
「你們叫人，我也得找人！」未岑笑道。
耀眼的白光，突然罩住眾人，眾人睜不開眼，紛紛捂住腦袋，忍耐。
泰山府君，昂着頭，閉着眼，很是反感這股子白光。
未岑捂着眼，另一隻手捂着小女孩的雙眼。
許久，
白光散去，一個美麗的女神，站在眾人中間，二十多歲的年紀，青春靚麗，正緩緩走來，風姿綽約，長發飄逸，樣貌絕世，身形輕盈，白色的裙子就像白雲般無暇，抱着幾本書，似乎匆匆趕來這裏。
「媧姐！打死他們！」未岑叫囂道。
「你閉嘴！一天天，淨是事兒！！我剛借幾本書還沒讀，你就又惹禍啦！！」真神女媧訓斥着未岑。
泰山府君，睜開眼，憤怒的看着，白光漸漸散去，他仔細回憶，突然慌張的，跪倒在地，急忙低聲對閻王道「跪下，快跪下！」
閻王一愣，忙疑惑的跪下，眾人紛紛跪倒，形勢瞬間斗轉。
「耶！奶奶好棒噠！！」小女孩伸着頭興奮道。
「欸，這是誰啊？」真神女媧疑惑道，登時被小女孩吸引。
「我孫女。」未岑笑道，忙提溜起小女孩，讓她下了摩托，小女孩穿着校服，跺着腳，腿有些麻，小手裏，提着一個菜兜子，很隨意「來，叫女媧姐姐。」未岑笑道。
「女媧姐姐好。」小女孩堆笑喊着，彎腰鞠躬。
「沾我便宜啊！」女媧看着未岑，不悅道，又看向小女孩，登時歡喜「幾歲啦。」
「五歲了。」小女孩答道，伸出小手問道「你有糖沒。」
「呃？」女媧一愣，忙回頭，低聲道「你們誰帶糖了。」
眾人很是疑惑，紛紛搖頭。
「那就滾吧，還在這裏等死啊。」女媧怒道。
「姐，不能輕易放了他們！怎麼也要打死一半吧，我這箭還有十幾個。都用了吧。」未岑囂張道。
「你夠了！別說話！」女媧訓斥着。未岑噘着嘴，很不服氣。
「大神，小神愚昧，此事實在是，這位未岑，有錯在先。」泰山府君忙解釋道。
「對！她有錯！她有罪啊！不遵守交通規則，還惡意打人！更可恨的是，不講道理！搞亂了地府！打傷了所有的高層！這是極為嚴重的！」閻王忙道。
「哼！閻王你瘋啦！叨叨個沒完，比我還煩！！」未岑怒道。
「你們走吧，這事，都這裏就結束了，我會教訓她的。」真神女媧淡淡道。
「這......」泰山府君猶豫道。
「哥，她誰呀，也太橫了。」閻王小聲道。
「小閻，你閉嘴！她乃上古正神！大神女媧！」泰山府君忙低頭道「遵命，我等告退了。」
「那不行啊！神也要講道理！不能欺負我們啊！」閻王忙起身，怒道。
眾人紛紛起身，叫嚷附和着。
泰山府君，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也好！」女媧冷冷道，一甩手。
只見一把黃泥，飛濺，被打中的，瞬間崩散，死在當場，只一眨眼，便死了十幾個，重傷十幾個，眾人嚇得哀嚎哭喊，紛紛跪倒，閻王愣了，雙手發抖，脊背發寒。
「小泰，帶上你的人，滾。莫說未岑，打死幾個鬼差，幾個毛神，便是把你打死，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說的，夠清楚嗎。」女媧冷冷道。
「清楚清楚，大神息怒，小神有罪，這就走，這就走。」泰山府君忙磕頭，起身拽住閻王，招呼眾人，急忙逃走。
「哇，女媧姐姐好棒！比奶奶還厲害！！」小女孩瞬間判斷了形勢。
「未岑，你也給我收斂點！整天東遊西逛，到處惹事！！沒有個長輩的樣子！你孫女比你乖多了。」女媧笑着，湊過來，捏着小女孩的臉「對不對。」親着，笑道，十分歡喜。
「我錯了，我改。你走吧。」未岑趕忙道。
「不管飯嗎？」女媧一愣，抱着小女孩，越看越歡喜。
「不，不是，你，要不上車吧。」未岑忙道。
「這才對嘛，叫人幫忙，就要管飯，對不對，小乖乖。」女媧抱起小女孩，走過來。
「她在前邊，這裏個小凳子，你坐後邊。」未岑安排道。
「我抱着她就行。」女媧不撒手，抱着小女孩，坐在後邊「我這書放哪？」
「給我，給我，兜子也給我，放前邊。」未岑不耐煩的接過來，又拿過小女孩的菜兜子，把書扔進去，這是她的臨時書包。
「坐穩了啊！」未岑的電動小摩托，出發了。
不一會，追上了泰山府君一夥「嘿嘿！以後長點眼！」未岑故意放慢速度，囂張道。
泰山府君，閻王急忙跪在路邊，眾人紛紛跪倒，看着未岑囂張離去。
她的小摩托，速度又飈起來了「開慢點，你開慢點！！」女媧拍打着她，很緊張，並沒有什麼用，未岑一個加速，眼看着，闖了一個紅燈。
「哥，我不服！」閻王含淚道。
「你行啦！女媧是上古正神，宇宙之主，誰也惹不起！漫說是你我，便是天宮那一夥，她也是說打死就打死，就是這麼現實，知道吧！不要和天斗。」泰山府君嘆息道。
輪轉王，忙攙扶起泰山府君，眾人紛紛起身。
「大家回去，嚴肅整改，她是女媧！剛才我們要是說錯一句話，觸怒了她，整個地府死多少都不算多！都散了吧。」泰山府君訓話道。
「遵命。」眾人紛紛垂頭喪氣，各自消失了。
「小閻，要謹慎，你資歷淺，在此地根基不深，還需低調。」泰山府君低聲道。
「我，我咽不下這口氣！」閻王忍着淚。
「她就算是打死我，連檢討都不用寫啊，打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你還活着，你慶幸吧老弟！！趕緊走吧，約束好手下，以後少來煩我。」泰山府君催促着，閻王擦着淚，帶着委屈走了。
天氣晴了，正直傍晚，人也多了起來。
泰山府君，看着那些人，在無盡的時間裏，人們都是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泰山府君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夕陽下的城市，總是帶着美。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日期，歲在乙巳。
泰山府君收起手機，伸出手，閉上眼，感知着時間，他想要回去看一眼，那一天，很平常的一天。時空迅速變換，高樓大廈，變成了古代城牆，熙熙攘攘，卻沒有停，巨大的城門，透着雄偉，進進出出的人們，帶着歡喜，泰山府君睜開眼，看到了那一天，遠處幾個西域僧人，牽着幾匹白馬，馱着許多經書，正踩着夕陽的餘暉，進城。
傳言，皇帝坐了一個夢，夢到了金人，他的手下們，從西域搞來幾個蕃僧，後來，又過了幾百年，於是，人們的魂靈，不再去往泰山，不再與神相伴，於是，人間有了地獄。
泰山府君，
看着落日的餘暉，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們，嘆了一口氣，匯入人群，
進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