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淨是事兒!!!」
機械人探長的白色面具,透着不悅。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頭兒!咱們搖一圈兒,吃酒去!!花幾個銅錢,僱人寫個結案單,了賬。這樣的案子,海了去了!都是無頭案。何必自尋煩惱。」副手棘兆,一張精明的臉,寫着伶俐。
「我能這麼搞嗎!!」
機械人探長,不悅道,白色面具,掩蓋不住他的板正。
「能與不能,還不是您一句話!!」副手棘兆,真誠笑着,坦言,微微試探。
「話雖如此啊!賢弟!案子還是要查。上班既然打了卡,就要竭盡全力,事情辦不了,那是能力問題,辦不辦,可就是態度問題了。記住!態度要端正,才可以往上推,往下推,往同僚們頭上推。懂吧。」機械人探長,嚴肅道。
「鐵哥!下邊是我,請不要讓我頂雷,我也頂不了太多。咱們要團結起來,讓上頭頂雷,那個作死的追真司大捕長,調子忒高!您得把他弄走,大家才有好日子過。以您的能力,您的手段,您的資歷,不做大捕長,天理難容。」副手棘兆,精明道。
「誒!!兆賢弟!上升不到天理的層面。不過,一號到八號探長,都死了,我現在就是首席探長,八千四百年來,我大小案子,盡兩百萬件,沒有我破不了的,不客氣講,我不做大捕長,天理可以難容。」機械人探長,嚴肅道,點點頭,既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也是對下屬的一種鞭策。
年輕的仙猿聖國,追真司,編外臨時捕快,棘兆,不由得豎起大拇哥,由衷的欽佩,懷揣尊敬而臉嚴肅,心有佩服而目不移。
帶着白色面具的,九號探長,鐵掩,又稱九號掩,拍了拍副手棘兆的肩膀,肯定道「給大捕長栽贓這個項目,賢弟,尚需一點兒時機啊。」
「掩哥!別挑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就這個案子。兇手正是你的頂頭上司,我們補齊證據鏈。你看……」副手棘兆,一臉正氣,從懷裏拿出一枝精美的金釵。
「這個是?」
九號探長,略帶喜悅,忙問道。
「這是他婆娘的金釵,在我妹妹的金店裏做保養。這枝釵!便是兇器,我們可以一箭三雕。」棘兆精明道。
「棘楠,字噩君,還是棘純,字噩卿?我記得,她們是雙胞胎。賢弟……說說看,哪三雕?」九號探長,抱着胳膊傲然道。
「小純的店裏,那個金店老闆正在追小純,我拿捏死他,若是小純不喜歡,就讓金店老闆頂雷,此一雕也。」棘兆,得意道。
「若是小純喜歡呢,怎麼講?」鐵掩探長淡淡道。
「他就更願意頂雷了,他很主動。」棘兆冷笑道。
「嗯,愛情使人愚昧。此一雕,可行。」九號掩探長,點點頭。
「大捕長這廝,竊取了他老婆的金釵,用這枝釵,扎死了苦主,而後清除痕跡,送去保養,恩愛他有了,痕跡抹除了。此二雕也。」棘兆笑道。
「賢弟,有幾個漏洞,首先,為何用金釵作案?其次,他女人是否共謀?第三,可信度是不是有點兒低?」鐵掩探長,略憂慮道。
「並不會,九掩哥,首先他女人深深愛着他,並不知情,他偷釵殺人,就有隱蔽性,且他陷害他女人,突出他的狠毒,無情,卑鄙,就算他能洗清案子,他兩口子也得翻臉,此二雕中雕也。」棘兆,冷笑道。
「嗯,雖說略為生硬,此一雕,可行。」九號探長,點點頭,白色面具,透着認可。
「大捕長,是兩面人,白天上班,是個優秀主管,雖然他強推大練兵清積案專項運動,給每位探長強制安排額外的任務,並限期破案。引起十萬探長,三十萬捕快,八百萬臨時捕快的集體憤怒。但探長們,是優秀的,對大捕長的工作,是理解的認可的,討厭的只是他飛揚跋扈,雷厲風行的性格。洗冤,昭雪,破案,抓凶,無不抽絲剝繭,搜微探巨,這個活決定了,必須穩必須慎,不可為了搞業績違背原則。一味求快必有冤屈。大捕長,是雙面人,白天上班,晚上殺人,沒有動機,沒有目的,只是純粹的練手。縱觀歷史,我仙猿聖朝三萬年,大捕長,盡半數被查辦,死於非命,他們,要為猿皇,諸侯,權貴,干私活,活不好干,他和他的人,需要練手,這也是他反常展開清積案運動的主因,趁機掩蓋,夾帶私貨。這一件案子,只是冰山一角,即便不能搬倒他,也可以廢除清積案運動。探長們無不以您為首,他的後台,刑部侍郎,也要親自向聖皇述職,再無精力染指我追真司。此三雕也,乃是多重立體疊加子母雕也。」棘兆傲然道,勝拳在握。
「不僅能廢了大捕長,讓弟兄們回到悠哉的日子,還能給刑部侍郎這個老匹夫,致命一擊,機械行台大總管,必然站在追真司這邊,猿皇昏庸無道,作死無度,是時候變變天了!!哈哈哈!此三雕也!!」九號探長,摘下面具,大笑道。
棘兆一愣,急忙拱手施禮,藏起不悅,堆笑道「主公大智,真乃妙計也,您能獨立想到這條三雕妙計,且思慮周全,佈局深遠,必能制死大捕長!!小的佩服,佩服啊。」
九號掩,
的鐵臉,五官分明,透着俊朗,眼神深邃,帶着堅硬,只是左半邊臉,融化凝結,坑坑窪窪,鐵骨裸露,極為恐怖,四年前,在太陽系外大荊棘星,三腿兒血鼎案中,遭到襲擊留下的,該死的大荊棘侯,荊圓,襲擊了追真司的三艘星際飛船,導致四十五名優秀探長,二十六萬星際捕快,遇難。
他們活下來,純屬僥倖。
「兆賢弟,你好好跟我學,也會有我的智謀,明年開春,你將通過考核,成為一名星際探長,老弟,你出師了。」九號機械探長帶上白色面具,傲然道。
「謝掩大哥!!謝九號探長!大哥,小弟只想一輩子跟着你,做個小捕快!!願意為你赴湯蹈火!!!」棘兆哭道,感動了。
「賢弟,不必如此!!如果不是我抓你這個舌頭,而你非要騙我烤地瓜,我們四年前就死在大荊棘星了,你救了我一命,咱們不僅沒死,賣烤地瓜還賺了三百兩紋銀。在大荊棘星發展了許多暗線。我本當年就要提拔你為星際探長,該死的大捕長從中作梗!!!如果不是你攔着我,我四年前就幹掉他了,我就會被派去小荊棘星,接手八號探長追查的三枚銅錢案,也會被陰死。」九號探長怒道。
「大哥!今你有妙計,他必死無疑!!新仇舊恨,咱跟他一塊算!!」星際捕快棘兆,興奮道。
「賢弟,不是為兄搶你計謀,此間水深,你升職在即,不便陷入,這是你的功,我自有安排,你要儘快着手挑選捕快們,組建自己的團隊。任命,很快就會下發。我再給你催催。」九號探長笑道。
「謝大哥!!不急的,這樁案子才是重點!咱破了他!」棘兆興奮道。
九號探長,
冷冷看向面前的死胖子,他正舒服的躺在浴盆里,泡沫都遮不住他,浴盆小了,一側的小桌,放着一瓶千年老葡萄的絕版紅酒,透明的高腳杯,搖曳的紅暗暗,透着騷。
這個空曠巨大的房間,中間只有這個浴缸,缸前帶小桌,位於這棟別墅的三樓,最大的房間。
「這一案,我叫他死透!!」九號探長,一聲怒斥,攥着金釵,咔!扎向躺在浴盆里的肥胖死屍。
嗷嚎!!!!
一嗓子!
肥胖的死屍,捂着大腿,坐了起來。
「我屮!!你詐屍了!!!」
……
……
地球,
仙猿聖國,亞洲,中都大演市,黑白四區,東四十四路,第七別墅街,三號。
鎮定四年,八月初四。
明央33005年。
……
……
……
「吾皇,讓您鎮定,是我們的一種美好的教導,不是讓您做年號的。本朝三萬年的禮法啊,形同你個虛設!!」蒼老的仙猿禮部侍郎,抱怨道,膝蓋疼。
「行啦,沒用定心丸做年號,就不錯啦。昏君,醒了沒有……爾必橫死!!」蒼老的火德仙猿戶部侍郎,嘆息道,搖頭,膝蓋疼。
「不可口出狂言!我等擁立之功,功高蓋天,但爾等必須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刑部侍郎,迸鋼,坐在繡龍墩上,呵斥。
「定心丸四年,八月初二,卯初三刻,還別說,也可以哦。」中年星際航道司大導引,淡淡道,膝蓋還行。
「刑部侍郎!你膝蓋疼不疼!」仙猿女朝臣怒斥。
「不疼誒。」刑部侍郎冷笑。
女朝臣炸了,起身揉着膝蓋,大怒,下殿去了。幾個朝臣,趁機跟着溜了。殿頭官和的機械侍衛們不敢阻攔。
「禮部侍郎,你個老匹夫。咱們上朝能不能別跪着,你個老梆子!搞踏馬蛋的復古,現在的出勤率很低,那一夥全都是病假!就踏馬咱這一夥跪着。」年輕的朝官,小博零侯,叫嚷道。
「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喝出去,也要讓那伙混賬跪着上朝,萬沒想到,坑的都是自己啊。」蒼老的火星大司徒,感慨道。扶着拐杖,膝蓋疼。
「諸位,忍耐,萬歲,會明白大家的良苦用心的。咱們這叫膝諫!!!」強壯的火德教大誦長,跪的板直,啪!一拱手,對着遠方內階上的巨大龍椅,深施一禮。
一眾朝臣,分文武兩班,
稀稀拉拉的跪着,出勤率只有三,百分之九十七的朝臣,諸侯,中都大員,病假,事假,產假,婚假,喪假,賠喪假,差假,旅假,陪玩假,續假,補假,挪用假,遲到改事假,公出,私出,溜出等等等,能不來就不來了,能來的也不來。
讓本就傀儡化的中都朝堂,名副其實。
巨大的御座上,兩個金甲侍衛,肅立左右,正架着年輕的仙猿族皇帝,瘦弱而不失俊俏的皇帝,跪在巨大的萬龍御座上,垂着頭,張着雙臂,呼呼大睡。
兩個金甲侍衛,拽着他的胳膊,就像兩個大黃鼠狼子,架着一隻小雞崽,一唰金黃,透着皇家威嚴。
「他能醒過來嗎?」
「他能醒過來!!」
「還沒到飯點兒!!噓!不要叫醒他!」
「唉!本朝危矣!天下!亡矣!嗚呼哀哉!猿神庇佑!」
「老匹夫!別矣了!你往左前跪點,別擋着我瞻仰聖上的絕世之龍顏!!!」
「就踏馬的靠這麼個玩意兒!!!統治地球,火星,外藩十二星?!!能打贏織女星系嗎?!!!」
「哥!咱站錯隊了!!」
「哎呀!你們邊遠行星的,不要妄議朝政,好好跪着就完了!!」
「嘖!膝蓋真踏馬疼!我的老寒腿!怪不得三顆外藩行星要造反!毫無人性!!」
「捨不得膝蓋!哪來的香車美女,黃金萬兩,權勢富貴!!古人云,跪中自有黃金屋。」
「誒?我怎麼記得是,舔中自有黃金屋呢!」
「你嘴臭,你舔不成。芬芳馥郁,方為上品也。」
一片鬨笑。眾朝臣跪中作樂。
「忠臣,奸臣,只是一個舌頭的兩個面,正舔反舔而已,個別人不想舔,能行嗎?腦袋掉了。大家不想舔,不舔行嗎!主上就是天!烏雲三十代,我皇朝將滅,只盼着來個明君,沒想到!壓錯了寶!!我看那個遠房侄子,才是真君。」蒼老的三朝元老,夏小卷,坐在繡龍墩上,嘆息,看看了刑部侍郎,迸鋼,和秉筆大監,湟大直。深以為恥。
「那個遠房侄子,八竿兒打不着,來路不明,家譜還給燒了,我說他是,他就是,說他不是,就不是!!」老宗正跪着怒斥。
「行啦!諸位爺!帶把兒的,還沒我這豁口的硬!!干就完了!!管球多。」湟大直,細腔冷笑,透着陰冷。
登時死寂。
「聽!噼里啪啦!諸位心裏的小算盤,撥小點聲,可好?我都被吵醒了。」俊美的十二星宣撫司第三副司,跪着冷笑道。
十二個外藩星,駐地球,大在朝使,面帶殺氣,跪着,死死盯着龍椅。
刑部侍郎望向遠處,看着二弟土德迸發,三弟土德迸射。微微點頭。
仙猿聖國,中都大演市,中大夫,迸發,悄悄起身,退了出來。他穿過閣道,左轉,穿過無數迴廊,來到側殿的會客廳。
「什麼事?」迸發不悅道。
「事情,泄了!!火星巨蛇,蛇蛻星,要反水。」消瘦的土德教火星宗,密使,急忙道。
咔!機械人侍衛,抱着長矛,迅速清場,只有十幾個心腹,圍攏過來。
巨大的全息圖,迅速顯示着外藩星域。
太陽系外,有至少四條星際通道,可以快速飛出銀河系,去往織女星系則需要計算兩個星系的自旋差,航道是柔性的。在其中三條通道上,有十二顆行星分佈。
猿蛇戰爭以來,火星巨蛇多次大反攻,地球,月球數次淪陷,但最終仙猿族,頂住了滅絕的壓力,艱難對抗,在廢墟和鮮血中崛起,火星主和派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當火星巨蛇戰敗後,逃出太陽系,其中一支收到了織女星系大流星艦隊的信號,冒險重啟了宇宙信標,第一批援軍進入太陽系後,猿蛇戰爭陷入僵持。
仙猿族主戰派,主張要消滅一切火星巨蛇,最終誘發仙猿族大內戰,主和派被清除,火星巨蛇徹底反叛,織女系援軍,橫掃地月火三星。
最終仙猿主戰派被清除,地火聯盟建立,仙猿族和火星巨蛇為了生存,站在了同一陣營,終於打垮織女星系,巨蛇先頭援軍。
次級救援艦隊,停在銀河系外開始大規模集結,一支龐大的巨蛇織女艦隊,要徹底踏平銀河。
銀河系其他巨蛇行星皆已滅絕。火星巨蛇和仙猿族,都沒有選擇。
外藩十二行星,大部分是火星巨蛇開闢的新基地行星。
仙猿族,四藩,
主星域航道,大荊棘星,小荊棘星。
次星域航道,火德星。
透環航道,小螺絲釘二號星。
火星巨蛇,八藩,
主星域航道,火離二,火離三十四,火離內淵三號星,驚蛇星,驚蛇四。
次星域航道,蛇蛻星。
透環航道,金錐十二,巨隕碉堡。
第四星區通道,密蛇星,六號巨隕機械壘。
其中大荊棘星,小螺絲釘二號行星,蛇蛻星已經叛亂,處於失控狀態。
巨大的全息圖,極速顯示着最新的外藩星域情報。
「情況不妙哇!!迸發,我必須立刻面見猿皇,我要見三輔政。我的驚蛇四號行星已經無法控制,將是第四顆反叛的行星!該死的大荊棘星,蠱惑了我的人。」強壯的巨蛇戰士,帶着黃金面具,怒道。
「不妙,不妙。」中年仙猿族人,嚴肅道。
「大家不要慌,事情尚有轉機,地月大軍,火星巨蛇大軍,還在集結,去往外藩星域,需要時間,機械人軍團和第一批主力軍團都已經秘密前出,我們將確保不再有新的行星反叛。三教談判團,猿皇特使,火星特使,已經出發,希望能安撫他們。記住,一旦失敗,外藩十二星必滅,織女星系巨蛇族,我們都知道,他們不會留活口,哪怕是火星巨蛇。團結起來。你們都回去,今天大部分朝臣不在,無法有效大朝議。明天休息,後天,聽我消息。」中都大夫迸發忙道。
「今天初二,明天初三,後天初四,初五是最後一天,再無決議,再不吃顆定心丸,恐將外藩劇變。我們可沒時間在地球耗着。總之一句話,快快快!一定要快!火星上,有不少襲擊事件,密集發生,巨蛇族和仙猿族彼此仇視,很容易再次點燃,一旦有變,地球難以獨存。」火德教火星宗密使忙道。
「知道了,你藏好,讓你的替身立即進入緊急待命,陛下不是個好陛下,臣子們壓力大,幾次要火併了他。恐怕……」迸發憂慮道。
「我們懂。事關十二外藩生死存亡,假如開戰,恐怕織女星系艦隊,會大舉進攻。最近他們蠢蠢欲動,我懷疑,他們已經封死我們所有的退路。要圍殺我們,銀河懸臂,不再安全,宇宙信標已經被多重切斷。」火星巨蛇族人,金色面罩帶着恐懼。
「多一點耐心,我懂。你們回去耐心等待。切不可出意外,這兩天哪都別去。取消一切娛樂活動。」迸發嚴肅道,憂慮的看着全息光圖,巨大的銀河系,太陽系周邊,大量細微的紅線標識,呈現出半弧圓形。
眾人紛紛散了,進入密道,撤回秘密居所。
八月初三,
八月初四,
明央33005年,仙猿聖國,亞洲,中都大演市,黑白四區,東四十四路,第七別墅街,三號
「踏馬的!何人刺殺我!!!」胖子捧着泡沫,卡在浴缸里,驚叫。
「你沒死?!」棘兆大驚。
「我只是小酌一杯!!刺客!刺客!」胖子,驚慌喊叫。
「別叫了!來人!」九號探長怒道。
一個中年臨時捕快跑進來,急忙近前,耳語幾句。
「什麼!!混賬!外圍工作,做的太粗糙!!」棘兆大怒,急忙對着九號探長低聲道「哥!下一家,下一家……」
「什麼?!!」九號探長震驚。
「稟九號大探長閣下,發生兇案的是四號別墅,這裏是三號,由於整條別墅街,裝修是一樣的,且沒有門牌號碼,故而有此一忽。疏算我頭上,請您立刻馬上開了我!!」一個青年捕快謙遜道。
「你是正式工!!!」九號探長震驚,登時不悅道。
「廢話,快,我的過失!開了我!我搞點補償款,請大家吃酒。」青年捕快囂張道。其他幾十個臨時捕快,無不羨慕。
「算啦!規矩你懂,找個臨時捕快頂雷,去下一家!」九號探長不悅道。
「這位胖閣下,我們方才的對話,你可聽到?」棘兆忙問道。
「聽到一些,比較模糊。什麼三雕,雕中雕。你們是要埋雷到你們的上司,追真司大捕長頭上,沒錯吧!」胖子,卡在浴缸,捧着泡沫,遮住要害,忙道。
「呦!那就要滅您的口了。」棘兆,微笑道。
「別別別!我什麼也沒聽到。」胖子縮在浴缸里,急道。
「那不行啊,這是一場緣份,來人!給他拍一些真照,留個念想!」棘兆一擺手。
幾個臨時捕快撲來,提溜起胖子,咔了咔咔咔!鋼刀颳了泡沫,十六個角度,專業留真。
「嗬!你可真胖呀!硬起來!都看不見了!挺腰!挺腰!注意入畫,老三,你的鋼刀,突出質感!對!刀刃卡住,對對對!」臨時捕快,抱着全息攝入設備,嚴肅道。
又讓他端着紅酒杯,擺幾個妖嬈姿勢,全息攝入,加精彩留影,咔咔咔嗤咔!
一整套純情寫真集,胖子捂着臉,嚎啕大哭。
「記住,你膽敢泄露消息,你的全套寫真將在黃金時段,登上五都,兩星,十二外藩星,所有的熱點新聞,望你好自為之。為了給大家彼此一個保障,彼此一個信任,你參與了我們的計劃,並積極主動出資,我們多次拒絕,你非要死皮賴臉的入股,態度誠懇,熱情,令人無法斷然。當然了,要的不多,你一半身家。老三,小栓子,你倆留下收款,其他人,跟我們走!!!」棘兆,安排着。
一行人簇擁着九號探長,下了樓,出了小花園,來到別墅大院前門。
一堆堆的新聞播者,各路媒體探子,頭條捕手,小靈蠅,圍得水泄不通。
「媒體的朋友們,為了突出謹慎的工作作風,本部人馬,在三號別墅,進行了全息案情虛擬,主人熱情好客,積極參與,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數據信息。現在,我們將正式進入案發現場,大家讓一讓!!!」九號探長威嚴道。
無數信息傳輸設備,大量無人懸浮播報設備,全場傳輸。人們扎堆圍着九號探長和眾捕快。
九號探長,傲然的面具,推開人群,帶着核心團隊,浩浩蕩蕩,來到下一家。
看門機械人,
識別了對接員棘兆,咔!大門緩緩打開。負責封鎖現場的幾十個追真司捕手,大偵查司的探員們,紛紛從院子裏跑來,迎接九號探長。
機械臨時捕快們,拉起人牆,擋住了眾媒體。九號探長,寒暄幾句,安排眾捕手,探員,看住院子,帶着棘兆一夥心腹,進入了別墅。
一模一樣的格局,大院子,小花園,富麗堂皇的大廳,一樣的格局,一樣的風格。
「老二,金釵清洗好了沒有。」棘兆忙問。
「小兆大哥,搞定了,方才人多,不好清洗。」中年臨時捕快,忙遞來裹着白布的金釵。
九號探長點點頭。一行人,直奔三樓。
同樣的空曠巨大的房間,同樣的浴缸帶小桌,同樣的紅酒,高腳透明酒杯,同樣透着淡淡的騷。
仙猿族,臨時捕快,棘兆,
眉頭一緊,同樣的胖子卡浴缸,最可怕的是,胖子心口,插着一支,一模一樣的金釵。
鮮血,沿着肥肉,穿進泡沫。
眾人愣了足有三分鐘,急慌慌圍攏過來。
「小兆!什麼情況!!你提前來過?早就辦妥了?」九號探長,急問道。
「掩哥!不知道哇!我我也是接到報案後,才取了金釵,一步沒停趕過來,我在您後邊來的。」棘兆忙道。
「有人進過現場!」九號探長急道。
「不可能!這裏有偵查記錄儀,和對接的現場數據,除了智能警報系統,沒人進來過。封鎖人員沒進過大廳,只在院子裏。」棘兆,急忙檢查數據。
「自動系統報的案?」九號探長問道,遠程對接追真司控制中心,很快驗證了。
「奇怪!真是一場謀殺案,兇手毫無痕跡,並且毀掉了大部分現場監控數據。」棘兆忙道,一揮手,眾心腹紛紛四散搜查。
「誒?他這個作案思路,跟我們是一樣的。」九號探長,淡淡道,有點看不透。
「掩哥!這是好事啊!!咱們省了一支釵,還可以扣到殺手頭上,又多一雕也。」棘兆興奮道。
「話雖如此,不免有些,這個該死的殺手,必須除掉他,否則是一個隱患。」九號探長嚴肅道。
「嗯,這您放心,咱們列入同步密案調查,不影響,一旦抓到兇手,就立即幹掉他。」棘兆忙道。
「嗯!那就好,省下的這支釵,就給大家加餐吧!」九號探長笑道。
眾人登時興奮,幹勁更足了。
棘兆,攥着白布裹住的金釵,拔下屍體心口的那支,插上大捕長婆娘的那支,將帶血的金釵略略擦拭,交給了身後的中年捕快。中年捕快,將白布和金釵,放進手持高溫融化爐,化了,不多時,一枚厚重的圓形方孔金錢,交到了棘兆手裏。
「老七,拿着!你現在去大福來酒家,定幾桌酒席,下了班,咱們加餐。」棘兆嚴肅道,遞過去。
「謝兆哥!」年輕的臨時捕快,興奮道。
「謝掩哥才對!!」棘兆笑道。
「謝掩哥!!!」眾捕快,臨時捕快,紛紛拱手,喊謝。
「弟兄們,跟着我混,就一個主題,升官發財,小兆就是榜樣,不出三年,你們全都給我升探長,帶自己的團隊,我九號掩系,將成為追真司第一!壓過八號探長系那一夥!!大家有沒有信心!!」九號掩,傲然笑道。
「有!!」棘兆帶着眾人,異口同有。
登時,上了一個澎湃。
「哥!按照慣例,您給取個名字吧。」棘兆忙謙遜道。
九號探長,來回踱步,猛的停下,看向卡在浴缸里的胖屍體,那支金釵,鮮血,肥肉,交相輝映。
「金釵殺手!這起案子就叫金釵殺手案吧!棘兆,你親自去大門口,給那些人透點風,其他人,嚴密排查現場。」九號探長嚴肅道。
「金釵殺手,妙哇!掩哥!我這就去!」棘兆興奮道。匆匆出了房間,下了樓,和院子裏的探員,捕手們簡單透露細節和操作方案,打開了別墅大門。
一排機械臨時捕手,組成人牆攔着。
呼啦一聲,
眾人一擁而上。
「諸位!不要慌,金釵殺手案,很快就會破案。」棘兆,傲然道。
「金釵?情殺?有意思!」
「炸裂啊!快!棘兆!細節!我要細節!我出三十兩黃金!!」
「四十兩!」
「五十兩!」
「五十兩,五十兩了!諸位,價高者得專訪權!這起案子,不用我講吧!有沒有更高價!」棘兆興奮的,現場拍賣。
「貴了!掙錢不容易!別這麼搞!」一個老媒體人,抱怨道。
「富者更富,價高者得,咱們都沒戲。」一個中年靈蠅,哀道。
「棘兆!為什麼火德教火星宗的密使替身,死於情殺?!!他昨天才到,按照火德猿神教的規定,他孤身一人,並且至少三個機械密侍看押,怎麼可能死於情殺!!」貌美的頭條捕手,擠在人群中喊道。
「什麼替身?什麼密使?」棘兆一愣。
「哎呀!這裏是火星密使替身的秘密居所!大家都知道了,你就別忽悠我們了!我出七十兩!!專訪,我要定了。」中年胖媒體人喊道。
「很好!很好!諸位,這個價值不用我講,我抬你們一下,一百兩黃金!起拍!!你們趕緊跟你們的上司請示,一刻鐘!你們只有一刻鐘時間!!」棘兆嚴肅道,急忙抽身,探員和機械人捕快們攔着叫嚷的人群,急忙關閉大門。
棘兆一路飛竄「哥!掩哥!大喜啊!」
「老弟,別慌,兇手夠專業的,毫無痕跡啊。」九號掩探長,正舉着透明的紅酒杯,對着懸浮的驗痕光燈,查看。
「哥!他是密使的替身!猿神教火星宗!密使!密使的替身!」棘兆,急道。
「不對吧,我記得,密使替身們,都有三個機械密侍,既是侍衛,又是看押。那可都是兇惡的機械殺手……嘶!……這個案子,越來越有趣了。」九號掩,淡淡道。
「如果攪在一起,不僅僅可以搬倒刑部侍郎,還能搬倒很多人。妙哇!大哥!」棘兆興奮道「來人,立即搜查三個火星機械密侍。
「探長,小兆,有了!!看,突發新聞。」一個老年臨時捕快,忙鏈接全息通信。
立體畫面懸浮着,是一條熱鬧的商業街。
三個火星機械人,正在鬧事區,被烈火燒融,凝結為一個鐵疙瘩,掙扎的鐵手,帶着火,向上伸着……
九號探長,不由得心裏一緊,可怕的記憶,蜂擁而來,眾捕快登時個個恐懼。
棘兆忍着害怕,低聲道,
「掩哥,煅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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