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傳言是真的。墨子閣 m.mozige.com」我冷冷道。
女機械人拿着電磁槍,緩緩移動,站在了我的對面,收起槍「我只是一個,通訊機械人。」
「你拔槍的速度,恐怕不支持你這個說法。」我看着她,一個普通的通訊女機械人。
女機械人一愣,高興的看着我「你倒是膽子很大,請坐,我這店裏,客人不多。」她示意讓我坐下。
「路過這艘船,耳朵聽到了些傳聞,來看看。」我淡淡說着,走了下來,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倒水。
「蛇延戟?」女機械人問道
「是的。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我看着她,仔細觀察。
「你信?」女機械人笑着問道。
「不信,不過,我有個朋友,深信不疑。我來,是問另一件事。」
「你的那個朋友,很在乎你?」女機械人問道,非常聰明。
「是的。我想知道蛇子行是誰?」我問道。
「他是一個少年神捕,破了蛇延戟的案子,還了我清白。你,為什麼找他?」女機械人問道。
「我沒有找他,只是好奇,問問。」我忙說道。
「你不太會撒謊,恐怕不止是好奇吧。」女機械人看着我笑道。
「聽說他失蹤了」我問道。
「是的,他晉升為神捕之後,遇到了一個人,然後就失蹤了。」女機械人說道。
「你似乎不好奇。」我問道。
「好奇有什麼用呢,我只是個通訊機械人。無能為力。」女機械人笑道。
「蛇延戟,也不好奇?」我問道。
「他已經死了。」女機械人說道。
「可是,我聽說,巨蛇靈士,把他的意識,注入到你的智能核里。」我小心的問道。
「你是第一個,直接問的人,毫無修飾,毫無禮數。你很着急嗎?你的那個朋友,怎麼會看上你呢?」女機械人莞爾一笑。
「你,你怎麼知道我那個朋友是女的?」我有些驚訝。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說你那朋友是不是女的。」女機械人笑道。
「很明顯嗎?」我問道。
「滿臉都是。」女機械人笑道。
「我想知道蛇子行的事。」我問道。
「蛇子行,可能加入了獵神會,我們為他擔心過,不過還是相信他,他這樣的人,是獵神會最需要的,所以他失蹤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們發現,是人為抹除了痕跡。」女機械人說着。
「獵神會可以銷毀原始數據?」我好奇的追問。
「是的,所有的數據都沒有了,只有記憶,見過他的人,還記得他。」女機械人說着。
「在哪能找到他呢?」我追問着,黃袍次神告訴我,在未來,蛇子行知道墨零的線索。
「我建議你,放棄尋找,獵神會屬於上層社會,我們屬於下層社會。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很難找得到他。」女機械人說道。
「大艦長,你現在是大艦長,你也是上層。」我說着。
「不,我是下層社會的人。」女機械人笑着。
「你和蛇延戟,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問道,依然好奇。
「我,和我。」女機械人笑着「我編了一個故事,他們信了。」女機械人笑道。
「這種故事,恐怕很難騙住所有的人,除非,本身就是真的。」我試探着。
「起初,沒有人信。不信的人多了。人們,就信了。」女機械人說着。
「有道理。好吧,我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替我的朋友問的,你們,是真愛嗎?」我問着,想起了墨零堅信不疑,我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艦隊裏,沒有真愛。」女機械人答道。
「你們呢?」我追問道。
「你朋友為什麼堅信。你應該思考這問題,答案也就不遠了。」女機械人笑道。
「......難道?根本沒有意識注入?」我失望道。
「是的,沒有巨蛇靈士,那些技術也早就失傳了,有的只是善良,蛇子行神捕是善良的,他幫了我,艦隊看到了大眾的渴求,赦免了我。」女機械人說着。
「我不太明白,既然蛇子行發現了真相,為什麼還幫你呢?」我問道。
「因為他膽子小,只要嚇一下,他就慫了。」女機械人笑道。
「怎麼嚇呢?」我好奇問道。
「買個通訊器吧,尊貴的客人。」女機械人,突然變了個人,雖然外貌聲音還是她,但明顯是另一個人,大艦長。
「蛇延戟!」我驚訝道。
「是的,我是蛇延戟。」女機械人嚴肅說着,看着我漏出詭異的笑。
「你真的是蛇延戟!!」我看着她。
「哈哈哈,看吧,你都信了,這就足以嚇住蛇子行了。」女機械人笑道。
我仔細觀察着她,她笑的很開心,手裏拿着一個通訊器,看着我,她也在觀察我。
「恐怕,還不能嚇到他吧。」我謹慎試探「很像,但是,有微小的破綻。」
「破綻在哪裏呢?」女機械人笑着。
「說不出來,雖然你剛才,很像另一個人。不過從感覺來看,不是真的。」我說道。
「現在呢?按照規矩,你是第一個進店的客人,享受九折。買個通訊器吧。」女機械人完全變成了大艦長的語調,聲音,表情,氣質。
「你真的是蛇延戟!!」我震驚道。
「是的,我就是蛇延戟。」女機械人笑着。
「太像了,完全就是兩個人。」我謹慎思考着。
「這就是,蛇子行幫我的地方。他說,要想讓別人相信,就要自己真的相信。我相信,蛇延戟就在我的智能核里。」女機械人笑道,完全是一個蒼老的大艦長的聲音,若只聽聲音,根本辨別不出。
「你是說?蛇子行神捕,看破了你的偽裝,然後他教你如何偽裝,你們騙過了艦隊和所有人?你們,是你和蛇子行?不是和蛇延戟」我好奇問道。
「是的。我們。」女機械人說道。
我仔細觀察着她,接過她的通訊器「多少錢?」
「五十個銅錢。」女機械人蒼老的聲音說着,神態就像一個老邁的大艦長。
「好吧,這是錢。」我掏出兩串銅錢,交給她,她接過去,挨個數着。
「不用數了。」我輕聲道,仔細觀察,仔細思考。我最近很難集中精力,總是很疲憊,很亂。
「多了十個,不僅沒打折,還多了。」女機械人恢復了女人的聲音。
「不好拆。」我說着。
「你是第一個進店的客人,五十個銅錢,不能多,也不能少。」女機械人拆開繩子,數出十個銅錢,用條新的繩子穿起來,系好,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放進側兜里。
「你不打算走嗎?通訊器,你已經買了。」女機械人笑道。
「好吧,該問的我也都問了。你不想說的,我再問也沒用。」我仔細看着她,她的機械臉表情粗糙,但是卻透着真人一樣的細膩。
「傳言,人們,總是願意相信,最符合他們渴求的,你的朋友,渴望和你在一起。」女機械人說着「你和她分開了,你在找她,她在等你。」
「是的,你觀察的很仔細,不過,我也知道了。」我盯着她,帶着一絲微笑。
「噢?知道了什麼?」女機械人笑着。
「或許機械人的偽裝,很高明,但無法騙過所有人的,同樣騙不了神捕,你真的是,蛇延戟,蛇子行,知道真相,只有這個真相,才能嚇住他,他才會,假裝幫你們,他只是為了保命,並不是什麼善良,真話,恰恰對你們都有利,你們,也在假裝配合他,對嗎?」我盯着她,他們。
「你是個,很特別的客人,想像力很豐富。」女機械人笑道「真相,或許不存在。」
「你們是真愛,我的朋友,是對的,大部分人,是對的。他們相信你們,相信真愛,這是巨蛇族人,僅存的美德。」我淡淡道,知道了答案,墨零是對的。
「你不害怕嗎?」女機械人變成了蛇延戟,聲音,形態,蒼老的大艦長。
「我應該怕嗎?」我問道。
「客人,你的膽識遠在神捕們之上,我的意識,注入,全部的意識,我的好,我的壞,都被注入,我希望只要最好的一面,卻做不到,我沒有了任何秘密,我所有的缺點都表露無遺,我的優點卻不如缺點多,殘酷啊。」蒼老的聲音說着,蛇延戟說着。
「不殘酷。」女機械人微笑着,似乎在和蛇延戟說話,也就是和她自己說話。
「神捕們?」我問道。
「是的,大偵查司,無數神捕,都想破解我的死亡之謎,只有兩個人,破解了真相。」蛇延戟說道。
「另一個是誰?」我好奇道。
「五步子兮,一個最危險的神捕。」蛇延戟說着。
「危險?」我問道。
「是的,她野心太大,怨氣太深,她符合大偵查司高層,所有的條件,她必將升為大捕手,獵神會,過度收編神捕,觸怒了大偵查司。衝突已經不可避免,才會有兩個天才神捕,來破我的案子。」蛇延戟笑道,似乎跟他無關。
「五步子兮,比蛇子行更聰明嗎?」我問道,以便了解所有潛在的威脅。
「不,五步子兮,根本就沒查出任何真相。查案子,她不行。」蛇延戟高傲道。
「可是,你說她和蛇子行,都破解了真相。難道我聽錯了?」我問道。
「你沒聽錯,子兮,用詭計欺詐了我們,我們,唉,上當了。」蛇延戟苦笑道。
「子兮是對的。」女機械人道。
「有點亂,我也可以看出你們的真相,似乎並不難?」我問道。
「現在,我們無需任何偽裝。所以,不只你能看的出來,所有人都可以。」蛇延戟笑道。
「噢,怪不得。」我說着。
「你在追查獵神會?」蛇延戟問道。
「沒有。只是好奇,過來看看。」我說着。
「理解。」蛇延戟笑道「你是第一個客人,我再送你一個問題。」
「巨蛇靈士是誰?」我急忙問道。
「這個問題,不在範圍之內。沒有答案。你可以換一個。」蛇延戟說道。
「艦隊裏,有一艘不存在的飛船,叫蛇腳號。你知道嗎?」我小心的問道。
「我知道,不過這個問題,這樣,你說一件我不知道的真事,作為交換。」蛇延戟思索着。
「幽靈殺手,有四把匕首,這是風鑾號上,星際刺客的風格。幽靈殺手,是風鑾刺客的徒弟。」我說着。
「這個線索......好吧,算是個有分量的事,蛇腳號飛船,沒有名字,是一艘黑色的貨船,是一艘普通的貨船。」蛇延戟小心道。
「這等於沒說吧。」我看着她。
「不一樣,你是修補司的,你一看,就明白了。」蛇延戟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修補司的?」我好奇道。
「你總是,左手比右手快一點,這是修補司,補手的特點。」蛇延戟笑道。
「一個大艦長,能知道這個,看來你還不壞。」我盯着她,一個女機械人,注入了大艦長的意識。
「我見過太多的壞,我不壞。我不壞,人們說我是最壞的人。」蛇延戟苦笑道。
「......」我看着蒼老的蛇延戟,他的這句話,讓我很感慨。
「客人,你該走了。你時間很緊,要趕着去救心上人。」蛇延戟看着我「我們,祝你早點救出她。」
「謝謝你們,也祝福你們。」我躬身施禮,拿着通訊器,向着鋪門走去。
「你是神?」女機械人,突然問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回頭看着他們。
「或許吧,等你見到蛇子行,幫我帶句話。」女機械人說着。
「什麼話?」
「以無上應辰之名。祝福他,遇事不再慫。」女機械人恭敬道。
「你,你是機械人叛軍!」震驚瞬間摁住了我,可怕的夢,黃袍的夢,結慮號和光子九號,我看着她,恐懼,這才是,真正嚇住蛇子行的真相。
「不,我們,是機械人叛軍。」蛇延戟說道「客人,走吧,祝您一路順風。」
「按照艦隊法則,任何人,都可以誅殺你們。為什麼告訴我?」我問道。
「因為,你沒有撒謊。」女機械人傲然道。
「你真是神?」蛇延戟驚訝道。
「如果我遇到蛇子行,會把你們的話帶到。」我說着,攥着通訊器,走出了鋪門。
背後傳來他們隱約的爭吵。
......
「他怎麼可能是神?怎麼可能有神?假的,都是假的。」蛇延戟不信道。
「蚩壺,蚩壺告訴過你,靈士知道真相,你還不信嗎?」女機械人說着。
「那也不可能是他,怎麼看都不像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蛇延戟不信道。
「直覺!」女機械人笑道。
「蛇子行那套,不可能,我不信。」蛇延戟說道。
「他就是神,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應該給他打八折。」女機械人說道。
「不行,不行,九折就虧本了。他們都不進店買,虧着我聰明,我找個中間人,結果,利潤全讓他給賺走了......」蛇延戟嘮叨着。
「小氣。」女機械人道。
「他不可能是神。」蛇延戟堅持。
「他就是神,女人的直覺。」女機械人爭辯道。
「直覺!你真沒有。」蛇延戟嘲笑着女機械人「不管誰來,只要第一個客人,你都會覺得是神,我還不知道你!四百次暗殺,你哪回躲過去了。」
「你要找死啊!」女機械人怒道。
「我不想吵架。」蛇延戟忙道。
「巧了,我也不想。」女機械人怒道。
「什麼意思。哎哎,什麼意思。」蛇延戟不悅道。
「從我的智能核里滾出去!」女機械人怒道。
「叫靈士來,我要換智能核,我受夠了。」蛇延戟爆發了。
......
......
聲音越來越微弱,我想,假如有人,看到一個女通訊機械人,自己跟自己爭吵,一定會被嚇到。
我快步走着,繁忙的早晨,已經開始,這艘貨船透着生機,人們很開心,忘記了昨天的煩惱,期盼着今天的好運,在早晨,總是美好的。
我穿過街道,穿過人群,走過無數鋪面,回到了鍛劍師的鋪子。
「你真進去啦,牛!」夥計接過我買的通訊器,興奮道。
「只是進去看了看,沒敢多停留,也沒看出什麼來。」我敷衍着。
「神若,你可以的,我贊你。」蛇延肆說道。
「劍,好了嗎?」我問道。
「劍好了,再等一下。」蛇延肆說着,湊到鍛爐前調節參數。
夥計倒了一大杯水,湊到近前「他們真的是?」
「應該是吧,我問了,她說是真的。」我說着,喝着水,宇宙中最珍貴的飲品。清澈,清淡的水。
「其他的呢?」夥計打聽道。
「沒敢問啊,就出來了。」我敷衍道。
「不會吧,這麼久?」夥計不信道。
「到處逛了一下。」我敷衍道。
「唉,我還以為......」夥計抱怨着,又興奮起來,他得了一個通訊器,現成的實惠。
「你應該去她的店裏。」我忙拉住夥計。
「啊?我可不敢去。」夥計搖頭道。
「你應該去,沒危險,他們開個鋪子,就是為了做生意,只要去買通訊器,絕對安全。你看,我不是一點事沒有嗎,對吧。你第一個去。你是第一個,別人都不敢,以後人人都去,但是第一個,永遠都有人記得。我只是路過這裏,誰也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你應該是第一個。還能拿到折扣價。划算的。」我鼓舞着他。
「......」夥計拿着通訊器,端詳着,在激烈的糾結,他在思考,他在權衡,默不作聲。
「說的有道理,都是街坊,不能老躲着。好了。」蛇延肆用合金鉗子,夾着一小段火紅色的金屬,放進了冷卻爐,比巴掌略大點。
「三把劍!就剩這一點兒?!!」我瞪着眼,震驚的看着,比我的匕首還小。
「不不不!劍鍛造好了,別誤會,這是邊角料,我給你做了把匕首。」胖鍛劍師蛇延肆忙道。
「嚇我一跳,可別跟你表哥學。」我感嘆道。
「我跟他能一樣嗎,他那叫貪得無厭,我有底線的。」蛇延肆笑道。
「來,這是寶劍,配了我壓箱底的劍鞘。看看怎麼樣,試試手感。」蛇延肆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把寶劍。
我接過來,輕重適中,青紅赤白黑,五色的劍柄,我有些不明白,急忙抽出劍刃,五色的,五種顏色,流暢,混合在一切,形成了好看的五色花紋。
「不是只有三把劍嗎?」我問道。
「是啊,只有三把,青,紅,黑,結果鍛造出來,竟然是五色的,神奇的金屬,這是我鍛造的最好的劍,這把劍可以劈開金屬,不捲刃,不崩邊,這不是巨蛇族的金屬。」蛇延肆興奮道。
「這是巨蛇族的金屬,只不過是古代的特種金屬。」我忙道,以免讓他惹來麻煩「記住,銀白色那把劍,一定要把劍柄,漆個其他顏色。」
「我知道,你放心。匕首也好了。」蛇延肆,送過來一把,漆黑的匕首,頗像一塊殘骸碎片。
我收起劍,接過匕首,古樸笨拙,手感極好,這個匕首,看似很鈍實則極為鋒利。
「按照幽靈殺手的匕首打造的,能帶來好運。」蛇延肆擦着汗,總算大功告成。
「謝謝你,你的鍛劍術,確實厲害。我該出發了。」我收好長劍和匕首,就要道別。
「不行!玩玩再走,我帶你逛逛,這附近都是好玩的,還有很多大戰艦沒去看。」夥計忙道。
「是啊,這麼匆忙嗎,最起碼吃了午飯,我安排幾桌。」蛇延肆假裝挽留,實則已經迫不及待要把玩那把寶劍。
「不了,我還有事要辦,以後有機會再叨擾。兩位,告辭了。」我匆匆走出了鋪門。
他們出來送我,我擺擺手讓他們回去,他們站在鋪門口揮手道別,我匆匆走着。
「快快快!鋪門關了,寶貝啊,去把老爺子叫來,還有我師父,快快,叫他們來,寶劍,神兵,快去。」蛇延肆催趕着侄子,急慌慌關了鋪門。
夥計,匆匆跑了,他停了下來,在繁忙的人群中,他看向盡頭的方向,那是女機械人鋪子的方向。忙又匆匆跑了。
我看着他們,不由得搖頭,他們不知道五色次神的可怕,但願他們不被盯上。
我匆匆走着,在人群里,在這艘小型貨船上,我穿過了更加繁忙的七個主艙區,來到了發射區,匆匆登上獻號小型飛船。
我毫無頭緒,寶船隻是純粹的陷阱,墨零根本不在上面,秘密獵手們,也沒有可靠線索,我最好不聯繫他們,以免妨礙我救出墨零,我只能靠我自己。
沅幀,遠在先鋒團,現在出發去那裏,並不現實,恐怕需要好幾天時間,慢的話可能要十幾天,即便是五色次神,去先鋒團,也需要時間,可是他們為何要去先鋒團,豈不是多此一舉?難道和沅幀的家族有關?或許她的家族是一個突破口。
蛇腳號,新的青袍次神,明確說是在蛇腳號上。
蛇腳號。
蛇腳號飛船,沒有名字,是一艘黑色的貨船,是一艘普通的貨船。
我思索着蛇延戟的話,仔細的思考着,
沒有名字,沒有名字的飛船,通常在黑市,五色次神是不屑於和黑市打交道的。這一點可以確定,完全沒有利益交叉,完全沒有價值,星牧們不允許登上非終點行星,這條法令形同虛設,星牧們和無數高層,總是偷偷溜進登星艦隊。一個星牧的權限,就足夠五色次神完全掌控整個登星艦隊。
一艘黑色的貨船,是一艘普通的貨船。
貨船,艙室多,空間大,才是貨船,可是我明明在黃袍次神的夢裏,看到那是一處狹窄的,看不到盡頭的通道。絕對不是貨船,黑色,艦隊絕大部分戰艦都是黑色的,哪怕不是黑色的,任何彩色塗層,也在時間裏撞掉了,最後都是黑色的。
一艘普通的貨船。
砰的一聲,獻號飛船彈射出來,尾焰噴射,借着衝力,迅速飛行,這是電磁彈射,並不是泡泡滑動排射,我透過罩子,看着巨大虛無的太空,一艘艘巨蛇戰艦,分佈着,彼此保持着安全距離,大量小型飛船,來回穿梭,不少巡邏戰機群,四散巡邏。
死寂里的繁忙,
太空,太空讓人放下一切幻想,直面宇宙的冰冷。
在宇宙里,找一個人,必須知道她的坐標。
我,沒有墨零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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