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蘇舸再次見到董傲雪。
一個寒假不見,董傲雪曬黑了不少,人也瘦了好多。
「寒假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曬成這樣?」
蘇舸納悶地問。
看着跟去農村下地幹活了似的。
董傲雪摸摸自己的臉,「我媽帶我回了一趟南方老家,然後她自己回濱江,把我丟在了那邊,說讓我體驗一下生活。好傢夥,我幹了一個寒假的農活,差點沒累死。」
還真是上農村幹活去了。
蘇舸撲哧笑出聲,「你這體驗生活快體驗成黑炭了。」
董傲雪欲哭無淚,「我得養多久才能養回來呀。」
「別難受了,回頭我給你一盒雪花膏,有美白效果,你堅持用一段時間,肯定能養回來。」
「真的?」董傲雪激動起來,「那可太好了!」
第二天,蘇舸給她帶了一瓶空間裏的雪花膏。
空間裏的雪花膏包裝和這個年代是一樣的,但裏面的雪花膏護膚美白效果要比這時候的好很多。
蘇舸自己用的就是這款,皮膚狀態一直都很好。
董傲雪收到雪花膏,高興勁兒就甭提了。
她一定要給蘇舸雪花膏的錢,蘇舸不肯收。
「你送給我的那幾本書,可比雪花膏貴多了。咱們之間的關係,提錢太見外。」
「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董傲雪笑着說。
「對了,我這學期打算去旁聽物理專業的課,有的課和咱們的專業課衝突,到期末你借我筆記抄抄。」
「那沒問題。」
董傲雪說要旁聽物理專業的課,果然好些時候上課都不見她的身影。
三月底的一天,周日休息盛啟暉去了村辦工廠那邊,蘇舸在家裏待着陪兒子玩,順便給他念兒童書。
樊雪勤突然帶着孩子上門,「聽說了嗎,范玲玲要從勞改農場回來了。」
蘇舸放下手裏的書,「什麼時候回來?」
「就這兩天。」
范玲玲之前被判了六個月勞改,本來早該放出來的,但她在勞改農場不服管教,和人打了起來,又被延長了幾個月的刑期。
一直到最近,才終於要被放出來。
樊雪勤嘆口氣,「她這一回來,咱們大院又要不消停了。尤其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雖說大夫說范玲玲精神沒毛病,可我老覺得她那個人有問題,反正怪怪的,有時候看人的眼神瘮得慌。總之,多注意就對了。」
「嗯,我會的。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在家的時間少,她想找我麻煩也不容易。再者,都勞改過一次了,我想她應該不會想再去勞改第二次。」
「這誰知道呢,她那種人」樊雪勤搖頭,「真不好說。」
到了下一周的周二,范玲玲拎着個小包袱,被范家人送回了大院。
孟寡婦根本不想她回來,一心想讓她回娘家。
奈何范家根本不讓范玲玲回去,要她必須留在婆家。
還特意去車站接她,接到後直接給送進了大院,送回了孟家。
范玲玲回來後一直低着頭,誰都不搭理。
大院裏的人都躲她躲的遠遠的。
孟家在後院也不怎麼受待見,她家隔壁的房子到現在也沒人願意住。
孟家等於被孤立在了後院一角。
蘇舸沒見到范玲玲回來的情形,是聽樊雪勤和宋盼娣說的。
彼時她們站在一起嘮這個事,三個孩子在旁邊玩。
樊雪勤家的兒子是最大的,其次是卓卓,楠楠是最小的那個。
兩個男孩都知道自己比楠楠大,不管是一塊玩,還是吃東西,都讓着楠楠,很有哥哥的樣子。
三個孩子經常在一塊玩,感情很好。
「好久沒見到小芸姐了,還有她家的二寶。」
蘇舸看着孩子們,忽地想起杜小芸有好一陣沒在大院裏出現。
她提起杜小芸,樊雪勤和宋盼娣表情有些古怪起來。
宋盼娣小聲道:「你天天在學校,咱們大院有的事你不知道。小芸姐和鄭哥不知為什麼,大吵了一架,已經帶着二寶回娘家住了有一陣字了。」
「他們兩個怎麼會吵起來?」
杜小芸和鄭明章可是大院裏的模範夫妻,平日裏不紅臉的。
誰能想到他們一吵架,會吵到杜小芸帶着孩子回娘家的程度。
宋盼娣搖頭,「不知道,有一天下班回來,小芸姐抱着孩子就走了。具體什麼事,鄭哥不說,別人都不知情。」
樊雪勤突然插話,「我倒是知道一點。」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蘇舸和宋盼娣都來了精神。
樊雪勤壓低聲音,「這事我也只是猜測,你們聽聽就算了,千萬別去外面說。」
「放心,我們肯定不亂說話。」
樊雪勤左右看了眼,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地說道:「鄭明章在外面好像有人了。」
「啊?」
這驚天大瓜是蘇舸和宋盼娣都沒想到的。
鄭明章每天下班回來陪杜小芸,陪兩個孩子,家裏飯都是他做,家務他也搶着干。
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在外面有人,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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