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那麼冷,以陳父、陳寶寶和陳貝貝那養尊處優慣了的體質,根本就受不住這麼寒冷的天氣。
他們三人在隨珠的單元樓大門外,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沒多久,三人便離開了。
很快,隨珠就收到了王澤軒的短訊。
他在短訊中口氣很恭敬的詢問隨珠,要不要將那三百多名倖存者全都趕出小區去?
【你把他們趕出去了怎麼辦?我們小區有那麼多的門,他們不從正門進來,那個鐘雪蓮也會打開側門,把他們從側門放進來。】
【而且三百多個人就跟洪水一樣,開了閘就覆水難收,隨便他們吧,我們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不要多管別人的閒事。】
隨珠想了想按照上輩子的經驗,她回信息給王澤軒,
【我們小區里不是有個醫生叫做周蔚然嗎?我看她的發言似乎對病毒學很懂的樣子,你把她叫過來,讓她研究一下這個喪屍病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珠有心拉攏周蔚然,雖然周蔚然對她的印象很不好,而且不買隨珠的賬。
但是個挺有用的人。
王澤軒收到指示立即去辦。
剛剛走到周蔚然家門口,就看到了鍾雪蓮正坐在周蔚然家裏的大沙發上,和錢森元有說有笑的。
見到王澤軒背着雙手站在門口,鍾雪蓮臉上立即透着驚喜起身,
「老公你是來接我的嗎?」
她看了看天色,今天的天色的確已經晚了,不過她經常在周蔚然家裏待到半夜一兩點鐘,最近更是天天睡在周蔚然家,所以問題不大。
周蔚然沒什麼興致和她說話,大多數時候鍾雪蓮都是在和錢森元交流。
看到王澤軒,錢森元的臉色便是一板,他有點陰陽怪氣的說,
「現在才想起來你的老婆呀?還以為你的老婆已經換人了呢。」
這錢森元和那個錢婆婆兩人都是陰陽大師。
王澤軒也不跟他糾纏這些,只瞅着嗓子喊,「周蔚然,周蔚然出來,有事情找你。」
聽到王澤軒叫自己的老婆,錢森元的臉色更難看,他看向鍾雪蓮鍾,雪蓮逃跑的上前問王澤軒,
「老公,你叫周醫生做什麼?周醫生課是個大忙人,現在正在房裏看書呢,那個書呆子能幫上你的什麼忙?」
正在這個時候,周蔚然打開了書房的門走出來。
她一邊整理着袖子一邊問王澤軒,「什麼事?」
王澤軒,「聽說你對病毒學很有研究,我想讓你去排查那些進入我們小區的倖存者,是不是攜帶了喪屍病毒。」
周蔚然有一些猶豫的看着王澤軒,
「你讓我去排查小區的倖存者?還是2棟801的那個女人讓我去的?」
聰明如周蔚然,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王澤軒這樣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本事。
他除了一身的蠻力之外,也不是那種會動腦子的人。
王澤軒背後其實有人。
這個人一直把王澤軒當成了一桿槍,指使着王澤軒,且指哪兒打哪兒。
周蔚然看得出來,這個在王澤軒背後站着的人就是2棟801的那個女人。
但是周蔚然對隨珠沒有什麼好印象,她也不想自己淪落到被隨珠利用的地步。
王澤軒來叫她,她下意識的反應就不想去。
結果周蔚然背後的鐘雪蓮卻是相當感興趣的說,
「老公,你現在打算管理那幾百個倖存者了嗎?真好,老公的隊伍又大了。」
她雙眸中閃動着崇拜的光芒。
沙發上的錢森元暗暗的哼了一聲。
「老公我已經安排妹妹和我父母親戚住到我們家去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家那么小,住不下那麼多的人,所以我就來找錢大哥,希望錢大哥能夠幫我們想想辦法,給我們這兒的業主一家塞兩三個人,我們那一大家子不就妥妥的塞滿了嗎?」
她這話讓周蔚然和王澤軒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倒是錢森元一臉包在我身上的模樣,他看着鍾雪蓮,
「放心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你們家那幾個親戚一家塞上幾個沒問題的,」
「而且2棟801的那個女人家裏,就住了她和一個孩子,地方尤其寬大,可以多塞幾個人。」
說這個話的時候,錢森元壓根就沒有想過隨珠願不願意。
王澤軒的臉垮下來。
但是他還沒說話,周蔚然就搖頭,「不能夠這樣做,我不同意。」
錢森元上前抓住了周蔚然的手腕,將她拉到了廚房裏面低聲咬牙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着外人的面不給我面子是嗎?這件事情我前腳才答應鐘雪蓮,你後腳就說不願意,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願意不願意了?」
周蔚然擰着眉頭仰面看錢森元,
「這可是我買的房子,房子雖然寫的是你的名字,可是花的是我的首付,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在鬧什麼?」
錢森元以為周蔚然是吃醋了,他的眼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你們這些女人就是這樣,愛吃些莫名其妙的飛醋,看到我和一個女人說話就在這裏胡思亂想的。」
但是周蔚然一臉理性的搖頭,
「我不是在胡思亂想,我很理性的告訴你,目前進入我們小區的這三百多口人,誰知道他們的身上有沒有攜帶喪屍病毒,你如果將他們安排進業主的屋子裏,他們若是半夜三更的變成了喪屍,把我們小區里其餘幾戶人家全家都咬成了喪屍,你怎麼向你的良心交代?」
「你不能因為自己想要對鍾雪蓮好,就胡亂的答應鐘雪蓮這種事情,為了所有的人負責,在沒有確定他們絕對乾淨之前,絕對不可以讓那些倖存者和我們小區裏的其餘業主接觸。」
周蔚然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明白了,錢森元卻還是不理解。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周蔚然,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居然這麼的冷血,這個時候了你卻還在想着自己會不會被感染的問題,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多可憐,現在天氣那麼冷,他們大包小包的還站在我們小區的空地里。」
「天哪,你跟2棟801的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剛剛鍾雪蓮過來和錢森元聊天的時候,就告訴了錢森元一個重磅消息。
這一批新來倖存者裏面,有隨珠的父親和她的兩個外甥。
聽說陳父、陳寶寶和陳貝貝這一大兩小,現在還坐在倖存者堆里哭呢。
他們哭隨珠無情無義,在這種時候居然只知道自己享福,對他們不聞不問。
而周蔚然現在說的話,跟隨珠有任何的區別嗎?
周蔚然冷着臉,「隨你怎麼說,反正這房子是花我的首付買來的,我說不允許倖存者進入我的房子就是不允許。」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廚房,卻沒有料到鍾雪蓮淚水漣漣的站在廚房門口。
看到周蔚然從廚房裏出來,她對上了周蔚然的臉,「周醫生,我,我」
她幾度哽咽,似乎非常的難過,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副模樣讓王澤軒忍不住冷笑,想當年他就是被鍾雪蓮這模樣給欺騙了。
有一說一,鍾雪蓮這個樣子很容易激發出男人的保護欲。
果然,周蔚然身後錢森元走上前,他將周蔚然惱怒的推到一邊,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錢森元走上前安慰着鍾雪蓮,「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替你做的,某些人不管不顧,我總不能看着你一個女人在末世里還掙扎求生吧。」
錢森元說這個話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一眼王澤軒。
沒錯,他的話就是在暗示王澤軒,鍾雪蓮是王澤軒的老婆,不管怎麼樣,王澤軒都應該對自己的老婆負責。
王澤軒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周蔚然的身上,「周醫生我們走吧,去辦正事。」
就讓錢森元和鍾雪蓮攪和在一起,王澤軒懶得管。
周蔚然遲疑了一瞬。
說實話,她真的不太想跟隨珠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
但是她的丈夫實在是讓她太失望了,現在她待在家裏感染喪屍病毒的風險急劇上升。
如果不跟着王澤軒走的話,周蔚然就只能夠日日看着錢森元和鍾雪蓮噁心她。
相比較這種噁心的感覺,似乎隨珠也沒有那麼的讓人討厭了。
她點頭,跟在王澤軒的身後就要出門。
王澤軒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鍾雪蓮和錢森元說,
「我認同周醫生的話,在沒有確定那一批倖存者絕對安全之前,我們小區裏的任何業主都不能夠接收他們。」
「至於你」他看向鍾雪蓮,「你把你家的親戚弄到我的房子裏,沒關係,反正那套房子我也不準備要了,一旦我的房子裏出現了喪屍,我就一把火將我的房子燒個乾淨。」
他帶着周蔚然離開,鍾雪蓮衝出了房門,對着兩人的背影大聲的喊着,
「王澤軒,你這個負心漢,我要怎麼樣你管不住我,這是新社會了,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我還能聽你的嗎?」
王澤軒和周蔚然都沒搭理鍾雪蓮。
一起來到了小區綠化帶里,周蔚然一臉的憂慮,
「我們也就這麼兩個人,怎麼擋得住她們三百多個倖存者往別人的家裏去?」
周蔚然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喪屍病毒來勢洶洶,她搞不清楚這種病毒,所以剛剛一直在書房裏翻着她的醫術。
錢森元是一個人際關係挺好的人,他樂於抓住一切機會和周圍的人搞好人際關係,並且利用這些良好的人際關係,得到他所想要的。
就像錢森元一直都在利用周蔚然的職業,為自己和他家裏的人謀取好的醫療資源一樣。
所以周蔚然想都不用想,這一次錢森元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籠絡人心的機會。
她一路往前走,一路問王澤軒,
「2棟801那位是什麼想法?」
王澤軒想了想,拿出手機來給隨珠打了個電話,把鍾雪蓮和錢森元的謀算匯報給了隨珠。
「鍾雪蓮和錢森元要製造事端,我們攔也攔不住的,只能夠儘量的告訴小區裏的那幾戶業主,現在還沒有經過二十四個小時,外面的那些倖存者的身上,究竟有沒有攜帶喪屍病毒,我們也不知道。」
喪屍病毒發展的非常的快,一般在24小時之內,一個人若是感染了喪屍病毒,該變成喪屍的就會成為喪屍。
如果是超過24小時還沒有變成喪屍的人,基本上也就不會成為喪屍了。
所以以24小時為界。
從外面進入這個小區的那一些倖存者,至少要被隔離24個小時才行。
「如果他們想要做這個好心人的話,那就讓他們做吧,我們保持平常心就好。」
隨珠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雖然她是湘城管理階層的人,可是上輩子的經驗告訴她,有時候管太多閒事對自己真沒一點兒好處。
手機放的是擴音,周蔚然皺眉問,「你怎麼知道喪屍病毒的體現時間是24小時?」
這段時間她一直跟醫院的同事保持着通訊暢通。
大家都還沒有個結論,隨珠是怎麼肯定隔離24小時,就能知道倖存者身上有沒有病毒的?
隨珠在手機里笑,「你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有我的門路,就像是你有你的門路一樣。」
周蔚然不再問了,2棟801的這個女人對待科學很不嚴謹。
但周蔚然還是根據隨珠所提供的資料,寫了一份關於倖存者會攜帶喪屍病毒的稿子,拿到小區廣播念。
錢森元和鍾雪蓮正帶着鍾楚楚和鍾雪蓮的父母,往隨珠的小區單元樓來。
他們同樣準備拉開單元樓的大門,直接到隨珠的家門口去,要求隨珠收留鍾楚楚和鍾雪蓮的父母。
之所以把鍾雪蓮的妹妹和父母安排到隨珠的家裏,是因為隨珠加的那一套房子也是這個小區的樓王。
而且隨珠家裏就住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地方寬敞。
鍾雪蓮的妹妹和父母又是那種想要在末世里撿漏,享受享受的人。
但錢森元也沒有拉開隨珠單元樓的門。
他使勁的拍打着那扇大門,嘴裏大聲的喊着,「喂,2棟801的開門啦!」
6樓的窗子被打開,從上面潑下來一盆水,直接落到了鍾楚楚的頭上。
昨天晚上兩點才睡,早點五點半醒了就睡不着,膽囊炎順利被折騰了出來一個活在焦慮和膽囊炎中的人,連活着都是一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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