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騙我?」
黑裙女人盯着裴燼野,身上的威勢不斷積壓,仿佛千萬噸的大山正在緩緩降落在裴燼野身上。
沒一會。
裴燼野的嘴角就浮現了血跡。
沒有憤怒,只是在笑,笑得很冷:「黑魘的氣息正在籠罩你,你大可出手,出手越頻繁,被蠶食的就越快,到時候你死在我前頭,我可不會替你埋屍的。」
黑裙女人的動作僵硬了下來。
她忽然想起來。
扭過頭。
黑魘已經蠶食了她影子的五分之一。
這個速度確實比她想像的都要快。
黑裙女人冷哼,一把抓起他:「所以你現在知道九冰上人的傳承之地在哪?」
「我知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九冰上人在傳承之地留下了陣法,沒有我,你就算進去了,也破不開那陣法。不過你可是雲霄級的修為,怕是進不去。」
黑裙女人冷哼,沒有接話:「既然你知道,那現在就帶我去。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幫我取得九冰上人的傳承,我和你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體內的蠱物我自然也會幫你解除,以後天空海闊,任你行走,我絕不會打擾你。」
「可你都已經在永夜的面前出手,還帶上了我。」裴燼野佯裝不知道黑裙女人的算計,故意惱怒道。
「這好辦。」黑裙女人笑了笑道:「等事情完成,我假裝對你出手,讓永夜的人看到,以為我要殺人滅口,到時候我給他們機會救下你不就好了。你也不必說謊,我強行擄走你,要九冰上人的傳承,你越是說的真實,他們就會越信任你。」
「既然你都已經把劇本寫好了,那我還能說什麼。」裴燼野輕嘆,仿佛認命了一樣。
黑裙女人看見他這個樣子,嘴角微微彎起。
局勢又重新被她緊緊握在了手中!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冰釋前嫌。」
冰釋前嫌……
裴燼野哼了一聲,但還是說道:「破陣需要一些材料,我目前對於九冰上人留下的陣法了解的並不多,令牌呢,你給我,你帶着我趕路,我繼續研究研究。」
黑裙女人有些遲疑。
將黑魘令牌交出去?
她總感覺自己又好像是被算計了。
裴燼野卻在這時候嫌棄道:「你要是擔心我動手腳,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反正我對這個九冰上人的傳承一點都不感興趣。」
「給你,給你。」黑裙女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將黑魘令牌丟了過去,不過還是忍不住說道:「為什麼我剛才感知了一下,卻根本察覺不到任何信息?你是不是在誆我?」
裴燼野斜瞥着目光看去:「你,懂陣法嗎?」
黑裙女人呼吸一滯。
身上的火焰跳躍了一下。
好氣,好想殺個人。
裴燼野伸出手,落在令牌上,這時候出聲:「分出一縷神魂。」
黑裙女人猶豫了一下照做。
面前像是忽然浮現了一道光幕。
「這是……」她一下子驚訝了起來。
裴燼野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這就是九冰上人的傳承之地,我對這片地區並不太了解,所以要靠你去找……這地方蘊含陣法,看到那些光點了嗎?」
「看到了,這些是什麼?」
「是陣法。」
「這麼多?」黑裙女人愣住。
密密麻麻的光點,少說也有一百多個。
「不用擔心,有些陣法同源,解開一個就等於解開了這一類。黑魘令牌上的陣法本身就是這裏面的陣法,我有把握。」裴燼野自信說道:「不過現在有個要緊事。」
黑裙女人下意識看過去。
忽然在想。
這小子要是能夠一直跟着自己該有多好。
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的傳承……真要是全部解開了,高低也能成為大富婆吧?
她回過神,看去:「什麼要緊事,但說無妨。」
「我餓了,需要吃點靈物作為補充。」
「?」
黑裙女人一臉怒容的看過去。
裴燼野沒好氣道:「我這一路消耗夠多的了,你要是有什麼丹藥也可以給我,真拿我當雲霄級御陣師啊。」
「……」
黑裙女人自知理虧,從懷裏取出一瓶丹藥,但卻只取出了一粒。
「此丹名為辟穀丹,一粒足夠管你半個月。」
「小氣。」
裴燼野小聲嘀咕了一句,氣的黑裙女人伸手想要把辟穀丹搶回來,但裴燼野眼疾嘴快,一口吞下。
「餓感是沒了,不過我神魂消耗太大。」
「……」
黑裙女人遲疑了一會,忍着肉痛又拿出一粒明黃丹藥。
「吃吧,這是補充神魂的。」
「那個……」
裴燼野剛剛要開口。
黑裙女人咬牙切齒的打斷道:「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
傳承還沒獲得,這就先搭上了兩枚靈丹,就很過分!
裴燼野目光坦然道:「我只是想問你,對九冰上人了解多少?如果能夠找到他的後人就更好了,說不定我們破陣的速度會更快。」
不過黑裙女人搖搖頭:「九冰上人早年娶妻,並沒有生下子嗣,之後夫人病逝後,他沒了牽掛,一心修行……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後人。」
裴燼野微微皺眉。
沒有後代?
那為什麼令牌上會留下這樣的信息?
「或許,他家族後人呢?」
「家族後人?」
黑裙女人明顯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有。」
「我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裴燼野當即說道。
然而黑裙女人搖搖頭:「不必了。」
裴燼野無聲看去。
黑裙女人不以為意道:「人已經被我殺了。」
「殺了?」裴燼野看去。
倒也不稀奇,畢竟這瘋女人有點魔性在身上。
黑裙女人也看不出任何羞愧的意思,理所應當道:「他們不聽話,殺了也就殺了。」
瞥了眼裴燼野的臉色。
黑裙女人淡淡道:「你想通過九冰上人後代尋找破關的思路我也想過,但事實證明,他們一無所知。」
裴燼野無話可說。
沒有血脈作為引子,真冰樓的器靈那邊可就沒那麼容易糊弄了。
黑裙女人見裴燼野忽然不說話,自己也沉默了下來。
過了會才幽幽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
「哼,我怎麼可能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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