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他們這些試煉弟子穿戴的就是機甲……或者稱之為仙甲,防禦力以及爆發出來的衝擊力都得到了一定增幅。」
裴燼野回憶剛剛看到的每一個細節。
他看到的要比李相山更加細節。
每一次那名女弟子出手的時候,仙甲上面都會浮現細微的紋路。
想到之前從牧野留下的那些書籍中曾經提到將陣法鐫刻在法器之上……不過在他書中所提及的一切都還只是假設。
如今看來……
或許外界已經將這種想法成功實現。
「看來外面的人能夠將這個世界徹底圈養,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裴燼野心裏還有些猜測,只不過還需要驗證。
碎片世界。
被視作女天魔的年輕女人甦醒了過來,李相山的手下對於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他們的家人、朋友都已經被這些天魔無情殺害。
這是血仇!
世世代代必須銘記的血仇!
李相山捏着女人的下巴,冷冷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在我這裏……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說完狠狠推開女人。
年輕女人滿眼忿怒的盯着李相山:「你有種殺了我!!!」
「殺了你?」李相山輕笑,但笑容中的冷意十分明顯:「直接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從來不是個好人。」
女人想要衝過去,不過被旁邊的護衛直接用手肘擊中腰腹,頓時痛哼倒退。
李相山眼神示意:「教教她如何做一個女人,兩個小時後給我想要的結果。」
女人的雙眼瞬間從驚怒轉變成了驚恐……她連連後退,但卻被身邊高大的護衛們死死拽住……
很快房間內傳來了驚呼聲。
隨着房門關上。
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
老馬陪在李相山身邊,低聲道:「少主是在憂心這些天魔嗎?」
「我要如何才能不憂愁。」李相山輕嘆道:「對方說着和我們一樣的語言,修行和我們一樣的星辰之力,但掌握的修行之術卻比我們高級很多……如果這種技術掌握到我們手裏,我們未必沒有翻盤的可能。」
老馬目光唏噓,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老馬,你說會不會其實天魔跟我們都有共同的祖先?」李相山忽然出聲。
老馬一怔,張了張嘴才說道:「當初老家祖也這麼猜測過。」
「那就可以解釋了。」
李相山明白了過來,不過一個新的疑惑也隨之誕生:「既然有這種猜測,為什麼就沒人想辦法獲取真相?」
老馬的表情難得出現了一些驚駭:「少主,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別試圖了解真相。」
「嗯?」李相山皺了下眉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馬搖搖頭:「少主,只要我們活下去就好了,不要去探索真相,真的不要……這也是老家主當年的勸告。」
看着老馬三緘其口,李相山的心猛地往下沉。
「老馬,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害我,但你想過沒有……不弄清真相,我們的後代還要經歷這樣的狩獵,憑什麼!」
老馬有些動容,但無可奈何道:「少主,並非我有意隱瞞……只是天魔無處不在。」
李相山猛地看去。
老馬還在悲戚說道:「老家主當年也想過查出真相,結果死的不明不白……少主,你難道還沒發現嗎?對於那些人來說……他們的底線就是不允許知道真相,除此之外我們能夠活命的機會就是撐過這幾個月。」
「少主!」
李相山深吸一口氣:「我想一個人安靜會。」
說完,他獨自離去。
老馬在後面有意想要勸說,但想了想還是沉默了下來。
十八年風風雨雨,如今李氏只剩下李相山一人。
無論如何,李相山都必須活着。
這也是他當初給老家主的承諾。
然而寧靜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秦朗這些人已經追殺而至。
「少主,有多遠跑多遠!」
老馬帶着人要親自阻擋。
「不用這麼麻煩。」
李相山臉色平靜,丟下這句話。
下一秒。
轟隆一聲,罡氣爆炸!
只見李相山腳下的地面毫無預兆的塌陷下去。
近乎十米長的廊道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所有人的視野中,李相山全身的血氣散發出極其狂野的罡風,一劍疾斬而去!
「讓我來!」
秦朗身邊的光頭大漢狂嘯一聲,以近三米的鋼鐵巨人姿態沖了過去。
大地在他的狂奔下不斷震顫。
「蔣裕這傢伙還是這麼心急。」旁邊有人嗤之以鼻,扭頭看向老馬,在小隊頻道內森然一笑:「我去解決這個老傢伙,你們——」
「砰!」
轟然一道恐怖的聲音傳來。
直接蓋過了所有聲音。
驟起的狂風將附近的大樹連根拔起,所有人的視野中,催動仙甲的蔣裕整個人就好像炮彈一樣,被狠狠擊落在後方百米外的石壁上。
爆炸的聲浪就像是一耳光抽在秦朗這些人的臉上。
「什麼!」
「這!」
「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秦朗也瞪大了雙眼。
之前凌師兄有說過李相山有問題,他還嗤之以鼻。
如今看來,凌師兄果然沒有說錯!
這小子確實身上有古怪!
可恨的是,他剛才沒有看清楚李相山到底是怎麼出招的……
用的……好像是劍術?
就在秦朗下意識抬起頭看去的時候,驟然間他余光中的所有畫面都被熾亮的光芒湧現。
那種龐大體量的氣血蒸騰,讓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一個人的氣血能夠如此滾燙。
「好膽!」
秦朗怒聲呵斥。
憑空抓住巨劍。
這款仙甲自帶的x012級斬神劍閃爍出不俗的光澤。
然而他從始至終就低估了李相山的實力。
近距離接觸的那一瞬間。
撲面而來的厚重氣血如同狂飆的浩瀚熔爐,秦朗臉色狂變。
但已經錯過了最佳逃離的機會。
「轟隆」一聲。
他整個人就如同蔣裕一樣被狠狠撞飛了出去。
摧枯拉朽的橫衝直撞下,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該死!」
「秦朗!」
昏死前,他隱約中聽到身邊傳來了數聲驚呼。
這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
【這回臉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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