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陳玄月再次打開了儲物袋,取出了當初從寒山濁身上獲取的那柄下品飛劍,施展庚金馭劍訣。
一時間,一道金色劍影旁,又多了一道金色劍光疾掠而來。
那四名劫修見狀,頓時眼皮一跳,心中浮起了一股濃烈的、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殺伐果斷之人。
其中一人面露獰色道。
「再不拼命,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各憑本事吧!」
拼命當然不是找陳玄月拼命。
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大機緣或者驚世駭俗的殺手鐧,能夠出奇制勝打死一位鍛體三重跟鍊氣九層修仙者對等的體修。
否則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做劫修的地步。
下一刻他們當即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竟是施展出了各自不知道從哪裏修煉的遁逃秘法。
此時除非築基修士出手,否則誰能阻攔他們逃命。
只是瞬息之間,他們身形已經掠出去數百丈。
看着越來越近的玉龍山坊市,他們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狂喜來。
只要進入玉龍山坊市,就算築基修士親臨,也未必能殺得了他們了。
而且他們還可以靠着那人在玉龍山坊市的關係與地位,對陳玄月倒打一耙。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陳玄月再次打開了儲物袋,掏出了一張符篆,灌入靈氣,點燃符篆,然後扔了出去。
還在沉浸在即將劫後餘生的驚喜中的劫修們看見了落在頭頂的符篆,一時間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戊土困地符!
當初陳玄月誅殺邵武陽的時候,並未用掉從姚符師那裏大量購買的初階符篆。
戊土困地符,正是他戰鬥之後剩下的余財之一。
如今他沒有辦法擋住這些動用秘法遁逃的劫修,戊土困地符有!
緊跟着,符爆!
畫地為牢!
四名劫修身形一滯,就這麼被困在了原地。
他們滿臉絕望。
誰他媽沒事在身上會帶着戊土困地符這種東西?
就算他們專業殺人放火的劫修也不帶這種東西的好嗎?
戊土困地符的價格可不便宜。
若不是準備伏殺生死仇家,誰會在身上備着這種玩意?
就如同救命稻草被斬斷,他們再次跌回了水裏,拼命掙扎,連一線生機都變得渺茫。
看着化作金色劍影的陳玄月攜着一道金色劍光風馳電掣的殺了過來,他們深吸了口氣,無奈拼命。
如果有的選,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想要跟一位鍛體三重的體修拼命。
可他們沒得選。
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他們,絕對不可能束手就擒等死。
下一刻,金色劍光落下,劍氣四散於野,給人一種極為可怖的鋒利感。
四名劫修運轉本命功法,一齊出手,打出四道靈光,齊心協力開始對抗那下品飛劍。
若陳玄月是鍊氣九層的修仙者,這四名劫修斷然不是他一合之敵,就要被那下品飛劍梟首。
可他只是一名鍊氣六層的修仙者,比這四名劫修還要低了一個小境界!
原本絕望的劫修們見自己齊心協力之下,瞬間壓制了下品飛劍,原本絕望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然而就在此時,陳玄月已然殺至他們身前,雲煙勁、五毒勁、陰雷滅殺勁三勁合一。
「陰雷元極!」
甚至同時還打出了南玄陰雷真功的絕學!
雷光閃爍、電光流轉。
無數道勁力落向那四位劫修。
他的攻勢,覆蓋了方圓四周,恐怖非常!
四名劫修瞳孔微縮,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火苗再度熄滅。
他們在絕望中反抗、掙扎,狗急跳牆。
可仍如同大海里的一葉扁舟,翻不起任何風浪來。
這四名鍊氣七層的修仙者,若是沒有飛行手段,都不是邵武陽的對手。
如何又是如今已是骨氣的陳玄月的對手?
隨着四周大地被打得寸寸龜裂,滿目瘡痍。
這四位鍊氣七層的劫修,也倒在了血泊里,成為了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首。
大戰動靜太大。
必然已經引起了玉龍山坊市的注意。
雖然陳玄月已經可以考不誇張的自詡為築基之下無敵的存在。
但張家可是有着築基大修坐鎮的。
玉龍山坊市,也未必沒有克制元嬰的手段,甚至元嬰大修暗中把持。
為了穩一手,他最終決定速戰速決,就此離去。
下一刻,他打開儲物袋,竟是將五名劫修的屍體都收進了儲物袋中,然後運轉庚金劍影術和雲煙步,向着大贏境外,軒國的方向飛掠而去。
連戰利品都來不及清點檢查。
他前腳剛走,玉龍山坊市內便飛出了數道靈光趕到現場。
從他們展露無餘的氣息來看,竟赫然都是鍊氣九層的修士。
若是陳玄月再慢走半步,只怕便要面對雙拳難敵多手之局勢,陷入絕境。
少頃。
靈光消散。
數位鍊氣九層的修士顯現出身形來。
為首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錦玉交易行的管事。
他眸子微眯,看着四野大地上陳玄月大趙氣血武道留下的勁痕緊蹙着眉頭。
「怪哉,這種功法我竟從未見過,難道是傳說中一些體修最愛的金屬性力道仙法?」
其餘的幾名鍊氣九層同樣神色凝重。
「劫修五兄弟都死了,你失算了,張管事。」
沒錯,錦玉交易行的管事姓張,乃是大贏張家的嫡系,玉龍山坊市的管理者,手持玉龍山大陣令旗,於玉龍山坊市中,可戰築基初期的大修。
張管事嘆了口氣道。
「是啊,我失算了,本以為那人只是一個好運有些秘密的鍊氣六層修士,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一位相當於鍊氣九層的體修。」
幾名鍊氣九層修仙者看着他道。
「張管事,體修修行不易,最是耗費資源,此人一身修為能至鍛體三重,恐怕背景不小,而且地上還可以依稀看出一些劍痕的痕跡來,看來此人還是一位劍修。」
「為家族招惹了如此一位敵人,老祖若是知道了,恐怕」
後面的話他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響鼓不用重錘。
張管事面色鐵青,咬牙切齒。
最終他還是無可奈何的又嘆了一口氣。
「如此便需要諸位網開一面了,日後諸位要張某在玉龍山坊市上刀山下火海,但憑吩咐,只要不危害家族,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其餘幾名鍊氣九層的修仙者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話雖如此,但後續麻煩,還需要給老祖和太上家老一個說法啊。」
張管事眸中閃過一抹寒芒與怨毒。
「就說此人在我們玉龍山坊市黑吃黑,殺人奪寶,我們幾人趕赴現場,他已經逃了去。」
「至於到時候此人背後實力如何,哼,放眼整個萬壽山脈方圓,除非雪月上宗、離合宗、東禾穀三大結丹勢力其中兩家聯袂而至,否則誰能奈我們張家如何?」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萬獸山脈方圓。
有着五大國度。
其中佔據軒國一帶的雪月上宗、佔據武夷國一帶的離合宗與佔據木國一帶的東禾穀三大結丹勢力,三足鼎立,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當然其實這五國之中,還有第四結丹勢力,名為雲麓仙城。
那雲麓仙城的老祖本是築基散修,最終機緣氣運逆天,竟然最終在昭雲國的雲麓城破境結丹。
自此原本夾縫中求存的昭雲國也變得特殊了起來。
雲麓城更是多了一個仙字。
如今張家靠着那位精通陣法的老祖,竟然擁有了抗衡雪月上宗的資本。
無論是離合宗、東禾穀還是向來保持中立的雲麓仙城都樂於見到此局面。
甚至他們更希望那位張老祖氣運逆天,最終破境結丹,與雪月上宗兩虎相爭。
因此沒有另一大結丹勢力的助力,雪月上宗要想破掉張家大陣,於陣中斬殺張老祖,無疑是痴人說夢。
背靠如此家族,張管事當然有有恃無恐的底氣。
其餘幾位鍊氣九層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若是其它人得罪了這樣一位體修,恐怕此事很難善了。
但張管事這麼一番操作下來,這位體修恐怕還要麻煩無窮。
另一邊,陳玄月並不知道自己不僅被黑吃黑,還將要被整個大贏張家通緝,顛倒是非黑白,安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待到進入軒國境內,確認安全後,尋了一處無人之地,陳玄月打開儲物袋,將那五名劫修的屍首陳列在地上,然後開始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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