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經過我大致聽說了,所以你們殺了盧昊和他帶的兩個幹部?」
同一時間。
天策商貿。
阿鉞靠着辦公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吳優和夏盼秋。
夏盼秋糾正道:「確切的說,是陳鹿思殺了盧昊。」
「半個小時,他就學會了『眼』和『不可視之刃』。」
吳優補充道:「雖然是有運氣的成分但我們兩個還能站在這裏,確實是全托他的福。」
「半個小時,這不是妥妥的天才嗎?」
阿鉞看着吳優,有些驚訝:「盧昊研究那破術式,磨磨唧唧研究了快半年,最後用出來還是漏洞百出,還得靠你的『心聲印照』完善才達到可用的地步,他這看一眼就學會了?」
「嗯,仔細想想確實很不可思議。」
吳優舒了口氣:「我現在都還沒有實感。」
阿鉞雙手抱胸,仰頭看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後,笑道:「陳鹿思救了你們啊,那看來我得好好謝謝他不過這事不好傳出去啊,盧昊在『本我』內部好像被稱為聖子什麼的,現在一個新人把人家聖子都宰了,這要傳出去,不僅天策內部會有一堆麻煩,『本我』也會來一堆人找陳鹿思麻煩。」
「確實。」
吳優點了點頭,接着道:「所以我們還沒有把報告遞交上去另外,盧昊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你打算怎麼處理?」
「事情先壓着吧,你們要是有氣,我過兩天去幫你們出口氣。」
阿鉞想了想,回道:「至於陳鹿思,幹了這麼件大事,連個表彰都沒有,確實很讓人寒心這樣吧,我過兩天去道歉一聲,順便問問看他有沒有想要的補償。」
吳優和夏盼秋聞言都沒說什麼。
盧昊身亡,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是阿鉞幹掉的盧昊,那公之於眾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是陳鹿思不是阿鉞,他加入天策甚至不到一周。
這種情況下,往他腦袋上扣上『天才』『幹掉盧昊』的名頭,只會害了他。
「那麼,下一個件事。」
阿鉞放下手,收起臉上的笑容,說起了另一件事:「你們說,親眼目睹了陳鹿思死去,接着又親眼目睹一個小女孩和一個長着鐘錶頭的男人出現,將陳鹿思救了回來?」
「對。」
夏盼秋輕聲回道:「另外,他身為賦能者,還被二次賦予權柄,看到了理論上看不見的刀。」
吳優接替道:「還有,我親眼目睹,他能凝聚靈,直接伸手凝聚靈你能想像那場景嗎?他將靈聚成一團,然後硬吞的場景?我知道大部分權柄在使用時有一定的聚靈效果,但我可沒說過,有人能在不發動權柄的情況下凝聚靈。」
「」
阿鉞聞言微微低頭,思索了起來。
「阿鉞陳鹿思身上的謎團真的太多了,他的權柄到底是什麼?真的是第三類權柄?」
吳優忍不住追問道:「記錄他權柄能力的黃泉殘卷在你手上吧?」
阿鉞抬起頭來,正想回答。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前台妹子探進頭來,看着三人:「醫院那邊傳來消息,陳鹿思醒了,一切正常。」
說罷。
她便縮回頭去,關上了門。
夏盼秋和吳優聞言,立刻舒了口氣。
「阿鉞,你確定他的權柄能力是斬擊嗎?」
剛剛稍顯沉默的夏盼秋這時看向阿鉞,同樣問了一句。
「確定。」
阿鉞點了點,回道:「我沒看錯,你們說的這些我也很震驚,長着鐘錶頭的男人,陳鹿思家鄉有這樣的志怪傳說嗎?」
「應該沒有。」
吳優搖了搖頭:「而且就算有他的『斬擊』又怎麼解釋?雙權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權柄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遠沒有我評估得那麼弱。」
阿鉞笑道:「你想說這個,對嗎?」
「對。」
吳優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麼辦?我記得你上報上去的評價很低。」
「報都報上去了。」
阿鉞聳了聳肩,道:「能怎麼辦而且這只是你們的瞎猜吧?你們確定鐘錶男是陳鹿思的權柄能力嗎?」
吳優和夏盼秋都沒說話。
他們不確認,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正因為不確認,他們才會來問阿鉞。
「所以啊。」
阿鉞注意到兩人的表情,開口道:「你們只是在瞎猜而已,現在陳鹿思已經醒了,等他出院跟他聊一下唄,把你們得知的情況跟他說一下,然後問問他知道的情況。這樣哪怕依舊不能確認,也好過你們在這裏瞎猜。」
吳優有些無奈道:「萬一他也不知道呢?」
「那就慢慢研究。」
阿鉞直接道:「陳鹿思接下來正式編入你們小隊,總有一天你們會搞明白的,到時候記得跟我說。」
「」
「」
夏盼和吳優都有些無語。
他們倒不是不歡迎陳鹿思…畢竟三人已經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戰友了。
他們主要是對阿鉞的態度有些無語。
「另外,你們跟陳鹿思說一聲,詢問一下他的意見,儘量讓他搬到鵬城來吧。這次的事雖然會暫時壓着,但不排除『本我』那邊找他報仇的可能,一個人獨居還挺危險的,住附近剛好有個照應。」
阿鉞想了想,補充道:「另外,盼秋,將黃泉殘卷的存在告訴他,雖然還沒搞清楚他的權柄能力到底是什麼,但以後記錄他權柄能力的黃泉殘卷有可能需要上交。
這種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免得重蹈盧昊的覆轍算了,還是吳優去說吧。」
阿鉞說着說着,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
「不用。」
夏盼秋抬起頭來:「我沒事,之前的事都過去了,他不是盧昊。」
阿鉞詢問道:「你確定?」
「嗯。」
「行,那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阿鉞揮了揮手,開始趕人:「你們估計累得夠嗆,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吧,都過去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吳優和夏盼秋雖然依舊有一肚子的問題,但確實累得夠嗆,只能告辭離開。
阿鉞目送兩人離開,伸了個懶腰。
然後他想了想,繞到辦公桌的前方,拉開抽屜,拿出一張殘舊的褐黃色紙張。
「你真該謝謝陳鹿思。」
門口。
前台妹子去而復返,靠着門框,突然出聲道:「要不是他,吳優和夏盼秋都會被控制,你知道盧昊收集了多少黃泉殘卷嗎?我從他身上搜出了九十多張這完全可以開『門』了。
他之所以去找小盼秋,與其說是想搶她身上的黃泉殘卷,不如說就是奔着羞辱她去的,我要是強行去救援,遇到的麻煩也一定不會少。」
「是啊。」
阿鉞抬起頭來,嘆氣道:「我過段時間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所以,他黃泉殘卷上記錄的權柄到底是什麼?」
前台妹子輕聲問道:「別告訴我是三級權柄,你這話也就騙騙小盼秋,吳優估計都不信。」
阿鉞聞言,沒說什麼,只是將手中的褐黃色紙張翻過來,展示給她看。
「」
前台妹子看着空無一物的褐黃色紙張,疑惑道:「什麼意思。」
「什麼都沒記。」阿鉞隨口答道。
「哈!?」
前台妹子猛地離開門框,直起腰來:「怎麼可能?他是外國人?」
「不是,他祖宗八代都根正苗紅。」
阿鉞放下褐黃色紙張,回道:「我也奇怪,為什麼他的權柄不能被記錄。」
前台妹子表情嚴肅地問道:「所以說你也不知道他的權柄能力是什麼?」
「不知道。」
阿鉞搖了搖頭:「不過根據吳優的描述,我猜可能是黃泉根源權柄。」
前台妹子神色一滯,接着一臉錯愕道:「國內不就一條黃泉主流嗎?南方哪有的支流?黃泉根源權柄?你沒開玩笑?」
阿鉞回復道:「我正在查。」
「那你還那麼淡定?」
前台妹子蹙起秀眉:「一個完全不受控的黃泉根源權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知道。」
阿鉞一屁股坐下,接着看向前台妹子,輕聲道:「但這其實是好事,不是嗎?這次夏盼秋和吳優會遇襲,就是因為我們頂尖戰力早就被研究透了。而陳鹿思的加入,相當於增加了一個變數,我們多了個『秘密武器』,一個不受束縛的存在」
「」
前台妹子聞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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