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過後,過年的氛圍也漸漸散去,周邊的很多公司陸續開工,咖啡店的生意也因此回暖了些,但和去年店長沒有跳槽前相比仍差了很遠,而過去的這一個多月,咖啡店是虧本經營的,這是至我接手以來第一次虧損。
這糟糕的局勢,讓我必須要做一次成功的營銷活動了,於是這一天我一直悶頭待在咖啡店裏想着活動的內容。
時間在不察覺中來到了九點,我抬頭掃視了一下咖啡店,已經沒有顧客,便準備關門去外面吃點宵夜。
路上,我恰巧遇到了下班路過鬱金香路的金秋,她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窗向我問道:「江橋,你這麼晚還在路上晃蕩着幹嘛呢」
「吃點宵夜。」
金秋聽我這麼一說,便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對我說道:「那一起吧,我忙了一天,還沒顧得上吃晚飯呢。」
「好啊,你提的,你請客唄。」
「小氣樣」
「請不請,給句話。」
金秋瞪着眼,回道:「江橋,你還真是個奇葩,整個南京,恐怕也就只有你會算計着讓女人請客,我真為南京的男同胞們感到丟人」
「你能不能別在性別上做文章,你怎麼不說我這是劫富濟貧呢」
「一頓飯就能讓你劫富濟貧了嗎」
「嗯,吃窮你,信不信。」
金秋似乎很願意和我較這樣的勁,她拿出自己的錢包,對我說道:「裏面大概有3000多塊錢的現金,有能耐你一頓夜宵,就把這些錢給吃完。」
我不屑的看了金秋一眼:「切,你是當我沒見過世面嗎天目湖一條有編號的魚頭就值你這個數了,咱們現在就去凱薩酒店吃去」
「行啊,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神通,現金吃完了,我卡里還有。」
「就喜歡你這麼奢侈的樣子」
一路上,我儘管信誓旦旦的要帶金秋去凱薩酒店消費,可最終也沒有開這個帶着較勁成分的玩笑,我只是將她帶到了路邊一個還沒有停止營業的餛飩店,我要了一碗水餃,她要了一碗小餛飩,便算是今天晚上的夜宵了。
我胃口很好的吃着,金秋卻一心二用,她一邊用勺子舀着湯喝,一邊處理着可能是今天積壓下來的文件,這中間我們很少交流,就像是兩個陌生人在拼桌吃着這頓夜宵。
金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起看了看,隨後便皺眉掛斷了,但對方似乎依舊不肯死心,又執着的打了過來。
金秋的表情無比厭煩,她對我說道:「江橋,今天我可是給了你**的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現在我有麻煩了,你能不能念着我前面的爽快,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呢」
「什麼麻煩」
「一特討厭的男人,只是有過幾次合作,非要追求我,甩都甩不掉」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說了一聲明白,便從金秋的手上接過了手機,然後接通電話,輕車熟路的說道:「喂,哪位」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回道:「這不是金秋的號碼嗎我是打錯電話了」
「沒有她正在衛生間洗澡呢,你找她有什麼事兒嗎」我一邊問,一邊裝摸做樣的又喊道:「你快點洗,我都等你半個鐘頭了」
對方又是一陣遲疑,半晌才回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一些合作上的事情,明天等她上班了再聊。」
我將電話扔給了金秋,笑了笑說道:「搞定了,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渣渣」
金秋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着我,她說道:「江橋,你這次有點過份了啊你剛剛和他說什麼了」
我沒太在意的回道:「說你在洗澡。」
「你呢」
「我在等你啊」
金秋的語氣不悅:「你說我們在開房」
「哈哈,不然咧我告訴你,對付這種人就得下猛藥,要不然他不會知難而退的,再說了,反正他也不認識我,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認識我」
我將嘴裏吃着的水餃猛咽了下去,然後呆傻的看着金秋,趕忙豎起雙手說道:「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惦記着能替你斬草除根的解決這個麻煩再說了,我也沒明說咱們在開房啊,誰邪惡,誰才會這麼想」
「你還說我邪惡oh god」
看着金秋快要崩潰的樣子,我終於正色說道:「金秋,我覺得你還是自己正兒八經的找一個男朋友吧,以後不就一勞永逸了麼,幫你這個忙真的挺危險的」
「你開什麼玩笑30歲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考慮愛情和婚姻的,人生這麼寶貴的時間如果浪費在這個上面,簡直是犯罪」
我盯着金秋看了好一會兒
金秋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做什麼」
「我記得,你上學大學那會兒沒少讓我裝你的男朋友吧」
金秋沒有否認,她點了點頭。
「我那時候也是這麼勸你的,你說25歲之前不考慮談戀愛的事情,現在怎麼又往後推遲了5年你是在國外受什麼刺激了嗎」
金秋的臉上有一絲痛色,轉瞬便恢復了正常,她不耐煩的回道:「你別管那麼多,做好我的男閨蜜就行了,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別逗了,你那語氣,我怎麼聽,都像在慫恿我和你同流合污不過有你這麼一個女哥們兒還是不錯的,我這人就是喜歡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是,我上大學那會兒就已經把你的品性給看透了。」
我聳了聳肩,然後又有滋有味的吃起了碗裏的水餃,而這也是我至肖艾離開後最輕鬆的一個夜晚,因為有金秋陪我說了一些話,雖然無關緊要,但總比一個人孤獨着要好上太多。最近,我最怕的便是那些獨自躺在床上的時間,因為心中有太多的渴望,卻什麼也做不了,然後這些渴望便化成了折磨我的痛苦和無盡的孤獨。
看來,我還是要主動的去多接觸一些人
夜宵吃完時,金秋從包里也拿出一張票,對我說道:「明天是南京最美老闆娘的頒獎儀式,你去看看吧,多見點世面沒什麼壞處。」
我記憶中,這是金秋第二次主動要我去拓寬自己的人脈圈了,不過昨天於馨已經以演職人員的身份給了我兩張票,於是我回道:「昨天已經有個朋友給了我兩張票了。」
金秋稍顯意外,但仍將票放在了我的面前,說道:「這張和我那張是連坐的,用我這張頒完獎,我們去看電影好吧,我的男閨蜜」
「去唄,你買電影票,我請你吃爆米花,我的女哥們。」
和金秋告別後,我獨自向住處走去,路上想起金秋對我以男閨蜜相稱便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也意味着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徹底底的回到了她沒有出國留學前的狀態,雖然那時候還沒有男閨蜜這麼一說,但我確實做着男閨蜜的事情,我們一起聊天逛街吃飯看電影,唯獨不涉及愛情。
我們之間當然不會有愛情,如果要有的話,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而我也不是金秋的菜,我知道她喜歡的是可以在事業上征服她的男人,我卻只是一個人生格局很小的普通男人,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洗漱之後,我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左手捏着煙,右手放在自己腦後,心中牽掛着的還是那個叫肖艾的女人,不知道此刻的她有沒有從肖總被調查的陰影中走出來,和她母親那邊的新家人是否又相處的愉快
時間就這麼流逝,恍然中,手機在床頭的柜子上震動了起來,我拿起看了看,是於馨發來的微信消息,倒不是提醒我明天帶着趙牧去參加那個頒獎典禮,而是很莫名其妙的問我要一張這兩天拍的照片。
我不解的問道:「你幹嘛要我的照片,我是你男神嗎」
「哈哈,江橋哥,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我這不是看你單身麼,想幫你在我們演藝集團物色個姑娘你就感謝我吧,我們這裏可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你這是什麼套路誰告訴你我想找女朋友了」
「男人嘛,一般都忍受不住寂寞的,尤其是肖艾已經不在你身邊了。」
「小姑娘家的別胡說八道說的我好像和肖艾有一段似的」
「就許你開我的玩笑,不許我開你的玩笑啊也太不公平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復,索性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正在抽的香煙上,而於馨又給我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她很鄭重其事的問道:「江橋哥,真不用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嗎」
「不用,我還是比較喜歡安安靜靜的做你的男神待會兒給你發張自拍照,你拿去慢慢欣賞」
這是一句十足的玩笑話,沒想到於馨卻玩真的,她非纏着我拍一張自拍照發給她,我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很敷衍的對着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她,竟意外的發現,立在床邊的那把肖艾送給我的藍顏色結他也進了鏡頭。
我終於意識到於馨最近的舉動有些奇怪,她似乎有點熱心過頭了,竟然想起來要給我介紹女朋友,難道我江橋是一個很需要女朋友的男人嗎
我都孤獨了整整26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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