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逗着孩子,周秀雲遞來一塊老式槽子糕,「清雅,對床知青同志給的糕點,你嘗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林清雅輕笑接過婆婆的投喂,又朝着對面知青同志說了聲謝謝。
糕點是稀罕物,在這時候是要糕點票才能買到,林清雅嘗了口,就是無水蜂蜜蛋糕,味道不是很甜。
林清雅看周秀雲津津有味吃着,眉眼一笑說:「媽,你喜歡吃這個?以後我兌換些糕點票,給你買。」
周秀雲又隨口一說:「這個味道沒有月餅好吃,以前中秋節,霽川他們部隊有個女同志總給我們家寄月餅,寄了六年,我們都不敢收,給人家退回去,人家又給我們寄過來。」
林清雅愣了下,輕笑說:「哪個女同志,我怎麼從沒聽你們提過?」
周秀雲回憶道:「好像叫小蘇同志,聽霽川說還是個老師,當時我估計想和我家霽川搞對象來着,不過我和他爹都不同意,等你們倆結婚了,那女同志也再沒往家裏寄過東西。」
部隊的女同志,還是老師?
林清雅突然想起那個在家屬院食堂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同志。
那女同志氣質很好,清麗脫俗,典型的北方美人,身段秀美,個子高挑,至今她還記得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
還有在清寒白霧中,那一張白到通透的臉蛋,和頰邊清麗的小梨渦。
林清雅第一次去家屬院,只待了兩三天,對那裏還不熟悉,因為養雞場的事着急走,也全然忘了這茬。
他們在部隊營地認識了許多年,還可能有過她一無所知的那些故事。
意識到這點,突然,胃部像是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片。
食道涌動着劇烈的酸澀,蔓延至喉腔,驟然卡在嗓子眼裏,讓她難以自控地被猜忌吞噬了理智。
林清雅無意識地咬着微甜的糕點,咽進喉腔,直到吃完一整塊,喉嚨乾澀的厲害,才逐漸緩過神來,又突然被一點碎末嗆到了喉嚨,咽不下去癢得厲害,止不住地咳嗽。
周秀雲連忙過來給她拍背,又從行李中取出兩個軍用水壺,「清雅,沒事吧,別噎着了,媽去接壺熱水啊。」
林清雅點頭,又扯出一點笑容說:「我沒事,只是口有點干,謝謝媽。」
周秀雲見她止住了咳嗽,又趕忙起身拉開包廂出去打水。
林清雅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糕點碎末。
她突然內心無比焦灼,恨不得這從南到北三千里路,能縮地成寸,瞬移到目的地。
林清雅突然被自己冒出來的傻氣逗笑,忍不住笑出聲,又冷靜下來,轉頭看着兩個睜大眼睛,一見她就笑的寶寶。
他們的眼裏,媽媽就是全世界。
林清雅眉眼溫柔到極致,俯下身張開手臂,輕輕環抱着兩個崽崽,臉頰在寶寶軟嫩的臉頰貼着,聞到他們身上的奶香味,內心也舒服了許多。
坐了一天兩夜,火車終於在第三天清早,到了北城火車站。
熟悉的進站口,交錯的軌道線,沒有風雪掩蓋的天空和視野,陽光雪白,陌生又熟悉。
林清雅望着這一幕,心底竟生出微妙的情怯。
「孩子,別發呆了,霽川肯定在車站外面等我們了。」周秀雲興奮地抓着她的手晃了晃,又急忙還沒停穩就開始拿行李,把所有行李取出來放好。
火車停穩後,乘客陸續下車,軟臥車廂過道倒不是很擁擠。
林清雅和周秀雲一人抱着一個孩子,提上行李往下走。
一下火車擠進密集的人群,還得緊密挨着走,擔心在人群中衝散了,直到出了站口才寬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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