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抬頭,看到幾個男同志正在對面看着城牆交談着,其中眼熟的男同志竟是許久不見的謝清流。讀爸爸 m.dubaba.cc
他穿着藍色的棉襖和棉褲,戴着黑框眼鏡,模樣更顯清瘦,許是複習高考也費了一番心力。
謝清流眸光深深地望着她,眸底沉浸着淡淡的苦澀,微笑着朝她走過來,輕嘆一聲說:「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這話說的很輕,只有兩人能聽見。
林清雅愣了下,又笑說:「是挺巧的,你們也是同學一起遊玩?」
謝清流走到了她旁邊,隔着合適的距離,靠着石牆,轉頭望着她時,柔順短髮隨風飄逸拂起,在陽光下划過細碎的流光。
「對,我們都是一個系的。」
他唇角勾起淺淺的笑,貌似隨意地看了她一眼,又緩緩收回目光。
林清雅並沒有注意這角落裏的秘密,又輕笑說:「還沒感謝你,你的複習資料,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謝清流輕笑勾唇,「不客氣。」
林清雅正要說話,手臂突然被人抓了下,轉頭郭超英曖昧地給她使眼色,兩眼冒着星星狀,輕聲問:「雅雅同學,這是你朋友嗎?」
林清雅輕笑,又拉着郭超英給謝清流介紹。
「我室友郭超英。」
謝清流輕笑頷首,郭超英臉頰悄然紅了,突然不會說話了。
林清雅看在眼裏,又笑着給郭超英介紹,「我們公社下鄉的謝知青,考上了北大,很優秀的一位朋友。」
郭超英驚訝道:「北大的同志,那太厲害了。」
謝清流手插着兜,隨意一笑,「北大今年的分數線,林同志也能考得上。」
說着,眸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笑容平靜地看着林清雅,「當初為什麼不報北大?」
林清雅語氣輕鬆,脫口而出,「當老師不好嗎,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學生這是追隨謝老師的步伐。」
這話怎麼從她嘴裏說了出來,仿佛曾經根深蒂固了一般,林清雅察覺出不對,微微蹙眉。
她不是沒審視過謝清流的態度轉變,從最初提醒後彼此不再熟悉,後來因為工作又重新熟悉起來。
他開始一直以朋友的方式聯絡着,不逾矩,也沒讓她感覺到不適。
林清雅甚至分不太清楚這態度變化的原因。
謝清流這人是天才,所以才會那麼早看出她的不同。這種偏智性戀,絕對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愛上一個普通人。
不論如何,杜絕曖昧,這感覺讓她不適。
她已經全心全意愛着一個人,分一點心,都會讓她痛苦。
林清雅又大方地朝他笑了笑,雖然沒說什麼,但謝清流也從她的眼神中分辨出來那份疏離,便又岔開了話題,說到了軍訓。
這軍訓自從民國時期作為各大高校練兵選拔,到工農兵讀大學,不僅學農,學工,還軍事訓練,扛真槍打真子彈,成了正規訓練課程。
畢竟是全民皆兵的年代,國營廠、公社這些組織都有民兵團體,如今他們作為接替工農兵的大學生,也暫停不了軍事訓練。
林清雅不清楚別的學校,但是他們學校通知會參加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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