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展溫雅淺笑:「小叔叔對輩分和稱呼問題倒真是執着。筆神閣 bishenge.com」
「誰讓我年紀小?」軒轅暉在膳桌前坐下,「不經常提醒着你們,只怕你們都把我當成弟弟了。」
軒轅昊坐主位,聞言正要說什麼,目光卻瞥見容戰用左手拿筷子,眉心微蹙:「右手怎麼了?」
容戰抬眸,把藏在身後的右手伸出來,展開給他們看:「父王打的。」
掌心雖只有一道腫痕,但已經泛起青紫之色,磨破皮之後傷痕還在滲出血水,越發顯得慘不忍睹,觸目驚心。
看着都疼。
「怎麼不好好處理一下?」軒轅昊皺眉,轉頭吩咐,「容臣,去把藥箱拿過來。」
「是。」
「沒事的,皇兄不用擔心。」容戰試着動了動手,傷口突突地跳着疼,指尖微微痙攣,「這是拉弓時磨破的,下午若還是練箭的話,就算處理妥當也還是會破開。」
「下午應該不會再練了吧。」軒轅暉抬眸看他,「我感覺今天應該只是適應,正式的訓練應該是從明天開始。」
容戰眉頭微皺,目光落到他臉上:「軒轅暉。」
「叫小叔叔。」
容戰表情微頓,從善如流地開口:「小叔叔。」
「嗯。」
「我怎麼感覺你比我們還了解我父王?」
軒轅暉想了想,如實說道:「之前有一段時間我經常出入大將軍府,你們知道謝大哥疼我,比疼謝耀還疼,他什麼都跟我說,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攝政王的事情,尤其是攝政王冷麵無情的脾氣,並且警告我最好別犯錯,若是不小心落到攝政王手裏,絕對會欲哭無淚。」
頓了頓,「他說了很多關於攝政王的禁忌,比如千萬千萬不能冒犯女皇陛下,哪怕冒犯攝政王,都絕不能冒犯女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比如不能拿人命當兒戲,否則攝政王會教你重新做人;還比如不能跟攝政王耍心機,因為那點心機根本不夠看反正說了很多,我都記得格外清楚。」
容戰聽他以一本正經的語氣炫耀,默了默:「謝叔叔為什麼那麼疼你?」
「這個問題我以前也納悶兒。」軒轅暉說着,語氣里不免多了幾分得意,「後來我知道了,因為我的出生剛好挽救他們於水火,解決了困在他們面前的最大阻礙。」
桌前幾人都不發一語地看着他。
軒轅昊性情清冷沉穩,素來對外面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也不會探聽旁人私隱,在座的其他幾個少年不管是軒轅展還是容臣,家中爹娘同樣不是嘴碎之人,自然不會跟他們講這些。
這也就直接導致了當年轟轟烈烈的斷袖之戀少有人在他們面前提及,當然,該知道的都知道,畢竟謝錦和軒轅曜關係擺在那裏,從來沒有要隱瞞誰的意思。
只是對於當年發生過的事情,這些少年都不太清楚,此時聽軒轅暉說起,一時忍不住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咳。」軒轅暉被幾雙眼睛看着,有些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喉嚨,「因為謝大哥跟我大哥的感情,導致我父王差點後繼無人,這個事實讓我大哥非常愧疚,無顏面對父王,恰好他們回去淮南拜見父王母妃時逢我出生,無異於天降驚喜,久旱逢甘霖,那種心情可能只有他們自己明白據說當年他們回去的時候,母妃還在坐月子呢。」
眾人瞭然,原來如此。
容臣提着藥箱走過來,給容戰清理了手上的傷,上藥包紮。
容戰卻沒空理會自己的手,而是看着軒轅暉:「這麼說來,謝叔叔還得感謝你的出生?」
軒轅暉傲嬌:「可不是嗎?」
軒轅昊聽他們還能這般輕鬆地說話,倒是放心了不少,待容臣把容戰的手包紮好,淡道:「膳後讓容臣把你們身上的傷也處理一下。」
容戰道:「不用了,吃過飯我得趕緊去御書房,不敢讓父王等我們。」
軒轅昊淡道:「上藥花不了多長時間。」
「的確用不了多長時間,可是萬一下午傷上加傷,上藥不是白上了嗎?」容戰說道,「晚上一併處理吧,皇兄不用擔心。」
軒轅昊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挑眉:「怎麼發現你好像一夕間長大了?」
容戰默默看着他。
「就算是如何暴躁、衝動或者幼稚不成熟的性子,在攝政王手裏也能治得服服帖帖。」軒轅暉戲謔,「容戰的成長肉眼可見。」
容戰不滿地瞥他一眼:「你還不是一樣?」
軒轅暉控訴:「我是被你牽連的。」
「方才不是還說能得我父王指點,是你的榮幸?」容戰嗤笑,「你是因禍得福,應該感謝我。」
軒轅暉撇嘴。
「看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好像還不錯。」軒轅展淺笑,「希望下午能繼續保持。」
話音落下,容戰和軒轅暉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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