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那句話,姜律從來不會怯場,就像牛戰士永遠不會摘下他的面具。
人越多,反而越能激發他的鬥志。
畢竟再好的表演,沒有觀眾也是毫無意義的。
不過或許是姜律表現得是實在是太過平靜,導致無面少女以為他是被這樣震撼的場面嚇得愣住了。
所以她帶着惡趣味解釋道:
「獲得我的認可,就能拿到我發放的一張月票,在此之後,每次表現良好,也有機會獲得額外的月票。
每個月固定的時間,所有人的月票都會在集中計算後清零,單月月票第一的人,就能重獲自由。
原來她之所以將自己隱藏在長袍之下,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雙手雙腳。
「女王的調教雖然可怕,不過這也證明她似乎對這少年有些感興趣,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見此情景,一同來的花嫁少年們紛紛面露擔憂之色。
「他究竟做了什麼,竟會引得女王大人發這麼大的火」
他能很直觀地感受到,眼前的巨龍主人並不是龍,但十分渴望成為龍,甚至偽裝成了龍,所以一旦自己否定她,就會惱羞成怒。
原本在她身後的姜律,竟然不知所蹤了。
不過驚嘆之餘,她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場景把不明所以的花嫁少年和月票榜強者們嚇得不輕。
熟悉是因為在哪裏聽到過,違和是因為這種話並不像是細菌能夠表達出來的。
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門的背後,藏着什麼恐怖的存在。
「線蟲妖!我要你助我修行!」
同時,一道宏大而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入了無面少女的腦海。
這讓她有些疑惑和不滿。
「很好,至少勇氣可嘉,那麼接下來就要看看,你的能力是否足以匹配你的勇氣了。」
他的嘴即便被堵住,此時的意志卻也無法被阻擋。
月票榜強者們緊張到渾身僵硬。
「呵呵.」
那些已經從花苞延伸出去的脈絡,幾乎在同一時間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回縮。
姜律點點頭,像是愣頭青似的跟着她走過去。
無面少女所表現出的一切,全都對得上!
然而,這樣的言論顯然是觸及了無面少女的底線。
可是話才說到一半,她就愣住了。
她喃喃道。
無面少女滿臉疑惑。
這跟她想像中的反應有很大差別。
於是她嘲諷道:「啊呀,到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取悅是什麼嗎?伱們這些低劣的種族,不是每天滿腦子都只想着繁衍嗎?」
「總是說些我理解不了的話呢,所以才說年輕人更有趣呢。」
他們不禁思考,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會贏嗎?
不過姜律卻是不悲反喜。
前者只是被這可怕的場面給嚇到,但後者知道得更多,反而更加打心底戰慄。
雖然如今已經有些荒廢了,不過這樣的程度還不在話下。
並且如果有這種難得的機會,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再敢亂說,我現在就吃掉你的觸角!」
不過也有人從中嗅到了什麼,感到些許警惕。
「螺紋?」
姜律低吟着,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盯着無面少女:
「哈哈哈,他還不知道一會兒會經歷什麼吧?」
「總之,開始吧。」姜律深吸了一口氣,明知故問道:「你說的取悅,具體是什麼?」
她一邊說着,一邊回頭。
感受到他們話語中的敬畏,無面少女愈發得意。
果然是低劣的種族,雖然長得很有特點,不過終究還是一丘之貉,聽到繁衍就站不住了麼。
「真是有意思的傢伙,不過他馬上就要後悔了。」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必須得隱忍。
「你是什麼人?」
姜律下意識說出的這句「天機不可泄露」,讓她隱隱有着一絲熟悉又違和的感覺。
她開始向姜律走去,一邊靠近,一邊發出詭異的沙沙聲。
一道來自遠古的意識突然闖進了他的腦海。
「我是至高之主修煉出的器靈,是他無比忠實的僕人.」
這般自言自語地說着,無面少女改變了方針。
而此時,姜律才發現她哪裏是沒有臉?
「不對!你不是龍!是線蟲!」
整個過程,姜律都看得一清二楚,感受着無面少女的行為帶來的反饋,不免下意識虎軀一震。
於是,她又嘗試了更多角度。
「大膽!我就是龍!」
「看來,單方面的手段無法起作用,如果不立體一點,還是做不到麼」
「當然,你們也不會一上來就有機會能得到和我繁衍的機會的,這得看你有沒有潛力。」
暴怒之下,無面少女的長袍轟然炸裂。
果然,不知何時,一條外形和螞蟥相仿的純白色觸手正纏在姜寶之上,將其裹成了雪糕似的形狀。
話題被姜律重新拉了回來,無面少女也意識到,剛剛自己被姜律給牽着鼻子走,竟然認真思考起了毫無意義的事,頓時有些掛不住臉面。
你現在看到的這些,都是一直未能取得過單月第一的人,所以即使活了下來,也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到底是怎麼被選中的?他們村子裏的產公什麼也沒有教過他嗎?」
無面少女威脅道:
「呵呵,觸角和繁衍工具為一體,不得不稱讚是有趣的構造,當然也更好針對。」
姜律猛地睜開了充滿血絲的雙眼。
他們的意識同樣清晰地傳入了無面少女的腦海中。
「我的真正力量!遠遠不止如此啊!!」
「哦你會教我的是嗎?」
想到成功即將來臨,她的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所依賴用以行走的方式,就是靠着她的尾部在地面上滑行。
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道漆黑色的玄鐵大門。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也符合。
「別怕。」聞言,立刻就有人安慰道:「對於新人來說,女王的調教強度實在太大了,就算他的身心沒有被完全摧殘,他也一定會就此一蹶不振的。」
「?你在說什麼?」
那東西柔軟無骨,就像是蛇似的,一圈圈纏了上來,並且表面還有一層又一層的滯澀感,像是減速帶似的。
因此他沒有追究什麼,只是恍然大悟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
通過軟體動物特有的優勢,完美地貼合着姜寶擠壓收縮,試圖瓦解其守勢。
無數黑霧從其中湧出,如同墨汁一般,將周遭的一切全部侵染腐化。
她雖然沒有真正化龍,但已經擁有了所謂龍之逆鱗。
線蟲,體細長圓柱狀。體表被一層較厚的角質膜,有保護作用。角質膜下為合胞體的上皮,即上皮的細胞界限不清,具多核。上皮向內突起成縱脊,兩側的為側線,背面和腹面的為背線和腹線。肌肉層位上皮下,為一層縱肌,不發達,故身體只能彎曲作波浪狀蠕動。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姜律不再輕舉妄動了。
「快了.快了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能化為真龍了.只要吸取足夠的元陽.」
「這麼快?」
根本就是她的臉長在了頭頂,藏在了頭髮之中!
然而,無面少女卻若有所思。
姜律腦袋邊上的無面少女頭部激動到顫抖。
說完,看着姜律,想要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畢竟是她構築的交流網絡,他們的一言一行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和耳朵。
不過即便這樣,他們也已經算是十分幸運了,因為他們至少拿過我的月票,那些沒有拿到過月票的人,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
「人呢?」
她本能地想要逃離。
她開始嘗試裏應外合。
無面少女笑着。
姜律只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艾迪,正在面對毒液。
來不及深究為何被控制住的玩具突然爆發,無面少女便已經被尾部傳回的信息給震懾住了。
感受到姜律不再掙扎,無面少女以為他已經認命老實了下來,便繼續開始進行自己的遊戲。
「天機不可泄露。」姜律對此諱莫如深,就像是剛剛的神遊讓他經歷了什麼大恐怖,根本不敢將話說破。
想到這裏,姜律的心裏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什麼嘛,原來是雛嗎?」
說着他用力掀開被子。
「這一批的新人,看起來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了」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曾經有人就是因為沒有撐過來,連生育的能力都失去了。」
如同森蚺巨蟒一般將其上半身牢牢纏住,只給他留出了鼻子和眼睛的空隙,用來讓他保持呼吸,並能時時刻刻看清自己將要經受的一切。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這次的玩具似乎很耐造。
月票榜上的強者們也紛紛出言嘲諷起來。
可殊不知,這恰恰正中了姜律的下懷。
「沒錯,相信他也會是如此。」
聽完無面少女的話,姜律陷入了神遊的狀態,就像是突然接收到了某種來自於異世界的神秘信息。
無面少女驚恐地詢問。
「要來了」姜律悄悄閉上了雙眼:「身體裏沉睡的野獸,要甦醒了」
他的衣服早就散落一地不說,他還故意一隻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一隻手拍着床鋪,好像在催促:快上來。
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哪怕他們對姜律感官並不是很好,不過畢竟算是同伴,看到他要遭重,還是不免生出些許兔死狐悲之意。
他們應該會更加直接地表達成「我不能說」這樣的意識。
「月票?」
她幾乎像是幽靈似的,平移飄至了床邊,然後側身坐下。
「呵呵,我最近的心情很不錯,所以只要你表現得不是太差,就.」
她嗅到了姜律身上巨大潛力的味道。
可幾次嘗試下來,結果卻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一股莫名的衝動驅使着他緩緩開口:
「月票榜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驚人的毅力根本沒有觀眾!」
姜律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纏了上來。
姜律正要說些什麼,卻驀然間臉色一變,感覺到了異樣。
唯一不同的是,毒液可不會這樣玩弄艾迪。
不管看多少次,他們的靈魂都會感到恐懼。
「你喜歡衣着麼?」姜律見她沒有和自己坦誠相見的意思,好奇地詢問。
「終於.有人敲響了這扇門」
不得不說,自己的感覺的確沒有出錯,他確實很有潛力。
「開始了」
他們將觸角按在琉璃方室上,通過方室之間的信息網議論起來。
等到她終於找到姜律的身影時,竟發現他已經躺進被子裏了。
此時她那充滿尖銳利齒的口器正對着自己張開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吞掉自己,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差又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人,恐怕第一時間就要被嚇得暈死過去。
她強任她強,清風拂山崗,她橫由她橫,明月照大江!
自轉生以來,從沒有受到過內外同時刺激的姜寶,終於要迎來了它的第一次完全甦醒了!
可還是晚了一步,在它們剛剛開始撤離的時候,玄鐵大門不知何時,開啟了一條縫。
姜律剛想反駁自己不是細菌。
這般迅捷的動作,就連無面少女都為之驚嘆。
「年輕人年輕人的身體最棒了啊!」
而更兇險的還在後面。
「我?」
無面少女開始朝着競技場中心走去:
「我會先好好調教你的。」
為了讓姜律閉嘴,她不得不露出了真容。
無面少女沉默片刻,突然笑出了聲。
連他們都是如此,那些正站在琉璃方室中的,月票榜上的強者,則更加不看好姜律了。
「至於我的名字.」
「我的主人叫我.」
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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