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烤肉的岳子墨咀嚼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做祈求狀態的冷酷男人。
他真的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不然這種羞恥且不要臉的話怎麼可能是從這樣一個,看起來一臉冰冷,神態嚴肅且認真的男人嘴裏冒出來的呢?
或者說,是他吃烤肉的方式不對。
艱難的把嘴裏烤肉吞咽下去,岳子墨覺得需要冷靜下來,他清了清喉嚨,正色問:「……你剛剛在說什麼?」
鐮繼續冰冷着鐮,單膝跪在地上,一手伸前,一手覆於身後,那表情再正常不過,好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他繼續懇求:「小,小墨,我們交尾吧,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造一個蛋……」
然後就可以造寶寶了。
冰冷機制黑色的眸子,閃爍着某種雀雀欲試和莫名的激動,再仔細去看,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眼眸里跳躍的火焰。
岳子墨嘴角抽搐,下巴都快要驚嚇掉了。
他真的不該再次的詢問來着,這是多賤呢?
就裝作沒有聽到不行嗎?
鐮就是一個蟲子,一個多腳的爬行生物,就算是人形的,可本性還是靠着下半身來決定的,指望他能夠有什麼廉恥度那不是做夢嗎?
感情給他弄了牛肉回來,又給烤好,他當真以為是什麼好事,以為這蟲子是在討好自己,搞來搞去,就是為了窺覬他的菊花……
麻蛋!
突然覺得自己好廉價的錯覺,一頓牛肉,就給人家睡了不說,還連帶着造娃,一細想,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是鐮圍着他一周跳着抽風,發羊癲瘋一樣的詭異舞步,前一刻,他還存着抱看好戲的心思,現在一回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那是求偶舞啊求偶舞啊,他是多大的心,居然傻傻在那裏吃,對方給的食物,還吃了半個小時……
對方估計以為,這個人類真的很好下手啊,給點吃的,立馬跟着他一起回家滾床單……
累覺不愛。
鐮見岳子墨呆滯的樣子,心裏痒痒的,正如岳子墨所想的那樣,鐮還真的是那樣想的。
給求偶的對方食物,對方和顏悅色的接受,並且吃了,還欣賞了他跳的求偶舞,一直默默的圍觀,也沒有逃走或者拒絕,這不就是表示,他家的侍君願意接受他嗎?
一步步的按照蟲族求偶的步驟來,其實這個時候,鐮完全可以把岳子墨扛着走,好幾次他正在跳舞的時候就想在背後把侍君大人扛着走,可求偶的對象還在進食,打擾對方進食是一件非常不好的舉動,於是他放棄了。
為了給這個侍君好的印象,鐮還學習了一些人類的戀愛法則,交-配什麼的最好徵求對方同意。
&們去造寶寶吧。」鐮有一點忐忑的伸手去抓岳子墨的手。
岳子墨就跟觸電似的,彈到一旁,結結巴巴,半吞半吐的:「……風,風太大了,我沒有聽清楚!」
作為一個很老實,且很誠實的蟲人,鐮如實的將這種優良的性格繼續的傳承了下來,他並沒有聽懂岳子墨的言不由衷:「我說我們去交-配吧!」
這話的聲音還不小。
岳子墨快被這話濃濃的羞恥感雷的麻暈暈的。
為什麼這麼不要臉的話可以說的那麼坦蕩,洋洋得意,他都得了聽覺上的尷尬恐懼症了。
&太大,我聽不清楚,聽不清楚!」丟下手中剩下的烤肉,捂住耳朵,岳子墨選擇了做膽小鬼,起身就要跑。
這地方太恐怖了,就吃一頓好的,就的去造蛋什麼的,簡直就是噩夢啊。
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墨!你不許走!我不讓你走!」鐮雙手一撈,他幾乎不敢相信,吃了他精心準備的食物,還全程的圍觀了他的求偶舞,他家的侍君居然殘忍的拒絕了他。
鐮心情非常的難過。
他感覺,他好像受傷了,雖然他暫時還說不上是怎麼受傷的,但是以後總有一天他會弄明白的。
到嘴邊的肥肉跑了,鐮無論如何的也不肯放棄這個機會,他將掙扎着,死活不願意接受這個無理取鬧的現實,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我不願意跟你交尾!」明明是拒絕的那個,為什麼說的那麼虛弱,那麼的羞恥?
鐮抱着懷裏直喘着粗氣的岳子墨不由的一頓,他正準備不給侍君任何的拒絕的理由,直接扛回到臥室內,開始強行xx那個>
大家都不是這樣的嗎?
求偶不成功的話,就得用蠻力,反正你到死了都不願意跟我造寶寶,我只有在武力上成功的壓制你!
……
這是鐮從其他的蟲族前輩和老祖宗身上得到的經驗。
&是你吃了我為你準備的食物啊?」鐮感到不可思議,那樣子驚訝極了,似乎不能接受侍君這麼大的變化。
&且你還接受了我的求偶舞,我都給你跳完了,你也看完了啊,你不是接受我了嗎?」鐮聲音很低落。
他以為侍君接受了跟他交尾的事實呢?
這還是他第一次跳,以前的幾個侍君對方是連給的食物都拋棄,或者丟掉,最後他付出了武力,雖然過程不美好,結局也不美好,這次,鐮還策劃了許久呢。
岳子墨帶着憤怒的語音卡在喉嚨里,半天都吐不出來。
他能說他非常的後悔,後悔吃了他準備的食物,還有舞蹈嗎?如果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他真的寧願永遠不吃啊。
可以把吃的肉吐出來,或者把剛剛那詭異抽風的舞蹈還原再跳給對方看,這事情就一拍兩散扯清了可以嗎?
岳子墨的想法是很天真的,某個已經火急火燎的蟲人已經把人扛起來,大步的朝着他的臥室里走去了。
岳子墨還在做最後的掙扎,第一次就因為一頓肉把自己給奉獻了出去,總覺得特別的心酸:「鐮,你看這樣行嗎,我們先培養培養一下感情,然後再談談交尾的事情怎麼樣?沒有談情就上-床那是野蠻人的做法,而且對以後我們的相處也非常不好的。」
鐮不動聲色,眼眸裏帶着一絲的喜悅,腳步卻沒有因為岳子墨的話有任何的停留,扛着身上的侍君顛兒顛兒的。
&床是什麼意思?」鐮不恥下問。
「……就是交尾的意思。」
&鐮腳步一頓,隨後又加快腳步「以後我不許別人上你的床。」他強硬且霸道的宣告。
&知道你是想跟我說談戀愛,可是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談嗎?」鐮語氣帶着一絲洋洋得意。
岳子墨咬牙切齒道:「……對,我就是想跟你談戀愛!」見鬼去了!
誰想跟一隻蟲子談戀愛啊。
他這不是緩兵之計,無奈之舉嗎?搞得好像他硬生生的往上湊一樣,好像糊對方一臉腫麼破?
鐮的腳步更快了,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樣子:「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們一會兒就在床上,一邊交尾,一邊談吧,我會滿足你的。」
岳子墨吐血。
談判失敗。
在一個翻天覆地的高難懂動作結束,岳子墨終於體會了一把電視劇裏面,男主角把女主角狠狠的拋向寬大舒適的床鋪上的,看起來極為浪費的舉動。
媽呀,他都快被摔蒙掉了好不好?
心肝肺都快要被震碎了。
岳子墨一陣的頭暈眼花,慢吞吞的撐着手臂爬起來,就看到鐮正冰冷着一張臉站在他面前,直直的盯着他不放,就像是獵物死死的守着面前的一堆可口的食物,準備享用的那一刻。
快速的解開衣服,然後野蠻粗魯的扯掉褲子,踢掉鞋子,鐮爬了上來,用他自己認為很輕,很溫柔,其實很冷,冷的掉渣渣的聲音說:「小墨,我來給你脫衣服,你一會兒趴着就好。」
「!!!!!」
你不是人!
你就是個禽>
岳子墨抓狂了,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待在這上面了,連爬帶滾的岳子墨發揮他吃奶的勁兒,想要逃離這個即將要摘取他菊花的地方。
&我一點都不想脫衣服,也不想跟你造寶寶!」
「……」鐮抿着唇,表情有點呆呆的,而這些不妨礙他出手的動作,一個上前,就將岳子墨的腿給拉住了,扯一回來,身體一壓,任憑人類孱弱瘦小的身板怎麼的掙扎都沒有用,沒幾下,岳子墨身上的衣服就被剝掉了一乾二淨。
白斬雞縮在床邊的一角,捂着菊花,萬分可憐兮兮。
&走開!!!」岳子墨大聲咆哮。
&統!系統!你快點出來啊,我的菊花都快不保了,你還死龜縮着幹什麼?!」對於那個出現過兩次的系統,然後再也沒有出現的系統,岳子墨真心一點都不喜歡。
系統這個時候冒出來了:「……出來了。」
岳子墨在腦海內瘋狂的咆哮:「我的菊花都快不保了,你快點想想辦法啊,我還不想失去它啊。」
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你的菊花總是會要奉獻出去的,你都成了對方的寵物了,還留着幹什麼,而且菊花就是在你的身上,總歸是拿不走的。」
岳子墨憋屈:「……」
怎麼辦?
系統說的好像也似乎挺有道理的,他居然無言以對!!!
岳子墨聲音有幾分的虛弱:「……可是我現在一點不想奉獻出來,感覺很苦逼。」
系統:「不過是早晚的事,你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再說這事兒拖得越久對你也不利,或者說,等你生不了蛋的那天,你再去換另外一個主人?」
岳子墨:「……我有沒有受虐的體質,怎麼會想那種事,對了你不是系統嗎?你那裏有沒有什麼迷-情的藥啊,或者讓蟲子昏迷不醒的藥,讓我把這次混過去?」系統裏面不是應該有一個系統商城的嗎?
只要爭取一點信用點什麼的,就可以在裏面隨意的兌換各種對主角有用的東西,岳子墨美滋滋的幻想着。
系統冷酷的給了一個很殘忍的答案:「沒有。我可是很正經的系統,沒有你說的迷-情藥和昏迷۰藥物,而且蟲族也有發情期,一旦發情或者動情,對方身上的雄性激素會影響你,你給他下迷情藥,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岳子墨不滿的吐槽,語氣很是不屑:「……你是很正經的系統?你不就是個會撿肥皂的系統嗎?!騙鬼你呀你!」
系統好半響沒有說話。
岳子墨心想,麻蛋啊,不就是說出了事實,居然還給他耍脾氣了,反正這種系統以後也不指望了,不吭氣就不吭氣!
系統最好吭哧吭哧的吐了一句:「……我是個種田系統。」
喲喲,瞧那語氣,活脫脫的就是個弱氣的小受。
&種田?」
系統灰溜溜的夾着尾巴溜走了。
等岳子墨回神至極,他發現他此刻的姿態真的是羞恥到了極點,被人按壓着,鐮在他的身後,可憐的他還什麼都不知,居然做出一副很配合的樣子,兩個人就那樣貼在一起,最親密的地方,就那樣不要臉的摩擦來來去去……
被騎着,抓住了手的岳子墨默默的垂淚千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鐮喘着氣,臉頰在岳子墨後背上靠着,慢慢的摩挲着什麼,似乎在感受,他的胸口貼着岳子墨的後背,汗澤澤的,有些黏糊。
&正在交尾……」
那語氣很費力,似乎在壓抑很隱忍着什麼。
岳子墨腦仁發痛,太陽穴那一塊都突突的跳了起來。
他真的很想大聲咆哮。
可偏偏對方是他的主人,還是給他衣食住行各個方面,乃至於零花錢的主兒,他真的能咆哮吶喊嗎?
他知道是在交-配啊,可你那玩意頂着我屁股,磨來磨去的十幾分鐘,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你忍着不累,他都趴着好累好不好?
手掌撐着非常的累,就連膝蓋都跪痛了有沒有?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玩意?
還是說你根本就找不到進去的地方?!!!!
啊啊啊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男人的本能你都不知道嗎?!!!!
等等……
岳子墨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鐮他真的不是個正常的人類,不,他不是人類,他就是個蟲人啊!
他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像在對待以前交尾的記憶,母蠍子交尾的方式正在和他干不和諧的動作。岳子墨曾經聽過一些個性兇猛,且毒辣的生物,它們之間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和諧:比如一種蜘蛛,還有螳螂,雄性和雌性在交尾完了之後,雌性會將與它□□的雄性殘忍的殺死吃掉,雄性的蜘蛛或者螳螂在人生的第一次交尾完就因此失去了生命,可悲且可憐。但是隨着這些生物智慧的增長,它們懂得了如何的避開這種悲劇的命運發生,從而選擇了其他的途徑來交尾……
該不會,鐮就是如此的吧。
可他又不是母蠍子,他沒有毒螯,也沒有鋒利的尾巴,更加沒有毒液可以噴射,也不會吃掉對方,這種方式的交尾,鐮從來沒有想過這方式更本就不對嗎?!!!
岳子墨越是細想,越是覺得有可能。
本來還帶着憤怒,不甘,仇恨的心裏,以一種非常屈辱的方式被按壓在身下的岳子墨,突然抽風似的,身體一抖一抖的。
腫麼破?
真的很想笑,都快忍不住了。
他就是知道正確的交尾方式,可他偏偏就是不說,而且不告訴對方!
鐮正喘着氣,感覺下面的人在抖的厲害,以為岳子墨沒有力氣了,他隱忍的很厲害,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正往下滴。
一顆顆滾燙的厲害。
&事,沒事,很快就好了。」鐮說着加快了摩擦。
岳子墨都快笑岔氣了。
我真是個無恥且狼心狗肺的人啊,明明是被強q這種悲傷的場景,為什麼他內心是那麼的歡樂且蕩漾?
岳子墨忍着笑意:「你以前也是這樣跟其他的幾位侍君……額,交尾的?」
鐮死死的抓着岳子墨的手臂,身形加快,艱難的從牙齒間擠出一個字:>
隨後,一大股熱流襲擊他的身後,那感覺真的是太……太讓人無法言語了,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岳子墨嘴角的笑意凝固:「……」
身後的鐮把岳子墨手腳放開,平鋪在床鋪上,蹲在他的身旁,伸手撫動什麼,從上而下,慢慢的,動作什麼的輕柔,岳子墨覺得,反正該乾的都幹了,就隨着對方折騰,看鐮還能折騰出什麼玩意來,然後岳子墨就感覺,菊花那裏熱熱的。
「……」
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的惡意,都在攻擊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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