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宸眼神晦暗,喉結上下動了動。大筆趣 www.dabiqu.com
忍不住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觸了下白夏的睫毛。
睡夢裏的白夏,只覺得一秒前還是明亮炙熱的天氣瞬間暗了下來。
眉頭微蹙,忽然想起來自己應該在背書,嚇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一張好看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白夏眨了眨眼睛,還沒有迷糊過來。
「你的睫毛又長又彎,像掃帚啊。」
司馬宸無言,撫額搖頭失笑,這人真是......
「怎麼坐在這裏睡着了?」聲音還是清冷,但是笑容很暖很溫柔啊啊啊啊!
白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嗚——能不能別對我笑,簡直引人犯罪!
白夏動了動,原本落在她身上的書滑落在地,白夏急忙想站起來撿,沒成想腿麻了,一下沒站住,直直栽到了司馬宸身上。
司馬宸扶抱着白夏,此刻腦海里就一句話:瑩白如玉的皮膚吹彈可破,盈盈一握的腰肢似弱柳扶風。
白夏:「......。」
「哈、哈、」她乾笑兩聲,結結巴巴道:「我我、腿腿、腿、麻、麻了、」
白夏低垂着腦袋,恨不得把舌頭咬斷。
內心不斷咆哮,腿麻你結巴個屁啊,又不是投懷送抱。
司馬宸看着她充血欲滴的小臉,漸漸鬆開了手,「能站好嗎?」
白夏輕點頭,幾十歲的人了,你害羞個屁啊。
「那什麼,天有點熱,我去洗個臉。」完了快速地一瘸一拐地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白夏直接把臉泡在涼水盆里,感覺呼吸不暢了才抬起。
挽起袖子將雙手泡在盆里,想起剛剛的觸感,嗯,沒想到小小年紀,還挺有料。
水波蕩漾,白夏看着盆里的倒影,「白夏!想什麼呢!那朵清冷之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清冷之花不只可以遠觀更可以褻玩。」
清凌凌的聲音在白夏耳邊炸開,她猛然回頭,看見那朵花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那人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白夏卻覺得異常溫暖,好看的眼裏仿佛有星辰漩渦,將她吸進去再把她轉的暈頭轉向。
白夏呆呆地點頭,「好啊。」
看着笑的越發燦爛的人。
白夏直接錘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發出『咚』的一聲。
你特麼,剛剛到底說什麼了啊啊啊啊啊!!
司馬宸大步走過來,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疼不疼,怎麼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
無奈地嘆氣。
白夏沒由來的緊張,「不疼,那什麼,我家裏還有事呢,我先回去了。」
說完快速跑走。
「唉~~~~」
這聲嘆氣無奈又悠長。
白夏滿腹心事回了家裏。
方婆子稀奇道:「今日這麼早就上完課了?」
白夏胡亂點了點頭,回了屋,躺在竹塌上,雙手壓在後腦勺下。
「他剛剛那話......是讓我去摘他吧?」
「是吧?是吧?」
摸了摸左胸前,快速跳動的心臟。
「唔——」
翻個身,將臉整個埋在枕頭下。
枕頭是用干菊花艾草干做的,松鬆軟軟,帶着香味。
「白夏啊,前後加起來快四十歲的人了,看上了個少年郎啊。」
白夏心裏天人交戰,「摘還是不摘?」
煩躁地起身,衝到院子裏,摘了一枝花椒樹枝,摘起上面的葉子來。
「摘、不摘、摘、不摘......摘!」
白夏看了看,手上光禿禿的枝條,又去摘了一枝。
「不摘、摘、不摘......摘!」
方婆子看着白夏的迷惑行為,「夏啊,什麼摘不摘呢?」
白夏又去折了一根枝條來,「摘高嶺之花。」
「摘、不摘、摘、不摘......摘!」
方婆子嚴肅着臉,「那高嶺上的花可不能摘,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啊,你就掉下去了。」
方婆子以為她想去大青山,「那大青山裏有野獸,一不小心把你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白夏:「......。」
「聽見沒有!」
白夏無奈,「聽見了阿奶,我都多久沒去過山上了。」
白夏整個人窩在搖椅里,看着天上鑲着金邊的雲彩。
嘴裏喃喃,「老天爺,這次可是你讓我摘的啊。」
白夏突發奇想,「阿奶啊,你們想給我找個什麼樣的人家啊。」
方婆子想想司馬宸,「無父無母,家裏只有一房遠房親戚,自身人品好還孝順,還上過學的。」
白夏「......這是不是有點難找?」
「不難找,」她湊到白夏跟前,悄咪咪地說:「你覺得阿宸這孩子怎麼樣?」
白夏驀地瞪大了眼,「阿奶你....你.....」
靈光一閃,「難怪啊,你老是讓我去給李爺爺家送東西,還對司宸那麼上心,原來你打着這個主意呢。」
方婆子眼一瞪,「哼,還不是為了你這丫頭,這司馬宸無父無母的,以後啊肯定在行山村定居,咱家這麼多人看着呢,他也不敢對你不好。」
「你呢,也不要去嫁去別人家伺候公婆,自由自在的過活多好,以後生了孩子還有我們幫着帶。」
白夏:「這麼說來,司宸還真是個不錯的對象呢。」
可惜啊。
唉,煩躁。
白銀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老娘坐在旁邊一個勁兒地講講講,自家大侄女一臉惆悵的望着天。
「這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呢,就像抓沙子一樣,你抓的越緊,它就漏的越快。」
「他們男人啊,絕大多數都不喜歡妻子比自己厲害,你這孩子啊太優秀了,一般男人都比不上你,所以呢,你有時候得適當裝裝柔弱。」
白夏:「......。」
剛進門的白銀萍:「......。」
「娘。」
「回來了?都商量好了?」
白銀萍點點頭,坐在方婆子身旁,幫着一起擇菜。
聽着方婆子講她的夫妻經。
聽着聽着,漸漸出神。
方婆子叨叨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人附和她。
抬頭一看,好嘛,這兩個人不知道跑神到哪裏了。
她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地意味,「你們兩個,關鍵的東西不聽,跑神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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