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白勇和夏氏等在那裏。筆神閣 bishenge.com
夏氏給準備了一大包袱的東西,「都是些路上得用的。」
幫白夏攏攏斗篷,「一路保重,早去早回。」
白夏抱了抱夏氏,「娘放心,那邊一結束就回來。」
夏氏又摸摸錦誠幾個,「丫丫一直乖巧我倒不擔心,就是你們這三個小子頑皮,這一次去往府城定要聽話,不要給先生惹麻煩。」
轉而和藹地看着司馬宸,「阿宸,麻煩你了。」
「不麻煩,都是身為...先生該做的。」
·
冬日裏,水霧瀰漫,前路難探,船隻緩慢地行走在河面上。
三小隻第一次坐船遠行,興奮地在船上跑來跑去。
從船頭跑到船尾,追逐打鬧,整整跑了三圈才作罷。
丫丫自上了船,就安靜地趴在床邊往外看。
白錦誠很是好奇地探過腦袋,「丫丫姐,這霧蒙蒙的,你到底在看什麼?」
「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丫丫回身看向白夏處,「阿姐,我可看見詩詞中的美景了。」
白夏小步走近,看着船外的景色。
霧靄籠罩着層巒迭嶂,擁抱着蔥蔥樹木,霧氣飄渺,如入仙境。
「卻是一副好景。」
說罷,伸出手指彈了彈白錦誠的額頭,「阿宸帶你們出來,為的是讓你們見識世間各種事物,可不是讓你們幾個在這船上瘋跑的。」
「多觀察,多品味,你們一定會有很多感悟的。」
科舉考試里要做一首五言八韻詩,寫詩時,情感感悟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沒見那唐詩宋詞,每一首都別有深意嘛!
白夏招呼着他們,「晨間天涼,吃了太多涼氣,易感風寒。等午時陽光正好時,再出來看看四處的風景。」
三個人也跑累了,回到船艙里休息。見白夏精神不濟,司馬宸開口,「夏夏,不如再去睡個回籠覺?」
白夏正有這個打算,「嗯,我晚點吃早食,你們不要等我。」
冬日裏行船慢,幾個人一早就起床趕路,連早食都沒來得及吃。
「好。」
白夏離去不久,幾個小的索性也去睡個回籠覺。
和先生大眼瞪小眼什麼的,實在不是個美好的事情。
船在和尚行走了兩日,每到一個地方都停靠下來,司馬宸帶着幾個人遊了一遍。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福田縣熱鬧。
「唉,這個縣城髒死了,完全比不過我們福田縣,大街上好多牲口在拉屎。」
「嗯,聽我爹說,福田縣原來也是這樣的,後來周大人來了,又重新整改了縣城的環境。」
夏平榮平素里愛往縣城跑,每回回到家裏都要和家人說道說道縣城的趣事。
白錦平做了個總結:「並不是每個當官的都如周大人那般。」
走到一個餛飩鋪子,幾個人坐下來喝一碗熱乎乎的湯。
青翠的蔥花在熱湯的作用下,香味兒更加飄揚。
丫丫自入座後,便一直看向一處。
眾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一位漢子正厲聲訓斥着一位婦人。
婦人大庭廣眾下被訓斥得面紅耳赤,滿臉的無措又不敢反駁。
「成親,意味着接受、信任和責任,為何那些個男人,成婚後要如此為難妻子呢?女子本嬌弱,難道不應該更加愛護愛憐?」
「丫丫......」
攤主將餛飩端上桌,丫丫輕輕攪拌着湯水,緩緩開口,「若我是那婦人,拼了命也要打得那男人滿地找牙,哼!」
白夏笑道:「夫妻本是一體,自當相互敬之、愛之、護之,若有朝一日,你的夫君如此般,阿姐一定和你一起打他。」
白夏喝了一口餛飩下肚,淡淡開口,「錘爆他的腦袋。」
白錦誠、白錦平和夏邵安齊齊打了個寒顫,視線不約而同往司馬宸的腦袋上掃去。
司馬宸涼涼的眼神射過來,驚得幾個人連忙收回視線。
心裡冷哼一聲,他才不會給夏夏這個『弒夫』的機會!
白夏掃了眼幾個弟弟,「假若你們將來不尊重妻子,我也會錘你們的。」
「你既娶了人家姑娘,自要對她負責。若她不明事理,那你為人夫君自當調教她,教了還不明白就使用各種方法約束她。」
「方法有很多,最下乘的就是打罵妻子,那是軟蛋男人才會做的事情。」
眾男人(子):「......。」
白夏慢條斯理吃着餛飩,「當然咯,我還是希望你們擦亮眼睛,千萬別娶個無知蠢婦回家禍禍。」
白錦誠突然打了個抖,她姐這語氣,好似他若娶個蠢婦回家就要捏死他一樣。
當即保證道:「阿姐放心,我一定擦亮眼睛,堅決不能娶個蠢婦回家,就算一輩子不成親,也不能娶個蠢婦。」
白錦平和夏邵安當即加入保證戰隊。
雷花費解的聲音飄過來,「好好的吃個餛飩,怎麼都打起保證來了?」
司馬宸:「......。」
丫丫:「......。」
又在河面上飄了三天,才到達府城。
幾個小的如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惹得府城人民頻頻側目。
白夏聽得分明,有些府城人民在罵他們鄉下來的土包子。
好傢夥,鄉下來的土包子能穿上綾羅綢緞嗎?
白夏扶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學學你們丫丫姐的淡然。」
丫丫乖巧地站在白夏身旁,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泰然自若。
司馬宸淡淡地瞥一眼,三個人立馬收斂,嘴角掛着淡笑,一副溫文有禮的樣子。
到得福王府,三個人被福王府的金碧輝煌震驚。
「我怕不是進入了皇宮。」
「我也覺得我進了皇宮。」
夏邵安點頭。
白夏無語,「你們是不是太小看皇宮了?」
雖然福王府很大,但是怎麼也大不過皇宮啊。
「真真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
丫丫也好奇地四處張望,半晌才開口,「阿姐,你走在這府里,還能辯的清方向嗎?」
反正她一進府里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白夏:「......我只分得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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