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羅一把拉住她,「你去了有什麼用?能怎麼樣?最多那些粗使僕婦當替死鬼挨頓打。你忘記了,咱們的這位國公夫人可是病着呢,發作出來也是僕婦們做事馬虎而已,她可什麼都不知道。」
環環跺腳,「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下了?這個國公夫人簡直太過分了。」
江綺羅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急什麼,她們要玩,咱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說着,她對環環道:「你去將春竹和玉合叫進來,想在本王妃跟前聽差,得先洗乾淨了。」
哼,誰想讓她不痛快,那得有自己不痛快的覺悟。
環環雙眼霎時一亮,對自家主子佩服極了:「我這就去。」
沒多久,玉合和春竹就隨着環環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與她們說的,二人一臉羞答答。
江綺羅挑眉對她們頷首下,「你們先洗吧,本王妃先出去透透氣。」
說着,江綺羅溜溜達達的走了出去江綺羅初來乍到的,自然要讓那兩個粗使婆子引路了。
當然她也沒亂走,就在房前屋後的轉了一圈,慢悠悠的回來時,兩個美人兒已經洗刷乾淨了。
看見她還一臉的羞澀。
江綺羅一臉莫名,她們對着她羞澀個什麼勁?
她又不是爺們。
轉而她就反應過來了,她們不會以為她要將她們倆收房吧?
江綺羅看向環環,環環對她咧嘴笑的那叫一個歡。
「行了,你們回屋去吧,有事本王妃會吩咐你們的。」
說着慢吞吞的進了門。
環環緊跟其後,順手關門,「主子,我跟你說啊,她們都沒等我說完話,就以為您有意讓她們做王爺的通房呢。」
「呵,呵呵,那也是你有意誤導了她們吧?」
環環嘿嘿壞笑:「她們要沒那心思,我再誤導也沒用吧?」
為了保險起見,江綺羅讓環環親自去大廚房取的飯菜,兩個人湊合的吃了一口。
剛剛吃完了飯,就聽到耳房裏陸續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
江綺羅和環環雙雙對視,隨後環環一臉憨厚的道:「難道是發作了嗎?」
江綺羅摸了摸肚子,「比我預想的要快呢,走吧,咱倆去消消食。」
主僕倆一起出了門,正好,兩個姑娘衣衫不整,滿是狼狽的從房裏前後跑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江綺羅一本正經的問。
二人眼裏全是驚悚,頓時哽咽一聲,掩面就跑了。
江綺羅和環環望着二人的背影吃吃的笑了起來。
春竹和玉合一口氣跑進了國公夫人的院子裏,還沒進門就尖聲哭了起來。
杭氏剛剛被曹媽媽安撫的消了些氣,的確正等着這二女傳來好消息。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會一副大難臨頭似的。
曹媽媽面色一愣,當即快步就走了出去,站在門口處頓時厲聲呵斥,「成何體統,哭哭啼啼的,誰教的規矩?有話不會好好說啊?」
杭氏這兩年的日子過的可以說相當的順遂,今天冷不丁的被紀江綺羅給氣的感覺傷了些元氣。
聽着曹媽媽的訓斥聲,杭氏感覺相當聒噪,「進來回話。」
曹媽媽惡狠狠的瞪了二女一眼,沒聽到夫人的吩咐嗎?還不快些進去。」
二女淚水漣漣,強忍着想要尖叫的衝動,爬起來順從的跟着進了東次間。
見到杭氏後,二人又雙雙跪下,規矩面前,她們不敢太過失禮,只儘量不着痕跡的扭蹭着,就和衣裳里生了虱子似的。
杭氏坐在炕上,靠着引枕,「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她心裏已經有數了,必是紀江綺羅的身上起了疹子,這兩個沒用的丫頭嚇到了。
曹媽媽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讓她們倍感意外的是,兩女一個扯開了領口,一個擼起了袖子,「夫人,我們不去王妃的院子了,那裏太可怕了,我們怎麼辦啊!嗚嗚嗚」
杭氏一下坐直了身子,雙眼來回的在二人露在外面的紅疹子上看,然後看向了曹媽媽。
曹媽媽也淡定不了了,上前大力的扯開了一女的衣領往裏看了幾眼,面色一變:「你們做了什麼?」
兩女不住搖頭,「我們不知道啊,我們正在睡覺,就覺得身上癢,嗚嗚,奴婢好難受。」
「不知道你們怎麼這樣了?」曹媽媽大喝一聲。
兩女嚇的一哆嗉,互相看了一眼,「奴婢真的不知。」
曹媽媽上前左右開弓的就紿給兩個人一頓大嘴巴子,「說,是不是你們碰過那沐浴水了?」
兩女都顧不上臉痛了,一下面若死灰。
杭氏原本就沒病,此時卻覺得眼前有些陣陣發黑,她扶着頭道:「曹媽媽,你,你辦的好事情,難道你沒有知會她們嗎?」
「老奴」
曹媽媽一時語結,她直接將致敏的藥粉交給了送水的婆子。
這種事,自不是到處宣揚的杭氏一下有氣無力了。
「這就是你口中好騙沒城府的丫頭?我們一連被她擺了兩道了。」
曹媽媽心下一慌,頓時跪在地上:「夫人息怒,老奴辦事不力,請夫人責罰。」
而此時的江綺羅正抱着手靠在門邊上,眼睛看着院子裏唯二的兩個婆子。
兩個婆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加看不明白這個小凌王妃了。
之前陪着她前後逛了一陣子,現在又將她們叫過來這麼看着,平白的就覺得心裏慌。
江綺羅看了片刻,「本王妃和王爺這次回來,待不了幾天就回凌州了,實在不想手裏多上幾條生命。」
說着,她一頓,「我知道你們也是聽命行事,只是本王妃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讓本王妃發現你們做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來,那也不介意手上沾點血。」
兩個婆子一下就抬起頭看向她。江綺羅挑眉了下,「我說的意思你們懂嗎?」
看她們那樣也不懂,江綺羅當即聲音幽森且直白的道:「就是閻王打架小鬼靠邊,懂吧?「
兩人老臉一變,「懂,懂了。」
江綺羅頓時就笑了,「這就對了嘛,上道才能活的久,人生難得糊塗啊!」
正說着,江綺羅一眼就看到凌墨衍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綺羅眼神一亮,下了台階就跑了下去:「你回來啦。」
凌墨衍看着向自己跑來的少女揚着那一臉的明媚,仿佛在一瞬間瀲灩了他灰色的心境。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只是等江綺羅到了近前,他的那一絲淺笑已然消弭於空,話語卻是輕斥的.「不好好走路跑什麼?」
「誒呀,這不重要,你可算回來了,」江綺羅仰着臉,滿眼亮晶晶:「你吃飯了嗎?正好,我也沒怎麼吃,走吧,我們出去吃飯,你請客。」
凌墨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繞過她便往房裏走去。
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陛下留他用膳,都被他婉拒了,就怕回來晚了,她不知道遭遇了什麼。
可眼下活蹦亂跳的,想必沒有吃什麼虧。
江綺羅眼神威脅了兩個變成觀眾的婆子,隨即追了進去,見他正要寬衣,當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別急嘛,我們都吃了一路的風雨,好不容易回到天子腳下了,還不得吃頓好的?況且,你請我絕對值。」
凌墨衍垂眸平靜,這麼看着她就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絲毫看不出像是做出過什麼離譜討人嫌之事的。
江綺羅對上他那犀利的眼神,就有些滔滔不下去了。
她們的目光有些飄忽,訕訕地鬆了手。
他身上墨袍的領口微微有些鬆散,裏面那雪白的裏衣露了出來,皮膚緊實白澤,將胸前的那道疤痕嚴嚴實地遮擋了去。
江綺羅摸了摸鼻子,嘟囔道:「不去就不去嘛,我自己去。」
她心裏就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該將環環給打發出去了。
應該帶着環環一起,順道吃頓好的啊!
這麼看頗像是一直乖順無辜的狗子,凌墨衍腹誹了句,索性,整理了下衣袍,「走吧。」
江綺羅以為聽錯了,他不像是輕易就從了的人啊。
凌墨衍見她眨巴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定定的瞧着自己,不知怎麼的,讓他有種想要捂上去的衝動。
他移開視線:「怎麼不想出去吃了?」
「誰不去誰是狗。」
江綺羅頓時滿血復活。
她當然不是真正的想要出去吃飯,主要這國公府讓人不舒服,氣氛實在讓她壓抑。
一個她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說。
凌墨衍見環環不在,便將谷白留下看門了。
夫妻二人走的是後門,本就是出來放鬆一下的,也沒有坐車什麼的。
江綺羅一邊走,一邊不住的看着周圍的環境,「到底是一國之都啊,果然人傑地靈。
凌墨衍:「」
就好像她不是京中之人似的。
轉而他斜眼看着她,「聽你的這意思,你在凌州本王委屈你不成?!」
江綺羅:???
「我沒那意思哈?」
「哼,最好沒有。」凌墨行步履閒適的向前走去。
落後一步的江綺羅對着他的後背齜牙,若不是有求於你,我哈瑪的踹的你屁股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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