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神的孩子……芙蘭卡嚇了一跳,差點讓沒瞄準任何目標的雙管獵槍走火。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她看向布朗絲,確認般問道:
「原初的孩子?「
她的考核期雖然還沒有結束,但畢竟已經通過審查,算是魔女教派的准成員,自然「知道」了這個隱秘組織信仰的是「原初魔女」這位神靈,平時以「原初」等詞語來代稱。
布朗絲緩慢點頭道:「據我所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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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魔女」曾經誕下過孩子?芙蘭卡難掩好奇地問道:「克麗絲芒娜的父親是誰?
「我不知道。」布朗絲警告起芙蘭卡,「這不是我們應該了解的。」
這可是神靈層面的緋聞啊……芙蘭卡無聲咕噥了一句,將話題導入了她今天來夏約鎮的主要目的:「被碧翠絲安庫爾假扮的畫商德麗莎從弗薩克帝國回來了嗎?她住在哪裏?」
「你問這個做什麼?」布朗絲相當警惕。
在她眼裏,芙蘭卡羅蘭和她的大小情人都是很有實力相當危險的非凡者,只有和對方同居的簡娜較為普通。
芙蘭卡笑了起來:
「昨天幫夏爾復仇,抓到了一個信仰宿命的邪神信徒,從他那裏知道特里爾不少恩賜者都去了某個地方,很神秘,很古怪。」
「結合他交待的一些細節,我們懷疑碧翠絲身上那張紙條寫的『旅舍』就是邪神恩賜者們的目的地,想找德麗莎確認一下紙條是給她的,還是給碧翠絲的。」
聽見芙蘭卡張口就是邪神信徒、邪神恩賜者,布朗絲很是彆扭:
在神秘學世界裏,「原初魔女」也一直被認為是邪神。
當然,她們這些原初的追隨者都相信自己信仰的是被排擠的真神,是足夠隱秘的存在。
等到芙蘭卡說完,布朗絲直接回答道:
「你不用去找那個畫商了,我們在發現『至福會』的大祭司和另外一名核心成員不知去向後,就根據紙條的內容,耐心等到了德麗莎回來。
「她告訴我們,她不知道什麼是『旅舍』,也沒從哪個住在旅館的畫家手裏購買過作品。
「經過我們確認,這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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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卡有些牙疼和懊惱地說道:
「真是給碧翠絲的紙條啊…從那張紙條看,碧翠絲是知道『旅舍』在哪裏的,否則不可能在三天內去取走那幅畫。
「我們當時要是先搜出紙條,後『通靈』就好了…」
說到這裏,芙蘭卡怔了一下。
她感覺在這件事情上有命運的捉弄痕跡。
命運似乎在讓「旅舍」的情報不泄露出去。
是宿命的力量在發揮作用,還是夏爾之前提過的,用死亡脫離原本命運的邪神途徑?「旅舍」的情報註定不會外泄?芙蘭卡念頭電轉,愈發覺得那件事情里有不正常的氣息。「
布朗絲難得有機會,立刻打擊起芙蘭卡:
「你們不是經驗很豐富嗎?竟然在沒徹底搜索過目標屍體的情況下『通靈』,死後一個小時都是黃金時間啊,不用那麼急。」
芙蘭卡本想解釋下這件事情可能有命運的捉弄,可想了想又決定不這麼做。
為什麼要提醒布朗絲,讓她吸取教訓呢?
讓她保持經驗不足的狀態不好嗎?將來說不定還能利用一下!
芙蘭卡隨即看向布朗絲,嘖嘖說道:「小嘴叭叭叭的」
話音未落,她笑吟吟伸出了右手,輕輕握向對方的下巴:「我可以不參加你的歡樂派對,但我想接受你的『考核』。
「要不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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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絲下意識伸手,打開了芙蘭卡的右掌,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如果表現得像正常女性,我可以考核你,但現在嘛……」
她的意思是,現在的芙蘭卡像一個浪蕩男人,一個信奉丹蒂主義的花花公子。
「嘴巴真硬。」芙蘭卡嗤笑了一聲,說着令布朗絲奇怪但能夠理解的話語。
她端起雙管獵槍,悠然前行入森林,不再和布朗絲交流。
林蔭大道區,舍爾街19號,那棟米白色的奢華房屋底部。
盧米安再次於地下室內見到了套着黑色長袍,戴着寬大兜帽的先生。
他之前就已經把邪神教派反常安靜的情況匯報給了這位上司,而先生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和相應信息的搜集,確認了這個情況。
今天,盧米安主要是講布瓦爾屍體的預言和自己的聯想,附帶「罪人」組織的情況。
他將「魔術師」女士提供的信息描述成了布瓦爾的口供,說他曾經在瓦贊桑松那裏看到過一副具備奇怪力量的畫作。
最後,盧米安拿出了「窺秘眼鏡」:「先生,這件神奇物品是不是也遭受了『旅舍』途徑的恩賜污染?」
先生站在紅色靠背椅前,嗓音低啞地說道:「你等一下。」
他輕輕拍手,讓門外的侍者進來,用耳語的方式交代了一些事情。
等待侍者返回的過程中,先生保持着沉默,整個地下室內沒有一點聲音響起。
這讓盧米安有點尷尬,只能在心裏嘀咕道:
「說句話啊,講講你的信仰也行,不能讓我一個人這麼傻傻站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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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盧米安很清楚,先生絕對不是沒有事做,非得製造尷尬的沉默,他也許正在傾聽神靈的聲音傾聽未知的信息。
沒多久,那名侍者返回,手裏抱着一副約半米高近七十厘米寬的油畫。
那油畫上塗抹着一片暗色的森林,以此襯托中間被陽光照耀着的青綠草地。
草地上有一片被刮刀弄出來般的白色區域,細看似乎是道人影。
先生終於發出了聲音:
「和『窺秘眼鏡』一起發現的,除了那副意味不明,能顯著影響精神的混亂油畫,還有這幅掛在牆上的作品。
「它原本應該是人物畫,但我們看到它時,上面已經沒有了那個人,只剩下風景。」
從畫裏走出來了?盧米安悚然一驚,記起了「魔術師」女士舉的例子。
那些他都沒給先生講,畢竟布瓦爾不像是知道那麼多的人。
「當時發生了異常,導致畫像上的人物消失?」盧米安試探着問道。
先生罩着兜帽的頭部緩慢點了點:「也許是活了過來,自己離開了這幅畫。
「它有可能就是那位非凡者異變的源頭。」
「極光會」果然知道不少……盧米安誠懇地評價道:奇怪的力量,驚悚的現象。」
先生嗓音嘶啞地補充道:
「我們曾經排查過特里爾有一定名氣的畫家,發現除了少數已經徹底瘋掉,甚至早就死去沒人知曉的,其他都還算正常,只是有濫用精神類藥品和依賴酒精類飲料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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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別的一些收穫,我們確定,不是畫家容易變成那條途徑的邪神信徒,獲得相應的力量,而是那條途徑的邪神恩賜者會獲得畫畫的能力,自然地成為畫家,但他們之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以作畫為職業,剩餘大部分都潛藏在人群里,自己畫自己的,不對外宣揚。」
「序列名稱,『畫家』?」盧米安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很符合力量特點。
「神說,是。」先生語氣虔誠而狂熱地回答道。
盧米安立刻低下了腦袋:「主還教導我們什麼?」
「神說,『旅舍』住着外來的旅客。」先生很滿意盧米安的態度。
外來的旅客?屏障外面來的旅客?盧米安精神一緊,愈發專注。
可先生沒再傳達神諭,神的啟示似乎只有這麼一點。
先生嘶啞的嗓音透出了幾分凝重:
「接下來,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那個『旅舍』。」
不等盧米安回應,他踱了兩步道:
「我們處理的邪神事件數量始終比不上佔據了官方位置的那些,他們也許知道得更多。」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方便出面,但你可以通過別的渠道試試能不能從他們那裏獲得情報。」
「極光會」都想和官方合作來阻止這場災難了?不,不一定是阻止災難,只是單純不想讓那些邪神成功,為此可以稍微放低身段,利用官方……盧米安無聲咕噥了兩句,鄭重答應了下來。
市場區,多爾街,17號公寓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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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偽裝以掩蓋魅力的簡娜見到了伊姆雷和瓦倫泰。
她望了下方街道旁林立的綠樹一眼,對兩名「淨化者」道:「有重要情報。」
瓦倫泰表情一沉:「什麼情報?」
他本來還在擔心這名「刺客」詢問「女巫」魔藥主材料的事情,現在已是進入工作狀態。
簡娜如實說道:
「我收到消息,某些疑似信仰邪神的人去了一個叫『旅舍』的地方。」
她沒提邪神信徒們反常安靜這件事情,經過「007」的幫忙,這已經成為特里爾官方非凡者們的共識,簡娜被要求注意的信息里就包含這方面的線索。
「旅舍………」有部分南大陸血統的伊姆雷略微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反應……簡娜敏銳察覺,提出了問題:「你們知道『旅舍』代表什麼?」
伊姆雷和瓦倫泰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相當為難的表情。
他們並不是很想讓切莉婭貝洛知曉相關之事,可如果完全不講,對方又很難繼續幫他們搜集線索,畢竟總要知道點什麼才能清楚哪些信息需要留意。
過了片刻,伊姆雷組織着語言道:「我們的同事曾經在一個奇怪的生物那裏聽到過『旅舍』這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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