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伸手去拿新的啤酒,被向柏凱制止。燃武閣 m.ranwuge.com
向柏凱說道,「我知道你也喜歡小柔,我和小柔說好了,等你回來以後,我們要坦白心聲。本來,小柔是打算親自跟你說的,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
向陽略過向柏凱,直接拿起了新的啤酒。
冰鎮的啤酒小口下肚,他坦然道,「哥,小柔那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呢?我知道這事兒藏不住,我也知道,這種事沒辦法面對面地去坦言,我離開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件事。」
向陽側過頭,看着向柏凱的眼,暖黃燈光下,向陽的眼睛裏閃爍着誠摯和坦白。
向柏凱同樣認真開口,「我知道你喜歡小柔,小柔也明白你的心意,但這不應該成為離間我們三人的原因,喜歡一個人,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而非糟糕的事。」
向陽微微皺眉,「你不會介意嗎?你的弟弟,跟你喜歡同一個人。」
向柏凱深吸氣,微微笑着,「以前會,以前甚至會對你帶有敵意,在得知你並非母親的親生兒子以後,我對你的態度,起起伏伏陰晴不定。」
向陽問道,「那現在呢?」
向柏凱說道,「現在不會了,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以後,你對我而言,成為了一種很特別的存在。」
向陽笑着道,「很特別的存在嗎?難不成,比你的親弟弟還要特別?」
向陽有點不相信,他握着啤酒猛灌了兩口,他把啤酒瓶倒過來顛了兩下,又喝空一瓶。
他倒是有點醉了,臉色開始紅潤。
向柏凱看着向陽滿是哀傷的神態,他篤定開口道:「是,你是比小向陽還要特別的存在。以前我對你有愛也有恨,但現在不一樣,你就是你,你是向陽,你和小向陽沒有任何關聯,你不是替代品,更不是取代者。理論上,你比我大四個月,我應該管你叫哥才對,但我的確習慣了,有你這麼個讓人愛恨交加的弟弟。」
向陽望着向柏凱的眼,他指着自己的臉,「所以,我對你而言」
向柏凱說道,「是我最親近的家人,是我並肩作戰的兄弟。」
向陽頓時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同時,也足夠酸楚。
好像這麼多年,他就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句話而活,為了等到向柏凱說出那句:你不是小向陽的替代品,更不是取代着,你就是向陽,獨一無二的向陽。
向陽濕了眼眶,許是那酒精作祟,讓他這個大男人為之動容。
他別開頭,望向另一邊。
他吸了吸鼻子,笑着道,「他媽的,我竟然讓你給整哭了。」
向柏凱也跟着開了一瓶酒,他幾口下肚,壯着膽量。
他長舒一口氣,看着茫茫的不遠處,說道,「我不介意你喜歡小柔,這本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我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情緒很難自控,那不是你的問題。我愛小柔,你也愛小柔,小柔需要我,同樣也需要你。當然,我也需要你。」
向陽深呼吸,眸光落在地面上,他誠懇道,「哥,我從未想過跟你爭搶什麼,我也一直知道,小柔的心是屬於你的。我喜歡她,是我單方面的情感,或許這種情感會延續到很久,又或許,這種情感會停止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
向陽側頭看着向柏凱,說道,「我想留在你和小柔的身邊,以家人的名義,守護在你們的身邊。」
向柏凱瞧着向陽信誓旦旦的模樣,他欣慰而笑,他伸手擦掉了向陽眼角的淚水,這一幕,如似回到了他們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
那個很久以前,在草坪上狂奔的他們,他坐在輪椅上,他推着他的輪椅,迎着風,追着光。
他們仰躺在綠油油的草坪上,享受着陽光的暴曬,而那一天,他們同樣喝了酒。
那時的他們,是不分你我的,他們共用一雙眼,共同享受着同一份母愛。
他們都記得,那是他們漫長人生里,為數不多的潔白。
向柏凱如哥哥寵溺弟弟那般,伸手摸了摸向陽的額頭,他真摯着,同時也承諾着,「不是你守護我和小柔,而是我和小柔,一起守護你。」
話落的瞬間,向陽低下了頭,他的手臂撐在雙腿之上,他抱着頭,眼淚控制不住。
這個夜剛剛好。
剛剛好的微風,拂去內心躁亂的情緒;剛剛好的行人吵鬧聲,掩蓋住兩個大男人的又哭又笑;剛剛好的暖黃燈光,讓這對早已遍體鱗傷的兄弟倆,顯得不那麼狼狽。
被酒精迷醉的夜晚,徹底化解了兄弟倆多年來的恩與怨。
向陽脖頸處的發晶吊墜滑落而出,紅繩牽扯,微微搖晃。
夜光、河景,都不及那發晶里閃爍而出的光芒耀眼。
而這份由徐雅芝親手所做的發晶信物,已經不再單純象徵某種身份;或許,那發晶吊墜,已經變成某種愛的守護,是遠在天邊的母親的守護。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他的手中,是使命,也是天定的緣分。
任由世間紛雜,愛和理解,能融化一切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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