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哲一行沿着樹林的邊緣行走。
「哈!哈!」
沒有對話,只有急促的喘息聲。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雖然好像走了幾個小時,但是走在不是那麼險峻的山上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喘不過氣來。
「這森林是有毒嗎?」
有人在呼吸聲中喃喃自語。
森林內霧氣籠罩,雖然能看清,但是霧氣就盤在身邊,身體像被染過的棉花一樣沉重,頭也是懵了。
沙沙作響!
附近的草叢裏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啊!好吵!」
仍然走在前面的時宴大喊大叫地砍伐了草叢。
但是那裏什麼都沒有。
時宴也知道。
大約一小時前開始,一行人漫步的附近的草叢開始晃動。
有一次被嚇到逃跑,也有一次勇敢地捅了草堆。
但每當這時,裏面什麼都沒有。
「不管怎樣」時宴回首宋彥哲說道。「大家好像幻聽了,高度緊張,產生幻聽也是正常的。」
「居然幻聽」
其他人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心理。
「棄權後出去怎麼樣?」
有人開始害怕的忍不住問宋彥哲。
「沒錯,我們棄權吧,這裏實在是太嚇人了。」
其中一個人也開始附和着說。
「宋大少,只要你同意,我就發信號彈。」
另外一個人的手中已經握住了信號彈。
「瘋了嗎?不行。」
但是宋彥哲固執地搖頭。
不能就這樣的棄權,那樣在自己父親的面前,似乎就認輸了。更何況,他和宋肆辰打過賭,昨天輸過一次,跪在時染的面前,就令他夠沒臉了,若是這次再輸了,大喊『時染宋肆辰新婚快樂』,他會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決定不行。
這次一定要贏過宋肆辰。
就在這時。
沙沙作響!
這次從背後的更遠一點的草叢中聽到了聲音。
時宴這次沒有揮舞劍。
因為他們認為反正是幻聽。
但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啊!」
全指着時宴的後面。
咕嚕嚕!
聽到奇怪的聲音。
這不是幻聽。
嚇了一跳,迅速回頭一看,時宴喊道。
「媽呀!」
只見一頭野豬從草叢中露出頭,露着獠牙,甚至眼睛好像發綠色的光,一行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野豬沒有迅速攻擊他們,而是一步步靠近,但是大家都嚇得誰也動彈不得。
「怎麼辦」
只有宋彥哲向前推着時宴大喊。
「信號彈!」
結果,當拿着信號彈的那個人要發射信號彈的時候,野豬突然轉頭,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朝着反方向跑去。
幾個人懵了!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跑掉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驚魂未定,誰也沒動。
直到後背傳來一個聲音。
「在這裏啊。」
宋肆辰看着宋彥哲說道。
聽到宋肆辰的聲音,宋彥哲渾身起雞皮疙瘩,後退了一步.
雖然害怕野獸,徘徊在樹林中,但最害怕的不是野獸,而是宋肆辰。
宋肆辰盯着宋彥哲,輕輕揮舞的獵槍掃在灌木叢,發出可怕的聲響。
他穿着紅色的狩獵服,沾着不少的鮮血,雖然沒有獵物,但也知道,肯定已經獵到了不少獵物。
「你不是說不讓我見到你嗎?但我也應該警告過你。」宋肆辰低聲說道。「別讓我看見你。」
「等一下!」
宋彥哲喊過,但為時已晚。
手拿獵槍的宋肆辰已經朝着宋彥哲走過去,並用黑色的槍口對準宋彥哲的腦袋。
「喂,攔住!」
宋彥哲大聲喊道。
「宋肆辰少爺!」
「請停下來!」
周圍躊躇滿志的心腹一齊撲了上來。
「忍住,忍住!」
「宋肆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自己的哥哥,你瘋了!」
一直守護在宋肆辰身後的付翀和莫子晨也趕緊走過來勸阻攔住了他。
雖然平時宋肆辰的眼睛也不敢直視,但今天有些不同。
沒有眨眼,直視宋彥哲的眼睛裏似乎飄蕩着森林的陰霾。
「宋肆辰!」
付翀抓住宋肆辰肩膀大聲喊道。
這時宋肆辰才停下了腳步。
「警告你,不想死,就離我遠點。」
冷漠說出警告的話,宋肆辰、付翀、莫子晨才離開。
看着他們消失在霧中的身影,宋彥哲鬆了一口氣。
為了給那些來到狩獵場地但是不參加大賽的人,時染特地準備了擺滿美食的桌子和男女老少可以一起享受的簡單遊戲。
歡快的音樂也在周圍響起來。
中午剛過,宋當家就走出帳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醉得微醉。
「這些都是你女兒為你準備的?」
宋當家突然向倒酒的時川問道。
「是的,聽說您同意參加這個狩獵大賽之後,時染為了讓您滿意,更加費心,整整幾天都辛苦了。」
時川欣慰地笑着回答。
「好,羨慕啊!」宋當家把酒杯端到嘴邊低聲說道。「不是因為我沒有女兒,而是你女兒真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孩子。」
坐在宋當家對面的時染爺爺,靜觀其狀的看着,笑眯眯地說:「兩個兒子,應該挺苦惱的吧?」
「你不也是,兩個兒子。」宋當家說的也是,「兩個兒子,確實苦惱,我也想要時染這樣的孫女。」
宋當家一個勁嘟嘟囔囔。
把時川剛才倒進杯子的酒,一口喝掉,然後盯着某個地方開口說。
「我還好好的,怎麼都只是關於接班人的故事呢?就像希望我快點死一樣。」
極度忌諱出現接班話題的宋當家,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平常沒有說過的話,像是苦水一樣,被倒了出來。
「權利和骨血都是要分開的,我幸好只是一個小領導,只是有一個宋家,若是有整個皇位,恨不得毒死我了吧。」
沒有人接話,時川只是將酒又倒在了他的杯子內。
在長長的鬍鬚下微微一笑的時染爺爺,用擔心的語氣提出了建議。
「宋夫人說的話,暫時小心一點怎麼樣?」
「小心嗎?」
「嗯。」
宋當家端起酒杯,一個眉毛揚了起來。
「確實。」
宋當家好像生氣了一樣壓低了嗓門,說完,又一口喝掉。
懷疑的萌芽迅速紮根。
這次時染爺爺給宋當家倒了酒,然後拿起酒杯,乾杯。
但酒杯後隱藏的嘴角上卻浮現着濃厚的微笑。
毀掉宋夫人,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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