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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耳畔觥籌交錯的酒杯碰撞聲。
還有餐桌上的蘇緹娜和她家人快樂的笑聲。
餐桌上,霍雨忍不住看着自己的手掌,在遠離訓練之後,手掌上的老繭已經脫落了不少,如果是旅行的話,大概不需要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吧。
「…我個人最懷念的還得是加勒比海島吧,倒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那裏的很溫暖,雖然我在那裏的確也被凍過一次,你知道的,有天晚上下大雨,但總體上溫度還是很適宜的。」
宋文彬坐在距離她兩個身位的地方和蘇緹娜的二哥蘇連帆聊着天,二人聊天的內容大抵上是他們旅行去過的各種地方。
「就是虧了二十萬。」
「……哈哈哈,不是我的二十萬,是雨哥的呢,但是豬島的長老也說過等以後那邊開發了,讓我回去玩。我還是挺在意的,你知道的,我很怕冷,如果冬天能讓我去一次加勒比海島話…」
加勒比,巴拿馬,巴哈馬,巴哈馬似乎挺不錯,有很多人發跡後都在那裏購置了產業。霍雨手指摳着桌面的紅色桌布,漫不經心的想着。
「厭老師有打算回首爾或者西伯利亞嗎?」
「沒有誒…」
宋文彬說道:「你為什麼問起這個啊。」
「因為我覺得朴彥通還有拉利莎都是很好的人啊。」酒過三巡,蘇連帆紅着眼睛問道:「雖然我能理解那是節目,可是感情是真的啊,你就沒有想過回去找他們嗎?」
「對哦,那個俄羅斯女生還挺漂亮的呢。」
蘇妮亞揶揄道,說着她還捅了一下自己的妹妹:「是吧,是娜,很有氣質吧。」
「是誒」蘇緹娜想到什麼,又說道:「不過沒有霍雨有氣質。」
一直漫不經心霍雨抬起頭,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抿了口葡萄汁。
「哎呀。」
宋文彬趕緊站起來敬了蘇連帆一杯酒,說道:「肯定都是好人啊,沒有人是壞人的啦,但是工作太忙,國內的事情都處理不過來了,只能看緣分啦,有緣的話肯定還會再見的啦。」
「緣分…」
蘇連帆無可奈何感慨道:「緣分盡了就是沒辦法啊。」
幾杯白酒下肚,有服務生從包廂外端來一盤東坡肉,放在蘇緹娜父親面前,眾人輪着轉桌子,各自夾起一塊,只是停在宋文彬面前時,他卻主動將桌子轉到霍雨面前。看着盤子僅存的最後一塊,霍雨愣了愣,這盤子早就從她面前轉過,但她並未舉箸,倒不是東坡肉不好吃,只是常年累月的訓練讓她對這種高糖高油脂的食物攝入比較控制。
但見桌子停下,她還是將那東坡肉夾入碗中。小小的嘗了口。
「那如果緣分到了的話。」突然,姐姐蘇妮亞問道:「厭老師以後會結婚嗎?」
「咳咳咳。」
宋文彬勐烈的咳嗽起來。
霍雨開始用快子戳東坡肉。
「對哦,小宋,你對未來的安排是什麼樣的。」
一直微笑聽着各種冒險故事的蘇母突然來了興趣,問道:「你家裏人催不催啊。」
一直不說話的人突然說話總是能吸引到很多注意力,更別提問的內容還這麼敏感。
「沒,沒怎麼催過。」宋文彬說道:「我…我還小。」
「二十六歲了吧,不小了。」蘇母說道。
宋文彬尷尬住,撓撓頭,一副茫然的模樣。
叉着紅燒肉的快子停了下來,霍雨抬起頭,笑道:「不結婚,不戀愛,不約跑,不舔狗。這可是厭老師當初在我家裏親口說的呢。」
宋文彬汗顏,趕緊站起身敬了霍雨一杯酒,說道:「還得是雨哥記得清楚,的確,我是說過這個話,這是也工作的要求和限制,沒有辦法。」
「那人總不能一直工作啊,你說對不對,緹娜。」蘇妮亞又問自己的妹妹。
「是…是這樣的,國家不是還有退休年紀嗎?「蘇緹娜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哪能退休之後再結婚的。」
蘇母驚訝道:「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呀。」
宋文彬拿着酒瓶,四處斟酒。
給蘇父斟酒的時候蘇業東說道:「沒聽說過又不是沒有,也不是非要等六十歲退休,也有三十歲退休的嘛。」
「真的假的。「蘇母很驚訝。
「真的,我看就有電競選手二十五歲退役的。」二哥蘇連帆說道,「又不是所有工作都是公務員。」
「是是是。」
宋文彬又趕緊敬了蘇父一杯酒,一邊敬酒一邊含混其辭道:「退休了就好了,咱們現在壓力也大,沒時間考慮那些東西,大家都能理解的,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等到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時候再說吧。」
盤子裏的東坡肉被刺得稀巴爛,霍雨放下快子,看向窗外。
汪!
汪!
伴隨着急促的犬吠。
夜色逐漸被蒼白取代,呼嘯的寒風掠過,凹凸白色的冰面就像冒煙的仙境一般,誰能想到,那靜謐酒店的外圍和極北荒原竟然只有一牆之隔。
騎在雪地摩托上的霍雨逐漸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抖了抖身上的落雪,看着天空,盤旋的雪花正在飄落。
進入北極的第七天。
一場暴風雪正在逼近。
……
……
離開那台該死的狗拉雪橇後,宋文彬感覺自己過了難得的幾天好日子,這兩天他白天呆在蘇緹娜的駕駛室里,夜晚就去帳篷里睡覺。
和他那原始的狗拉雪橇不同,蘇緹娜的駕駛艙里有很多奇特的空間,這些空間裏總是帶着一些宋文彬想像不到的東西。
這一天,蘇緹娜開着她那台雪地戰神衝過一處雪坡之際,有一塊塑料盒宋文彬頭頂的網兜里掉了出來,落在他的腦袋上。
宋文彬拿起一看,這是一塑料盒,盒子裏有褐色的圓形坨坨。
「這是什麼?」他問道。
「塔城的奶酪麵包。」蘇緹娜瞄了一眼後說道:「我媽帶給我的,我沒吃完,就順便帶北極當零食了。」
宋文彬愣住,隨後拿出一塊嘗了口,好傢夥酸酸甜甜的還怪好吃的,裏面還夾着葡萄乾和各種堅果。
「哇!這種好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宋文彬責怪道,這東西他覺得比節目組給他們配備的食物好吃多了。
這次的配給和西伯利亞的那次並沒有什麼區別,香腸酸奶還有一些高能量的餅乾和飲料,雖然不至於餓着但也沒有什麼可享受的。
「我打算等開到極點慶祝用的呢,你現在就吃掉了。」蘇緹娜驚訝道。
「就這一塊嗎?」宋文彬趕緊放下,說道:「要是只有一塊的話那也太寒磣了一點吧。」
蘇緹娜笑出聲,說道:「哪有,我放不下才放網兜里的,你再找找看。」
宋文彬一聽來了勁,這車上居然還帶零食的。
於是他尋寶似的四處找了找,這不找還好,一找他發現這車裏原來邊邊角角到處都有一些他想像不到的東西。
裝在車門肚子裏的巧克力棒,藏在手套箱下面的包裝鴨脖。
就在蘇緹娜的椅子下面,他更是看到了兩個箱子,他掏出一個箱子,打開一看,有很多紅色的小方塊,他拿起一片方塊問道:「這又是什麼。」
蘇緹娜盯着那個紙箱子想了會兒,這才記起道:「哦,這是棗夾核桃。」
「棗夾核桃?」宋文彬問:「你自己帶的?」
「對啊。」蘇緹娜說道:「你該不會什麼都沒帶吧。」
「我當然什麼都沒帶啊!這可是冒險啊,帶這麼多零食算什麼。」他有些懊惱的說道。
「又沒人規定非得苦哈哈的冒險。」
蘇緹娜說道:「這還是我跟你學的呢,你當時在加勒比海帶自熱米飯讓我印象過於深刻,所以之後的旅行只要策劃組沒規定,我就多多的帶好吃的。」
「好嘛,難怪你帝王蟹都不稀罕吃的,說,你車裏究竟有多少好吃的。」宋文彬問道。
「我帶了兩個箱子,床下面。」蘇緹娜指着角落裏的一個行李箱說道:「一個箱子裏面是衣服,一個箱子裏是零食,你去看看。」
靠…
宋文彬鑽到床下面,果然在下面看見兩個大行李箱。
「你還真是怪會藏的!」他驚喜道:「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早點說呢。」
蘇緹娜開着車,有點困惑道:「你別說,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要是這些東西我沒有的話,我估計一路上都會想着那些好吃的,可是我如果帶着這些好吃的,我就不會去想它。要是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帶了一大堆好吃的了。」
宋文彬:……
他可沒興趣探究人性的複雜,相比較而言宋文彬覺得自己還是一個簡單的生物,如果有好吃的,他肯定不介意嘗一嘗,畢竟訓練營的教練曾經告訴過他,在北極,他每天都至少要攝入5000大卡才能保證能量的平衡。
他帶着好奇興致勃勃的拆開一個箱子,然後他就在箱子裏看見了一堆衣服,首當其衝的更是一套白色的胖次和罩罩。由於打開箱子時動作有些期待,那罩罩甚至調皮的彈起落在他手背上。
宋文彬愣了愣,隨後臉瞬間通紅,觸電一般抖開罩罩,勐的將箱子合上拉上拉鏈推回了床底。
一時間他瞪大眼睛,心臟跳動如鼓,全身血液亂流。
「找到了嗎?」前面開車的蘇緹娜全然不知身後發生的事,還在那問。
「找…找到了。」
宋文彬咬着牙,顫抖的從小床下拖出另外一個箱子。
果不其然,這個箱子裏是各種各樣的零食和飲料,牛肉乾果脯薯片海苔芒果汁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一瓶香檳,但是宋文彬已經不能直視這些零食了,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驚鴻一瞥。
儘管他極力想要忘記,但是那短暫的觸感就跟烙鐵一般烙在他腦海中,蕾絲半鏤空,邊緣居然還有一圈鋼圈,這他嗎得多大才需要用鋼圈包裹住啊!
!
「你看有什麼想吃的你就拿啊。」
蘇緹娜說道:「我估計去極點慶祝也用不到那麼多。」
宋文彬默不作聲關上了箱子,低着頭坐在原地,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生理上的變化,而這變化無疑令他感到不安。
太不像話了,現在可是工作時間。
雖然那玩意宋文彬見過很多圖片,在現代社會,擦邊幾乎是必備的互聯網軟件生存之道,隨便打開一個百度都能看到無數類似的內容。
但是現實中如此接近的觸碰還是頭一遭,連宋文彬自己也沒想到這麼簡單的玩意會給他帶來如此巨大的衝擊。
見鬼的蘇緹娜!
你把那玩意塞到裏面一點要死啊!
真是一點都不拿我當外人啊!
我是一個成年男性生物啊!
不!
!
我是厭女的我!
我是海吉拉之王!
我怎麼能被一塊加了鋼圈的布打敗!
t為什麼要加鋼圈啊!
設計師你腦子有坑嗎!?
那戴着不難受嗎!?
啊!
!
男人內心瘋狂咆孝。
直到東方紅在冰面上停了下來,宋文彬才勉強壓住自己翻滾的氣血,他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咦,你不吃嗎?」蘇緹娜停下車後,好奇的回頭看着宋文彬問道。
宋文彬一眼就看見她那鵝黃色毛衣下相似的紋路,絕望的閉上眼睛,說道:「去極點慶祝再吃。」
蘇緹娜不疑有他,說道:「你還怪克制的呢,不過我們現在要下車了。」
「下車,怎麼了?」宋文彬問道。
「你沒看見嗎,暴風雪來了。」蘇緹娜指着窗外說道。
宋文彬睜眼看着窗外,果然,一片片雪花正從天上落下,雖然不大,但卻異常密集,讓能見度變得非常差,顯然在這種環境下旅行是很不現實的。
這時,導演鮑利的聲音從車內對講機里傳來,「同志們,由於風雪臨近,我們要暫停旅行,下車集合,進行其他的節目安排。
蘇緹娜側過身子,將掛在床邊的羽絨大衣拿了下來,說道:「走吧,宋大哥。」
她側身拿衣服的時候,身子離宋文彬極近,宋文彬無比清晰的嗅到那股子濃烈的雌性荷爾蒙氣息,幾乎讓人把持不住。
他這下再也沒繃住,幾乎是飛也似得跳下拖拉機,一頭拱進冰冷的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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