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燕紛飛(保底)
清晨。
「墨姨,天亮了。」
「再來一次。」
「……」
那一夜,你傷害了我。
當真是似狼又似虎啊,不愧是顯聖修士。
不過周清也毫不遜色與畏懼,甚至猶有勝之,不愧是煉骨武者,體魄強悍到不知疲倦,精氣充足到源源不斷。
讚美修行,修行真是太偉大了!
我愛說實話。
一段時間之後,陸清墨站在周清面前,替他整理着一下衣服,很是溫柔。
陸清墨說道,兩人直接走出了桃林。
讓陸清墨儘快回玄都觀,也能讓她儘快見到其師父,以安其心。
「我當年剛來的時候,多受葉老照顧。」
這些年她也回饋過葉重,不過如今將離,難免會有些被這片地界的人和事所影響。
周清猛的有些心虛,然後挺直腰杆。
周清並沒有沉迷於溫柔鄉之中,很果斷的就出來了。
雖然這溫柔鄉真的很溫柔,但他沒有忘記陸清墨師父的情況。
「你前幾天離開黑雲鎮,抓到了好幾個魔頭,葉老那邊給我傳訊,大大的稱讚了你,說你現在的實力當真是不俗。」
兩人走出閣樓,陸清墨站定,環視這裏,每一個地方都一一注視,要將它們印入心底。
他們都是一家人,互相之間當然是感情越深越好了。
「什麼事?」
畢竟這對於以前的玄都觀真傳的她來說,是沒有接觸過的領域,需要學習很正常。
葉重當時很照顧她,也盡心盡力的教她,甚至還親自帶她去處理了幾件事情,言傳身教。
這裏幾乎成為了她的另一個家,可如今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這對周清來說不是什麼麻煩事情,就憑寶箱刷新的這個隨意程度,這個月後面的時間他肯定還要往外跑呢。
周清渾身都透露出懶洋洋的意味。
風兒吹過,片片桃花落下,似乎在為主人送行。
不變的閣樓,日夜盛開的桃花,清新淡香的氣息。
「後面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多去天月各縣走一走,以你的能力去抓捕魔頭。」
做這些事情,也能給他累積功勞,升官晉品。
雲朵,蔣橫川,鬼神司副都管。
他太想進步了。
來到武館之後,周清發現有好些人在這裏。
「伱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大的願望。」陸清墨說着,動作了頓了頓。
「大師姐……」
「沒有問題,墨姨你放心吧。」周清一口答應了下來。
陸清墨嘴角微動,最終整理完畢。
他心虛什麼,他只是和墨姨加深了一下感情而已。
「打擊魔教,我輩義不容辭!」
她是知道感恩的,她初來天州,就是先去的天月郡,和葉重學習如何管理鬼神司,處理各項事務。
一夜便好,來日方長。
「走吧。」
「我怎麼會嫌你囉嗦,我巴不得天話呢。」
「那我們走吧,去找若月。」
「要說事情,倒的確有一件。」
你們以為我周清是那種不顧大局,貪圖享樂之人嗎?!
「我離開之後,你一切要小心,不要嫌我囉嗦,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且因為幼年時的經歷,她對於魔頭的恨意,無語多說。
諸聖,我悟了!
十多年了啊……
感應魔頭,抓捕邪修,順手而為的事情,並不耽誤他什麼。
「墨姨,在這裏你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完成。」
這些都是知道陸清墨要在今天離開的,特意來送行,或許跟着她一起離開。
陸清墨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然後叫住了蔣橫川,和他去旁邊說事。
周清知道,說的就是他已經決定加入玄都觀的事情。
果然,蔣橫川在與陸清墨的交流中,眼露驚喜,目光頻頻看向他。
「周清,我要和師父一起離開了。」雲朵跑到他身邊。
周清點頭,笑着說道:
「等去到玄都觀,要好好修行,我以後會來看你的。」
「嗯嗯,我一定不會丟師父的臉,丟黑雲鎮的臉!」
雲朵臉上滿是決心,看得出來她是做好了準備的。
周清關心的問道:「你修煉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已經入門,剩下的在哪裏修煉都一樣。」
說話間,白若月他們也走了出來,陸清墨那邊也已經說完了。
看着所有人,陸清墨展顏一笑。
「各位,我這就要離開了。」
白若月抱住陸清墨的手臂,很不舍的樣子。
大家一起走出了太白武館,走出了黑雲鎮。
在這最後的路上,做着最後的交流,陸清墨則是一直在和白若月說話,不停的安慰着。
可越安慰,白若月的情緒就越低落,眼眶有些紅。
他們這一行人,也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
這裏的每一個人,在黑雲鎮這一畝三分地中,都是很名的。
最終,他們來到了黑雲鎮外,陸清墨摸了摸白若月的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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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多和周清交流,聽你父親的話。」
「我知道了。」
白若月抱住了陸清墨,哽咽着說道:
「墨姨你路上小心,我以後會去看你的。」
「我等着你。」
白若月鬆開了手,陸清墨又看向旁邊的周清,說道:
「後面的這段時間,要照顧好若月。」
周清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清墨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看了看來給她送別的大家,最終點了點頭。
「各位,後會有期。」
「都管,再見!」
「你放心的回去吧,陸師妹。」
「……」
陸清墨取出另外一件飛行法器,走了上去,雲朵緊隨其後。
作為玄都觀真傳,她有兩件飛行法器是很正常的,這種法器在市面上罕見,可在頂尖道統之中,有能力煉製的人着實不少。
只不過飛毯是她師父給她的,對她來說別具意義,現在這件則是她自己得到的。
而這次離開,她將飛毯留給了周清。
將意義留給了周清。
「各位再見!」
雲朵用力的揮着手,在大家的注視中,飛行法器帶着思念與祝願遠去了。
「我在玄都觀等你,無論多久。」
陸清墨的話,在周清耳邊響起,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
周清輕輕點頭,動作不大,卻滿是堅定之意。
玄都觀,他一定會去的。
與此同時,和陸清墨相處的這七八個月,於他的腦海中重現,終生不能忘記。
再見,墨姨。
那一天不會太遠的。
等徹底看不見法器之影后,大家便轉身回了黑雲鎮。
在路上,蔣橫川落後幾步,特意和周清走在一起。
「你的事情,陸師妹都和我說了,周清,你不會後悔這個選擇的,玄都觀能給你最好的待遇。」
蔣橫川的態度和以前相比更好了,明顯是把周清當成了自己人。
「以後就要多靠蔣前輩照顧了。」
「你我都是玄都觀門人,應該的。」
玄都觀很大,裏面的派系很多,人也很複雜。
有的人更在乎自己,有的人則是很關心宗門,有的人兩者兼具,這並不衝突。
蔣橫川就是那樣很在意宗門的人。
這不是周清僅憑簡單的接觸判斷出來的,而是陸清墨和他說的。
「周清,你沒和陸師妹一起離開,那等山神的事情結束,要不要和我一起?」
蔣橫川說道:「到時候觀中還會有其他高手來黑雲鎮,我們一起回玄都觀,會方便很多。」
陸清墨顯然是沒有把周清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的,充分的保護了周清的私隱。
周清婉拒了蔣橫川,「蔣前輩,我未來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可能要更遲一些才能去玄法山,所以沒有辦法和你們一起了。」
「不過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這樣啊,你要做的事情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我自己……」
周清和蔣橫川交流着,對方完全是把他當做後輩弟子來看待了。
倒令周清有那麼一丟丟感動。
過了一會兒,大家各自離開,周清一行人回了太白武館。
「小師弟,你路上和那位蔣尊者說什麼呢?」
白若月的情緒恢復了一些,已經有空關心周清。
周清坦然說道:「我準備加入玄都觀。」
白若月怔住,臉色變化。
「加入玄都觀?是了,以你的天賦,總要離開武館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裏……」
「可墨姨剛離開,你也要走……」
白若月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周清的話,也吸引了沈龍他們的注意力,大家都圍了過來。
「大師姐,我只是暫時的離開,哪怕是加入了玄都觀,我也依然是太白武館的人。」
周清微微一笑,「更何況,這件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萬一玄都觀看不上我,不要我。」
「那我也只能灰溜溜的回黑雲鎮了。」
白若月偏頭,「你這麼出色,玄都觀怎麼會不要你,他們又不是眼瞎。」
「不過你要加入玄都觀,怎麼不和墨姨一起離開?」
周清解釋道:「我留下來還有事情要做,等山神的事情結束後再離開黑雲鎮。」
「畢竟大師姐你還在這裏。」
沈龍問道:「小師弟,你已經決定了?」
「嗯,哪怕我不加入玄都觀,我其實也想出去走一走,所以不如加入它。」
「小師弟的選擇沒有問題。」張元濤說道:
「以小師弟的情況,如果一直留在黑雲鎮,那是一種浪費。」
「對啊,小師弟確實應該走出去,這樣才能讓你更長的成長。」
幾人紛紛點頭附和。
從個人感情來說,他們確實心中有不舍,但他們也能理解,也支持周清。
某種程度上來說,周清的成就,關係到太白武館的未來能發展到哪一步。
「喂喂喂,你們這樣說,弄的好像我不支持小師弟出去看看似的。」白若月在旁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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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能理解,會支持的事情,她自然也可以。
只是個人感情,終究是難以克制的。
白若月說道:「我決定了,我也要出去看一看!」
這時,白天的聲音響起。
「剛好周清說到了他未來的打算,我也趁此時說一件事情。」
周清看向白天,明白師父要和大家交代清楚了。
「爹,你要說什麼?」
白天沒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周清,說道:
「你的這個選擇很好,外面更廣闊的天地,才是你的舞台,而玄都觀可以給你最好的培養與支持。」
「加入玄都觀後,任何人想對你動手,都要仔細思量,你的安全會很有保障。」
越是天才,越是逆天,就越是危險,在白天看來,自己的小弟子顯然是高危的。
不是他自誇,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周清當初沒有拜入太白武館,而是選擇去狂刀或者騰龍。
那麼以他的天賦,在後續的黑雲亂象之中,是很危險的。
不過拜入太白,有他這個真血境,以及陸清墨這個玄都真傳做靠山,安全確實得到了極大的保證。
但問題是,隨着周清實力逐漸提升,面對的敵人會越來越強,他也罩不住了……
白天很支持周清加入玄都觀,從各種角度都支持。
周清認真的說道:「無論我身在何方,我都不會忘記太白的,都是太白的一份子。」
大部分勢力都不會介意門下武館出身的弟子,對武館還抱有感情,會支持照顧武館。
武館和宗門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組織,完全不衝突。
你畢業之後掛念母校,幫助母校,合情合理。
白天微微點頭,又看向白若月。
「不止周清會在山神之事結束時離開,我們也是如此。」
白若月愣了一下,「我們也要走?」
「是要把武館搬去別處嗎?」
白天搖頭,「不,武館就留在黑雲鎮,要走的人是你和我。」
此話一出,除周清之外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館主要跑路?
這叫什麼事啊!
「爹,你要帶我去遊歷嗎?那我們能和小師弟一起,去寒州嗎?」
「不是,我要帶你去找你娘,沒法和周清一起。」
白若月徹底呆住,心中陷入了迷茫。
「我娘……」
這真是遙遠而又陌生的人兒啊,陌生到從未見過,遙遠到似乎她從未擁有過。
「我娘,還活着?」
看着白若月的神色,白天有些心痛。
如果自己的天賦在好一些,他們一家人或許就不會分開那麼長時間。
「她一直在遠方,一直想念着你。」白道:
「她很愛你,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之一。」
「那我為什麼沒有見過娘?她也沒有來找過我?」
白若月的眼睛紅了,娘親一詞,對她來說太過於夢幻。
從小到大,便是她在夢中才能見到模糊影子的人。
「不怪她,只怪我的弱小。」
白天看着自己女兒,將關於凌月的事情,關於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白若月安靜的聽着,了解着自己的身世。
她在喜,在怒,在恨。
原來,她不是沒娘的孩子。
原來,她不是被娘親拋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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