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挑戰的那人是母樹領地的,他覺得很荒謬,「你一開口就要挑戰我?還讓我輸了就要把位置讓出去?憑什麼?」
「你是被母樹挑中一次後,得失心瘋了嗎?」
這人怒極,同樣還有被輕視後的羞惱。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這麼多人被選進去。
怎麼就挑上他了?
這伙夫是不是就看他好欺負啊?
還是覺得這麼多人里他最弱呢?
他惱怒的一甩袖子,雖然很想把這個人摁着打一頓,好好教訓一下他叫他看清楚自己的地位,但他現在沒有刻意浪費的時間。
就只能作罷。
楚一丁的挑釁技能還不嫻熟。
但他記得殷念教給他的所有步驟。
挑釁!
不成功直接迎上去!
「喝!」他暴喝一聲,一拳轟出,巨大的拳風直接擋住了那人的路。
男人猛地往後退,臉色難看的拿出法器,是一柄摺扇。
將拳風擋下後,他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你什麼意思?」男人額頭青筋都爆起來了,「你找死!」
白林地這邊的人都陸陸續續有人站起來了。
魔族那邊也開始探頭探腦。
倒是母樹領地上的不少人眉頭皺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這人什麼意思?
「如果你願意應戰,贏了我的話,不僅可以繼續去訓練場,還能拿到這個。」
楚一丁老老實實的按照殷念說的,一絲不苟的執行她說的挑釁順序。
拿出了那個一直拽着的小布袋子。
解開小布袋子,只見一個跳躍的光團出現,龐大的生命氣息直接從裏面傾瀉出來。
竟然是一團拳頭大的生命本源。
而且從上頭的氣息就可以辨認出來。
那是母樹的生命本源。
全場都安靜了。
哪怕之前還咋咋呼呼想要湊熱鬧的阿桑也安靜了下來。
她身體還胖墩墩的,顯然是沒能全部消化完。
越厲害的人吸收的越多,自然消化的時間就久一些。
可現在看見這一大團屬於母樹的生命本源後,阿桑連同她的肥肚子一塊兒安靜了下來。
誰都知道,楚一丁不可能拿到這麼多的母樹生命本源。
整個母樹領地。
能有這個能力讓母樹給她這麼多的,只有一個人。
「殷念」阿桑兩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你這是想做什麼啊?」
「如果你贏了,生命本源就是你的!」楚一丁一邊說,一邊回顧了一下殷念當時跟他交代的事情。
沒錯。
順序都是對的!
男人在看見這一大團生命本源的時候,其實眼睛已經完全亮起來了。
在他看來,打敗這個伙夫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又能拿這麼多的生命本源,等於是拿到第二條性命了。
畢竟進去訓練場,也不一定能得到認可不是嗎?
「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要是你耍賴不給怎麼辦?」男人眯起眼睛問。
「我可以起天道誓約。」
男人臉色一喜。
卻聽見楚一丁說:「那你也要起天道誓約,如果輸了,就把名額讓給我。」
男人馬上就要一激動答應下來了。
可很快他腦子一轉,「你說了不算,得母樹說了才算。」
「母樹大人。」男人朝母樹的方向拱手,「您怎麼看?」
母樹的枝條隨風搖擺。
母樹此刻也明白殷念之前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殷念這是還沒有放棄她上次問心試煉中拉出來的那份名單啊。
「准了。」母樹的聲音淡淡,「楚一丁,你自己已經不能進去第二次了。」
「而且你也不許再用同樣的手段挑戰第二次。」
「你能爭取到的名額,只能給別人用。」
「這樣你也願意嗎?」
他沒有絲毫遲疑。
「我願意。」其實他本來就不準備自己進去的。
殷念給了他一個名字。
讓他勝利之後,就選那個人。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就開始吧。」
「左右,訓練場也不是廢物能進去的。」
比試輸了,那就是廢。
母樹的思維方式有的時候也很簡單。
楚一丁當即大喝一聲。
左手右手又拿上了他那標誌性的法器。
鏟子,大鍋。
「噗。」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不算輕的笑聲。
楚一丁知道。
哪怕他被母樹選上了,大家對他也只是好奇和驚訝。
而不是認可他的實力。
從始至終,真正認可他實力的只有一個人。
他鄭重的將殷念給他的生命本源放好。
殷念在最後對他說的那些話。
現在還在他腦海中迴響。
「楚一丁。」她說,「尊重,和敬畏,是要靠自己的手打出來的。」
「去告訴外面那些人。」
「我殷念的眼光很好。」
鐺的一聲。
他的兩個法器狠狠撞在了一起。
紅色的靈力如洪流一樣衝出來。
就像是一鍋沸騰的火鍋湯底。
「什麼招數。」男人冷笑一聲,一掌揮向那沸騰的紅色靈力。
但下一刻。
他臉色一變。
只見那沸騰的紅湯中出現了無數法器,就像是巨大火鍋里燉的軟爛早就準備好的食材。
「我還是個煉器師!」
「都給我記住了!」楚一丁大吼一聲,「爆!」
滾而沸的靈力夾帶着無數爆炸波轟向四面八方。
在鮮紅色的靈力中。
男人閃避不及,半邊身子被炸傷,但同時他的手也穿透了楚一丁的胸膛。
「咳!」男人目光兇狠。
沒關係,這點傷,用點藥就能治好,這楚一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正這麼想着。
手上突然傳來滾滾熱意。
卻見那楚一丁一隻手握着他的手。
猛地往前移動,他的手瞬間更深入的穿透他的胸膛。
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內臟的碎裂。
「啊啊啊!」楚一丁口中發出怒吼,七竅不斷飆血。
不過轉瞬就通過穿透自己的傷口來到了他面前。
他雙眼猩紅像。
他是帶着必死的決心來的。
生命本源,除非他死。
不然他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
他一隻手猛地控住男人的一隻手,胸膛還插着男人的另一隻手。
高鈣舉起的鏟子邊緣鋒銳無比。
他要割下他的頭顱!
「來啊!你我今日死一個!」
他根基淺,哪怕吸收了骨血,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個人。
一擊不中,這人就能反撲。
他不敢賭。
瘋了瘋了瘋了!
男人眼瞳狠狠緊縮。
就為了這種事情?
有必要賭上性命?
千鈞一髮之際,男人聲音猛地拔高:「我認輸了!」
鋒銳的鏟子猛地停在他的脖頸處。
差一點就削下去了。
男人輕傷,楚一丁重傷。
可輕傷的人認輸了。
母樹坐在頂上,滿眼漠然的看着這一幕。
「殷念。」
「你想更讓我看見的就是這個嗎?」
楚一丁踉踉蹌蹌,渾身是血。
給自己塞了一把藥後,咧嘴笑了。
他贏了。
他甚至不想馬上休息,他要親眼看着第二個人進去。
「母樹,我選林家的林淼。」
林淼又是誰啊?
眾人崩潰,怎麼淨是一些沒聽過的名字?
咚的一聲。
在不起眼的角落裏。
一個端着尿桶出來的小姑娘甩了手上的桶,滿臉震驚的看着楚一丁。
她?
是她?
林家是個很小的宗門,但也算有那麼一點根基了。
他們滿臉詫異的看着林淼。
林淼?
這個上任宗主在外喝多了酒搞出來的孩子?
因為林淼的生母相貌醜陋,而且林宗主愛男色多過女人,酒醒之後覺得丟人,這孩子又完全的遺傳了母親的相貌,更將這個孩子視為恥辱。
雖然帶回來了,但林淼在林家一直乾的都是下人的活。
「我,我!」林淼激動的語無倫次。
她是想過要離開林家。
從一開始就落後,還總被林家弟子們刁難。
她一直都在籌備了。
可她被選上了?
為什麼?
「不用感謝我。」
楚一丁卻沒有要居功的意思。
「你要謝,就謝殷念,我只是替她辦事。」
「她說你比很多人都優秀,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不要辜負她的期望。」
殷念?
林淼眼睛猛地紅了。
她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
訓練場地內。
殷念的手腕又熱了起來。www..net
她低頭一看就愣住了。
手腕上出現了第二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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