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你說我要怎麼哄哄他?」殷念問貓祖道。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還不待貓祖回答。
殷念又自顧自道:「我也真是糊塗了,人和人之間的事情,小貓咪懂什麼呢?」
貓祖:「?!」
你這樣真的是想要挨打了嗎?
元辛碎在一旁,見殷念一臉糾結的神情,唇角不受控的微微勾起又用力抿平。
「殷念,我們準備好了。」
打算出去的那支隊伍先進來了。
殷念悄悄摸過去,握住了元辛碎的手。
她仔細的觀察着元辛碎的神情。
他是想繃着的。
但殷念的手指在他掌心處極慢的,溫柔的畫了兩個圈。
元辛碎頃刻間就繃不住了,嘴角泄露出一絲笑意。
殷念大鬆一口氣,頓時握的更緊了。
旁邊湊過來一個聲音,大聲道:「殷念!我們!準備!好了!」他娘的膩歪個啥呢?
殷念:「」
元辛碎好不容易放晴的臉又陰沉起來,殷念立刻安撫道:「酸呢,他們羨慕你!哦不是,他們羨慕我,有你這麼好的男人喜歡我~」
元辛碎成功的被安撫住了。
「殷念。」祭司靠了過來,還帶着似乎還在凝眉思考着什麼大事的李源一起,道,「等你們走後,我會再次更改結界的位置,你若是想要再找我,就讓我們的人帶你來。」
他說完還生怕殷念誤會,趕緊解釋道:「不是不信任你,實在是這些蛛獸數量太多,雖然說與織夢獸一族關係不錯,但也得防備着些,我們能力特殊,沒有足夠的實力便容易招來禍端,所以。」
殷念點頭打斷他的話,「祭司,我知道,我不在意這個。」
哪怕真的是防着她又如何呢?
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不能只顧着自己,還要顧着一整個族群的人。
「走。」
西區烏合宮內。
烏合宮的大殿已經被摧毀的一塌糊塗。
無數奇形怪狀的蟲獸在倒塌下來的廢物中穿行,至少有三隻半神王實力和兩隻神王實力的蟲獸不斷的用自己的口器在烏合宮上空探尋着活人氣息。
若是殷念此刻在這裏。
就會發現不過短短半日時間。
西區整個都變了個樣子。
所有能看見的屋子,都被毀的一塌糊塗。
地面上到處都是斷肢殘骸,原本灰黑的石頭被塗抹上一層暗紅色,人的腳踩上去,能黏起一鞋底的血紅漿絲。
無數蟲獸將自己龐大笨重的身軀壓躺在屋頂上,將瓦碩摧毀粉碎,做成適宜的溫床,鼾聲怡然自得。
銀白盔甲與鋼靴落在地面上。
大隊人馬在幾乎要被夷為平地的烏合宮上方搜尋而過,而他們身後插着的那沐家旗幟也一改往日的無力翻飛,變得囂張起來,在風中舒展旗身,彰顯自己今時不同往日的輝煌時刻。
「一個都別放過。」沐家的這小領隊隨意踢開一塊廢石,「一寸一寸的給我搜過去。」
他的眼珠子漆黑,不正常的擴大,直到覆蓋半邊的眼瞳。
踹飛的時候在東邊角落咕嚕嚕連滾幾次,砸在了殘垣之上。
而在這塊石頭直對着往下深挖下去的巨大鏤空地宮中。
安菀屏氣凝神的細聽了一會兒,暗罵了一句,轉身往更深處跑。
地宮更深處。
整個烏合宮的人,還有蠍神女,白眉神老等人都在。
阮傾妘正在磨着自己的雙刀,跟着她的那些隱世家族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個巨大地宮,「嚯!火靈晶砌牆,殷念好大的手筆啊!」
獨角獸們圍在火靈晶牆外,不斷的從鼻子裏噴出氣來,警惕着這些外來者,它們身上帶上了更多厚重的神器。
不只是它們,烏合宮所有人身上都戴上了可背在背上覆捆腰身的細小洞甲,每個小洞中都有個細小的黑管口,烏黑滲人,冰冷的寒氣時不時從那小洞口中冒出來。
「都戴好。」畫萱一個個的檢查,口中還喃喃不斷,「不要用手去碰啊,這東西雖然已經穩定了,但是我還沒有在這麼多人身上試過,萬一有點不好的,你們自己躲着點。」
見蠍神女和白眉神老都往自己這邊看。
畫萱也沒有露出怯意,方大師跟在她身後,不斷的對那些她造出來的東西敲敲打打,囉嗦無比道:「我覺得加個火麒獸的爪牙會更好,你覺得怎麼樣?要不還是冰蛇的毒液?或者」
蠍神女比白眉神老在這裏顯得更自如些。
湊過去擋住滔滔不絕的方大師,問畫萱道:「小姑娘,你這做的是什麼啊?看起來怪怪的。」
說着怪,心裏卻像是貓抓一樣好奇。
她怎麼會不知道畫萱的實力呢?那些獨角獸身上戴着的神器她是見過效果的,這麼差勁幾乎只能用來扛貨的獨角獸,雖然數量多,但誰將它們放在眼中呢?可就是這樣的獨角獸竟然靠着一身奇裝,合力拖住了一隻半步神王之境的蟲獸近乎半柱香的時間。
讓烏合宮那些受傷了的傷員全部安全的撤進了這地宮之中。
蠍神女看着畫萱,心裏噗噗的噴射着成年老醋!
前有奇才殷念,後有煉器天才畫萱,沒有靈力卻吊打有靈力的人,收了無數隱世家族的阮傾妘,那對年紀小的不能再小卻實力極強的秋黛姐弟,更有防禦力和攻擊力配合後殺傷力超群的大石方曦等等。
這盤中界是什麼寶地啊?
西區又是什麼氣運啊?
有這麼多的能人?
她心裏酸溜溜,開口問;「你做出來的這些洞甲,能賣給我一些嗎?」
她覺得自己這邊的人也需要保護。
外頭西區已經完全瘋狂了,她們對西區的內亂不感興趣,但是也得能順利回到南區才行。
「可以啊。」誰料畫萱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可以算便宜些。」
「真的?」蠍神女高興了,轉身問白眉神老,「你要不要?」
「你自己用吧。」白眉神老眉頭緊皺,不斷地掐算着時辰。
畫萱去拿多餘的洞甲了。
周少玉看了一眼,跟在畫萱身後,關上密室門問:「你們怎麼對那南區的都這麼好?」
連阮傾妘都是。
南區的那些參賽弟子,阮傾妘給的便利可不只一星半點的。
「噓。」畫萱壓低聲音將周少玉一把拉過來低聲道,「是殷念說的,要對這兩區的人好一些。」
「看兩區的態度。」
「若是有一區對我們更和緩些,就要做的更明顯些,對他們友善些。」
周少玉詫異不已,還有這一說?
可為什麼啊?
蠍神女在外頭喝着茶,見白眉神老端坐的像個佛塑一樣,頓時翻了個白眼。
「看我作甚?」白眉神老視線沒移過來,都能感覺到蠍神女的小動作,「我可不像你,什麼出身的都能打成一片,還有你手底下那些人也是。」
他手指撿起一塊細小的石頭,那些南區的人都與烏合宮的混成一坨,要不是穿着洞甲,都分不出誰是誰來,但現在蠍神女還要給自己這邊的人也穿上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還真是不分你我。」他嗤笑一聲。
「你管我呢?我自有我做事的道理!」蠍神女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真不怕回不去。」白眉神老眉宇中生出一抹愁色。
蠍神女卻不露焦急之色,「我自然不怕。」
白眉神老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沉下聲音,道:「原來如此,我說呢,這次如此盛賽,你竟然沒將千星帶來。」
「原是你留着一招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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