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解他的憤怒和悲傷。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黑袍人快要淌出血淚來!
可他看着被層層護住的殷念,安帝在,元辛碎在,他敢沖嗎?
他不敢!
「都上來!」殷念舉着旗幟,沖底下的萬通營學生喊:「靈力濃霧到時間就會散了,別管帝臨軍和萬通學院了,我們修煉我們的!」
有人歡呼,有人愁!
壓殷念的贏了,壓林沃卦的輸了。
萬通營這次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躺贏的快樂。
林沃卦整個人十分頹喪,他輸了?
整個九死營的人都被打傻了。
雖說之前他們就被萬通營的學生消耗了一些體力,可殷念也太生猛了吧?
他們記得殷念目前只是精神力達到了九星吧?
若是靈力精神力雙九星,她會恐怖到什麼程度?
林沃卦沒有頹喪多久,三個呼吸之後他就重新站了起來,吞服了一顆恢復靈力的藥,「你們攔住帝臨軍,我帶人去拔旗!」
能當九死營老大的人,怎麼可能被這麼一點事情就擊潰了。
修煉之地才是重之重!
「殷念,這次多謝你。」萬通營的學生們激動的臉色通紅,他們搶到了最大的那塊場地。
除了能容納下萬通營全部的學生之外,還能容納數十人。
這一次要不是殷念罵醒了他們。
又沿路設下陷阱,控制住入口,迅速擊潰林沃卦吸引了注意力一舉拔旗,他們哪裏能站在這裏?
帝臨軍,萬通學院,哪個不比他們強?
「殷念,這裏還有幾個空位呢,你可以叫你朋友過來。」大家心裏對殷念有感激,還有之前不理解她的愧疚。
殷念自然不會客氣。
「阮傾妘,帶三十個人過來。」
同時,殷念的目光在底下掃了一圈,正好就看見了畫萱。
她一愣。
畫萱此刻不該是在煉器學院嗎?
隨後殷念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煉器學院沒要她。
「畫萱,過來!」
殷念沖她招了招手。
畫萱猶豫,但還是抬腳過去,佛子跟在她身後。
「殷念,我不能修煉,我」
「沒事。」殷念毫不在意的擺手,「不能修煉,在這兒呆着也好,你的傷口好的更快。」
不過佛子來這兒幹什麼?
殷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過很快殷念就拉着元辛碎和畫萱進了修煉圈兒。
「要修煉嗎?念念。」元辛碎用精神力圈出了一塊兒空地。
殷念盤腿坐下,那邊帝臨軍們和學院眾人的戰局有些焦灼,她也不管。
「我不急。」殷念神情凝重的從懷掏出了幾個盒子。
兩個盒子裏,兩根黑尾頂開了蓋子從裏頭鑽出來。
它們渾身舒展開。
一根黑尾是之前本身就一直藏在殷念身體裏的,屬於娘親的那根,另一根是從孟陽給那個天龍域的皇子手搶回來的。
兩根都是孟瑜月的活尾。
它們早年就被吸收走了許多精血。
如今有這樣的寶地,殷念立刻就將它們拿出來供它們恢復用。
「妹妹。」
身後傳來一聲笑聲。
摺扇在她身後唰的一下撐開,裏頭卻不是常見的活春宮了。
熟悉的臉在殷念面前露出了一個笑容。
「好久不見啊,妹妹。」
他的眼睛彎彎,眼睫毛特別長又濃。
視線落在旁邊乖乖坐着的畫萱身上時,晏渡情挑了挑眉,「怎麼在地上就坐下了?」
晏渡情的摺扇合了起來,「小可憐,晏哥哥給你弄個墊子吧,姑娘家家的怎麼能這麼隨意?冷不冷啊?」
畫萱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殷念,「他是誰啊?」
殷念無奈的扶額,將晏渡情拉到一旁,「我哥哥。」
畫萱的神情逐漸裂開,殷念,有這樣的哥哥?
她滿臉震驚的看着這個一臉笑容,略顯輕佻的男人。
是她很不擅長對付的男人。
「你怎麼這麼看着我?」晏渡情那雙多情眼真是一眼一勾,「我又不會吃人。」
「畫萱妹妹今年幾歲了?」
「有小情郎了嗎?」
他微微俯身,與畫萱平視,周圍的霧氣凝成寒霜落在她肩膀上,他的語氣溫柔如月風,「冷嗎?」
畫萱默默的退後一步。
她下意識的看向殷念,但殷念對這個哥哥是真的沒什麼辦法,他性格如此。
無奈,畫萱只能下意識的看向佛子。
晏渡情熱情的讓她無法招架,對比起來,佛子都不是那麼讓人害怕了。
玉呈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擋在她身前。
晏渡情似笑非笑。
和尚啊?
「別鬧了!過來看看娘請的活尾!」殷念喝了一聲。
玉呈這才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神情,他是跟着阮傾妘一起過來的,前段時間一直在修煉。
哦,還見了一下蘇降。
不過他和蘇降不太對付,蘇降之前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哪怕他是被人封印了,可他依然對蘇降親近不起來。
他和殷念不一樣。
殷念與蘇降有血親關係,骨子裏的傳承總是更容易接受。
他並沒有。
殷念拿出了九個盒子,除了兩根是孟瑜月自己的活尾,其他都是粗細不一的尾巴。
「你真準備了身下根?」
「什麼時候準備的?」晏渡情看着殷念詫異問道。
「之前打九尾宗的時候,我不是將他們的尾巴都拔了嗎?」殷念面色從容道,「你以為我真的只是為了折磨他們才拔的嗎?」
「我早就準備好了。」
「我這兒有個秘法,可以將別人的東西接到另一個人身上。」她的風元當年就是這麼被接到那個墳頭草已經兩丈高的帝姬身上的。
五洲萬獸國,白家的秘法。
「等我拿到三顆開靈果,再次覺醒完血脈,一定就可以感知到娘親的氣息。」
「再加上哥哥你與娘親完全同源血脈的牽引幫助。」
殷念深吸了一口氣,唇微微發抖,「到時候我們一定要給娘親一個健全的身體!」
她沒有一刻是忘記了孟瑜月的。
只是不敢提。
提一次,心痛一次。
晏渡情已經坐在了那九根尾巴間。
他割開了自己的手掌,鮮血從他的手飄出來。
十尾之力是最精純的。
他要給剩下的那根不屬於孟瑜月的尾巴換血,這樣孟瑜月往後才能運用自如。
這裏靈力濃郁,也只有這裏能撐得住這樣消耗巨大的換血儀式。
殷念站在了陣眼間,那些尾巴都微微顫抖起來。
大統領遠遠的看着,覺得震撼又可惜。
「她這是不打算自己修煉?」
安帝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是的。」
「可惜啊。」雷廷大統領無奈搖頭,「多好的修煉機會?怕是很難有第二次了,不過她娘總算沒白吃苦,兩個孩子,都孝順。」
可惜。
但值得。
孟瑜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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