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又拽又茶,仇人滿地找牙 第一百二十九章:上天有好生之德

    如果自己是盛飛羽,又會怎麼做?恐怕就算丟了密旨,為了討好陛下,刀山火海也敢闖!

    想到這裏,沈雲綰坐不住了。

    她一把拂開面前的茶盞,站起身,一雙明眸如寒電般逼人。

    「公主,怎麼了?」紫竹被她眼中的光芒嚇了一跳。

    「我要去宸王府。」

    沈雲綰來不及跟紫竹解釋,繞開她,朝着門外走去。

    紫竹見狀連忙追上:「公主,盛飛羽還在宸王府,您現在過去,不就暴露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怕他會強闖蕭夜珩的房間。」沈雲綰運起輕功,很快來到了連接兩府密道的假山後,走進了密道。

    紫竹甚至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沈雲綰消失在視野里。

    沈雲綰取出夜明珠,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宸王府,這條密道經過蕭夜珩的修繕後,其中有一條,連接的便是蕭夜珩就寢的房間。

    沈雲綰想過,若是盛飛羽強行闖入,也許自己可以故技重施,偽造出跟蕭夜珩春風一度的假象。

    她就不信盛飛羽會掀開床帳來查看,要是對方真的如此大膽,沈雲綰眯起一雙桃花眼,眼底的殺機一閃而逝。

    「盛大人,你也不用搬出陛下來嚇唬我。只要你把密旨拿出來,我乖乖把脖子伸給你,任由你處置!」

    還沒有走到出口,沈雲綰耳畔便傳來了周春暉的聲音,語氣里透出濃濃的挑釁。

    沈雲綰的心臟霎時間跳快了一拍!

    不好!

    僅憑自己跟盛飛羽短時間的接觸,便可以看出此人剛愎自用,囂張跋扈。

    周春暉敢這樣挑釁他,今天這道門,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盛飛羽也會咬牙趟過去!

    沈雲綰咬了下櫻唇,不再猶豫,一手按住暗道的開關

    「啪嗒——」空氣里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像是燭花爆開的聲音。

    眼前的牆壁緩緩現出一條縫來,沈雲綰提起裙擺,正要走出,腰間忽然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量,拽着她往後拖去

    接着,一隻大掌緊緊地捂住了沈雲綰的櫻唇,粗糙的指腹從她嬌嫩的紅唇上碾過,帶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沈雲綰大驚失色。

    然而下一秒,鼻端縈繞着的那股龍涎香瞬間讓她卸掉了指間的力量,僵硬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綰綰,在這裏等我。」

    蕭夜珩低下頭,柔聲在在她耳邊道。

    即使地道里視線昏暗,蕭夜珩依舊能夠清楚地看到眼前的那一截雪頸,修長、纖細,猶如初雪般的晶瑩、細膩,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薄唇印在那截肌膚上。

    頓時,懷中的嬌軀輕輕地戰慄了下,蕭夜珩留戀地鬆開,一雙如同冰封般的墨眸瞬間冰消雪融,變得柔軟至極:「不要出聲,一切有我。」

    說完,輕輕放開了沈雲綰,一個人走出了暗道。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短兵相接的交戰聲。

    盛飛羽給當今聖上做了三年的御前護衛,一步一個腳印,爬到如今的位置,練武從不鬆懈,即使面對疾風驟雨一般的箭矢,除了手臂被鋒利的箭頭擦了一下,身上還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眼看着盛飛羽距離謹王的臥房只有兩步之遙,屋頂上的箭雨更加密集。

    就在這時,兩個士兵一前一後地緊貼住盛飛羽,扔下手裏的長刀,連抵抗都放棄了,直接用肉身給盛飛羽擋箭。

    「大人,還請照顧好小人的一家老小!」

    盛飛羽身後的士兵用力推了他一把。

    借着這股巨大的推力,盛飛羽一刀劈向了屋門,衝進了謹王的房間內!

    「該死!」周春暉氣得破口大罵。

    屋頂上這些弓箭手都是廢物嗎?讓他們不要傷了盛飛羽的性命,沒說不能傷人!

    只要把盛飛羽的胳膊腿兒搞殘了,盛飛羽就只能打道回府。

    但周春暉沒有料到,盛飛羽會這麼悍不畏死,真是陛下養的一條好狗!

    接下來該怎麼辦?真要殺了盛飛羽嗎?那樣,謹王府可就難以收場了。

    這一刻,周春暉連去屋裏查看的勇氣都沒有,心驚膽戰地僵立在院子外,等着鍘刀落下的那一刻

    盛飛羽連左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都顧不上了。

    謹王的屋子很大。

    前面是會客的花廳,花廳的一頭連着書房,平時以備蕭夜珩處理公務或者讀書習字之用。

    盛飛羽一眼掃過,在牆上還看到一把掛着的焦尾琴,可見謹王還是一個風雅之人。


    穿過書房,才是蕭夜珩日常休憩的寢室,兩者之間用一張二十四屏的黃花梨木鑲嵌百寶的琉璃屏風所遮擋。

    據說這扇華貴無比的屏風還是當年先帝賜給太后娘娘的,後來太后娘娘又賜給了自己最心愛的孫兒。

    盛飛羽有兩大好,便是美酒和寶物。他怕喝酒誤事,搜羅奇珍異寶便成了他唯一的愛好。

    此刻,他從屏風上掠過的目光流露出幾分惋惜,就算謹王折在自己手裏,這樣的珍寶,只會重新回到陛下的手中。

    要是能夠擺在自己府里就好了,也和謹王這樣放在臥室外面,等到夜深,自己從府衙回來,義安公主穿着一襲大食國的舞衣,從屏風後繞出,該是何等的美景!

    盛飛羽遺憾地收回了綺思,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謹王殿下,下官盛飛羽,給謹王殿下請安!」

    他緩緩繞過屏風,臉上寫滿了諷刺。

    然而,屋裏沒有任何回應。

    盛飛羽環視了一眼屋裏的佈置,謹王能藏身的地方也就剩下眼前的拔步床了。

    看了一眼將裏頭遮擋得密不透風的床帳,盛飛羽臉上的諷刺更濃了。

    除非謹王是個死人,否則,怎麼可能連一絲呼吸聲都聽不到。

    盛飛羽敢斷定謹王不在這間屋子裏!

    胳膊上的鮮血滴在屋裏的青石磚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盛飛羽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底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他「刷」地揮出長刀,尚在滴血的刀尖挑起了床帳!

    然而下一刻,盛飛羽嘴角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

    他露出一個怪異無比的表情,一雙眼睛大睜着,難以置信地看着斜靠在床榻上的人!

    只見他面色蒼白卻難掩清俊、雋永之姿,一雙清冷、深邃的墨眸猶如結冰的潭水,眼神隨意一瞥便鋒利無匹!

    眼前的人除了謹王還能是誰!

    盛飛羽的腦海忽然湧上了一個念頭:謹王即便殘廢了,也是一頭病虎,在他身上,依然能夠看到昔日一國儲君的風采。只可惜,陛下想讓這頭病虎慢慢地消失在世人的眼前,直到被世人給淡忘。

    「盛大人,你是來刺殺本王的?」

    蕭夜珩正面迎上盛飛羽暗含殺意的目光,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臉上甚至連諷刺之色都沒有,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靜。

    盛飛羽卻本能地感到了一絲危險,就像是遇到了命中的宿敵般。

    他看了一眼還在對着謹王的刀尖,緩緩收起,目光里的懷疑不加掩飾。

    「謹王殿下既然在屋子裏,怎麼不出聲?下官也好前來拜見,這樣,也不會鬧得兵戎相見了。」

    盛飛羽的語氣里毫無尊重之意。

    蕭夜珩面對他的挑釁和不敬,手指緩緩掃了下錦被,清冷如雪的嗓音只吐出了兩個字:「髒了。」

    盛飛羽的視線隨之落下,這才發現傷口裏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謹王身上的錦被。

    他瞬間眯起眼,就連兩邊臉頰的肌肉也緊緊繃住,整個人宛如一張拉開的弓弦般,積聚着無盡的怒意。

    謹王的無視遠比斥責和嘲諷更加讓盛飛羽難受。

    多少年了,盛飛羽甚至已經忘記了那股被人視同螻蟻般的感覺,只要對方抬抬腳,就可以輕易地碾死自己!

    可是這一刻,滔天的恥辱感再一次將盛飛羽席捲,讓他幾乎咬碎了牙根。

    他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了傾瀉而出的殺意。

    「謹王殿下,下官懷疑林文棟之死跟謹王殿下有關,殿下最好解釋清楚,剛剛去了哪裏!」

    「可笑。本王一個殘廢,能去哪兒?」

    蕭夜珩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盛飛羽,而是指了指枕畔的兵書。

    他語帶可惜:「如果不是府里來了不速之客,本王這本兵書就能看完了。」

    盛飛羽目光掃過,看到了明顯翻頁的痕跡。

    他眼底浮上了濃濃的戾氣:「謹王殿下,明人不說暗話。林文棟究竟是誰殺的,你知我知,聖上更是洞若觀火。下官奉勸謹王殿下,早點交代清楚了,聖上念在父子一場,還能從輕處置,否則」

    盛飛羽冷笑了一聲,笑容陰冷無比。

    「林文棟死了?」蕭夜珩掀了掀薄唇,「那還真是可惜了,他沒有死在張家後人的手上!」

    「張家的後人?」

    盛飛羽負責在暗中為皇帝收集情報,當年的「張家村一案」,知情的人並不多,盛飛羽就是其中一個。

    「不可能!張家村二百三十條人命,當年無一倖免,又從哪裏來的張氏後人?謹王殿下就算要為自己脫罪,也不能把林文棟的死推在死人的身上。」

    盛飛羽的語氣不無諷刺。

    謹王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怕死!

    「上天天有好生之德。盛大人怎知,當年就沒有倖免之人呢?」

    蕭夜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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