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有着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蕭夜珩如今已經能行走自如。
還以為烏麗雅會一直糾纏下去,可是突然有一天,守在門口的北蠻護衛無聲無息地撤離了。
蕭夜珩派出張靜春與散落在草原上的親衛聯絡,不曾想還有意外之喜。
蕭夜珩望着闊別已久的孟池,拍了拍他的肩頭:「你怎麼來了?」
孟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此刻見到許久未見的太子殿下,竟是眼眶一熱,接着便痛哭流涕:「太子殿下,屬下對不起您」
「出了什麼事!」蕭夜珩的心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劍眉微蹙,清冷的目光從一旁的青羽身上一掠而過,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將人洞穿。
青羽雙膝一軟,跟着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擔心您的安危,帶着紫竹潛入草原,想要刺殺烏格爾泰,如今下落不明,奴婢護主不力,請太子殿下責罰」
青羽話音未落,蕭夜珩的雙眸已經被怒意所填滿,他抬起掌,舉到半空中,手臂無力地垂落。
綰綰雖然最喜歡的就是紫竹,可無論是青羽還是翠屏,在她心裏的位置都不一般,若是自己因為這個罰了青羽,將來見面,只會惹她不快。
青羽自知罪責深重,靜等着太子殿下發落,可出乎意料的,這一掌遲遲沒有落下。
她疑惑地抬起眼帘,只見太子殿下神情冰冷,目光里透出凜冽之意。
然而,青羽並沒有在太
子殿下的身上感受到殺意。
「孤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准你將功補過。至於要賞要罰,自有太子妃定奪。」
連蕭夜珩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說完這句話時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綰綰還懷着身孕,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知道勸諫,還隨着綰綰一起任性。
蕭夜珩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孟池的身上。
孟池連忙說道:「太子殿下,回到京城以後,屬下自己去領軍棍。」
蕭夜珩冷嗤了一聲:「你的帳稍後再算。」
他問道:「太子妃沒有給你們留下線索嗎?」
「稟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在草原上留下了一種植物,叫雪娘子,落地即開花。奴婢跟着植物來到了這一帶,尋遍了方圓二十里,再也沒有看到線索。」
青羽逃過一劫,並未感到開心,她眼底盛滿了擔憂。
如果太子妃娘娘出事
青羽連這個可能都不敢想下去。
「雪娘子?」
林佛手撓了撓頭,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林老,就是這個。」青羽從身上的包袱里取出了一隻木匣,打開後,露出一株乾枯的植物。
張靜初愕然的張大嘴:「這林老,這不是您挖給太子殿下的奇藥嗎?您當時還說,這種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呢。」
「這是綰綰留下的?」蕭夜珩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湊巧。
綰綰留下的線索竟然被林佛手全部挖了,還間接地救了自己一命。
綰綰果然是自己的福星!
蕭夜
珩在短暫的驚喜之後,劍眉深鎖:「既然綰綰的線索斷在這裏,那麼,她的下落就只剩下一個去處了。」
孟池和青羽也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他們之所以往外搜尋了二十里,是因為再繼續搜尋就是北蠻的腹地了。
烏格爾泰的王帳就駐紮在那裏。
這麼說太子妃娘娘的速度比原定計劃更快!
「不好,殿下,娘娘計劃刺殺烏格爾泰!」孟池急得滿頭大汗,「原本太子妃娘娘的計劃是跟屬下匯合後再動手,但出現了林老這個意外以屬下對娘娘的了解,娘娘是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的。太子殿下,就憑太子妃娘娘和紫竹二人,就算娘娘有通天之能,也敵不過烏格爾泰的大軍啊!」
「還用你說!」蕭夜珩的面龐如同冰雕一般。
早在十日前,他就已經刺殺過一次烏格爾泰,但身邊出現了叛徒,導致功敗垂成。
蕭夜珩還以為綰綰這次來北蠻,最重要的是尋找自己,再順便破壞一下衛俊峰和烏格爾泰之間的聯盟,給他們找些小麻煩。
可蕭夜珩萬萬沒有想到,綰綰的野心會這麼大,直接從源頭上一勞永逸。
蕭夜珩此刻不由百感交集,除了感動之外,還有着濃濃的惶恐。
就像孟池說的,綰綰再厲害也敵不過千軍萬馬。
「孟池,你立刻去召集人手,於後日子時,突襲北蠻王帳。」這是蕭夜珩目前唯一能做的。
「是!」孟池毫不猶豫地執行命
令。
然而,他剛推開門,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孟池連忙關上門。
根據腳步聲判斷,來的人至少有二十幾個。
「把這間屋子圍起來。」外面傳來嘰里咕嚕的北蠻語。
蕭夜珩一個眼神過去。
孟池和紫竹會意,連忙找地方躲起來。
蕭夜珩推開門:「你們是何人?」
為首的一個北蠻人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小山一樣,蕭夜珩卻比對方還要高出半個頭。
此刻,他墨眸微冷,目光睥睨。
領頭的北蠻人被蕭夜珩的氣勢震住,不自覺地退了半步。但看着對方這副小白臉的樣子,領頭的人很快又撿起了氣勢,露出兇狠的表情。
「我們大汗要見你,識相的話就給我乖乖的。」
說完,朝着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
這些北蠻士兵如狼似虎地撲過來,蕭夜珩卻沒有一絲反抗,完全是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態。
領頭的人還以為蕭夜珩是被嚇軟了,不由發出一陣囂張的笑聲:「大魏的兩腳羊,跟大魏的女人一樣,只能乖乖待宰,也不知道烏麗雅公主怎麼會看上他。」
他這話是對着身後的北蠻士兵說的。
話音一落,引發了更多的嘲笑聲。
蕭夜珩斂起目光里的鋒芒。
他正愁沒有人給自己帶路,這些北蠻人就送上門來了!
「把他雙手綁起來,別太粗魯了。大魏的男人們就跟女人一樣柔弱,萬一還沒有帶到大汗面前人就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放心吧,扎哈
拉。」站在扎哈拉身後的北蠻人說道。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將蕭夜珩打量了一番,一雙眼睛色眯眯的:「這個人比女子還要美麗,扎哈拉,你是捨不得弄傷他吧。」
話落,這些北蠻人發出心照不宣的淫笑聲。
張靜春把頭都要垂到胸口了,極盡所能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完全不敢去想太子殿下此刻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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