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又拽又茶,仇人滿地找牙 第百六十五章:婚事

    沈雲綰嘆了口氣。

    蕭夜珩見狀,墨眸湧上擔心:「是嫌我處置得太輕了?」他唯恐妻子多心,立刻解釋,「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才對雲家縱容幾分,但是你放心,日後,我必叫雲家匍匐在你腳下……」

    涼亭里雲崢的那番話,不滿的何止是沈雲綰,蕭夜珩更是暗藏怒火。綰綰是自己掬在掌心裏的明月,雲崢算什麼,竟敢對綰綰不敬。

    「不是因為雲家。」

    沈雲綰搖了搖頭。

    「是薛家。」

    「薛家?」蕭夜珩露出疑惑的目光,不明白薛家又是怎麼被扯進來的?

    以薛元弼的為人,是絕不會將女兒送進宮裏的。

    沈雲綰一見蕭夜珩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多了,失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

    她將自己打算給薛、楊兩家做媒的事情說了。

    「幸好兩家還沒有交換庚帖,否則,我這是害了薛清婉一輩子。不過,原以為跟楊家的婚事十拿九穩,薛夫人便婉拒了上門的媒人,如今,只怕薛小姐的婚事要被耽擱了。」

    薛元弼是蕭夜珩的左膀右臂,可以說,薛清婉的婚事關係的不僅僅是薛家,還有太子府,需得三方圓滿。

    若是朝堂大事,蕭夜珩一定能找到應對之策,但是男女間的婚事,蕭夜珩選擇了沉默。

    好在沈雲綰也不需要蕭夜珩回答。

    「如今的局勢還是以穩為主。當初我想玉成此事,是想打破世家大族只在內部聯姻的規矩,弘農楊氏不失為一個突破口。現在再想給薛清婉找一門四角俱全的婚事,倒是難了。」沈雲綰幽幽地嘆了口氣。

    「綰綰,你不必為這些小事煩心。」

    蕭夜珩親自摘了一朵鮮花,插在沈雲綰的鬢邊,融融暖陽之中,她的臉頰泛着美玉一般的光澤,當真是人比花嬌。

    「我準備勸說父皇再舉辦一場科舉,等到今次秋闈,不拘一格,提拔寒門子弟。」

    沈雲綰驚訝地抬起眼,纖長的睫羽撲閃着。

    「陛下會同意嗎?」

    「拋卻私情,父皇是一個英明君主,他會同意的。」

    ……

    和蕭夜珩的上一次談話還在兩天之前,因為承恩公之死,蕭夜珩很快便忙了起來。

    因此,聽說盧晗之求見,沈雲綰吃了一驚。

    她連忙讓紫竹把人請到了花廳里。

    「盧先生來見本宮,是有要事嗎?」前院都忙作一團了,盧晗之抽身前來,沈雲綰不能不多想。

    「太子妃,請您屏退左右。」盧晗之開門見山。

    「都下去吧。」

    等到屋裏只剩下紫竹一人,沈雲綰說道:「盧先生可以說了。」

    「太子妃,楊家和雲家是姻親,承恩公次媳便是雲振光的嫡長女。」

    「盧先生是懷疑這兩家是衝着本宮來的?」沈雲綰聞弦歌而知雅意。

    盧晗之早就知道太子妃聰慧絕倫,聞言並無意外。

    他說道:「太子妃且想想,當日承恩公觸柱身亡,陛下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太子殿下的頭上,但如今內憂外患,陛下絕不可能動搖國本。因此,陛下只會拿您來開刀,既是給太子殿下的一個警告,又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盧晗之面色冷肅:「想出此等毒計,楊家其心可誅。臣已經讓人埋伏在楊家離京的路上,讓他們付出代價。」

    沈雲綰聽了一陣沉默,只要自己還佔着太子妃的位置,明槍暗箭絕不會少。

    「太子妃,您決不能婦人之仁。」盧晗之誤會了沈雲綰的沉默,也不顧自己的話會不會冒犯到太子妃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盧先生放心,本宮還沒糊塗。只是有一點,盧先生要炮製一樁血案,最後這把火會不會燒到殿下的身上?」

    原來太子妃是擔心這個。

    盧晗之鬆了口氣。

    他笑道:「太子妃請放心。現在誰都知道承恩公是為了太子殿下死的,現在世人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太子殿下,楊家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盧大人有沒有想過,宮裏的皇后會是一個變數?」

    當日陛下有廢后之心,卻被太后娘娘攔下,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等到陛下冷靜下來,絕不可能再動楊皇后。

    「太子妃,是臣思慮不周,不知道太子妃可有良策?」

    「京城何時會收到消息?」

    「最遲後日,最早明日。」

    兩個人的對話像是在打啞謎。

    「盧先生,本宮這就進宮一趟,對了,雲家的動靜,你幫本宮多留意着。」

    「太子妃放心,雲家一旦有風吹草動,臣立刻來稟告太子妃。」

    對於盧晗之的辦事能力,沈雲綰是極其放心的。

    她頷了頷首。

    談完正事,按說盧晗之應該告辭了,可他今日卻並沒有急着走。

    「太子妃,聽說您正在憂心薛家的婚事?」

    沈雲綰掀起眼帘,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盧先生的消息倒是靈通。」

    「太子妃誤會了,您身邊的事,臣豈敢打聽?是太子殿下不捨得您煩心,偶然跟臣提起的。」

    盧晗之笑着解釋。

    沈雲綰呆了呆。蕭夜珩不是吧,他居然把薛清婉的婚事交給了盧晗之,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她可不會相信盧晗之嘴裏的「偶然」提起,只是身為臣下,總要為主子挽尊。

    「難道盧先生有合適的人選?」

    「太子妃娘娘,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雲綰愕然。

    蕭夜珩榮封儲君後,第一個就為盧晗之請官。

    如今盧晗之已經不僅僅是太子府的幕僚,更是官居三品的太子先馬。

    何況他又出身范陽盧氏,才華出眾,風采卓然,可以說這滿京閨秀都任盧晗之挑揀。

    便是名門世家的嫡長女,嫁給他都是高攀,而薛家只是寒門,薛清婉又是嫡幼女。


    沈雲綰並無門戶之見,可是盧晗之的母親會同意這樁婚事嗎?

    沈雲綰尚未開口,盧晗之便已經猜到了太子妃所想:「臣拜見太子妃之前就已經稟告過家母了,家母對這樁婚事樂見其成,太子妃盡可放心。」

    「盧先生,齊大非偶,這件事本宮還要再想想。」

    盧晗之對薛清婉並無男女之情,渾身上下又是八百個心眼子,雖然盧晗之為蕭夜珩和自己分憂的心是好的,怕就怕,會成就一段孽緣。

    沈雲綰端起茶。

    這次,盧晗之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太子妃,既然盧大人主動提出來,您何不順水推舟?」紫竹一臉不解。

    「盧晗之是為了太子殿下娶的薛清婉。」

    沈雲綰搖了搖頭。

    「如今世家勢大,最好的辦法便是分而化之。盧晗之向薛家求婚,便是主動打破世家和寒門之間的壁壘,這是一樁好事,可是對薛清婉來說,未必是一樁好姻緣。」

    薛元弼幫助自己良多,若是他的女兒婚後不幸,自己又怎麼能不內疚。

    若是當初跟楊家結親,楊家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絕不敢怠慢薛清婉,然而,以盧晗之在自己夫婦二人心中的地位,若是真和薛清婉鬧了矛盾,最好的結果也是兩不相幫。

    沈雲綰頭疼不已。

    「太子妃,其實奴婢覺得,這樁婚事還要看薛家的意思,萬一薛家答應了,您不是枉做惡人了嗎?」

    紫竹發現太子妃的臉色不對,連忙勸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容本宮再想想吧。」

    眼下還有雷沒排,沈雲綰只能把盧晗之的請求放到後面。她讓紫竹安排車駕,打算午後便進宮。

    到了宮裏,沈雲綰先去了坤儀宮給太后請安。

    聽了沈雲綰的稟告,太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了,哀家竟然被楊家擺了一道!」太后的鳳目染上了一絲怒火。

    自己貴為太后,卻被臣子耍了,太后如何能不生氣!

    「皇祖母息怒,是楊家包藏禍心,您也是心憂太子殿下才會被小人利用。」

    「罷了,你也不必安慰哀家了,哀家這是弄巧成拙,如今惹出亂子,自然該是哀家去補救。你現在懷着身孕,養好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沈雲綰如今在太后心裏的地位遠超從前,她現在肚子裏懷的可是皇太孫。

    就算是太后的父親鄭國公復生,想要往太子府送人,太后都不會答應。

    何況是楊家和雲家,他們也真敢想!

    「多謝皇祖母為孫媳做主。」

    沈雲綰柔聲道謝。

    「你現在可是哀家的寶貝,誰敢算計你,就是與哀家為敵。」太后看着沈雲綰的目光慈愛極了。

    沈雲綰可算感受到什麼是母憑子貴了。

    祖孫之間正說着話呢,蘇小滿進殿稟告:「奴才參見太后娘娘,參見太子妃娘娘,晉陽公主求見。」

    「晉陽?她不是在宮裏備嫁嗎?」太后疑惑了一瞬,緊接着說道,「宣。」

    「晉陽給皇祖母請安,給皇嫂請安。」一個多月不見,晉陽公主身量長高了一些,只見她穿着一身鵝黃色宮裙,綠鬢朱顏,如同翠綠枝頭上的紅櫻桃。

    太后綻開了笑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一來,哀家這大殿都亮堂了許多。」

    太后衝着晉陽公主招了招手。

    晉陽公主走到太后跟前,撲進太后懷裏:「皇祖母取笑晉陽,晉陽不依。」

    「眼看着都要出嫁了,還要和三歲孩童一樣賴在皇祖母懷裏,也不怕讓你皇嫂笑話。」

    「皇嫂才不會笑話我呢,取笑我的分明只有皇祖母一個人。」晉陽公主仰起一張羞紅的臉蛋,不依地嬌嗔着。

    「晉陽妹妹,不知道公主府建得如何了?若是少了什麼,儘管跟我開口。」沈雲綰柔聲道。

    「太子哥哥那裏一堆好東西,我就不客氣了。」晉陽公主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沈雲綰髮現晉陽公主還是如從前一般機靈,從前蕭夜珩還是謹王時,晉陽一直稱其為「大皇兄」,如今卻改口成「太子哥哥」,漫說自己了,就是太后聽了心裏也舒坦。

    果然,太后笑眯了眼睛。

    「不用跟你太子哥哥客氣,他就你跟嘉柔兩個妹妹,這女兒家可是嬌客,若是太子吝嗇,哀家第一個不答應。」

    「皇祖母,有您給晉陽妹妹撐腰,太子和孫媳怕是要大出血了。」沈雲綰笑吟吟的,一看便不是真的心疼錢財。

    「對了,晉陽,你可見過你三皇兄了?」

    就在殿裏的氣氛無比和諧之時,太后突然話鋒一轉,笑看着晉陽。

    「皇祖母,孫女這次修建公主府,父皇特意派了三皇兄監工。孫女倒是和三皇兄打過幾次交道。」

    面對太后的試探,晉陽臉上毫無異色。

    她撇了撇嘴。

    「只是三皇兄在民家長大,孫女和他經常無話可說,可是礙着父皇和三皇兄的面子,只能沒話找話。」

    「哦?老三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長,這血脈親緣是割也割不斷的,難道他這個做兄長的不肯讓着你?」

    太后不想讓晉陽公主就這麼敷衍過去,步步緊逼。

    「皇祖母,一個沒有見過幾次面的兄長,就算要培養感情,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培養出來的。可能孫女的冷心冷肺是天生的,便是從前對着母妃,孫女也很難生出孺慕之情。」晉陽公主見太后依然不肯相信自己,索性剖白心跡。

    就算在太后心裏落下一個冷血無情的印象,也比讓太后誤會她身在曹營心在漢要好。

    晉陽公主一直都是理智、清醒的。

    蕭君衍剛被父皇從民間尋回,根基極淺,就算有父皇支持,也難成氣候。

    而自己為了太子做了許多事,以太子的為人,絕不可能過河拆橋。在皇家,利益可比親情要可靠!

    「晉陽,你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相信你是不會讓哀家失望的。」

    太后抬起手,輕輕地撫了撫晉陽公主的髮絲。

    「不過,你能這麼想,你母妃就不見得了。」

    聞言,晉陽公主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

    她抬起臉,一臉孺慕地看着太后娘娘:「皇祖母,母妃已經不肯見我了,恐怕我出嫁那天,母妃都不會出面,晉陽如今就只剩皇祖母了……」

    晉陽說着,眼眶一紅,眼角落下兩行清淚。

    「陳氏也是,你是她的親生女兒,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她也太心狠了。」

    太后將晉陽公主摟進懷裏,一臉心疼地安慰道。

    禁言公主淚眼婆娑,眼底的淚水很快便打濕了太后的衣襟。

    太后並沒有注意到,趴在她懷裏的晉陽朝着沈雲綰使了一道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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