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願為君妾
趙長河心中屬實是生氣的,用盡一切方法只希望治好她,東奔西走這麼久,到哪裏不是在想着「這個對晚妝的病有沒有用」?「回春訣到這個程度能不能救晚妝」?心心念念,幾成心結。
海上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擔心晚妝危矣,策馬縱越千里,風塵僕僕憂心如焚,在幾個時辰之內由揚州趕到京師。
結果她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那不僅僅是她自己的生命,同時也是把趙長河的一腔心血灑在泥巴里。
他不想說重話,說得最重的話也就是你下半生跟我了。
結果唐晚妝看着他的眼睛,很是認真地回應:「好,如果還有下半生……晚妝……願為君妾。」
這回倒輪到趙長河目瞪口呆,她這說的可不是妻,是tm妾……你知道這什麼概念嗎?該不會是謙稱吧?
「不是,你知不知道伱真能活啊,該不會是覺得我吹牛,覺得自己要死了破罐破摔吧?」
唐晚妝微微一笑,沒回答。
她也不知道趙長河有沒有吹牛或者說氣話,但心中既愛且愧。如果說夏龍淵沒負過她,那也僅是君臣之義沒有辜負,趙長河才是真正為了她這個人,連這種時候都能神兵天降,降在心裏,沖得粉碎。
那一刻的唐晚妝真是覺得生命的歸屬就在這裏了。
此生已經到了盡頭,為了大夏真正付出了生命,不欠任何人,只欠他一個。
若還有浴火重生的機會,那是因他的情而再活一世,從此再無唐首座,只有趙家婦。那又如何會有與別人爭風的意願?
只可惜……或許只是夢想了……
倦意襲來,唐晚妝眼皮開始打架,意識逐漸昏沉。
迷迷糊糊中,感覺趙長河給自己塞了一粒藥,但沒有想像中的親吻渡氣。
他都不想親我了……
實則趙長河哪有親人的閒工夫?唐晚妝迷糊已經搞不清情況,此刻大家是處於王道寧的氣牆之內,這氣牆可不是單單困敵之用,是能把人活活擠爆的。
之前唐晚妝狀態尚好之時氣牆壓不動她,可眼下顯然扛不住了,原本靠在氣牆上的,已經抗拒不住被擠了過來,擠進了趙長河懷裏,貼得緊緊。
別說治療了,如果趙長河處理不了,就要活生生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懷中被擠成肉醬,連自己都不一定能活。
趙長河把唐晚妝包在懷中,用身軀幫她抵禦着擠壓,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眼,嚴實是很嚴實,頂上都封了。
可心中還是得出了之前唐晚妝相同的判斷——王家的排天鎮海,是氣不是海,如果王道寧是通過海皇留在魂魄中的陰氣結合而突破御境,那其實不合其道,他的御境應該有點問題的……不知道短時間沒收拾下晚妝是否與此相關,總之沒有想像中那麼強。
之前自己一箭一刀,固然是佔了先手突襲與靈魂弓的神兵便宜,但能夠只被擊退而無傷,好像真沒有大得到了跨級的差距。
那這個氣牆,僅僅是看着厚重難捱,實則應該大有破綻才對。
趙長河心念電轉,忽地爆喝一聲,惡狠狠地一拳轟在了地面。
此拳早已今非昔比,已是可阻海浪之拳!只聽一聲爆響,這皇宮地面被斜斜轟了下去,竟被轟出了一條凹道,正從氣牆下面穿過。
果然,氣牆並無自動補充空間的變化性,極為死板,任下方透了風也毫無反應。
趙長河心中大定,連續兩拳擴大了通道,抱着昏迷了的唐晚妝一個翻滾,直接離開了範圍。王道寧自以為起碼能困半炷香,事實只過了幾句話加三拳頭,按分鐘計都不足半分鐘。
若是王道中在這裏,估計會罵兄長一句,你對上小年輕如何?
旁邊殿閣坍塌,也沒個落腳處,趙長河抱着唐晚妝飛竄到更遠,鑽進一間不知道什麼用的偏殿。裏面無床,只有桌椅,好在桌子還挺長條的,趙長河便把唐晚妝擺在桌上,總算鬆了口氣。
這才有點治療的氛圍,否則只會惡化。
趙長河直接從戒指里摸出了一個獨立小紙包,裏面是一些熬藥曬乾製成的粉散,還沒機會煉製成丸,效果也差不多——這是他在天涯島採藥的時候特意關注過的哪些對唐晚妝的病情有用,反正收集了三娘遲遲也不認識,後來在船上去給三娘熬藥的時候,順便也給唐晚妝熬了一份備用。
確實是心心念念唐晚妝的病情,天日可表,當然這就不敢在三娘遲遲面前秀了,不然哪迭得起來,非被揍死不可。
好處在於這時候不需要臨時配藥熬藥,來之即用,否則這點時間根本不夠……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趙長河捏開唐晚妝的櫻桃小口將藥粉灌了進去,眼看她要咳出來,立刻低頭吻上,盡數堵了回去。與此同時默運回春訣,磅礴充沛的青龍回春之力很快就把唐晚妝剛剛受的擊傷直接治癒,緊接着修復經絡,滋養魂靈。
一整套行雲流水,也不知道在心中預演了多久。
唐晚妝迷迷糊糊,其實心中一直有感知,觸動難言。
這一命若是真得救,說完完全全都是他所賜予的也毫不為過。
她微微睜開了眼睛,正對上趙長河緊張關注的眼眸。
見她睜眼,趙長河親吻的動作略停,想要起身。
唐晚妝伸手環繞過去把他抱住,沒讓他起來。柔柔的眼眸相對,都能從雙方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趙長河舌頭微頂,唐晚妝知其意,順從地微微分開貝齒,任他探入攫取。
略吻了一陣,趙長河微微喘息着分開少許,唐晚妝胸膛起伏着,低聲道:「我是不是……活了?」
沒有半盞茶,最多兩分鐘,鬼門關中走一回,終究拉了回來。
趙長河「嗯」了一聲:「死不了,想要徹底治好,應該需要真雙修……不是騙你身子……得和你說明白。」
唐晚妝微微閉上眼睛,偏過腦袋,低聲道:「在、在這裏麼?」
那蒼白的臉已經漸漸泛紅。
趙長河反倒被說愣了一下,神色古怪至極。
當然不可能是在這裏,這不是地方也不是時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療養,等塵埃落定了我再回來找你啊……晚妝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連這都聽不懂了……
不是,她這話表達出來的,是「只要你想,在任何地方都可以」?
趙長河撓了撓頭,附耳低言:「你現在應該回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然後……洗乾淨了等着。」
——老子不但是匪類,下次覬覦的說不定就是唐晚妝!讓她洗乾淨點等着!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泛起這句話,那時狷狂的宣言,如今已成了事實,而且是不打折的,真正洗乾淨等着臨幸。
唐晚妝心中略微起了些羞恥感,卻沒有拒絕,反倒低聲道:「你的意思,現在你要去哪裏?」
就在不遠處的太廟之底,正在爆發神州大地最重要的一場激戰,雖然只過了區區兩三分鐘,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分出了勝負。
唐晚妝低聲道:「你的實力不足以參與這種戰鬥,別去了……」
趙長河很是驚訝,晚妝現在這是真的不管了麼?
唐晚妝道:「我非不掛念,只是與你的安危相比,你更重要。」
趙長河徹底明白了如今晚妝之心,心中頗為感觸,卻依然道:「我要去……如果楊敬修的水平都能提供戰力,那我也可以。」
唐晚妝認真問:「為什麼要赴這險?你明明也認為陛下不應該在那位置上,反意都沒掩飾過。」
「兩個原因……首先老夏若死,天下陷入四分五裂之局,誰還用心對付北胡?不說夠不夠實力,靠一些豪傑的自覺也是不夠的,我甚至怕更多野心者會為了爭霸天下而勾結北胡。我路上聽說長安在前兩月陷落,胡人劫掠而歸,感覺這事就有點莫名,李公嗣是否有問題,在用這種方式給北胡提供糧草奴隸?可能是我陰謀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世家,反正就算他沒問題,王道寧的節操我也信不過。」
唐晚妝露出笑意。
若以君臣論,良臣擇主,他也比現在的陛下更值得輔佐。
即使厲神通玉虛或者岳紅翎這些人心中是有百姓,但唐晚妝都覺得他們的意識不夠,太小了,不過江湖草莽之思。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心中裝着天下的人,除了她唐晚妝之外,唯有趙長河。
「第二呢?」
「第二,王道寧膽敢殺你,我與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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