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靈族也不是窯子
趙長河並不知道她內心戲這麼多。
如果知道,就會明白為什麼她之前要故意下春藥什麼的……說白了就是想拿捏,想他求她,吊着又吃不着,獲取男女戰爭的心態高低,結果被他以自導輕鬆破解。
想必那時候的思思是崩潰的。
在趙長河看來丫鬟老爺不過是大家初始的緣法延續至今,變成了一個惡趣味的玩笑,連起個假名下意識都這麼玩,他並沒覺得這是真想要什麼征服。
或許是自己也沒認清自己。
其實當初北邙後山水簾洞內,遲遲說他就該霸道征服,那是同床共枕的女人對他骨子裏藏着的脾氣最了解的話語。
雖然他藏得很深,遲遲是發現了的,她師父也發現了。
當初皇甫情問,想不想讓朱雀尊者跪在你面前……趙長河那一刻的心砰地一跳,反應大得自己都吃驚,也不知道那時候皇甫情察覺了,心裏怎麼想的。
晚妝則從來認為他應該做一個帝王。
總之趙長河自己覺得自己雖有欲望,那很正常,人豈能沒有欲望?能按捺就行了。只是想讓思思坦誠點、老實點,並不是真要幹嘛的。
她只要老老實實說,別鬧了,我現在遇上了什麼困境,需要你怎麼幫忙,趙長河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再和她調笑下去。說來說去,自己也有所求的,即使沒有思思,自己都已經做好幫靈族的準備了,能快刀斬亂麻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麼……
結果思思還在演。
「老爺,奴兒伺候得舒服麼……」
趙長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的有了種惡向膽邊生的感覺,你非要這麼玩是吧?
那可別玩火自焚,真當老子不敢吃干抹淨了你?
他摟着思思腰肢的手原本一直是老老實實摟着並沒有動,此刻終於動了起來,在她光滑的裸腰上輕輕摩挲,同時湊在她粉嫩的耳垂邊上,作怪地吹了一下,低聲道:「還不夠哦……」
思思的臉紅透到了耳根,咬着下唇呢喃:「老爺別那麼急嘛……」
「你說,你們總是露着小腰,是不是為了讓男人摸起來比較方便?」
「……」思思暗自咬牙,只能昵聲道:「沒有,思思只給老爺摸。」
趙長河:凸
真繃不住。
思思扳回一城似的吃吃地笑。
趙長河哭笑不得,你得意啥呢:「你搓澡是只搓胸肌的嘛,皮都快被你搓下來了。」
思思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便往下慢慢搓:「都說了別急嘛,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那手就在小腹按過來按過去,距離曾經拍她臉的東西就一寸,卻絕對不去碰。
求我呀……求我我說不定就真幫你洗……
趙長河卻道:「真的還有很多時間?」
思思道:「沒有麼?」
「你是不是忘了,本使只是先洗塵,你們的族老們還在等本使赴宴。」
思思愣了一下,外面就傳來老者的通稟:「聖使安好?」
「嘩啦啦~」思思就想跑,被趙長河一把摁住,似笑非笑:「那得看效率了。」
思思求饒地看着他,趙長河無聲地做着口型:「還作不作死?」
思思求饒道:「我錯了……反正也憋不壞,先起來好不好,我們去吃飯,回頭再說。」
趙長河道:「我是冤大頭嗎?」
「你、你這個打一會也解決不了,我換個別的補償你一點好不好嘛?」
「嗯?」
思思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飛速離桶,敷衍交差。
趙長河沒有藉機強來,反倒衝着她笑了一下。
思思悶頭出了門,她知道這是第一次自己主動親吻他。
看似賣騷已經賣得天怒人怨了,感覺兩人好像什麼都做過似的。實際上除了當年假扮岳紅翎之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輸了一局。
趙長河慢條斯理地起身穿衣,打開了門。
外面老者看着兩人,身軀倒是都運功烘乾了,濕漉漉的頭髮可沒幹透,思思的神情更是白裏透紅,從來沒見過的羞惱。
老者反倒咧開了嘴:「好,好,從來沒見思思這麼主動過,思思啊……」
思思一禮:「大長老……」
「好好服侍聖使,這就是你此番的重任。」
思思暗自咬牙,垂頭喪氣:「知道了。」
這戰爭不公平。
轉頭一看,那邊岳紅翎也順着頭髮扎着馬尾出了門,依然是一襲颯爽的紅衣,只是換了套新的,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土不拉幾的紅衣服。
思思眼珠子一轉,很快攬着趙長河的手臂,昵聲道:「聖使~我們過去吧?」
那聲音大得,就差沒說「岳姐姐快來管管」。
結果岳紅翎瞥了一眼,點了點頭:「這個還可以,就讓她隨侍吧。」
思思:「?」
你這挑菜一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你之前不是很吃我醋的嗎,怎麼配合他來玩我了?
想歪了頻道的小妖女如何知道,人家岳紅翎的是為了能光明正大與她私下呆在一起協商大事?
岳紅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上下打量了思思一眼,好像不認識一樣,直接對老者道:「飲宴不宜多人,就你我幾人談談。」
老者躬身道:「此前聖使吩咐過,已經撤了大宴,僅僅小酌,聖使隨我來。」
思思夢遊一樣挽着趙長河到了宴廳。
廳中果然沒有幾個人,連帶着大長老在內一共就三位族老在場,趙長河嶽紅翎並居首座,她就站在兩人中間隨侍倒酒,活脫脫的小丫鬟。
三位族老倒是都很欣慰地在捋須,本來以為思思是最刺頭的,沒想到這次這麼主動。他們甚至還擔心思思藏着什麼魚死網破的小心思呢,結果從剛才共浴的情況看,真有小心思剛才也實施了,說明沒有。
聖女本職就是對接聖地的,一般來說即使有獻祭也不會獻祭她,她是會作為一個代表和管理者存在與禁地與靈族聖山之間的。讓最刺頭的人做這個對接工作,不得不說長老們很有創意,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大概率也就不刺頭了。
只要她親自獻祭了一個半個族人,以後也就同流了。
或許她在外領袖群倫,已經看出了自己還有大半輩子的統治餘生,終於看開了?或許還想借禁地之力,成為族長?沒有關係,大家都半截入土了,爭的根本不是這個,你願意做,那就成為一路人了。
何謂一路人?
無論盤剝還是獻祭,剝的不是我,獻的又不是我兒子,我能做統治者,家族佔據最多的資源就行了。
反而有禁地的武力鎮壓,不服的少壯派們翻不起浪。
為什麼拒絕夏人的武學?都跑出去學夏人武學了,我們還有什麼用?遠古劍法那叫傳統,出去也沒地兒學,反倒只有族老祭司們能拿捏。
這才是族老們的核心邏輯。本質與外面各族的土司頭目幾乎是一樣的,還更赤裸與殘酷。
思思原本沒想明白,但出去了這些時日,什麼都明白了。
所以唐晚妝說思思很久沒聯絡了,因為思思不想再找她那邊拿劍法了,這次見面對趙長河能給出什麼新劍法也沒那麼大興致。拿了也不敢私授,上交族中卻只能添堵,拿了何用呢……
一切還是武力……只要自己掌握了能掀翻族老祭司們的武力,甚至能推翻禁地,那才是解放了整個族群。
如今自己手頭的武力開始強盛了,雖然外面還沒搞穩,不可能率眾攻回來,但這就是底。
這一切也是他給的……
思思默默地倒着酒,就聽大長老笑道:「思思,怎麼這么正兒八經的?剛剛不還鴛鴦共浴呢?」
趙長河呵呵一笑,摟住了思思的腰:「無非是長輩在場,思思不好意思了。」
思思適時低眉垂首:「哪有你們這樣的長輩啊……」
這話也不知含了多少意思,族老們裝着沒聽出來,笑呵呵道:「不是鬧脾氣就好,來,大家敬聖使一杯。」
趙長河沒多拿腔拿調,直接舉杯示意,喝完了開場酒。
本以為接下來要說正題了,結果大長老笑呵呵道:「思思,你的敬酒呢?」
思思忙舉杯:「剛才添酒呢,也得來得及呀……」
「我們用杯,你也用杯呀?」另一老者笑道:「都鴛鴦共浴的人了,不如換個東西喂喂?」
思思傻了眼:「誒?」
趙長河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她,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在外人面前演,比你我自己演還難。
思思一咬牙,自己喝了一口,惡狠狠地吻在了趙長河唇上。
「哐!」旁邊岳紅翎重重放下了酒杯:「你們是來談事的,還是來賣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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